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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口述客人下面太粗太长_第三章:记忆/铁与雪与青叶子

少年睁开了眼睛。

。。。

这床不错。。是席梦思?

少年翻了个身。

没人啊。。

斜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相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相框看上去挺贵重。。看材质也许是来自于非洲南部的木料?还是多哥的?

床头柜也是。。

少年仔细端详着相片。

一个冷峻的短发少年身着普鲁士士官样式的军服,手上拿着一个小本本。

毕业证书?

这家伙挺帅啊,不过没我帅就是了~

德国人?

等等?

“Passiert ist!”(德语:情况不对!)

少年刚张口就傻了。

嗯?

“我是中国人。”少年试了试看。

他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会说中文的嘛。

但是。。这不是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自己说中文有些别扭?

糟了!

我还在做梦?

他迅速地爬了起来,掀开了盖在身上的厚被子。

少年环视四周。

右侧最靠近门的那个小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使得其它几个木制柜子上放的金属和玻璃制品微微的闪着光。床迎着两面窗户,窗户边是某种金属所制成,镂刻的花纹和其他样式令人感到眼花缭乱------天花板中央的吊灯亦是如此,甚至让少年微微感到担忧这吊灯顶会不会承受不住下端繁重的雕花和或竖立或斜立在上的小型人形或兽形雕塑。

床末端摆着皮质沙发。左侧有着壁炉,那壁炉里很干净,里头一点木头渣子都没有,炉壁上烧黑的痕迹似乎也很久远了。

墙壁上有一副挂画,是一位符滕堡将军的,他在普法战争中做出了卓越贡献。

窗外黑漆漆的,是半夜呢。

少年看向了壁炉上的石英钟,发觉自己的行动有些迟缓。

晚上11点。

还有位于壁炉不远的一面极其精美的大镜子,当他发现时,少年便清楚地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黑灰色的短发和眼瞳,高挺的鼻梁,稍显消瘦的典型的莱茵-阿尔卑斯人的脸型,显得格外俊美------与慌张。

这。。是我?

我叫什么?

这是哪?

少年慌张地从左侧下了床。

嘶,这木制地板好凉啊。

他没找到鞋子。

于是他又回到床上,打了个滚到了右侧。

哇,好暖的棉质拖鞋,这种质感真是绝了。

找到了鞋子并穿上的少年如是想。

他走向了镜子,然后开始仔细的打量着自己。

这是谁啊。。

克罗休夫特·冯·奥格斯登。

一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

哈?这是哪来的名字?

你(我)的。

我的?

我不是他啊?

这就是你(我),你(我)就是我啊,从来都是这样。

英俊的脸庞上开始渗出了些许汗珠。

“克罗休夫特”不禁感到万分困惑。

我这是在。。自问自答?

是谁在和我的意识对话?

是你(我)自己。

透着镜子看着自己的眼睛,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的大脑中,突然涌入了另外一个同样是十八岁的少年的记忆。

他又昏了过去,直接向后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

1903年11月1日,我出生于德意志帝国符滕堡王国的乌尔姆。

。。。

1905年11月1日,是我的二周岁生日。

只有些影影绰绰的画面。

大厅里, 一部华贵的钢琴经由一位男士弹奏发出了优雅的乐声。

而眼前的高大男人弯下了腰,笑着对自己说些什么,他是我的父亲?

我记不清他说了什么,也听不懂,也不想听懂。

我似乎记着,我那时并没有笑。

。。。。。。

聘来的礼仪家教从小就在教我些奇怪的东西,好多都听不懂,也不想懂。

。。。。。。

我的父母只关心我在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的情况,而从不在意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关心我的,就只有姑姑,可是姑姑。去世得早。

。。。。。。

来了几个根本不认识的小孩,似乎是亲戚家的?我并不想和他们说话。

可是其中有一个女孩居然敢拿我的锡兵玩偶,行吧,我不和他们计较。

那个女孩居然把他给了另一个男孩,而那男孩居然笑嘻嘻地把他给摔了。

我打了那个男孩。

可是他年龄比我大,我力气不比他大,但我还是把他骑在地上打得他痛哭流涕,向我求饶。

小女孩并不知道这是她的缘故和那男孩的过错,她只知道,打小报告。

于是,我被我父亲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这。。不公平。

我的妹妹莎夏·冯·奥格斯登冷眼旁观,并没有上前为我求情,那一年,我七岁,她五岁。

她是因为什么而感到耿耿于怀?

以至于我被毒打至此都不愿说那么一句话,求那么一次情?

这个庄园并不能给我些什么保护。

我只是给予他们应该有的回应而已。

为什么最终,我会受到惩罚?

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至亲们没有一个愿意帮助我的?

为什么?

我不愿意道歉。

于是更加惨烈的毒打来了。

我就是不愿意道歉。

我父亲服软了,他咒骂着离开了。

他没想到我会这样,“死不悔改”。

那个男孩和他的父亲似乎也来求情,放过我。

为什么?

为什么?

果然,是我太弱了吧,连“敌人”都会来向我的“亲人”求情。

。。。。。。

我将自己封闭起来,以此来保护自己。

。。。。。。

步入贵族小学,我并没有去交什么朋友。

倘若我是差生而且性格软弱的话,我就会遭受数不尽的欺凌吧?

还好呢,还好我一直是全班第一。

还好我一直加强锻炼。

我不能比其他人弱。

中学后,依旧如此。

现在想来,贵族学院的环境其实并没有那么“恶劣”。

。。。。。。

1914年7月28日,战争爆发了。

然而对我并没有影响。

看着那些呐喊着“德意志万岁!帝国万岁!皇帝陛下万岁!”的同学们,我并没有什么感触。

他们真的爱着自己的祖国吗?真的知道这些语句意味着什么吗?

