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熟妇的花芯让我揉揉 皇上宠幸太子妃H_井龙女传
春末夏初,嵩山的草木一天比一天绿,花朵一天比一天红。
我蹲在一个枯树洞里,伤心地扒拉着四周的木头。
自那天鸟爷爷带着一个娃娃从灵山回来后,我的日子就苦哈哈起来。
还记得那时候我正在剑潭边儿上扑蝴蝶,一方乌云突如其来兜头罩下,不看就知道是鸟爷爷回来了。
他翅膀养好之后,为了讨好乌龟,就到处乱逛去各路神仙那里搜寻灵丹妙药给我补身子,每天都吞那些药丸子,我都觉得自己快成兜率宫的丹药葫芦了。虽然我曾偷偷告诉过他我更愿意吃桂花糕,结果却是,他伸出鸟爪戳了戳我背上那两个鼓囊囊的包,笑道:“小肉丸儿,你这翅膀还没长出来啊!你不知道阿真和你爹爹每每看到你这两个肉包有多愁,你说你怎么就不开窍呢1
哎,我也不愿意啊,当初还以为鳞片长出后会慢慢恢复原来的样子,结果却老是那么稀稀拉拉的几片,身体还是像虫多一些,更奇怪的是,有一天早上醒来,发觉背部极其疼痛,我使劲儿扭过脑袋一看,吓得从床上摔了下去。
父亲、乌龟和鸟爷爷赶来后一看,也愣了半天。
父亲问我:“小龙,你这背上怎么冒了两个包包出来?”
我背过爪子去摸摸,痛得呲牙裂嘴,哭道:“爹爹,我不知道啊1
乌龟忙道:“小龙,别摸。”
鸟爷爷道:“我吃——咳咳——见过的龙族不计其数,从来没见过这等情形的,阿真,你可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乌龟沉思道:“看样子,莫非是要长两只翅膀出来?”
父亲惊道:“这不大可能吧,龙族之中只有应龙才生翅,而且得是乏力强大的应龙才能承受住生翅之痛,小龙……小龙……根本不是应龙,如何会生翅?”
我一听,吓得眼泪扑扑簌簌往下掉:“长翅膀很痛吗?我不要长了,爹爹乌龟救命啊1
乌龟温声道:“别怕别怕,我只是瞧着像,不一定是长翅膀。”然后对鸟爷爷道:“父亲,我和兄长身份不便,劳烦你带着小龙到离恨天兜率宫太上老君那儿问一问,老君广识三界之事,一定有办法。”
鸟爷爷二话不说驮着我就上了离恨天,老君看见我背着两个包包的模样,笑得一脸褶子:“唔,小龙,我记得你是爱吃糕的,怎么转了性子改吃肉包子啦,还一路背着来了兜率宫。”
鸟爷爷一边梳理着羽毛,一边笑:“老道!莫废话,赶紧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还赶着回去向阿真交差呢1
老君笑眯眯围着我打量了一番,看看那几片稀拉拉的鳞片,又轻轻摸摸我背上那俩肉包,沉思了一会儿,捋着胡须道:“怕是要长翅膀了。”
我一听,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鸟爷爷肃然道:“这可怎生是好?这丫头三百岁都不到,要是学着应龙长翅膀,哪里受得了?”
老君笑道:“莫急,和应龙生翅不相干。”
鸟爷爷奇道:“那是怎么回事?”
老君道:“约莫是残留的毒蛾精血肉要找个闸口倾斜出来,不碍事,只是翅膀生出之前不能化成人形,等翅膀长出来就好了。”
鸟爷爷松了口气,我也略略松了口气,问道:“老君,以后会很疼吗?”
老君笑道:“这事儿以前从未有过,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不至于像应龙那样苦楚。”
于是,鸟爷爷带着我还有一葫芦从老君那儿夺来的丹药又飞回了剑潭。
当天晚上痛得在床上打滚儿时,我才发现老君先前根本就是哄骗小孩子,后来惊动了父亲,看着他那难受模样,我赶紧强撑着说不疼不疼,我只是想借此骗父亲些桂花糕罢了。
父亲抱着我哄我睡觉,竟然慢慢不觉着疼了,于是那晚我在父亲怀里睡得很酣然。
以后的日子就在鸟爷爷带着我到各路神仙府上串门儿顺便打秋风中度过,可是那两个肉包却没有进一步的变化,不疼不痒挂在背上。我虽然无所谓,可是父亲他们却说什么有碍观瞻,于是鸟爷爷继续乐此不疲地四处打劫,搅得周天神灵不得安生,后来居然打劫打到了佛祖的灵山……
我是多么希望没有这个后来啊!
