第四任妻子:大叔请克制 妯娌一般嫉妒什么_重生为中二猫神的我纵横异界
女孩出生的时候,也是她的母亲离世的时候。父亲告诉女孩,母亲死于难产,这让女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觉得,这样的出生大概已经预兆了她这样的命运。
五岁之前,女孩没有见过阳光。
她被关在一个四面八方摆满了灵牌的巨大的空旷的屋子里,里面唯一的光源是四角长明不灭的灯火,这里没有白天和黑夜,只有火光的升腾与蛰伏。
但女孩并非孤身一人,事实上,她在五岁之前有许多“玩伴”。
那些玩伴住在灵牌之中,每隔一段时间,父亲都会放出一个新的“玩伴”,来陪女孩玩耍。
父亲告诉女孩,这些玩伴,叫做“鬼”。
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那时候甚至还没有“鬼”的概念,于是父亲告诉她,鬼是一种可怕的生物,他们疯狂,嗜血,残暴。但是父亲又告诉女孩,不要害怕,与鬼为伍,是她的宿命。
宿命,这是女孩很长一段时间中最执着的词,它可以解释生活中一切难以解释的东西,并给她活下去的勇气。
女孩和鬼玩耍的方式也很单调,那就是厮杀,是互相给予对方痛苦,互相品尝对方的鲜血,互相欣赏对方的尸体。
当然,女孩从来没有成为过被欣赏的一方。
每一个鬼都不会陪伴女孩太久,因为它们很快就会被女孩杀死,然后新的鬼就会被父亲放出来,继续陪女孩玩耍。父亲小心翼翼地把握着鬼的强度,让女孩永远面对着和她实力相当的玩伴,进行着一场又一场愉悦的厮杀。
五岁之前,鲜血,战斗,伤口,痛苦,就是女孩的玩具。
女孩渐渐变得和鬼熟悉起来,她从一开始靠近鬼就会被它们身上的鬼气逼得色色发抖,到后来已经可以像抚摸自己的宠物一样抚摸鬼的躯体。
她也从这些唯一的玩伴身上学到了五岁之前的大部分知识,她慢慢地对每一个鬼都像面对自己一样熟悉,或者说,她也已经逐渐变成了一头鬼。
五岁那年,她终于第一次走出了这间黑暗的屋子,看到了阳光。临走的时候,她敏锐地发现屋子正中央还有三尊灵牌,里面显然还存在着三头鬼,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父亲放出来。至于其他的鬼,无疑例外,都在陪女孩玩耍的过程中死去了。
父亲开始给女孩讲故事,那是一个关于忍者的群体,从诞生,到鼎盛,到没落的漫长的故事。父亲说得涕泗横流,但是女孩却始终面无表情,因为鬼是没有表情的。五年的生活,终于彻底让女孩也成为了一头鬼。
她不知道父亲此刻为什么这么激动,但是她鲜明感受到了随着父亲的阐述,一样东西降临到了自己身上,那是支撑她活过五岁的脊梁——叫做“宿命”。
当时的忍者已经和彼时的忍者大相庭径,自从忍者双宗分流之后,这个古老的群体就开始走向了没落。最后新宗归顺了大陆魔法协会,成为了协会七十二座之一,被冠以“魔忍”之名,在颠覆了自己的敌人的麾下苟且偷生。
本宗则已经彻底陷入了无组织的状态,三三两两的小群体,或者浪迹江湖的独行客,成了大部分顽固的老派忍者们的归宿。他们看不起投靠了魔法的新宗,但事实上,自称为“本宗”的他们是否还找得到忍者的来处,都已经画上一个问号了。
而父亲告诉她,他们和这两个宗派不同,父亲的直系祖先也是忍者,但他们在本宗和新宗诞生之前,就已经开始另辟蹊径,苦苦追寻着忍者的出路,并最终直接导致了二宗的分流。这个派系,也正是女孩即将继承的衣钵,被称为【鬼隐】。
鬼隐已经多年一脉单传,能够流传至今,已经必须称赞鬼隐的祖辈们的大毅力了。尽管希望越来越渺茫,但他们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复兴忍者的努力,而女孩的出生,也从一开始,就承载了这个宿命。
父亲开始教授女孩忍者的技巧。
训练的过程有多么艰苦不足为外人道,女孩很多次都以为自己已经要死在父亲的魔鬼训练之中。但是她没有,或许因为她早就已经不能被称为一个合格的人,而更应该被称为是一头鬼。
一头没有感情,没有好恶,没有悲喜的鬼。
十岁的女孩终于出师了,她在和父亲的最后一场对练中,气喘吁吁,满身鲜血,却面无表情地,砍下了父亲的右手。父亲失去右手之后沉默了三秒,突然开始大笑,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他说,结束了。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幅鬼面,交给女孩,并开始诉说起一切的源头。
事实上,从那一场月圆之夜的屠杀之后,鬼隐虽然直接被逐出了忍者的群体,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因为他们制造出的被鬼附身的【鬼隐】们,确实展现出了堪比魔法的战斗力。
他们认为鬼隐的设想本身并没有错,只是他们没有找对运用鬼的力量的方法,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们开始不断地改进鬼隐的体系,并最终制造出了一样东西,叫做【永劫鬼面】。
他们发现直接让鬼和忍者共生,非常容易让忍者的神智被日复一日地吞噬同化,于是他们想办法制造出了一种给鬼提供容身之所的媒介,作为鬼和忍者沟通的桥梁。忍者们不需要再和鬼共享一幅躯体,他们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戴上鬼面,来借助鬼的力量。
