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胸太大我掌握不了 扶着自己坐下去_与*******好
隔日一早,连送隐约感觉身边的人起了身,她浑身酸痛没力气,只躺着不动。待今日朗穿好衣服,她方勉强睁眼。
映入眼的人一身白衣胜雪,亭亭玉立。她揉揉眼睛,仿若看到去世的人又活过来了。
她边坐起边问:“师父,怎么今天穿白衣了。”
“随意拿了一件,入手才发现是白衣。”他拿过她的外衣走到床边给她披上。
连送穿着衣服,抬眼看今日朗眉心的红莲比昨天又淡了些,竟是隐约不可见了。
难道师父身上的魔掌得到了纾解?
“怎么了?”今日朗问。
“给我探探你的脉象。”连送不等他伸手,握住他手腕。
今日朗的脉象沉稳平顺,虽仍有逆冲交错期间,但比原先舒顺许多。
这是为何?
连送仔细思索,想起今日朗曾对她说过,他们在地洞相遇那次,他双目发红状似妖魔,便是因为经脉逆流所致,那时他血脉沸腾,阳气亢盛,需与女子欢好才能纾解。现在留芳功虽练成了,但想那阳气亢盛的问题还是存在,甚至更加严重。所以,恰恰是她与师父行那夫妻之礼才缓解了留芳功的反噬?
可修炼留芳功的反噬绝对不简单,岂是一次鱼水之欢便能解除的,怕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误打误撞上了。
那别的原因,她暂时想不到,知道与师父欢好肯定能减轻师父走胡入魔的痛苦便好,不管什么方式,只要是为师父好的,她都竭力去做。
“师父,”她忍不住欢喜,紧紧抱住他说,“以后我每天都与你欢好,好不好?”
今日朗拍拍她的头说:“你这丫头,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也不知羞。”
连送听他声音少了很多尖锐的冷意,多了五年前记忆中的温润,她更加高兴,抱得他更紧。
“好了,你真想勒死你师父?”
话虽埋怨,他却没有推开她。
连送笑嘻嘻地放开手,今日朗拉好她衣服。两人收拾收拾厨房门。月影已经在饭厅里摆好早饭。
连送吃着问:“你今天不用出门办事?”
今日朗道:“要出门的。稍后,你随我一起走?”
“去哪儿?”连送问。
今日朗说:“千山外的百里雪山长着一种罕见的菡萏花,可驻颜。这种花一旦离开冰雪便会凋谢,采摘后要立即服下才有效用。”
连送喜悦非常:“我就知道师父对我最好了。”
今日朗看着她娇憨的模样,笑她说:“你这丫头,在师父面前,总不自觉像个孩子。”
连送亦打趣他:“师父现在倒更像师父了。”
“我以前不像吗?”
“以前更像是妖……”连送及时把“精”字吞回去,改口说,“以前更像是神仙。”
今日朗听了很受用,弯起嘴角。
日头上了中天,他们出发了。
从此地去百里雪山,路途遥远。他们先是骑马,累了以后,两人牵着马在路上走。
路上,连送将两人的剑藏在马鞍下,尽量避开武林门派聚居的地方,走了两天都风平浪静。
第三天时,他们在客栈里歇脚喝茶。门外来了几个个风尘仆仆的少年,小的六七岁,大的也不过十五六,由领头的两个中年男子带着,占了两张桌子坐下。小二每桌各上一壶茶,其中一名戴紫冠的中年男子让小二撤了一壶,接着点了两盘青菜和七个馒头。自己拿两个馒头,给一个身边的黄冠男子,另四个各掰一半分给几个小的。
连送吃着水晶芦笋,数了数他们的人数。除开两个大的,小的共七人。馒头分到最后还剩下一半,年长的孩子想让给那个最小的,手递过去时,紫冠男人抢先拿过来吃了。
“这世上竟有这样吝啬的人。”连送直摇头,又对今日朗说,“师父,我们点几个菜送给他们吧。”
她正准备唤小二。今日朗按住她的手说:“那些是蜀山派的人。”
连送问:“蜀山派不是很少涉足江湖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今日朗说:“去年他们的掌门走火入魔,临死前将蜀山派杀死大半。蜀山门庭也被毁了。他们只好下山,四处流浪寻觅安身之所。”
连送又对他们同情了一分。但她明白师父按住她的意思。师父是武林公敌,若是为了一时不忍引起怀疑,又将是一番厮杀。
望着那个六七岁的孩子可怜巴巴地舔筷子,连送饭也吃不下了。
今日朗说:“吃完了?”
