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同桌摸得下面流水 和慧琳阿姨在车上_楚留香传奇之女儿思
这是山西境内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
当夕阳羞涩地躲入地平线之下,辛苦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放慢了匆匆的步履,脸上挂上了疲倦而又幸福满足的笑容。
小镇上唯一的大街像往常一样热闹,只是今天,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忍不住偷偷打量一眼走在路中央的一行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白衣,蒙着面丝巾的女子。体态轻盈,风姿卓越,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般,令人忍不住想象着那丝巾下该是怎样倾城倾国的颜色。
走在白衣女子身后三步的是一个黑衣男子。
他的脸色苍白地有些可怕,灰黑的眼眸里是一片冷气和漠然,偶尔却会爆发出一两点令人心惊胆战的精光。他的背脊挺得直直的,仿佛钢铁铸就一般。他迈出的每一步都不长不短恰好一尺半,好像脚下装了一把精准的标尺。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他左手牵着马,右臂一动不动,僵直着挂在肩膀上,仿若一截毫无知觉的枯木。
走在最后面的是一个……英俊的女子。
或许用“英俊”这个词来形容一个女人会很奇怪,但是用来形容眼前这个女子,却令人感到如此地贴切。
一袭青灰色男式的长衫,前摆别在腰际,显得十分豪迈洒脱。一头乌黑的青丝高高束在脑后,清爽利落。她有着比星星还明亮的眼眸,比春风还和煦的笑容,白皙的脸庞上触目惊心地印着两道交错的疤痕,却怎样都无法掩盖住她的美丽,只为她平添一份慑人的英气。
女子右手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左臂上还挂着一个身穿粉红色衣裳的少女。这少女一脸的痘痘,看起来极为平常,只有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好奇地四下张望着,好像从来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颇为可爱。
不用疑问,这四个人正是楚思儿,曲无容,一点红,还有卡蕊娜。
那日救下卡蕊娜之后,一点红推开了被暗器偷袭的楚思儿,而自己却中了剧毒,右臂完全失去了知觉。
曲无容说,一点红所中的毒目前还没有解药。
曲无容说,如果一点红想活下去,只有砍断他的右臂。
一个没有了手臂的剑客还是剑客吗?难道在脸上添了一道疤痕之后还要让一点红走向原着中的老路吗?
楚思儿绝对不答应!
幸好这个时候,楚思儿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有可能能救得下一点红这条臂膀的人——玉千机!
四个人当机立断,立刻从沙漠中直接赶向太原,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歇,终于在第八天的时候赶到了这个距离太原只有三日路程的小镇。
“就这里吧。”楚思儿在一家客栈的门前停住了脚步。
写着“客栈”两个大字破旧旌旗在屋檐的一角歪歪斜斜地飘舞着,据小镇上的乡亲说,这是这个小镇唯一的一家客栈。
难得有客人上门,小二早就哈皮地弯腰恭候在大门边,殷勤道:“四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小店……”
店小二还在滔滔不绝地吹鼓着自家的好处,楚思儿有些不耐地轻咳了一声。
看看一点红的架势,再看看曲无容冷傲的倩影,楚思儿认命地走上前去,微笑着对店小二道:“我们住店,四间上房。”说着递上了一小锭银子,继续吩咐道,“还有,送三桶热水来,我们要梳洗。”
店小二两眼放光地攥紧了手中的银锭,一溜烟地向后面窜去,嘴里还不忘大声道:“小的立刻叫人去烧水。”
这样的服务质量可真的不到家啊!
看看还在客栈门口可怜兮兮徘徊的马儿,楚思儿叹了一口气,打算自个儿送进马厩里去。
“我来。”生硬的声音响起。
楚思儿笑着摇头道:“你现在是伤患,就该抓紧时间好好享受一把伤患的贵宾级待遇。快里头坐着去,还有把银子给准备好了……”
楚思儿话还没有说完,一点红已经牵了马匹向后走去。
瞪着不知什么时候被夺去了缰绳之后空空如也的掌心,楚思儿忍不住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你的警觉性太差了。”这般清凉柔婉的声音来自曲无容。
楚思儿拍拍衣袖,苦笑道:“我从来不防备你们,自然没什么警觉性。只是他的手不方便,便是什么都不做也是应该的。所以说木头人就是木头人,就连脑袋瓜子里装的也全是木屑。”
曲无容淡淡憋了一眼楚思儿,道:“这里距离无争山庄只有三日的路程,如果快马加鞭,或者一天也够了。”
楚思儿点点头,问道:“阿容,你的封穴手法还能撑多久?”
曲无容道:“十五天,一共能保证十五天。”
楚思儿秀气的眉头拧在了一块儿。
“怎么了?”
