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多肉n 办公桌下警花深喉吞精
“呼——”
回到远坂宅时,已经是黎明前夕,最黑暗的时刻。也就是说,他们为了处理Caster组,整整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在几打一的情况下,也是够狼狈的了。
司礼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直绷紧了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让他恨不得直接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事实也是如此。
匆匆冲了个澡后,司礼也顾不得将披散了的头发弄弄干,也顾不上好好的换上睡衣,就在冲过澡后依然穿着比较正式的服装,再穿上件风衣保暖,就把自己仍在了柔软的床上。
好累啊……
司礼半眯着眼睛,微微的叹了口气。
但是,困过头了,反而不想睡了啊……果然,良好的作息非常重要。
司礼在床上翻了两个身,终于还是从一个用力从床上起来了。
“啊,睡不着……”司礼一手轻轻揉着太阳穴,一边嘀咕着,缓缓起了身。
看着窗外漆黑的不见一丝亮光的天空,司礼的黑瞳里是化不开的不安“希望……一切都好。”
七天的战争,再坚持一下,就结束了。希望,一切都好。
只是,属于圣杯战争的黑夜,着实太长了一点。
“还是去散散步吧,也不知道Saber的master会不会来拿令咒。”司礼自言自语着,走出了房门。
按理来说,这种事情没有任何人会选择放弃,但Saber的真正master卫宫切嗣却不一定会前来,将自己暴露在众多maser面前,太危险了。
而且,在讨伐Caster的过程中,出力的可不仅仅是Saber一个,所以,这一枚令咒到底会是谁的呢?
司礼颇有几分期待。
不过,也是但愿祖父他不会出事吧。司礼无所事事的在远坂宅中漫步,这样的想法冒出来,简直让司礼自己都要被自己的虚伪恶心到。
光是想想可是没什么用处的,他可是在明知道言峰璃正的行为和找死没两样的情况下,选择了沉默的啊。
“还是去看看好了。”司礼想了想,最终还是做下了决定。
只是,当司礼全副武装的打算从后门离开时,言峰绮礼也在那里,或者更准确点说,还带着一个垂死的人——间桐雁夜。
“父亲大人?”司礼有些奇怪的看向言峰绮礼。而言峰绮礼在司礼出声之时,就迅速的拔出了黑键,哪怕是在知道来者是司礼后,也没有放下。
看着近在眼前的刀刃,和满眼戒备的言峰绮礼,司礼很快就回过神来,轻轻笑了笑“父亲大人,我可是你的孩子哦。”
“啊,嗯。”像是被关闭了什么开关一样,言峰绮礼有些动作僵硬的收回了黑键。
司礼就像是没看到言峰绮礼的尴尬一样,神色如常的将视线放在了躺在地上的间桐雁夜一样“父亲大人,您为什么要把Berserker的master带回来啊?他可是敌对方。”
言峰绮礼只能以沉默对待。
不过,司礼也没有要言峰绮礼回答什么的意思,自己就接了上去“如果父亲想要救他的话,就动作快一点吧,再耽搁下去,就只能去三渡川找人了。”说着,司礼侧了侧身子,将后门全部空了出来。
“嗯。”言峰绮礼闷闷的应了一声,半响才在司礼温和的注视下找到话题“司礼,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想去教堂看看祖父,毕竟出了海魔那么大的事情,事后处理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光是教堂内部也必须有个交代。”司礼回答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言峰绮礼将间桐雁夜背在背上,看着司礼和自己瞳色的眸子,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好的,父亲。我会在这里等您。还请您抓紧时间。就像您说的那样,现在已经很晚了。”司礼目送着言峰绮礼带着昏迷中的间桐雁夜离开,笑容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言峰绮礼,给他的感觉越来越危险了。
言峰绮礼的动作果然很快,快到让司礼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直接把间桐雁夜扔房间里了,根本没进行治疗。
不过看着言峰绮礼表情呆板的脸,司礼就一下子失去了询问的欲|望。
反正父亲做事一向有条理,不管了。
司礼有些放松的心情直到推开教堂门为止。
甚至不用多看两眼,首先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就足以让司礼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直担心,或者是早就预料到了的事情,发生了。
一片漆黑的教堂内,月光透过唯一的窗户照射在言峰璃正的尸体上,显得庄重而圣洁。但言峰璃正死亡的模样却只能用死不瞑目来形容。
