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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宠文1v1古言_第四十五章 按兵不动等蛇出/拂青蔓

知苦者,说的是她还是他,还是他们俩都是。

打开干叶儿,里面果不其然是一包甜的,扑鼻而来的桂花的味道香甜馥郁,正是昨晚喝药后吃的那个糖。叫什么来着,似乎是宋氏糖饴。

明筠捏了一颗送入口中。没喝药的时候吃,滋味更甜了,甜的她想流眼泪。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庄子的后门口,阿薇已经提前得了消息,支开不相干的人等在门口。

阿薇这几日可担心坏了。她一见到明筠立刻跑到跟前去,只一眼她便看出主子的脸色不好,当即就垮下脸,担忧的道:“主子,您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呀?”

明筠朝她微微笑了笑:“没事了。”

明筠这一笑,倒更显的唇色苍白,而且嗓音沙哑,阿薇立刻拧紧了眉,道:“主子,快跟奴婢回暖阁,外面可太冷了。”说着她竟瞪了一眼蝉月,颇为不悦的道:“蝉月姐姐,要不是我没练过武,不能跟在,否则我怎么能让主子没人照顾。要是我在,主子才不会生病。”

蝉月本也不是特别擅长说话之人,对上阿薇,她从来都没有说赢过,此时阿薇赖她没照顾好主子,而她确实没照顾周全,对上阿薇怒冲冲的目光,满是歉意,所幸偏头抿嘴不说话。

阿薇见蝉月不说话,哼了一声,又白了一眼,然后扭回头,不再看她。

而后,阿薇去扯了扯明筠的袖子,催促道:“主子,咱们快回屋,屋里我还温着甜浆呐。”明筠由着阿薇拉着她走,走时给了蝉月一个眼神,让她跟上。

山庄很大,回廊也很长,走了好一会儿,才到暖阁。暖阁外,白姑姑正站在门外,带着浅笑等着她。

明筠一肚子委屈与难过,见了乳母,心头微酸,上前伸手握了握乳母的手,道:“辛姑,怎么在外面等我?”

“这不是担心么,这几天奴婢总也睡不着,担惊受怕的。呀,主子的手怎么这般凉,这脸上气色也不好。快快快,赶紧进屋来。”白辛拉着明筠进了暖阁。

阿薇留在门口,对着蝉月掐着腰又哼了一声,大有一副不让进屋的架势。

明筠在里面喊了一声:“阿薇,不许闹。”

阿薇鼓起腮帮子,多瞪了蝉月好几眼之后跑进了屋子。蝉月跟在后面,也进去了。蝉月倒是不在意阿薇,她只怕白姑姑责怪于她。

阁里早就遣退了其他婢子,都是自己人,明筠便将这几日之事仔细说了说。不过,关于母亲和夏将军之间的事她则简单的掠过,没有细说。这些事讲完之后,屋内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白姑姑最先过神,她手里紧攥着一张帕子,帕子已被捏的变了形。她沉沉的呼了口气,眼圈红了起来,眼里藏着泪。她拿帕子轻轻抹了抹,冷静下来,道:“主子,这些事儿您心里可有主意了?”

明筠沉默了片刻,闭上了眼,轻轻摇了摇头。

“或许从前的我是真的活在愚钝之中吧,好恶不分。现在让我怀疑任何一个人,我都觉着没有理由。我从不与人争,也不与人抢,我的存在也不碍着哪一位的路。姑姑,你说,我能疑谁呢?”明筠说着,亦红了眼圈,眸子蒙上了水雾。

“我是当真愚钝啊。”明筠再次道,她坐在小榻上,胳膊撑在榻案之上,用左手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主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心地良善又怎能是错呢?总拿您当个孩子,从不想在您面前多提那些不好的事情。王族宗室、公子府、范氏,这三家无论哪一家单拎出来都不是简单的。这里面的水太深了,人太坏了,您还这么小,怎么承受的起啊。”白姑姑抚上明筠的背,头抵在明筠的身后,竟是哭出了声来。

“姑姑,你怎么了?为何哭了?”明筠听见乳母的哭声,连忙转回身。

白姑姑用帕子捂着眼睛,哭道:“奴婢是心疼您啊。本想着您是个女孩儿,或许不用承担那么多的,没成想一样,都一样。”白姑姑伸手抓住明筠的胳膊,泪眼娑娑,道:“这王都里,没有好人,为了利益,可以手足相向,夫妻相残,骨肉互戮。您是个重情的孩子,可情之一字,可害人一生。您若能做个无情人,我便是死也可以放心了。”

“姑姑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死不死的,听着让人怪心慌的。姑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明筠反握着白姑姑的手,追问道。

白姑姑将手慢慢的从明筠的手中抽出来,道:“奴婢只是见多了肮脏事罢了,看的多,就悟的深。”她再度擦干了泪,道:“说句僭越之言,您从出生起奴婢就开始照顾您,奴婢这一生,没有家人,无父无母,无夫无子无女,却一手带大了主子你,在我心里,您便是奴婢今生最要紧的人了。奴婢只期盼希望您能过的好,那便好。”

“姑姑,你当真不是有事瞒我?”明筠问。

“倘若奴婢知道什么事,奴婢又哪有机会活到今天呢?主子您别瞎想了。”白姑姑道。

明筠将头靠在乳母怀里,喃喃喊着:“姑姑,我不许你离开我。”

“奴婢又什么时候离开过,奴婢哪一天不是围着您转?”白姑姑摸了摸明筠的头发,道:“发生了的事已经发生了,恨也好,悔也罢,现在也都无意义了,眼下最应该想的是咱们下一步的路该怎么走?”