连送点点头:“走吧。”
小二来结账,今日朗付了银子,另放了一锭在小二手上说:“给那两张桌子再加三个菜。他们若问,就说你只管上菜,其他一概不知。”
小二机灵,点了个头便走了。
连送宽慰,出门时忍不住朝那几个孩子投去微笑,却碰上紫冠男人探究的目光。她立马回过头去。师徒两个重新上路。
他们走后,小二端出几样时兴的菜放到蜀山一行人面前。小师弟看到有菜,高兴地欢呼一声。紫冠男子瞪了他一眼,问小二道:“我们没点,你送错了吧。”
小二依今日朗所言一字不差说了,便匆匆入了厨房。
黄冠男子道:“邵师兄,我看应该是有贵人暗中相助。”
邵克进横眉而对:“什么邵师兄,我如今是蜀山派掌门。敬连师弟,你不以掌门称呼我,是想造反吗?”
方敬连垂头作揖:“掌门恕罪。”
邵克进冷哼一声。几个弟子都冷冷看着邵克进,目光中透着不屑。方敬连对他们点了点下巴,示意低头吃自己的。小师弟欢天喜地拿起筷子。邵克进早已自顾自吃起来,他吃一吃,停一停,看向门外思索着,一会儿说:“这菜应该是方才坐在我们东南方向那一男一女送的。”
方敬连说:“掌门如何得知?”
邵克进听方敬连叫他掌门,油然而生几分得意之色说:“那姑娘临走时,曾向我们这里似笑非笑望了一眼。看他们锦衣玉食的做派,定是富贵人家出生的公子小姐,不像武林中人。”
方敬连连连点头:“掌门说的是。知道是何人相助便好,若是以后能遇上,必定要报答他们。”
邵克进冷笑一声道:“报答?这么大一只肥羊送上门来,岂有不宰之理?”
方敬连看邵克进又露出惯常的算计之色,心知那两个无辜的善心人又要遭殃,可惜他打不过他,无力阻止他的恶行。
连送与今日朗依旧抄人烟稀少的小路行走。往前几里便到海边,他们将乘船北上,去北方极寒之地。
走路的半个时辰,连送脸上一直挂着笑,不停看向今日朗。她的师父越来越像从前的师父了,不仅脾气见好,今天还慷慨助人,看来她这些天的“努力”着实有效。师父眉间的莲花只剩红红的一个星点,把师父点缀的仿若天上神仙。她怎么看怎么喜欢。
今日朗忽然停下脚步。连送的笑脸一僵。虽然她现在没有武功,但她看师父表情便知附近有危险。
她凝神细听,有脚步声追来。等那人到了面前,她惊讶一声,居然是客栈里蜀山派那行人。照理说师父今日不管是穿着神态皆与入魔时不同,蜀山又从未跟师父有过交集,他们为何要气势汹汹地跟来。
连送当下便问:“各位兄台,有何贵干?”
邵克进并未立即回答,他先是对身后人摆手:“去,到那儿等着。”
方敬连带着一干小的站到树下,回身时目光与连送接触,嘴型示意她:“快走。”
连送看看方敬连,又看看邵克进。
邵克进说:“我们江湖中人行走天下,难免有个不方便的时候。刚才得二位慷慨解囊吃了一顿饱饭。多谢。”
邵克进抱拳向前,顺便亮了亮手中的剑。
连送看他反应,知道并未认出他们,放心不少。不管邵克进什么目的,她都不想与他过多纠缠。
“你的谢谢我们收下了,天不早了还要赶路,告辞。”连送拉着今日朗便要走。
邵克进怎会让她轻易离开,他飞身跳至二人面前,狞笑着道:“别急着走。所为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们也要赶路,可惜没盘缠。只好借二位的银子用一用了!”
邵克进目露凶光,一剑刺向今日朗。连送惊了一惊,大叫:“别杀他!”
今日朗躲过一剑。
邵克进以为连送是对他叫的,转头道:“小娘子别着急,等我杀了你弱不禁风的相公,便来杀你!”
连送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邵克进的武功并不高明,但极为罕见。
连送在傲岸山听了许多江湖奇闻,其中关于蜀山便是一件。蜀山是武林中资历最老的门派,创派更在少林之前。虽同属道宗,蜀山不像玄宗广开门楣收纳弟子,而只收有缘之人。可这有缘之人又不是那么容易寻得的,几百年来,蜀山人丁稀微,加上遗世独立的作风,渐渐在武林中销声匿迹。连收集了天下武林秘辛的汲典阁内,也没有关于蜀山武功一星半点的记载。
突遇蜀山武功,武功高强如今日朗,也不免缓了缓神。
邵克进本以为今日朗只是普通书生,从与他交手过后,便知自己错了。
几招之后摸清邵克进路数,今日朗左手握住邵克进攻来的剑,右手在他腋下一击。邵克进的手臂遽麻,握不住剑,随后腹背各受一击,五脏六腑全部移位,倒下去时,眼中看到今日朗一双云锦鞋,自始至终竟都未曾移动半步。
自知自己此次轻敌吃了大亏,他不甘心地问:“你并非常人,哪门哪派报上名来。”
他说:“无门无派,今、日、朗。”
邵克进和方敬连皆变了脸色。
“原来你就是大魔头今日朗。”邵克进边说着边往后挪动,靠近方敬连他大喊一声,“还看着做什么,你们再不动手,他就要连你们都杀了!”