那天鸟爷爷呼呼哧哧从天而降,笑得浑身羽毛抖动不停:“小肉丸儿,快来看,爷爷给你捎了个宝贝回来哦1
我当时还喜滋滋上前去,因为先前闻到了桂花糕的香味,想着鸟爷爷是不是从佛祖那里劫了桂花糕回来。
鸟爷爷曾告诉我说佛祖也爱吃桂花糕,凭他和佛祖的关系,讨一两盘来不成问题吧!
佛祖的糕一定非同凡响,我想想都极是兴奋!
所以,当我看到鸟爷爷光华灿烂的羽毛中那个香喷喷白生生的糕团时,极其欢喜地张扬着四只爪子扑了上去,叫道:“天啊,佛祖的桂花糕居然是人参果的模样1
我抱着那香喷喷的一团,照着那肉墩墩的脸蛋就是一大口。
乌龟给我讲的那些戏文里,有欢喜的故事,也有悲惨的故事,我后来觉着,我那天的经历要是搬上戏文的话,约莫是欢喜的开头,悲惨的结尾。
一口咬下之后,人参果形状的桂花糕居然“哇”的一声爆发出了响亮的哭声,我顿时懵了,就着人参糕的脸蛋舔舔嘴里那软绵绵的尚未咬下来的一口糕,疑惑且恋恋不舍地松了嘴,望向怀里那香喷喷的糕团,只见糕团红红的眼睛里泪水横流,小巧的鼻孔下粘液泛滥。
鼻涕?
呕——
我推开糕团,跳下鸟爷爷的脊背,委屈地向鸟爷爷道:“佛祖的糕不吃也罢,太……”我看了那满脸鼻涕眼泪的人参糕一眼,憋屈地说不下去了。
我刚刚怎么不先看看再下嘴啊!果然人类的话有道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来桂花糕也是一样。
鸟爷爷笑得满地打滚,把人参糕都甩下来了,那一团扒住石头不敢动,似乎很怕掉进水里,抽抽噎噎一个劲儿地流眼泪。
父亲和乌龟从潭下冒出来,看到人参糕时都十分惊奇,问鸟爷爷是怎么回事。
鸟爷爷见乌龟问话,忙爬起来回答:“他本是如来帐下的一块桂花糕,你们也知道,灵山那个地方穷得只剩下天地灵气,他又在如来座前年深日久,被那枯燥的佛法荼毒地无路可走,就这么被逼成精了。我瞧着有趣儿,一想小肉丸儿正好缺个玩伴儿,就带他回来了。”
父亲看见人参糕那哭泣模样,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我知道要糟糕,正想开溜,已经被他拎着角提起来。
“小龙,人家脸上那一大圈牙印是怎么回事儿?”父亲的声音好吓人!
我忙求饶:“爹爹,角要断了,好痛啊1
乌龟忙把我抱过去,笑道:“莫动怒,小龙应该是没看清楚就扑上去了,不知者不罪。”
呜呜,乌龟最好了。
父亲哼了一声,过去把那糕团从水边抱开,扯着袖子给他擦眼泪擦鼻涕,温声细语地说:“好孩子莫怕,你叫什么名字?”
糕团缩在父亲怀里,抽抽搭搭回答:“桂……桂……花……花……花糕。”边说边抽气,还小心翼翼往我们这边瞅一眼,水汪汪的眼神,可怜巴巴的表情,外加脸上那圈参差不齐的大牙印,看得我心肝抽抽地疼,慌忙道歉:“是我不对,我不该咬你的,你别哭啦1说完还扯出个大大的笑脸。
不知道是龙的笑容对于人参糕来说太可怖,还是我牙齿露得太多以至于让他想起了刚刚被咬的情景,总之那糕团嘴巴一扁,嗖的转头,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拖着眼泪鼻涕钻到了父亲怀里,还奋力地往父亲的衣衫上蹭了蹭。
佛祖的糕成了精,怎能如此邋遢?我挂在乌龟身上懊恼地想着,揉了揉自己大而且空的肚皮。
虽然空,此刻也不再想吃桂花糕了,这约莫是乌龟说过的什么阴影。
佛祖的糕邋遢的时候的确惨不忍睹,但是洗白白以后,还是非常讨人欢喜的,他穿着一身簇新火红小袍子,更显得红是红白是白,如果忽略掉脸蛋上那圈大牙印的话,俨然是孙猴子遇到过的那位圣缨大王红孩儿。
父亲那天立即就收了他做干儿子,看起来宝贝的紧,乌龟和鸟爷爷对他也很是慈爱,轮流抱着他玩儿。
父亲说:“小龙,叫弟弟。”
我冲着那一片火红中的玉雪娃娃老实开口:“糕弟弟。”
糕团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瞅了我一眼,往父亲怀里缩了缩,白生生的小手儿紧紧抓着父亲的衣袖。
哼!看过你流鼻涕的样子,谁还想吃你啊!我趴在地上无聊地拍着尾巴,忿忿想着。
父亲轻轻拍着他,柔声说:“小糕乖,不怕,叫姐姐。”
糕团凝望了父亲好一会儿,才瞅了我一眼,细声细气飞快叫了一声“龙龙姐”,又嗖的将脸蛋埋进父亲怀里,那声“龙龙姐”的尾音自然是闷声闷气的。
于是我也闷声闷气的回了一声:“嗯——”
父亲沉声道:“小龙,以后你就是小糕的姐姐了,要懂得爱护幼弟,凡事皆要让着他,不能欺负他,明白吗?”
