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叠加在一起日 学车教练把我做了_网王同人——似水如烟
Chapter 3
咖啡屋不是西餐厅，这里没有意大利粉，没有牛排，没有沙律。这里不是解决三餐的地方，却绝对是个休息的驿站。永远好脾气老板会站在收银台，笑着对你说“欢迎光临”，一杯冒着白气的咖啡会蒙胧你的双眼，而当你终于或者苦笑，或者轻笑着抬起头时，那鬓角已满布雪花的老人会目光恬静地看着你，等你向他倾诉你的烦恼。
你或许不是最好的DJ，他却是最好的听众，一个始终带着浅笑，静静聆听你苦恼的听众。
千石清纯尽管没什么困惑，没什么忧愁，没什么苦恼，却还是进来了，进来放松，进来休息。到底是第几次进来，他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很喜欢这里的气氛，很享受这里的宁静。
不知从何时起，他也记得带上作业，选一张偏僻的桌子，安静地做题，认真地看书。什么时候累了，他就边泯着热热的咖啡，边看着同样在这里做作业的女孩。
女孩叫什么名字，他不知道；女孩是什么人，他不清楚；女孩今年几岁，他不晓得。他什么都不去问，不去打扰她，不去搭讪她——虽然他一直有很多机会。
轻柔的音乐柔柔地从天花板散落，飘满整个空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今晚的夜空依旧平凡，无星，无光，不绚烂，不华丽，不感人，他却喜欢，喜欢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
自从发现了家附近有间咖啡屋，游云便天天过来报道，除了因为这里的音乐很好听，这里的咖啡很好喝，这里的布置很简单，还因为那间黑漆漆的房子实在太大，太暗，太安静。
她不是单纯来这里喝咖啡，而是边喝边做其他事，有时是作业，有时是看书，有时是素描，有时则什么都不做，撑着脑袋，看那些过往的人群，猜测他们的故事，留下他们瞬间的表情。
她当然有注意到角落的男生，那个总喜欢搭讪女孩的千石清纯，看惯了他笑嘻嘻的脸，突然见到如此安静专着的他，让她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
开始的时候，她甚至烦恼该如何回绝那句“要不要跟我来个Lucky的约会”的邀请，可随着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地展现安静的一面，她又渐渐觉得自己的烦恼实在无厘头。
至于他为什么会如此难得的安静，她一没兴趣知道，二没闲情了解。因为，桌子上这张代数卷已夺去了她近两天的精力，也因此，她越来越悲哀地发现，在物理和数学面前，自己和直到高中都不会加减乘除的白痴差不多。
老师说，下个月要期中考，要考多很多科，英语和国文是横着考，竖着考，斜着考都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数学跟物理就……哭死，她不要补考啊……
长时间对着密密麻麻的试题让游云有点眼花，她揉揉眼睛，打算去洗手间洗洗脸。
这要经过千石的桌子，她本来是没打算停留的，可极为良好的视力让她在扫过某张摊开的试卷时，瞥到了一道似曾相识的题目，放慢脚步，稍微靠近一看——这不正是烦了自己好久的电学题么？
看看啊，电路图画好了，公式有了，步骤有了，答案，虽然不确定，似乎也已经出来了。——皱皱眉，好像挺复杂。
有好多看不懂的地方，像那个地方为什么要并联？电阻的比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定值电阻，明明不知道电压，不知道电流，又怎么能算出它的电阻值？用上的公式貌似都很面生呐。
恩……这样看真辛苦，脖子又酸，又看不清楚。走过去一点吧。——这样想的游云就真的轻轻地靠近了几步。
终于，在无论怎么看都不明白的无奈下，在既想离开又不甘心离开的矛盾中，经过再三思量，游云决定要出声请教。
“很抱歉打扰你一下，请问这题是怎么解出来的？”
清脆的，凉凉的声音让千石觉得好像有几颗透心凉的冰粒摔进了同样晶莹的玻璃杯。
他一下子抬起头来，于是他又看到了那双纯黑色的眼睛，宁静如深海，漆黑如夜空。不同于上一次，他没有望着它们发呆，没有失常，没有沉沦，几乎在零点一秒之间，他便调整了视线，上扬了嘴角，回应了她的问题——“哪一道？”
“这里，有很多电流表和电压表的。”
把题读了一遍，千石随便抓过一旁的演算纸就开始画电路图，十秒不到，一幅复杂的实物图就变成了简略的电路图。
游云一边暗暗惊叹他的高速度，一边竖起耳朵，将注意力超高度集中，开始听讲。
“首先你看这里，这个地方……”
光是看到就让人头晕的电学计算题，在千石极为缓慢的讲解下，渐渐明朗了。论耐心，千石倒是比其他同年人要好很多，他完全顺着游云的节奏，在讲完一个小问题后会给足够多的时间对方思考，等游云舒缓下眉间的皱纹，轻轻地“恩”一声后他才继续下一题。
于是，在花了足足二十分钟后，一道设有五小题的大题，才终于讲完，游云一脸恍然大悟的慢慢琢磨着期间用到的公式以及应该注意的事项。
然而轻松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某人就像被电到一般坐直身体，原因？还不是因为她又发现了一道似曾相识的，同样纠缠了她许久许久的计算题，不过这次不是电学，而是力学。
发现了两道完全相同的题目，游云干脆把整张试卷拿起来扫视一遍，非常惊讶的发现这竟和自己的那张一模一样，该不会，他们做的都是同一套的练习卷？