方敬连立刻让孩子们摆起七星阵,围住今日朗。
先前报出了姓名,今日朗已动杀机,血中魔欲蠢蠢欲动,隐隐显在眉心。
“师父,你别动气啊。”连送在包围圈外喊道。
听到连送声音,今日朗压制魔性。蜀山弟子趁他不备攻过来被他一一踢开,他冷冷说道:“你们不是我对手。走吧。”
方敬连本也不想让蜀山仅存的弟子冒险拼杀,听今日朗如此说,他便招手让弟子们回来。邵克进却不甘心,若能杀了今日朗,他必定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机不可失,在今日朗转身之时,他使了蜀山绝招无形幻影做致命一击。
方敬连大喊:“师兄!”眼睁睁看着邵克进被今日朗按住头骨,脑浆迸裂。
邵克进的剑到了今日朗手中。方敬连惊讶地发现今日朗眉间多出一朵红莲,他顿时明白为何武林中有人称今日朗为红莲教主。他眼前所见再也不是一名文弱书生,取而代之的是从地狱中飞出的魔王。
今日朗被鲜血彻底激出魔性,一步步向方敬连他们靠近打算赶尽杀绝。
“师叔,你带着师弟们快走!”蜀山大弟子韩松落挡在方敬连身前。
不等方敬连逃跑,今日朗冰冷声音说:“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还未出招,只听这声音,韩松落便冷汗直流。他大喝一声,率先冲向今日朗。
忽然间,一个红色身影飞到他眼前,乓一声剑锋交错。
今日朗动作停住,连送手中的剑断成两截,人往后退开两步。她双手麻痹,疼痛难忍,抱着手臂蹲在地上。
“连送!”今日朗愤怒地拉起连送训斥道,“你忘了你已经没了武功?你以为挡我的剑是儿戏吗?”
“我不会让你再杀人。”连送紧紧抓住今日朗手臂,对愣在一旁的韩松落说,“你们快走。”
韩松落还未从必死决心中回过神来,他身后的方敬连一把抓住他衣领,一手挥赶着弟子们迅速逃离。
蜀山一行逃走的同时,今日朗亦拂袖转身。
生气总比杀人好。
连送牵上马一声不吭走在今日朗身后。她逐渐摸索出今日朗的魔性,只要见到血,只要有人攻击他,他的魔性便会显露出来。
不能任他的魔性这样发展下去。她决定晚上要好好试验一回,看男女交欢到底会不会对去除魔性有那么大功效。
临近海边的镇子因着商队往来极为繁荣。连送随今日朗进到一间客栈。店内生意红火,只剩偏僻位置让他们坐。
那边桌子说的火热,这边今日朗和连送默默吃饭,显得他们这个偏僻角落更加冷清。连送吃的无聊,竖起耳朵听四处在说些什么。
左手边看似本地渔民的中年汉子说的最热闹,别人都乐意听他。
他说:“最近出的那采花贼太他娘的气人,专找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下手,把咱着县城里搞得乌烟瘴气。咱这地方,本就男多女少,现在那混蛋玩意儿这么一闹,姑娘们寻死的寻死,出家的出家,咱们这些没娶媳妇儿又没钱的,更没戏了。改明儿啊,我也去出家得了。”
旁边儿一个小个头的青年说:“上回不是请了几个走江湖的来治过了吗,我出海打渔三天没回来,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拿着人了吗。”
提起这事儿,中年汉子大叹口气说:“奶奶的,别提了。咱们好几十几户人家凑了十两给那什么华山派的,以为他有点本事,到头来还是给栽了,连他们自己的师妹都差点被采花贼掳了去。”
“真没用啊。”很多人都嗤之以鼻。
“就是就是。被采花贼打败了以后,几个人提屁股就走了,也不退钱,白白浪费我们那么多银子。”
“对了,我听那什么华山派的人说,那个采花贼练了什么归阴大法,必须靠吸取女子的精气才能提升功力。你们说说,这些江湖上混的人是不是都他娘的有毛病,好好日子不过,专门练这种祸害人姑娘的武功。”
“说的是啊……”
啪。今日朗放下筷子,起身离座。
连送从细听中回过神来,也跟着放下筷子走进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