楚思儿叹气道:“玉前辈的脾气有些古怪,我怕她不愿意帮一点红解毒。”
“不解毒,没关系。”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点红大步地跨进了大厅,沉声道。
楚思儿闻言狠狠瞪了一点红一眼,道:“什么叫没关系?这件事情你这个木头人没有发言权!”
一点红有些无措地站在了原地。
曲无容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楚思儿思考了一下,道:“我想这样,我先带着卡蕊娜先去无争山庄打个前哨,而你和一点红慢一步再来。可好?”
曲无容有些担心地问道:“那个玉千机不会为难你吗?”
楚思儿洒然一笑,道:“放心,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楚思儿,玉前辈自然不会为难我。”
吃过晚饭,四人洗漱了以后就各自回房间睡觉了。令楚思儿有些头疼的是,卡蕊娜竟然抱着被子钻到了楚思儿的房间,执意要和楚思儿睡在一起。
这连续奔波的八天中,最难过恐怕不是手臂不能动弹的一点红,而是这个没有一点武功的娇贵公主。但是事实上,卡蕊娜没有叫过一声苦,一声累,总是安静乖巧到令人心疼。所以,楚思儿一心软,就答应了卡蕊娜的要求。
当卡蕊娜在睡梦中再次踢出重重的一脚之后,楚思儿顶着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
和一个有梦中打架习惯的小鬼睡一张床,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楚思儿揉揉眉心,想要倒上一杯冷茶解解渴,却发现手中的茶壶里是半滴水也没有了。披上衣衫,楚思儿拿起空了的茶壶,推门走出去,经过一点红的房门,不期然发现房门没有关上,一道孤寂的影子被月色刻印在窗纸上。
不由自主地,楚思儿放轻了脚步,伸手推开了那半掩的门。
一道银光闪起,楚思儿急急退了三步,手中的茶壶准确地撞上了那道银光。
“哐啷——”
茶壶碎成了一堆碎片。
“一点红,是我!”楚思儿急急道,一点红虽然右臂不能动弹,但是左手使出来的剑法一样犀利狠辣能在瞬间夺人性命。
“楚……楚姑娘?”
楚思儿松了一口气,道:“是我。你三更半夜地不睡觉,门都敞开着,做什么呢?”
一点红没有回答,左臂抱住了宝剑,折回到了窗边,静默地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把他的影子长长地拉在了地上,显得那般冷清,甚至带着一丝绝望。
就在一点红转头的一瞬间,楚思儿清晰地看到了他那永远冷漠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浓得化不开的愁绪。
楚思儿也小步地挪到了窗边,侧过头去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挖掘到那抹不安,但是看来看去只剩下一池的冰寒。
好久好久,一点红忽然道:“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楚思儿轻笑道:“那么你呢?打算在这儿站上一整夜?”
一点红没有回答,小小的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
楚思儿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但是她的脚好像灌了铅一般,无法挪动半步,她的眼胶着在这个男人身上,无法移动一寸。
他一定在忧心薛笑人的追杀,可是自己纵然知道,也无法安慰他。像他这样的男人,一定不希望被任何人看到弱点,不然,为什么他的肩膀从来不愿意垮上一垮呢?为什么他的眼神从来不愿意软弱一下呢?
他如果不曾受伤,或者还好一些,如今他的右臂完全不能动弹,他一定越发地感到危机,甚至难以入睡休息。
想到这里,楚思儿心里万分地自责,不由轻叹一口气。
“你去休息吧。”一点红道。
楚思儿摇摇头,曲臂撑在窗子上,抬头看向美丽的夜空,强打起笑容道:“我陪你看月亮,好不好?”一转头,看到了这个如同一只自我放逐的孤狼的男人,满身环绕着沉痛的哀鸣,心中一酸,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张信哲那一曲白月光,浅浅的歌声从唇边溢出,然后消散在静谧的夜色中。
沐浴着月光的女孩,白玉一般散发着圣洁光辉,长长的睫毛不时扇动一下,粉红的唇微微开合,几丝乱发在耳边飞舞。
一点红深深凝望着楚思儿的侧颜,耳边若隐若现缭绕着软软的歌声,指尖一颤,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一下什么。
忽然,一道寒光从窗外直奔而来。
歌声被打碎。
楚思儿如今已不是毫无经验的江湖小白了,当下一个铁板桥避过了寒光,宽大的衣袖挥起,把偷袭而来的数枚暗器尽数卷在了袖子中。
“叮——叮——当——当——”
一点红早就穿窗而出,手中的利剑带起一蓬银光,与那暗中偷袭的人杀作了一团,接连不断地传出兵器的碰撞刺耳的声音。
楚思儿来不及关注战局,只听得耳边“嘎嘎”一声怪笑,一只粗糙干瘪的手缓缓地抓向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