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往事番外 边吸奶边扎下面真的很爽_[*******此
亲征大军回京了,沉寂的紫禁城瞬间热闹了起来。
宁寿宫里,康熙的几位妃子陪着太后说笑,言语间却颇有些心不在焉。太后心如明镜,自是不会计较些什么,却见佟皇贵妃面带忧色,神色不宁,太后稍稍一想便知缘由,又瞧着德妃笑容僵硬,时不时注意门外,太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皇帝还真让人着急啊,连她这老婆子都有些坐不住了。
终于,守门太监来报“皇上驾到!”
看着迅速整理妆容,摆出接驾姿势的嫔妃们,太后无声地笑笑。康熙一进屋见此场景,也有些愣住,太后捂嘴笑笑,急忙解围道“皇帝此次出征几月,我们都挂念得很!”
太后特地将“我们”重重的念出。面对太后的揶揄,康熙也有些赫然,却不多说什么,只按规矩免了诸位妃嫔的礼,又向太后请了安,便依礼各自坐下。康熙那一本正经的样,倒是让太后少了点乐趣,不禁想起那憨直的孙子五阿哥胤祺。人啊,不想的时候还好,一想心就痒痒了,不由瞪着康熙,就希望他交代她乖孙子的去向。
太后那热切的眼神让康熙莫名,康熙询问地看看佟皇贵妃,却见她也是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康熙正一头雾水,宜妃倒是开口了“皇上,太子殿下不是去接您的吗?怎么没看到他和您一起过来?”此语一出,“刷”的一下子,满屋子女子的眼睛都看向康熙,倒是让康熙恍然大悟,心中却有些郁郁,他还以为这帮女人惦记他呢,敢情都是想念那帮小子。
“他嘛……”康熙故意拖长调,不意外地发觉满屋子女人都正色起来。而在此时守门太监来报“皇太子和诸位阿哥来此请安。”
“这不是来了?”康熙安抚着太后道。太后嗔怪地瞪了康熙一眼,康熙摸着鼻子笑笑,又拍了拍身旁佟皇贵妃的手。
胤祉胤禛胤祺胤祐胤禩跟着胤礽进殿,一踏进去就感到四周投来的眼神,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苦笑了一下,胤礽欣赏着几人的表情,对着胤禛投去了一抹笑容,那笑容虽带着同情,却是明显的幸灾乐祸。胤禛的苦笑更深了,二哥这是余怒未消啊!但胤禛不知,他那苦笑的表情在佟皇贵妃和德妃的眼中那就是强忍伤势的表现,看着他的眼神就更加热切和心疼起来。只是太后和皇上在此,她们也只能用眼睛表达情绪,倒是太后看到几位孙子,来了兴致,打听着此行的见闻。胤祉胤禛都只中规中矩表达一下。五阿哥胤祺则是对着皇太后抱怨道 “皇玛嬷,这次可让我遗憾了,竟然没有逮着噶尔丹。”
“哦?”皇太后询问地看着胤祺,胤祺继续道“您不知道,他竟然敢射伤四哥,小爷一定不会放过他。”此语一出,全场寂静。
胤禛有捂脸的冲动,这五弟还真敢说。胤祉胤祐目瞪口呆,胤禩在胤祺后面,轻轻地拉拉他,却得不到任何反应。胤礽嘴角慢慢浮现一丝微笑,只是那微笑怎么看都觉得有点诡异。
“你很遗憾?”康熙端茶的手微微一顿,语气不怎么好。
“那是,有机会小爷一定宰了那噶尔丹。四哥,你放心,弟弟我一定帮你报仇的!”胤祺一边回应康熙一边对着胤禛表决心。康熙和胤礽等人听到此话,脸色更加微妙起来,胤禛见此,嘴角微僵,心中郁闷,只能不轻不重地敲了下胤祺的头,表示知道了。胤祺早就习惯了胤禛这种亲昵的动作,摸了摸被敲的头,对着胤禛呵呵直笑。宜妃察言观色,见众人表情不一,一时也不知该说自己那憨儿子什么了。
胤礽注意着胤禛的动作,脸色一沉,便走到胤禛身边,小心查看,口中还不忘训斥道“你还想不想痊愈了?伤还没好,这么大动作?”