明筠躺在白姑姑怀里,闭上眼睛,问:“姑姑你说呢?”

白姑姑道:“先不动,咱们不知对面是谁,乱查反而自曝其短。”

明筠微微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暂时先按兵不动,只留心多加观察,待蛇下一次出洞。再出洞,我定要擒住七寸,看看是谁要害我。”

“既然定下暂时按兵不动,那主子您最近不如安下心好好养身体。身体养好了,才有精力谋其他事。好不好?”白姑姑道。

明筠道:“嗯,我听姑姑的。”

又是一日风雪天,天色灰黄,北风呼啸,屋子里也是暗沉沉的,让人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小山庄内,明筠在一碗碗药汁子灌下去后,不再发烧,但身体仍是虚弱,一到晚上就咳的厉害。

眼前又是一碗药,明筠喝下后赶忙往嘴里塞了一块糖。

“少吃些糖,您的那颗坏牙最近不疼了?”白姑姑道。

明筠只笑笑不说话。

“等着又疼了您就知道了,现在说什么也不听。”白姑姑不赞同的看着明筠。

明筠准备躺下。

“等会儿再躺,让我看看您的脖子。”白姑姑每天早上明筠喝完药后,都要检查一下明筠脖子上的伤愈的怎么样。“已经完全结痂了,邯郸稷给的那个药还真的不错。好的比一般人快多了,只希望落痂后不要留疤。”

“口子也没那么深,不会留疤的。我自己下的手自己有分寸。”明筠道。

白姑姑不悦的瞪了明筠一眼。“您若是再干伤害自己的事情来,姑姑也跟着你一道儿抹脖子去。”

“姑姑,我那时候也是被情势所逼。”明筠道。

白姑姑还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只重重的叹一声,道:“您得知道一点,命才是最重要的。”

次日,

风停雪骤,阳光金灿灿的射进屋子里,窗前的软塌上,明筠垫着大大的软枕,包着一床红彤彤的棉被半坐在窗前晒着太阳,那床棉被上绣着几只小猫,栩栩如生,憨态可掬,明筠一边想事情,手一边摸着被子上离她最近的那只花猫图案。

她想着那些事,眉头不由自主的就往中间蹙。今晨时,又有消息传来说,母亲已经启程回王都,推算时间,明后天就要回来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垂着眸子,仰躺在软枕堆中。

因为要养病,她有时候一整天都躺在床上不动弹。

阿薇在侧间替明筠泡蜜水,这时有小婢子跑来传话,道:”铭主子身边的婢女平娟过来了,说有东西送给咱们主子。”

阿薇一边舀蜜,一边道:“叫她进来吧。”

平娟进来后,阿薇没让她直接进去,而是让她在炉边烤了一小会儿的火。

“我家主子得了风寒,刚好转,你可别带了寒气进去。”阿薇道。

“呀!贵女病了,我家铭主子竟不知情,不然今日肯定亲自来了。”平娟道。

阿薇道:“哎呀,我家主子说了,也就偶尔着凉,染了风寒,哪值得四处去说,搞得兴师动众多不好。”

不多久,婢女平娟拎着一个食盒被带到了明筠身前。平娟是范铭身边的人,明筠对她的长相多少有几分印象。

平娟跪下来道:“奴婢见过贵女,我家铭主子得了新鲜果物,特让人制成糕点,铭主子吃着好吃,想着让贵女也尝尝。所以令奴婢送来一盒糕点给贵女品尝。”

“起来吧。替我谢谢阿铭。”明筠道。

明筠给了阿薇一个眼神儿,阿薇心领神会,忙不迭的收下了这盒糕点,将食盒放到案几上,摸了摸它的盒底,笑嘻嘻的说:“哎呦,这盒糕还是热的呢。”

“可不是,才出锅不久的,铭主子说筠表小姐吃了铁定喜欢。一路上用厚棉被紧紧捂着,这才能保住那点儿热气。”平娟笑着回道。

明筠闻言,笑了笑,倒是来了些精神,招招手,让阿薇打开食盒。只见食盒里放着精致的碟子里摆了六块白嫩嫩的糖糕,均切成菱形,上面遍撒糖松子和杏仁片儿,还冒着白白的热气,闻起来香甜极了,用手指戳一戳,凹陷处很快就回弹了起来,感觉即松软又有弹性。

明筠捏起一个,还是温热的。她这几日天天喝药,所以嗜吃甜食,糖糕松软,看着就合心意,拿起尝了一口。这一口,糖松子的甜香,杏仁片儿的酥脆,白糕的香软弹牙,还有一些脆生生的果肉在里面。

她眉头轻轻一挑,吃出里面放的竟是凫茨。越国水泽之乡的特产,的确是稀罕果物。看来是大舅母的母族年礼送来了。

明筠吃着颇好,便给了平娟赏。

“阿铭最近都在做什么?”明筠随口问道。

平娟拿了赏,眉开眼笑的,笑着回道:“铭主子最近被我家夫人看的紧,每日都在用功念书。”

“念书?他用功念书!”明筠闻言,惊异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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