这个设想看似可行,但同样面临着三处难关。一是用来承载鬼的容器,没有人的身体这种有无穷的生命力作为养分的容器,很难找到第二个可以承受鬼的肆虐的东西;
二是封印鬼的手段,因为没有直接将鬼封印到忍者体内,这让他们失去了直接压制鬼的手段,而必须寻找新的遏制鬼的办法;
而最后,当然就是能够戴上这一幅鬼面的人,即使不是和鬼直接共生,但短暂地借用鬼的力量,却也同样需要非凡的体质和毅力。
直到女孩的父亲这一代,他们终于开始了完成一个真正的【鬼隐】的完整的计划,而女孩,就背上了成为了第一个,也很可能是最后一个鬼隐的宿命。
她在五岁之前度过了五年和鬼共生的生活,用这种残忍的方式,让她沾上了鬼气,从而帮助她以后能够运用鬼的力量。
然后她的母亲献出了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头盖骨,制作了一幅假面,提供了承载鬼的容器。
听着父亲的讲述,得知母亲并不是难产而死的女孩,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的波动,这让他的父亲升起了一股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愉悦的表情。当看到女孩毫无波澜的眼神的时候,他就知道,对于女孩的培养,成功了,现在的她,已经成了完美的,鬼隐的备胎。
而现在,还差最后一步,就是封印鬼。
他带着女孩重新走进了她五岁之前生活的屋子,然后放出了最后的三尊灵牌里的鬼,这三头鬼,是鬼隐一派在漫长的历史中,最终留下的,最后三尊大鬼。而他们,也将像陪伴着五岁之前的女孩的那些小鬼一样,陪伴女孩度过她十岁之后的岁月。
父亲死了,他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对鬼的封印,成为了面具里的鬼永恒的抑制器。
女孩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她四面八方都是晦暗的灵牌,而她的面前跪着她的父亲和母亲。
她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于是擦了擦眼睛,重新亮起来的视野里,父亲和母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安静地躺在月光之中的,狞笑的鬼面。
那是女孩最后一次哭泣。
她成了大陆上,最后的,鬼隐。
十五岁那年,女孩完成了父亲的夙愿。
她杀入大陆魔法协会人族分部的总部,戴着她的永劫鬼面,取下了当代新宗宗主,也就是魔法协会七十二座之魔忍座首座的头颅。她提着那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拖着遍体鳞伤的身躯,来到了父母的坟墓前。
然后她抱着头颅开始发呆。
女孩成了大陆上最危险的通缉犯之一。
她很强,但面对整片大陆几十个种族的联手追杀,她也逐渐陷入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但她没有地方可以逃,她早已没有来的方向,更没有去往的地方。
她本来是这么想的。
直到那一天,刚刚逃过了一次九死一生的追杀之后的她,正蜷缩在潮湿的墙角,舔舐自己的伤口的时候,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她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来人,雨帘中,她只看到了眼前的女孩整整齐齐的百褶裙,以及她礼帽的阴影之下,亮晶晶的虎牙。
“喂,小朋友,要不要变成我的家人呀?”百褶裙的声音元气十足。
小朋友?明明听这个女孩的声音比自己还要稚嫩的。
女孩沉默了一下:“你不敢收留我的。”
百褶裙咯咯娇笑起来:“没有我不敢收留的人哟,只要我喜欢,我可以把大陆魔法协会总会长抓过来陪我搭积木——对吧,小猫咪?”
女孩将目光移向百褶裙的肩膀,于是她看到了一只雪白的猫,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好吧。”女孩说,“你叫什么?”
百褶裙笑得更开心了:“我叫风眇,你呢?”
女孩擦了擦额头的雨水:“蝶见……”她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确认没有错之后,又重复了一遍。
“我叫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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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嘎多米娜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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