“额……二哥,我伤口早没事了。”胤禛有些不服地说道,却被胤礽狠狠地瞪了一眼。
胤礽这一动作,倒是让太后想起胤禛的伤势,察觉到佟皇贵妃和德妃的心疼,关怀地提点了胤禛两句,又以眼神示意康熙。康熙会意,率先跟太后告退,说有事处理。太后见康熙离开,示意宜妃和胤祺留下,便让众人各自下去休息。佟皇贵妃何尝不了解太后的苦心,对太后感激一笑,告退了。
出了宁寿宫,佟皇贵妃一脸“慈爱”地注视着胤禛,胤禛知趣地表示要去承乾宫请安。胤礽想着凑热闹,也表示要去请安。佟皇贵妃自是不会剥了太子的面子。胤禛对胤礽此行为既无奈又无语,只能稍稍警告地瞪他一眼。
德妃目送三人离开良久,微微一叹,转身回宫。荣妃惠妃冷眼旁观,并不多说什么,看了一眼几位阿哥,各自离开。胤祉胤禩胤祐相互看了一下,默契地叹了口气,各自散去,各找各妈。
一个时辰后,胤禛垂头丧气地从承乾宫走出,第一次无比崇拜老祖宗的英明,给母妃请安是有时间限制的。
“四弟,厉害啊!这么容易就过了佟母妃这一关。”胤礽语带遗憾。
这还叫容易,磨了一个多时辰,还答应了几条不平等条约,母妃都没有完全松口好不好。
“二哥,弟弟真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胤禛低声下气。
“小四啊,二哥我没那么小气,只是母妃和十三十四他们都不是哥哥我能左右的啊!二哥我也爱莫能助。”胤礽一脸无奈道。
对着胤礽,胤禛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什么脾气都发不出了,发泄似得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胤礽目送胤禛的背影,嘴角微弯,只一会又低咳了两声,身后的小太监急忙提醒胤礽注意身体,胤礽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回毓庆宫,心想今晚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胤禛回到住所,迎接他的是那拉氏、宋氏和李氏。三人都一脸关切地望着胤禛,让胤禛表情有点僵,现在他是面对关心就有点怵。他是真没想到自己会受伤,如果知道的话,他真不会往那凑,他又不自虐。还有噶尔丹,你等着瞧,爷最近收到的黑脸一定从你身上讨回。
那拉氏自是不知道胤禛心中所想,只见他一身风尘,虽看不出伤势如何,但满脸的疲惫,表情微僵,怕是伤势不轻。那拉氏心疼地向胤禛请示:“爷,可需要沐浴更衣?”
胤禛看了三人一眼,三人除了关心就是小心翼翼,胤禛顿时轻松了,一想到自己刚刚的紧张就有点好笑,他怎么糊涂了,哥哥母妃会因为他受伤而黑着脸冷他,弟弟会耍耍赖。但他的女人们却是不敢的,他怎么把这忘了,胤禛缓了脸色,轻轻点了下头。那拉氏就吩咐开了。而宋氏李氏见胤禛没有过多吩咐,也就退下了。
那拉氏服侍胤禛沐浴,看着胤禛长出新肉的伤处,眼角微湿。胤禛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便向她询问起近况。
那拉氏也不矫情,首先就讲到四爷受伤消息传来后众人的担心,佟母妃的忧色,德母妃的紧张,太子的怒躁,十三十四的冲动,还有太子妃的四处安抚。胤禛听到德妃的担心,心中一紧,脑中似乎浮现出德妃今天的神情,心想明天似乎要去永和宫请安了。此时两颗小脑袋冒出,胤禛抚着额头,看样子,明天还真不好过。那拉氏被胤禛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查看他的伤处,胤禛轻轻地拍了拍那拉氏的手,那拉氏见胤禛没事,松了口气,继续跟胤禛讲宫中的事和他们住所的收支情况。