“还有哪里不懂吗？”
见游云拿着自己的试卷猛看，千石很自然地就问了出来。
本来就踌躇着要不要把比较重点的，自己又不太会的题都拿来请教请教，现在好了，既然千石本人都开口邀请了，游云也就决定不客气了。
“有，很多，第三题，第十五题，还有，第二十题。”
很快的，千石也发现不妥了。
“你做过这张试卷？”
“恩。”
“老师没讲么？”
“没，前天发的，明天要交，我还有很多，不会。恩……这样，会碍着你么？”
“也没什么碍不碍，反正我作业都做完了，但你这么没把握，交上没问题么？”
“有……”而且很有可能要重做……
“那干脆和我的对答案吧，虽然不能保证百分百对，但要过关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他也明白做不好要重做的悲哀。
“好啊。”第一次，游云不假思索，毫不犹豫，直率无比地回应了他人。“你等我一下啊。”说完，立即转身跑回自己的座位，连那要上洗手间的初衷都忘了。
只是几秒钟，游云已经回到了千石的身旁，试卷一摊，演算纸一摆，圆珠笔一塞，腰一弯，准备听讲。
“你打算，站着听？”发话的是对某人的行为感到很奇怪的千石。
“有什么不对么？”回话的是认为自己的行为十分正常的某人。
“站着会很累，恩……你可以坐我旁边，或者，对面。”
“哦”走到对面，坐下来。
十分钟后，题目讲到一半，选择坐对面的某人转转脖子，揉揉眼睛，带着些许期愿地望着那橙发的男孩，说：“我想坐旁边，可以么？”
“可以。”开始就应该选旁边啊。
“谢谢。”
“恩，可以了，继续吧。”
“除了注意到这里是光滑平面，还要看到……”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走得很慢；收银台里的老板擦拭着玻璃杯，面容始终恬静；空间飘着轻柔的钢琴曲，让人忍不住放松心情。
咖啡屋没什么人，角落却始终有两个身影。
他说：“这样，明白不？”
她斟酌，点头，轻轻地回应。
窗外的世界依旧繁杂，窗外的灯光依然绚烂，衬得那寥无星辰的夜空很安静，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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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或许，她该学着当个普通的国中女生，买些占卜书，买套塔罗牌，在每天出门之前预测一下当天的运程，像今天，貌似天气预报没说过会下雨，怎么那太阳就突然躲起来了？
赶到车站的时候，衣服湿了，头发湿了，书包湿了，要上的巴士只留给她一个让人遐想无限的背影，嶙嶙绝尘而去，那飞溅的路水，是多么有诗意的一幅画面啊……——如果你没有被溅到的话。
非常非常无奈地叹口气，游云认命地打开书包，手在里面摸啊摸，想摸出包纸巾，却十分悲哀地发现，那些平时总是跟着自己的“清风”，如今，似乎非常奇妙地不见了。
大自然真是伟大啊，连神隐都会出现……——她再度非常非常无奈地感叹。
为什么不好的事都一下子出现在我的身上？所谓上吊也要喘口气，倒霉拜托也别倒得这么彻底啊………万一迟到了怎么办……
看看表，望望那被轻烟雨帘笼罩的街道，游云干脆把“万一”都省了，她十分笃定，自己这次，是肯定会迟到的。
甩甩头，搓搓手臂，在凉风的吹拂下，身体传来阵阵刺骨的寒冷严重刺激着感官神经。游云在心里挣扎要不要蹲下，在“形象”和“舒服”两大势力的奋力抗衡下，“舒服”终于占了上风，站着，实在太冷。
呆望着白茫茫的街道，游云眼中泛起了大雾。觉得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
身上的衣服粘嗒嗒的，很不舒服，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同样非常难受，怎么偏偏在今天忘记带纸巾呢？她想着，轻轻地叹气。
可能霉运觉得欺负这个弱弱的女生确实欺负得挺爽了，在游云越来越觉得自己快要飘起来的时候，一包鼓鼓的纸巾，递到了她面前。
“给你。”
弥漫在眼中的雾气因为这包纸巾，或许更因为这把声音，渐渐散了。化作了积凝在眼中的流光。
缓缓地，她抬头，在被雨雾蒙胧的视线中似乎浮现着一个熟悉的轮廓。
“谢谢。”接过，轻轻地撕开，轻轻地抽出一张，轻轻地擦脸。
他也轻轻地笑着，不急着跟她说话，不急着拿回纸巾，跟她一起看茫茫的街道。
她觉得，自己大概知道这个人，她应该是认识他的，可他是谁呢？一时间，她又说不出来。
“你是冰帝的学生？”
待她的眼睛又重新被大雾弥漫，他低沉的声音才回响在耳迹，好似香醇的老酒，又仿佛古老的魔咒。让她沉溺。
“恩。”她的声音跟猫咪一般细小。
“那好巧哦，我们等的是一辆巴士呢。”
“你也是冰帝的学生么？”即使身体开始涌起一鼓热浪，也依旧没有温暖她冰冰凉的声音。
“不是，我是诚成的。”
诚成……？诚成……湘南？
她抬眼看他，先前模糊的轮廓已经明晰，记忆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她忽然想起了他的名字，记起了他，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这样不应该，可是……
“梶本……贵久……？”
可是，行动总比理智来得快，当她想制止的时候，冰冰凉的声音已在空气中荡漾，化在了白茫茫的雨雾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