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湿透了巨大硬 霸道总裁不要了好大_莉迪亚生活实录之后流星传奇
牧师的幻境重新张开,皑皑白雪,茫茫荒原,凄凄夜色,一轮孤月。
牧师在前面领路,我和库洛洛跟在后面,那个叫文森特.哈瑞肯的男人缀在最后面。
我们在雪原上走出一条弯弯曲曲的弧线,身后留下一长串清晰的脚印。
真不可思议,我低头看,以我的脚步落下的地方为中心,直径一米左右的地方,白雪消融,地面是裸|露的垃圾——真实的流星街的地面。
回头看,随着我的脚步移动,白雪不断覆盖住垃圾地面,并自动印出连续的、我和库洛洛的脚印,那是幻境模拟出来的。
我看向前面牧师黑色的背影,心想,真是难以理解的能力。
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真疯子还是假疯子。
这样走了一路,他除了偶尔回头问一句“吾神,累吗?”“需要休息吗?”之类的,再也没和我说一句话。
我乐得不用招架他,但一直这么走啊走,心里还是惴惴难安。
幻境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白雪覆盖旷野,脚下有自然的丘陵起伏,间或还会路过一两棵歪倒在雪地里的黑色的枯树。
我们真的要这么一直走出流星街吗?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突然发疯换个剧本,或者突然清醒过来,把我们干掉?
我暗自嘀咕,怎么才能摆脱他呢?
不知走了多久,牧师停下来,还对我行了个礼,道:“吾神,请在此休憩一下。我去前面取些东西。”
我赶紧点头,隐含期待地看着他转身走远,一阵风雪掠过,黑色的身影凭空消失不见。
硕大的圆月高悬夜空,寂静的雪原上一丝风也没有,我和库洛洛对视一眼,都露出沮丧之色。
牧师走了,我们却还留在幻境里。
“你能把整个幻境破掉吗?”库洛洛不抱什么希望地问我。
“不行。力量差距太大了。”
我沮丧地摇摇头,脚下踢了踢地上的垃圾,周围厚厚的积雪随着我的动作向外褪了一块,又很快恢复。
“我们怎么办啊?”我四下环顾,烦躁地道。
“会有办法的。”库洛洛轻轻地道。
我惊讶地看向他,那双深黑的眼睛波澜不惊,他对我点了点头。
难道他有办法吗?只是不方便在幻境里明讲。明明还什么都不知道,我却大大松了口气,心情放松下来。
库洛洛拉着我在地上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我抱膝坐在一地垃圾上,心道还好不是坐在雪地上,不然一定冻死了。靠着库洛洛的肩膀,我感觉到他抓着我的手,悄悄地在掌心写了几个字。
我找机会离开。你杀掉他。
我默念着,心中一凛。作为回应,我张开手让他抱了抱我,求安慰。
等到牧师回来,我还赖在库洛洛怀里不肯起来。
“吾神,您忠实的仆人回来了。”
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整个人跳起来,转身防备地看着他。
牧师似乎心情很好,看着我们温和一笑,说道:“吾神,他是你的光耀晨星吗?”
什么晨星?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牧师没有给我解答疑问的意思,将手上提着的一个口袋递过来,道:“毕竟是地狱,没有什么合适的衣服。这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还请吾神先换上吧。”
换……衣服?
我接过袋子,把最上面那团白色的布料拎出来一抖一看,是一条纯白的长袖连衣裙,样式保守,但领口、袖口和裙摆处缀满繁复华丽的素色蕾丝。
这,他真的不是变态吗?