胤禛听得认真,偶尔给出一句话,那拉氏自是心领神会。只提到十一阿哥胤禌的病情时,那拉氏有点犹疑,胤禛虽早知胤禌的生命还有不足一月,也听到胤礽提及十一的病情,但具体该如何,他还真没想好。对了,以前这事可都是那拉氏打理的!胤禛明显询问的眼神,那拉氏也不耽搁,将自己的处理的办法告知胤禛。在这种情况下,那拉氏从私库中拨出药材送给胤禌,算是得体。胤禛满意地点点头,肯定了那拉氏的做法,那拉氏会心一笑。两人又聊了些其他事情,一时间倒也是温馨融洽。
准噶尔事情未了,朝堂重心依旧是漠西蒙古部落。大阿哥胤禔从拖陵回来后,也没有闲着,和太子胤礽、三阿哥胤祉等人一起帮着康熙研究奏折章程。而这些都跟养伤中的胤禛没多大关系。因为胤禛的事务已经被他的兄弟们接手了,胤祉胤祺胤祐等人都有自己的旗务,所以几人就将那几个小阿哥抓来充数,不知是报仇心切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几个小阿哥倒是真合力将正红旗旗务搞得井井有条。其魄力让胤禔胤礽等人都惊讶。而胤禛对于弟弟们的干劲是乐见其成,因为他们将心放在旗务上,总比对着他撒娇无赖好。这段时间,在众人眼中胤禛过得可谓舒服惬意,不用早起苦读,不用勤劳王事,每天品品茶,看看书,练练字。可其实他的内心并不轻松,毕竟不足一月后,他又要失去一位弟弟,每天他都不忘抄点佛经,一则祈祷,一则让自己内心平静。
命运终将是残酷的,七月二十五日下午,胤禌还是卒了。由于是未成年阿哥,他的葬礼没有那么讲究,只有内务府人员出席。胤禛也只在自己住所将他抄写的佛经烧掉,聊表心意。
那拉氏此时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远远地看着胤禛在那焚烧佛经,心中涌出一种莫名的情绪,她很难形容那种感觉,那是一种无奈,一种哀叹,也有一种隐隐的倔强。
“孩子,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额娘竟然能感觉到你阿玛心中复杂的心绪。孩子,你有一个很好很好的阿玛哦!”那拉氏一脸慈爱地抚摸着肚子。
“福晋,十阿哥前来拜见。”小宫女的声音打断了那拉氏的喃语。
“十阿哥?赶紧有请!李宫女,你去通知一下爷。”那拉氏虽然奇怪,但还是赶紧吩咐道。
胤禛一边烧着佛经,一边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此时李宫女前来告知他,胤俄来了,着实让他愣了愣。胤俄来此干吗?虽心有疑问,但还是让他们将胤俄带到此处。
胤俄随宫女到了庭院,看到胤禛一身素雅的装扮,石桌上一壶酒,一些宣纸,笔墨未歇。而石凳旁则有一个燃烧着的火盆。“这是?”胤俄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心里涌起一阵感动。
“老十,这个时间到哥哥这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从远处就看到胤俄一脸慌张的样子,胤禛知道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也就直截了当询问。
胤禛的话语将胤俄的思绪拉回,心知事情耽误不得,就急忙将事情说出,原来是九阿哥胤禟在得知胤禌死讯后,跑到胤禌住所闹了一趟,之后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胤禩和胤俄一路寻找却无头绪,又不敢惊动旁人,胤俄没法,所以来找胤禛帮忙。
胤禛静静地听完胤俄的叙述,虽然很讶异,但也没问什么,起身就走。走了几步后发现胤俄还站着不动,有些奇怪道“老十,不走吗?你不是很担心吗?”
“啊?”胤俄完全没想到胤禛问都没问就答应他的请求,还有些傻傻的,反应过来才追上胤禛的步伐“四哥,等等我。”
胤禛出了住所大门,才觉得自己有些鲁莽了,回头问胤俄“你和老八都找过哪些地方?老八现在往哪个方向去了?”