恐怕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神父至死,都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言峰绮礼快步上前,看着自己父亲惨淡的面容,微微牵动着脸上的肌肉,好似要做出什么表情来,最终却也只是无言合上了言峰璃正的双眼,和站在一旁的司礼一起,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言峰璃正,司礼心中也并不是毫无波澜。
德高望重,可以说是一生顺利的言峰璃正却在晚年之时遭遇不测,也是足够让人感慨。
而且,不管如何,他依然是我和卡莲的祖父。司礼看着沉默的在言峰璃正尸体旁跪着的言峰绮礼,微不可见的摇头。
死的早,也许是言峰璃正的幸运也说不定呐。
等言峰绮礼初步将言峰璃正的后事处理完,司礼和言峰绮礼回到远坂宅时,已经是清晨了。
“死了吗?怎么会,不可能……为什么神父都会……那是不应该发生的……”远坂时臣得知这个消息,满脸的不能相信。毕竟,言峰璃正也算是他的好友了,而且,对监督者出手,这更意味了圣战秩序的崩坏。
言峰绮礼看着颓废的坐在主位上的远坂时臣,什么也没说,行了一礼,走出了房间。
司礼看着Archer随着言峰绮礼的离去而渐渐灵体化消散的身影,只得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
言峰绮礼会在短短几天内越发的让他感到危险,这绝对和Archer三年来的潜移默化和这几天的穷追猛打脱不了关系。
只是,虽然自己是Archer的master,但司礼也是真的没办法阻止Archer寻找看的上眼“玩具”,也只能随他去了。
远坂时臣抬起头,看到了司礼周身明显的倦态和沉默,也是难免的有些怜惜。
远坂时臣觉得,司礼此时恐怕也是不好受吧,毕竟逝去的是自己的祖父。
“司礼,你也去休息吧,节哀。”
远坂时臣的声音将司礼从自己的内心世界里拽了出来。
听了远坂时臣的话,司礼难免的有些心虚。自己刚才可不是为祖父的逝去而难过啊……当然,这些司礼是怎么样都不会让远坂时臣的知道的。有些东西就这么误会下去吧。
“是的,老师。也请您注意休息。”司礼“勉强”对远坂时臣微笑了一下,悲伤却极为克制的走了出去。(这个误会大的不能再大了)
从远坂时臣的神色里读出了他所误会的,但这种事情只有白痴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吧。很明显,司礼可不白痴,相反还什么的精明。之前教会传来Lancer死亡的消息,从现场遗留的证据来看,绝对是那个魔术师外道——卫宫切嗣做的。
在昨天那种混乱的情况下动手……司礼想想都觉得头疼。
“你身为他的儿子,不伤心吗,他可是被杀害的。你至少也该浮现悲伤的表情吧?”刚一出门,Archer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司礼转头看过去,只见Archer在和言峰绮礼说些什么。
“是啊,我非常不甘心。”言峰绮礼顿了顿,继续向前走。
“不甘心吗?是因为没有亲自下手的关系吗?”
言峰绮礼因为Archer这一句话猛然转过身来,可是Archer已经灵体化了。就连司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空荡荡的走廊上,只剩下言峰绮礼一人。
“司礼。”刚才灵体化了的Archer忽然出现在司礼面前“刚才你都听到了对吧?绮礼那家伙,心思乱的很,连你的存在都没发现。”
“是啊。”司礼已经彻底习惯了Archer有些神出鬼没的出现方式,因此,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Archer,有什么事吗?”
听到司礼的称呼,Archer皱了皱眉“叫本王‘吉尔’就可以了。”
“好吧。那么吉尔,你有什么事情吗?”司礼骤然停下脚步,面带礼貌的微笑看着Archer,可是那双和Archer对上的黑瞳里,是冷静到不近人情的平静。
Archer忽然笑了“不,没有。只是司礼啊,你对生命逝去的淡然,到是让本王有着想要摧毁的欲|望。若是让这双总是充斥这温和有礼的笑意和平静沉稳的理智的眸子里充斥着泪水,充斥着绝望,甚至是羞愧不堪的情|欲,那定然能让本王愉悦啊,司礼。”
面对Archer露骨的调戏,司礼很是淡定,任由Archer把玩他还未梳理的发丝,脚步丝毫未乱的向前走去。
因为他从Archer冰冷的仿佛旁观者在看戏一样的眼睛中知道,Archer不过是在看戏而已,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轻易让自己沉沦戏剧。
他为剧中人,但如旁观者。
也许是终于玩够了吧,Archer放开了司礼的头发,也没有再跟上去,只是……
司礼啊,你大概不知道吧。你才是那个从来都是游离在戏剧之外的,看戏人。
Archer轻轻的,笑着,谁也看不懂他笑容之下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