我倒抽一口气,惊疑抬头,看到牧师温和微笑。他对我露出询问的表情,眼神虔诚一派正气。
我咽了咽口水,直白拒绝:“我不换。”
“吾神本应拥有世间一切的荣光。”牧师叹了口气,“看来误入地狱让你吃了不少苦头,但既然现在我来了,自然应该有所改变。”他浅棕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我,轻柔而坚定:“还请吾神不要再固执了。”
我一噎,不敢再刺激他。委委屈屈地看了眼库洛洛,我只好妥协道:“那好吧。”
牧师满意地道:“既然如此,我当到别处等候。袋子里还有一些水和食物,那是吾神的午餐。”
他说着,朝文森特招招手:“正好趁此机会,哈瑞肯少爷可以和我说说俗世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姓哈瑞肯?”文森特被迫朝他走去,脸色苍白地道,“而且我早就没有继承权了。你不必白费力气。”
“是吗。”牧师携着他,转身朝外走去。
“库洛洛你别走了!”我叫住犹豫一下后也准备往外走的库洛洛,“给我站岗啊。”
我看看四周无遮无拦的荒原,心中发毛,对牧师扬声道:“喂,我在幻境里,你是不是能看到啊!”
“吾神不必担心。你的力量足以压倒我的幻境。”
“这叫什么事啊!”牧师和文森特离开了幻境,我站在原地,拎着那条累赘的白裙子,哭丧着脸对库洛洛道,“那个神经病!”
“没办法。快换吧。”库洛洛道。
“难道我还要在这里脱光光吗?”我嘀咕着,看着周围白茫茫积雪,觉得冷嗖嗖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慢吞吞地拉开外套。
“要我转过去吗?”库洛洛问道。
“……转过去吧。”我道。“还好你在这里,不然我还怪害怕的。”
换上那条白色的长裙,裙摆一直垂到脚踝,居然还挺合身。裙子下面,牧师甚至还给配了一条厚厚的连裤袜,不至于让我在初秋的天气里光着一双小腿儿。
最后穿上精致的白皮鞋,我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素白,跟奔丧似的,心里别提多晦气了。
“既然已经这样,就别想那么多了。”库洛洛安慰我,“还挺好看的。”
我扯出一个哭似的微笑,敢情被当成洋娃娃玩换装游戏的不是你。库洛洛心态可真好,我看着他拿着牧师给的袋子翻翻找找,从里面拿出一瓶水和一个夹着翠绿蔬菜的三明治,问我:“要吃吗?”
我反射性的摇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反正对方也根本没必要下毒吧?
库洛洛把水和三明治递给我,自己却不吃。
我默默地啃了一会儿,问他:“他说的那个,光耀晨星,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因为我姓鲁西鲁吧。”库洛洛果然知道,他道:“拉丁语中,鲁西鲁和路西法的写法很相似。撒旦路西法在堕天之前是天堂的炽天使长,天国副君,被称为光耀晨星。”
“……哦。”
“莉迪亚,”库洛洛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路西法是天国副君,最后却选择堕天,带走天堂三分之一的天使。”
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到牧师带着文森特又回来了,正向我们走来,心道:来了!
我冷静地看着库洛洛,问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和他走吧。地狱也好流星街也好,我要留在这里。”库洛洛淡淡地道,语气不容置疑。
这样说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好像在一瞬间变得冷酷起来,收敛起对我所有的感情。
就算是我们说好的,我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再开口时声音都变了:“你要丢下我?”
“这是怎么了?”牧师走过来,在我和库洛洛之间来回看了看,声音轻柔:“吾神和光耀晨星闹别扭了?”
我一个眼角也不给他,紧紧地盯着库洛洛。
“路西法堕天,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库洛洛淡定自若道,转头看向牧师:“如果是我主动舍弃她,我对她就没有意义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离开?”
牧师咧嘴轻抽一口气,神色却毫不惊讶,曼声道:“这么说,你要弃神堕落吗?”
我吓得肝胆俱裂,不等他话音落下,扑上去抱住库洛洛,转头对牧师道:“这是我们的事!就算、就算他不要我了,那也不许你动他!”