胤俄回想了一下,如实回答。胤禛皱了皱眉头,对于胤禟的去向还真是一头雾水。不管了,从源头找起吧。这么想着胤禛走到了胤禌的住所,而此时内务府的人正在处理胤禌的一些私物。内务府的人看到四阿哥前来,都有些意外,胤禛却不管他们如何想,只关心了一下他们的做法。内务府的人小心地注意胤禛的脸色回答问题,好在胤禛虽脸色不佳却也没怎么为难他们,心中一松,便急忙告退。胤禛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闭上眼,默念了句“十一弟,一路走好。”胤禛睁开眼,顺着内务府人行走的另一条路前行。
胤俄一直注视着胤禛的背影,看着他做的一系列的事情,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对于这个哥哥,他每靠近一步,就多了些不同看法,严厉温和热心真诚谨慎,这些胤禛似乎都有,也似乎都不是。而刚刚他的那个背影,几乎就让胤俄以为他也要乘风而去了。胤俄知道自己的形容很怪,但就是有那种感觉,四哥,难道你对尘世真看得如此透彻,也真的如此潇洒吗?胤俄低眉思索着,等他一抬头,却没了胤禛的影子,瞬间慌了,急忙冲出去找人。
而胤禛顺着道路走去,他相信如果是正常道路,老八老十没道理见不到老九,所以他多是在假山道里寻找,胤禟也果然不负胤禛的思量,真的躲在假山里面。胤禛到时,只见胤禟一脸呆愣地坐着,不知道在想啥,连胤禛走近都没有发现。而胤禛呢?见到胤禟后也不说什么,吩咐身后的小太监去通知胤俄,然后就静静地站在另一边,欣赏着远方的景色。以至于等胤禟回神,吓了一大跳。“你……你……你怎么在这?”
“噢,老九,你也在啊。”胤禛若无其事跟胤禟打着招呼。
“装什么装啊!”胤禟心里嘀咕着,面上却是指着胤禛一阵叫嚣“爷是问你,你怎么会在这。”
“老九,首先,你这是对哥哥的态度吗?”胤禛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胤禟的态度。还没等胤禟回嘴,胤禛继续说道“其次,我怎么会在这?那你又怎么会在这?”
“要你管!”胤禟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的样子,着实挑起胤禛的火气。胤禛一步一步向胤禟逼近。胤禟看着胤禛的黑脸,吓了一跳,慢慢地往后退去,直到背抵住假山。看着胤禟一脸的提防,胤禛嗤笑“知道怕了?”
“谁说爷怕了?”胤禟挺胸不服道。
“是吗?”胤禛一挑眉,胤禟心沉了沉,但还是努力直着腰板与胤禛对视。胤禛却是没有多看他一眼,胤禟见胤禛逃避,挑衅道“是你怕了吧!”
“呵!”胤禛轻笑“怕你?你觉得你配吗?”
“怎么?你看不起爷?”胤禛眼中明显的轻视,直让胤禟冒火。
“你有什么值得我看得起?”胤禛依然不急不慢。
“你……”一句话却是问住了胤禟,胤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服气地瞪着胤禛。胤禛却是无所谓,只望着路的尽头,悠悠地说道“遇到事情躲避是懦弱;在兄长面前不敢直言是无能;连自己有什么优点都回答不上的是胆怯。你觉得这么一个懦弱、无能、胆怯的人,我会怕吗?我能重视得起来吗?”
“既然我这么一无是处,你不要管我就好了,谁要你管了?”胤禟压抑的情绪爆发了,他不过就是躲清静而已,为什么眼前的人要出现,还如此理直气壮地教训他。
胤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刚想说什么,胤禩严厉的声音便传来“老九!你在胡说什么!”
