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用嘴做 男友总用黄瓜折磨我_不熄
苏澄涵对着哭成泪人的赵梓晨母亲,感到十分头疼。这个已过不惑之年的妇女开始还很客气,却在得知噩耗的瞬间抛掉了所有外在形象,歇斯底里地痛哭起来。
苏澄涵不怎么会安慰人,本来想向赵梓晨的父亲求助,却发现对方早就坐回了沙发上,一根一根地抽着闷烟。
“那什么……节哀顺变,”苏澄涵竭尽全力搜刮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词汇量,“我能体谅您现在的心情……”
女人只是哭:“你怎么体谅?!”
“我知道现在无论什么都无法抚慰您失去女儿的痛苦,但还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苏澄涵宁愿冒着生命危险去斗穷凶极恶的歹徒,也不愿意待在这里安慰受害人家属,“您提供的信息将会是我们巨大的助力……”
她自己都听不下去。
果然,女人瞬间怒了:“要你们这帮警察有什么用?!连个大二的学生都保护不了!现在来跟我要线索,你们早干什么去了?!”
大二,赵梓晨应该是二十岁左右。
“够了,”赵梓晨父亲终于起身,拍了拍妻子的背,“你先去歇着,这里我来说。”
他转向苏澄涵:“警察同志,我只有一个问题,能找到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吗?”
苏澄涵知道这人叫赵荣新,是本市着名大学Y大的教授,典型的知识分子,此刻却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一样,竟透露出迟暮老人的感觉来。
“我们会竭尽全力。”
“梓晨她……比较叛逆,”赵荣新掐灭手中的烟,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和妻子都是知识分子,望子成龙,对她的要求一直都比同龄人严苛的多……小时候还好,可孩子过了青春期,我们就越来越管不住她了……”
苏澄涵问:“您清楚她在学校的状况吗?比如说和同学的关系?”
“她在家没怎么说过,”赵荣新回忆,“不过她的大学也就是我任教的地方,她辅导员好像和我提过几次……说她经常翘课,整天花大把时间用来化妆……”
苏澄涵同为女生,很容易理解:“这大概是恋爱了。”
“恋爱?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我对她关注太少了,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赵荣新靠着墙角蹲下来,痛苦地捂脸,“抱歉……请让我静一会儿……”
这个家庭外表看上去幸福美满,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有稳定的收入,女儿漂亮聪慧,考入了全国知名的重点大学。旁人只觉得羡慕,又有谁知道撕掉伪装后的样子?
女儿叛逆,厌恶家庭,连交了男朋友都不肯告诉父母……
苏澄涵突然想起来林晓婧说过的话。
“我们今天约好逛公园,结果撞上了她男朋友,我不想当电灯泡就在附近逛了一会儿,直接回家了……”
……
“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王瑞川抱着一沓材料推门而入,“赵梓晨死亡时间在昨晚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没有被□□的痕迹,死因是利器刺穿心脏附近的大动脉引起的失血过多,刀口大概这么长,”他用手比了个十厘米左右的间距,“应该是市场上到处都有卖的那种水果刀,开了刃就能杀人……孙副和二涵怎么还不回来?让我一个搞审讯的搞这些真的好吗?”
盛景不理会他的抱怨,简单翻了翻材料,说:“赵梓晨报警时,先是问‘是110吗’,随后的半分钟内都没有说话,但我听到了剧烈的喘息声,最后她说‘救我’就挂了电话……我猜,这个电话应该不是她主动挂断的。”
“死者一开始还能询问,证明她还算镇定,起码不至于六神无主,”沈沛一杯咖啡好像喝了二百年,早就凉了,他自己却毫不在意,“但最后她连所在位置都没有说,显然是慌乱到了极点,中间那半分钟的时间应该是她试图逃跑……也就是说,死者先是注意到了凶手的不对劲,打了盛队的电话,触怒了凶手——所以死者逃跑过程中不敢、也不能分心来说话。她逃到了柳林,妄图借着柳树的遮挡扰乱凶手的视线,说出了最后一句话,随后被杀害。”
盛景把材料放到一边,直直地望向他:“你觉得凶手是谁?”
你到底是谁?
“首先肯定是一个男人,最好强壮一些,像盛队这样就可以,”沈沛上下打量了一番盛景,“当然也不能排除女人的可能——总有那么一些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可以在一句话的时间内制服赵梓晨并完成行凶。”
盛景自动略过了他后面的话,点点头:“然后呢?”
“剩下的就不好说了,”沈沛将咖啡一饮而尽,“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大一些,但也只是大些而已。”
毕竟陌生人没有足够的动机。
“你怎么确定不是抢劫杀人?”
“当然不是,盛队你是怎么从警校毕业的?擦着及格线过的吧?”沈沛耸耸肩,“先不说抢劫杀人有多大风险,发现尸体时我也在场,如果是为了抢劫,那么凶手为什么不拿走赵梓晨的手机?”
“有道理,”盛景点点头,接着说,“照你这么说,那你的毕业成绩一定很好了——你这种人才,怎么舍得屈尊来市局?”
沈沛没料到他会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不由得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他把一次性纸杯倒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怎么,我这种人才肯来市局,盛队还不高兴?”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立马又被盛景挂断。王瑞川眼尖瞥见了来电显示,忍不住出声提醒:“老大,是孙副的……”
“闭嘴。”
王瑞川:“……哦。”
他很没骨气的怂了。
“我自然很高兴啊,”盛景挥挥手打发掉王瑞川,“不过我也很担心,让你来协助我,岂不是委屈了人才?”
“其实人才也谈不上,”沈沛将纸杯倒扣在桌子上,微微眯起眼,“我只是在国外待过几年,又恰好和江局认识而已。”
他在暗示江诺知道他的身份。
沈沛微笑起来:“不过我想盛队应该从江局那里问不出什么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什么的时候?”
沈沛眸色微沉,却避而不答。
“等时候到了,我会将我所知道的,都一一告知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