我就算难过地哽咽着,兀自仇视而防备地看着牧师,哑声警告道。
“哦!吾神……”牧师略带讶色,在我凶狠带泪的瞪视里,退后一步,摊了摊手,示意他不会妄动。
“如果我是撒旦,就会被留到最后审判。”库洛洛的声音冷静而清澈地在我耳边流淌,“你尽管和他走吧。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库洛洛……”我从他肩上抬起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眼泪夺眶而出。
“莉迪亚,我是认真的。”库洛洛看着我,眼神清醒而绝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因为你的能力,让我们陷于险境。”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双手抓皱了他的衣服。
而库洛洛不为所动,残忍地继续说了下去:“已经够了。如果你的能力注定你不该和我们走一样的路,那就分开好了。还记得我最开始和你说的吗?我要变强,然后离开流星街,去报仇。现在,你挡了我的路。”
我被他的话刺痛——他说的那么真实,我几乎分不清这究竟是演戏,还是他心中所想。
彻骨寒冷中,我听到他清晰、坚决地对我宣布——
“我已经很累了,不要再拖累我。”
“不、你、我……”我语无伦次地道,用力眨去眼中的泪水,几乎想要放声尖叫。
我紧紧拉着他不放,受伤地哭泣道:“你、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库洛洛的双眼像黑色的寒冰一样,冻得我几乎要发抖。
我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似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白皙光洁的脸颊原来是这样锋利的线条,令我感到心脏被割伤的痛楚。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不带一丝温情。
他拉开了我抓着他衣服的手,毫不犹豫地。
是了是了,我有一种感觉,库洛洛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人。他生来理智,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然后果断、冷酷、绝情。
没用的,舍弃。
负累的,舍弃。
不再在乎的,舍弃。
可是、可是……
泪眼朦胧里,我听到他对我说:“抱歉。”
狠狠抹了把眼泪,我恨恨地看着库洛洛冷漠的脸,抽噎着地道:“好、好吧!那你、走吧!别、回来了!”
眼泪再次汹涌而下,我再也憋不住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边哭边道:“走啊!不要你了!呜呜呜……”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伤心,理智告诉自己不该相信,却又忍不住相信。是库洛洛演技太好吗?连知道剧本的我都被他骗过了。
真的还有剧本吗?
再一次抹了满手的眼泪,我蓦地转头朝牧师喊道:“你快让他走吧!让他去走、他自己的、路吧!我不要看到他了!”
说到此处,我心中刺痛,又别扭地补充道:“不许你伤害他!我看着他走!让他好好的走……想走就走吧!”
我神经质地咬住自己的手指,泪如雨下——库洛洛你混蛋!
在我歇斯底里的真情流露下,牧师叹了口气,周围的幻境如泡沫般消融、破碎。
眼前一亮,灰蒙蒙的白昼显露出来,四面都是破败的垃圾堆成丘陵。
“你走吧。”牧师对库洛洛道。
库洛洛毫不犹豫,甚至不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一直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垃圾丘陵之后,心中那股劲儿一松,简直松过了头,变得又酸又胀,怅然若失。
“他走了。”牧师轻声道,“吾神可以露出本来的面目了。”
我抹掉残留的眼泪,再转过头来时,眼神已经完全冷凝下来。
“什么本来面目?”我瞪视他半晌,犹带哽咽道。
“吾神不知吗?”牧师用赞叹的语气道,“唯有视万物如尘埃、视万民如蝼蚁的高渺眼神,才符合吾神的身份。”
“就像您现在的眼神。”
我冷冷的看着他,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是的是的!”牧师抚胸叹息道,“我不过是信仰臣服于您的万千奴仆之一,挥手就可以灭去。即使是光耀晨星,也当不起您的眼泪。”
“自降临之日,吾神注定独享世间一切荣耀!”他用吟咏的调子抒情道。
我索性用手背遮住眼睛,遮去眼中冰冷的杀机。
“吾神,”牧师轻声唤我,语气中是竭力压制的亢奋,“请让我为你加冕。”
我放下手来,看到他的手上不知何时托起了一顶小巧精致的王冠。
“弥赛亚的虔诚。”
牧师介绍他手中以白金为主体、点缀着钻石和海蓝宝石的王冠,遗憾地道,“目前手中只有这个,暂时委屈吾神了。”
我顺从地待在原处不动,任由他伸出手拆散了我的辫子,将披肩的黑发用手指理顺,然后将轻盈的王冠戴在我的头顶上。
“赞美吾神。”
牧师退开两步,用欣赏的眼神反复打量我,赞叹道。
“占据圣廷的失丧者们只有一件事是正确的——‘微笑加百列’显然更配得上吾神的荣光。吾神放心,等我们重返圣庭,你的仆人自当为你取来。”
我沉默地看着他,不言不动。
“吾神不开心吗?”