我闷着头道:“明白了。”
凡事让着他?我有了糕吃也要让给他么,哼哼,恐怕他吃不得!我继续忿忿地想,尾巴拍得愈发用力。
自从西海回来后,也只是在我痛得睡不着的那天晚上,父亲才抱了我一次,现在佛祖的糕团一来,他就抱住不松手了,还说晚上要和糕团一张被子睡。
我耷拉着大脑袋暗自伤心不已,无精打采吃了饭,就默默回房间了。
乌龟来的时候,我正扳着爪子上的钩儿数身上那少得可怜的鳞片。
“小龙,晚饭怎么只吃了那么一点?”乌龟笑着问我。
我扁着嘴问乌龟:“乌龟,你说爹爹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人类重男轻女,爹爹不会也有这心思吧?”
乌龟笑着揉揉我的角:“小龙,你怎么会有这想法?你可是你爹爹的心头肉呢1
“可是你看,爹爹都好久没抱过我了,还总是克扣我的糕,今天那个人参糕娃娃来了以后,爹爹更是没正眼瞧过我,还那么严厉地跟我说话。”
我越想越伤心。
乌龟笑道:“小龙,爱之深责之切,你不分青红皂白照着人家娃娃的脸蛋就下口,你爹爹自然恼你不争气。”
“谁让他长成那糕团模样,还散发着我最欢喜的桂花糕味儿,我都好多天没见过桂花糕了,当然会忍不住嘛1
乌龟呵呵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纸包,道:“吃吧。”
我急吼吼夺过纸包打开,看见那日思夜想的甜糕,高兴得浑身发抖,舍不得就这么一口吞了,于是细细瞧着咽口水。
呃,怎么看着看着会想起那个人参糕呢?哎呀,待会儿我一口咬下去,不会又咬出一泡眼泪鼻涕吧!
乌龟问:“怎么不吃啊?”
我颤着心肝儿向乌龟道:“乌龟,你说这些糕会不会成精啊1
乌龟笑道:“小龙,你吃的桂花糕还少吗?不差这几块1
我爪子一哆嗦:“乌龟,怎么办,我有阴影啦!呜呜……都是那个糕团害的1
乌龟敲了我一下,笑道:“小龙,什么阴影不阴影的,你这是疑心生暗鬼!好啦,要是随便一块糕都能成精,乾坤早混乱了,你那干弟弟是个异数,万古头一遭,空前绝后的事儿,你不要胡思乱想,以前怎么着以后还怎么着就是了。”
我一向最听乌龟的话,给他这么一安慰,立马放宽了心,抱着那一包糕嚼得心满意足。
结果当天晚上做梦,梦见吞进肚子里的糕一块一块皆化成了人参糕的模样,扑腾着嫩藕似的短手短脚将我背上那两个肉包子的皮儿扒开,纷纷滚到地上,光着屁股流着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冲我嚎啕。
这一堆儿叫着:“娘亲,抱抱……”那一团儿喊着:“姐姐,亲亲……”
我平生从没做过这么可怕的梦,吓得抖成一个筛子,抱着被子在床上边筛糠边打滚,还乱七八糟喊着梦话。
后来听乌龟说,我当时吼的是:“我以后再也不吃桂花糕啦!真的不吃啦!真的真的不吃啦1
反正从此,面对曾经最欢喜的桂花糕,我真的兴奋不起来了。
因为每次看到那些糕,我都会想起那个可怕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