胤禩和胤俄匆匆赶来,对着胤禛是一脸的抱歉,胤禛见两人来了,知道自己该功成身退了,跟两人轻轻点了下头,便想离开。弄得胤禩和胤俄更加抱歉,胤俄小心地拉住胤禛的衣服,眼巴巴望着胤禛,小声嘀咕道“四哥,你别生气,老九他不是故意的。”
胤禛摸了摸胤俄的头,轻声道“我没有生气。”而后看了胤禟一眼,提高声调道“爱新觉罗胤禟,只要你还是我弟弟,我就会管下去。还有,何时何地都别忘了你的身份,这次虽然事出有因,但也不可纵容,回去给我抄一遍《心经》,明日交给我。”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管身后三人是如何反应。
等胤禛离开,胤禟才反应过来,拉住胤禩就抱怨“八哥,你看他那样!”胤禩似笑非笑地盯着胤禟,胤禟心里毛毛的,反射性离胤禩远一点,有点紧张道“八哥,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说呢?”胤禩摸着下巴反问道。
“好了,老九,这次是你不好。”见胤禟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胤俄也生气了。
“是,都是我的错,那你们还管我干嘛?”胤禟觉得很委屈,眼眶微湿,倔强地望着胤禩胤俄。
“好了,我知道你委屈。”胤禩安抚着胤禟的情绪,接着又说道“可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冲四哥发脾气啊!四哥也是好心。”
“谁要他假好心,整天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胤禟不服。
“老九!”胤禩胤俄异口同声瞪着胤禟警告道。
“老九,四哥还有伤在身,但我跑去找他,他二话不说就出来帮忙了,你不能这么不识好歹。”胤俄对着胤禛有些愧疚,忍不住向胤禟解释。
“是啊,太子殿下的宝贝弟弟,堂堂的四阿哥,所以精贵着呢。”胤禟依然阴阳怪气。
“老九,注意点分寸。”胤禩皱起眉头,试探性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小爷心情不好,不行吗?”胤禟现在烦透了,不耐烦地答了一句。胤禩见他那样,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第二日,胤禩一大早就去胤禟住所,将昨晚他抄好的《心经》交给胤禟,催促他拿给胤禛,顺便跟四哥道个歉。胤禟本不想搭理,但备不住胤禩胤俄两人软磨硬泡,只能悻悻地前往胤禛的住所。
四阿哥处的小太监将胤禟引到胤禛书房,胤禟抬眼望去,胤禛似乎刚刚写完什么,正拿着一张纸看着,桌上有一些宣纸,小太监们在一旁收拾笔墨。胤禛此时已注意到胤禟,对着他点头示意了一下。胤禟看着他那淡然样,怎么看怎么讨厌,可考虑到此时正坐在他处所的两人,还是一脸不情愿地走进,交上宣纸“给!你要的东西。”
胤禛倒没有计较胤禟的态度,拿起他手上的宣纸,翻看了一下,感慨道“不错,老八的字有进步。”
“你什么意思?”胤禟警惕道。胤禛却是不理他,将自己桌上一叠的宣纸和刚刚胤禟给的一起点燃放进火盆。“你这是干什么?”胤禟火大。
“我想十一弟还是会希望看到他九哥的亲笔抄的《心经》吧,毕竟九哥是九哥,是四哥和八哥不能代替的。”
“你……你……什么意思?”胤禟咬着嘴唇,声音有些颤抖。
“很多人会用愤怒来掩盖内心的悲伤,可是悲伤终究是悲伤,是愤怒代替不了的。”胤禛望着火盆轻声说道,只是不知这话是说给老九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火光映着胤禛的脸,在胤禟的眼中其实是模糊的,但胤禟却觉得这样的情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胤禛说完那句之后再没有说什么,而胤禟静静地等着火盆熄灭,狼狈地离开,回到自己处所,胤禟就铺纸写字,让等着他的胤禩胤俄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两人见胤禟的样子,也知道今天问不出什么,也就告辞了。
终于《心经》抄完了,胤禟吩咐小太监拿火盆来,将其付之一炬,他的心情也好多了。
“十一弟,一路走好!你是幸运的,至少在这个紫禁城中还有人念着你。”
“四哥吗?爷果然看不惯你!”胤禟有些恨恨地想到。
个人的命运在整个历史潮流中是渺小的,在朝廷与准噶尔之战档口,虽说是皇子,但他的情绪甚至是生命都是微不足道的。
九月,康熙巡幸北塞,胤禔胤祉胤禩伴驾。这次的目的主要是经理军务,从一定意义上,是在为来年的三征做准备。而康熙离开没多久,皇太子胤礽却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