也许是我乖乖带着王冠的样子取悦了他,牧师难得有人情味地关切道,“是在思念光耀晨星吗?”
“吾神别急,”他安慰道,“等到千禧年到来,吾神将主持末日审判。按照预言,撒旦将率领地狱罪民攻来,白色大宝座的审判开始。到时候吾神自然就可以再见到他了。”
我根本不想理他,只等着库洛洛再走远一点,找个时机我就可以动手了。
“唉,”牧师叹了口气,从黑色的牧师服里掏出一根婴儿手臂长的小巧权杖,纯金的精致杖杆,顶端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熠熠生辉。
他把权杖递到我手中,像哄闹脾气的小孩那样说道:“玩一会儿权杖,感受到先神的气息,也许吾神就会开怀了。”
我接过被硬塞到手中的权杖,沉甸甸的触手冰凉。不比只匆匆看了一眼的王冠,我低头细看这根权杖。
纯金铸造的杖身上有着精致的刻纹,杖尾是一颗比拇指大一些的珍珠。顶端巨大红宝石的周围,还以精巧工艺镶嵌着三层彩色的小珠宝。整根权杖珠光宝气、熠熠生辉,显然是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我心中纳罕:如果牧师只是个普通的强大的疯子,他哪里得来这样的宝物?又或者他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身份或来头?
“吾神很喜欢吗?”牧师温和的道,“暂时放在吾神手中也可以。不过这本是教皇的信物,吾神注意不要弄丢了。”
等牧师发完了神经,我们重新踏上旅途。
雪月荒原的幻境再一次展开,一望无际的白色莽荒,三个人踽踽独行。
我不知道库洛洛走了多远,又忖度着牧师之强前所未见,在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前,不敢轻易动手。
枯走中,我分出注意力打量那个被牧师俘虏的文森特。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侧头向我看过来。不知道牧师和他说了什么,他的脸色一直苍白,神情忧郁,但还是对我礼貌地笑了一下。
听牧师的意思,文森特在外面来头不小,牧师想利用他家的势力。一会儿是我的力量,一会儿又是别人家族势力,真不知道牧师到底是妄想狂,还是野心家。
说起来,这个第一队,有个黑龙会会长的妻弟,又有个神神叨叨却又强得可怕的牧师,还有个哈什么家族的文森特……当初我和赛琪拉吵架的时候,谁又想得到今日呢?真是卧虎藏龙。
这一次没走多久,牧师又停了下来。
“外面来了几个实力不弱的罪民,只凭幻境拦不住他们。我去将人赶走,吾神在此稍候。”牧师道,神色难得有些凝重。
“你去吧。”我点头道,心中窃喜——最好别回来了!
牧师从幻境里消失后,一直苍白着脸像是已经认命了一般沉默的文森特突然向我走来。
我把玩着权杖,戒备地看着他。
“我没有恶意。”他嘴唇动弹,无声说道,同时用眼神示意我脚下幻境消退的地方。
我看出他有话要说,想了想,把手上的权杖伸了出去。
文森特很聪明地握住了权杖的另一端,在他握住的同时,他脚下的幻境冰雪消融,裸露出和我这边一样的垃圾地面。
文森特神色一喜,飞快地低声道:“我们暂时离开幻境的监视了。”
我立刻问道:“你知道他的能力?”