。。。。。。

1916年9月3日,我进入了中学。

中学,也并没有什么人和我熟络起来,并不需要。

为了满足战争的需求,各个学校进一步的提高了体育方面的训练和素质考核------这正和我意,然而并不能完全满足我。

我要保护自己。

。。。。。。

1918年11月11日,战争结束了,我们败了。

我内心不禁感到有些悲哀------或许是被班上的气氛所感染的吧,但我的确有些难受。

不知为何的,这一切,似曾相识。

。。。。。。

1919年1月2日,我以说得过去的成绩提前几年从中学毕业了------我要去柏林。

正在忙于处理符滕堡地区事务的父亲答应了我的要求。实际上,我很少提出要求,并且不容易改变主意的我或许也很容易让人服软吧。

符滕堡此时陷入了动乱,不如说,全国都陷入了动乱,大量从西线回来的士兵们制造了不知道多少起暴力事件,很明显,他们的精神都受到了重创。

我的父亲因此焦头烂额------他在1917年初高升为乌尔姆的实际市长并且兼任了符滕堡地区的副议长。

。。。。。。

我潜心于枪法、格斗术和战略的研究。在柏林的大半年里,我游历于各大图书馆,此时的我还是为了保护自己了吗?

我有了些野心,即使祖国破落如此。

。。。。。。

德意志国(魏玛)临时政府在半年前建立,它致力于平叛和回复战争的损失------以及筹备赔偿事宜。

我以为战争结束了。

只是我以为而已。

出乎意料的,1919年3月2日下午,总理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在办公室中被小口径的子弹击杀。

正当消息传遍全国引起轰动时,3月3日早,在战争时的统帅冯·兴登堡、鲁登道夫将军的尸体在家中被发现。

专案组建立了,警察出动了,对于某些人来说也是一个极好的打击异己的机会。

全国二度陷入了恐慌之中,而柏林正是混乱的中心。

基尔暴乱引起了全国性的连锁反应,布尔什维克的火焰侵蚀了日耳曼的大地。

从鲁尔区与莱茵河畔到巴伐利亚,没有一个地方不是充斥着赤色与暴力。

这次运动是如此猛烈,以至于政府根本没有应对的能力。

愤怒的工人不仅罢工,反倒更上一层楼,建立了所谓的苏维埃政权。

更加愤怒的士兵在这时则与工人们站在一块,斥责着政府的无能。

内战爆发了。

魏玛政府实际上早就陷入了群龙无首、无比混乱的状态。

。。。。。。

冯·兴登堡与冯·泽克特两位都没有来得及为破败的德国留下些靠谱的军事遗产,后者被政府选为新的军事负责人,但遭到了他的拒绝。

我得离开了。

这也是我父亲的要求------我只是一位16岁的孩子,本来一人待在柏林就已经有些缺乏安全性了。

。。。。。。

1920年初,英法联军出兵汉诺威,于是我那位本就在战争中失去双亲的英德混血的远房姐姐便就失去了剩下来的所有亲人------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她叫卡特琳娜·冯·温特伦坦。

她无疑是位漂亮的大姐姐。

老实说我回到了乌尔姆的庄园后第一眼见到她时差点脸红起来。

真他妈的丢人。。

于是我刻意地压抑了自己,这是我的长项。

这种感觉,真是从来没有过。

说实话,她给了我所一直缺乏的家人的关怀。

她第一次见到我便就跑来和我亲切地打招呼,我却漠然地无视了她。

更没有注意到她眼角的泪痕,与仍旧是哭红的眼角。

等我回想起来时,二人却形同陌路。

一阵尴尬,其实更尴尬的是我。

我到底要不要回应她那似乎是有些过剩的热情呢?

。。。。。。

德皇威廉二世退位,他所退的并不只有帝国的帝位,还有普鲁士国王的王位,而其他各邦君主也在各方浪潮中纷纷退位。

在符滕堡国王威廉二世------此威廉二世(威廉·卡尔·保罗·亨利·弗里德里希)并非彼威廉二世(弗里德里希·威廉·维克托·阿尔布雷希特·冯·霍亨索伦)------当然也在浪潮中退位。而经过一个多世纪的演变,我父亲的派系逐渐成为了符滕堡地方的最大势力。

而由于实际上由侯爵摄政---就是我的父亲---州长与公爵都由侯爵正式出任,而原继承人,过世国王的弟弟阿尔布雷希特大公却因病早逝,其子在混乱的时局中放弃了继承权,王国就此进入了空位期,这期间,符滕堡王国更为符滕堡自由邦,王国随之暂时的消失了。

于是战争后,我的父亲便成为了实际的符滕堡地方的“副王”。

为了进一步管理符滕堡诸事务,他们举家迁入了斯图加特------我仍然留在乌尔姆的庄园。

一,是这里仍然需要可靠的人来留守。

二,是我主动要求的------我并不想离开这里。

出乎意料的?温特伦坦也要求留了下来。

嗯?同情我?我并不需要泛滥的同情心。

女人?能对我的事业起到什么助用?

于是乎,在1920年之后到现在的这一年多内,我也没有与她有了什么多余的交流,即使她和以前一样关心我,甚至更加照顾我,我依旧不想搭理她。

我在,抗拒什么?或者说,害怕什么?

不。。只是单纯的不想这样生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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