“知道一些,我们都在之前的队伍里呆了很久。”文森特道,“但他以前的力量远没有现在强大。长话短说,一会儿我会自爆。”
我悚然一惊——强大的念能力者是可以自爆的,将全部的念力压缩后爆发出去,形成比以往强大得多的攻击,但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自爆一定可以除掉他,但同时我也会死。因此在我死后,想要托付你一件事。”文森特道。
“等等!”我打断他,自爆的杀伤力无异于原地引爆一颗重型炸弹,“这很可能也杀死我!”
“我既然还有事托付你,就会保证你的安全。”文森特道,他说着单手从衣领里掏出一根项链,拽断了递给我:“这是我家族的信物。作为我帮你脱困的代价,我要你以后离开流星街,找到我的家人,告诉他们我的死讯。”
他手上是一个银质镂空非常精致的吊坠,图案是一只狐狸的脸。
我没有马上接过来,有些犹豫——就算不用他自爆,我自己也能解决掉牧师,当然是连文森特一起解决。
“我知道你也有杀手锏。”文森特突然语出惊人。我猛地抬头,正对上那个男人气度雍容的微笑。
他胸有成竹道:“库洛洛会先离开,说明你那个也是大规模杀伤性的能力,他在这里你无法保证他的安全。”
我心中大惊,他怎么会知道!
那难道牧师也知道?!
“察言观色揣摩人心是我从小的必修课,牧师差得远了。”文森特连我的担忧也看出了,直接解答道。
“你……”我被他说得心都乱了,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至于我之前为什么不动手,是因为库洛洛在这里,以你的能力如果要阻止我,很可能让我的自爆失败。”他又抢在我发问之前道。
“那你现在怎么又告诉我了?”我飞快地抢道,“还有我为什么要冒风险让你自爆?”
“因为我看出来了,你也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他稳稳地道。
我简直要晕了,又被他说中了!
就算百分百确信曾经杀死波西吕克的那招言灵的威力,我毕竟是第二次使,门道都不熟,根本没有把握!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必须万无一失。”文森特道,“我会刻意避开你自爆,然后你补刀,带着我的信物离开。”
说着,他一探身,直接把自己的项链塞到了我空着的手里。
“你最好戴在脖子上。”他道。
“这个很重要?”我真的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要是我走了不送信呢?”
“你不会的。”他确定道。
我居然有点感动。不对,又跑偏了!
“该死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让你自爆说不定就害死我了!”我抓狂道。
“你需要一点冒险的勇气。”他微笑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对我们都好。”
“相信我。”
该死的,我真的相信他了。
他长得真帅……不对!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雍容气度实在令人信服。这些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家伙确实有两把刷子。
好吧!事实是我越想越心虚啊!迟迟不动手还是没有把握啊!那就姑且相信他合作一下好了!反正他自爆除了溅来点儿垃圾,真正有威能的力量都是念,伤不到我啊!
那条项链最后还是被我挂上脖子、塞进衣服里了。
我们约定好,牧师一回来就动手。
看来来人确实棘手,牧师半天没有回来。
“二区的水|很|深,就算牧师的能力突然暴涨,如果惹来强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应付的。”文森特道。
我看着他站在那里背脊挺拔一身轻松的样子,忍不住把权杖探过去,捅了捅他的胳膊。
“嗯?怎么了?”他握住权杖顶端的宝石,连接起“私聊”通道,温声问道。
“……自爆的话,百分百会死。”我慢吞吞道。
他就要死了哎!为什么反倒一扫之前的愁苦,变得轻松潇洒起来?
他笑起来,嘴边居然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我早就是该死的人了。”
“你不怕吗?”我忍不住问道。
“……我只怕在最后还让家族蒙羞。”他顿了顿,收敛了笑容说道。
我敏感的察觉到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很沉重的东西。
我沉默了一下,最后道:“好吧。我一定会把消息带到的。”
他又笑起来。
“真是个好女孩。待会儿站得离我近一点,飓风的眼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别害怕。”
真算起来也在同一个营地里住了好久,这却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认真看这个人。
文森特.哈瑞肯,很会谈判、擅长揣摩人心。
他有铂金色的长发,和翠绿色的笑起来像两汪湖水的眼睛。
还有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