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棒扩张孕夫产道 和男友待在车里他就想吻我_我记得你战长沙同人
“陈某不才,早年留学在国外还留着几条路子,这次弄了一批磺胺,思前想后,发财也得有命花,就来找薛队长您了。”陈河生笑眯眯地说。
“有多少?”薛君山歪了歪嘴巴问道,心想:读书人就是麻烦,说话都唧唧歪歪说不痛快。
“六百盒。”
“多少?……六百盒?”薛君山嗓门一大,又立马把声音放低,仿佛怕被人听见似的,“陈老板这回手笔可真大,你知道黑市上一盒磺胺卖多少?”
“一根小黄鱼。”
“那你打算?”
“十个大洋,薛队长赏脸接手,陈某人十个大洋一盒的价格转手给您。”
“你有什么条件?”薛君山并不是一个被利益冲昏头脑的人。
“薛队长,鄙人确实有一个条件:希望薛队长留出一部分低于市价卖给军队。”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党/国的好公民啊!”
“不,陈某只是不忍心伤员无药可医,于政/治/信/仰无关。”
“你不怕我谋财害命?”薛君山阴狠地说道。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薛队长不拘小节,大是大非上确是心中有数的。”陈河生依旧笑眯眯。
薛君山脸色大好:“哈哈哈,头一回发现陈老板你也是个人物。我交你这个朋友,这批货我吃了。不过我得准备准备,六千个大洋一时之间不容易凑。”略加思索的薛君山也不纠结于陈河生磺胺的来源和找自己的用意,拍板了这笔买卖。
“无妨,陈某是生意人,东买西卖,薛队长可用等价的古董玉器交易。”
“这倒也是个法子,买卖赶早不赶晚,今日我把东西准备好喽,下午,我就过来。”
“薛队长果然好气魄!”陈河生不卑不亢,笑容满面地把薛君山送到门口:“薛队长慢走。”
…………………………
昨天到达长沙的顾清明去见了徐权,一方面是答谢上回徐权牵线从湘雅医院方院长那里批出三十盒磺胺,另一方面则是徐权通电话说有事找他——徐权和顾老爷子是远亲,论辈份,顾清明该喊他一声舅舅。见面才知道,因为顾清明一直冷处理自己父亲的催婚,顾老不得不另寻他法,徐权受顾老爷子之托,帮顾清明物色对象。
顾清明很是无奈,推诿着离开市政府,小穆在旁边起哄:“长官,这老爷子催的这么紧,我看胡家的湘湘妹子就不错,要不你就考虑考虑吧!”“多事。去军部招待所吧,明天还得去后勤部打一钞硬仗’。”“每次去都只能弄到一点点的物资……”小穆嘟囔着。
且不提顾清明和小穆在为各种紧缺的物资而烦恼。
薛君山离开好再来铺子又盘算开,自己手头没有六千个大洋,但是好在还有些股东玉器,虽然自己是粗人不懂欣赏,但想着盛世古董乱世黄金,攒着以后做传家宝也不错。这么大一笔横财,自己一个人吞下有些扎眼,该去找个人竖做靶子。
薛君山把长沙城小有势力的人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觉得还是徐权徐处长比较合适,此人贪财但是胆小,在军/方也有一定势力,贪财所以绝对会对大生意心动、胆小因此一直没有背着太多的人命发财、据说有族亲是中央大员故而在军政两届都颇为吃得开,最重要的是,薛君山之前和他陆陆续续“合作”过几笔买卖,相处还算融洽。
拿定主意的薛君山直奔徐权办公室,还未走进门就开始嚷嚷:“徐处长,咱们保安队最近的皮靴可都坏了好几双了,你说不能让兄弟们光着脚上街巡逻吧?”办公室外的勤杂人员一看是这个薛阎王来“化缘”,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免得他最后要不到靴子朝自己胡咧咧。
徐权一阵头疼,在他眼里,薛君山是一等一的刺头,说话做事就是个滚刀肉,爱走偏锋;但此人在长沙经营多年根基不浅,再加上确实是个做事的好手,因此对他观感不错。可这浑人来自己这儿哭穷,就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了。
只见走进了办公室的薛君山边往外偷瞄边保持着大嗓门嚷嚷,最后在牢骚声中关上了门。
“你还知道关门嚷嚷?你这一闹把我下属们都吓跑了,今天一个早上都干不了什么事儿!”徐权把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磕,“不就几双皮靴吗?你保安队满打满算都没有二十个人,我就是物资再紧,从别处挤一挤也就能拨给你了,瞎叫唤什么!”
薛君山混笑着:“徐处长、徐老哥,啥皮靴不皮靴的,我薛君山是那么眼皮子浅的人吗?”徐权在心里暗道:这就像是你会干的事儿!不过既然不是来化缘找茬就好!“那你来是有什么事啊?”边说边端起茶杯吹吹热气准备呷一口。
“老哥,我最近新找了条发财的路子,想着吃独食可是不对的,这不就想起你了嘛,咱俩关系谁跟谁啊……”薛君山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上。“哦?说来听听。”徐权这才有了点兴致。
“磺胺,我有路子弄到六百盒磺胺。”
“咳咳咳……”徐权被一惊,“这东西现在可紧俏着,东西的来历不会有问题吧?不会是从军部弄出来的吧?”
“我办事老哥你还不放心吗?来历绝对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再说了我也没那能耐把手伸到军部里去啊。”
徐权一听也是这个理,自己再细问,薛君山也不会把自己的发财路子讲给自己听,只要东西来历干净,六百盒听着多,往几个地方、部队一分,就一点水花也看不见了,这浑人定是想着吃下靠自己倒腾出去声响太大,才来找自己——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最重要的是,找了自己。六百盒磺胺啊,这可是。徐权摸着下巴试探着问:“价格也不便宜吧?你小子能一个人吃下,家底厚实啊。”
“十五个大洋一盒,国外弄进来的,正宗,药效好!我哪有那么多现大洋啊,是那头也收古董玉器,反正那破烂玩意以前抄的多了,堆着积灰。”薛君山一向是个胆大心细的人,在陈河生的价格上又加了五成,“可这不是想在徐老哥你平时对我的多加照顾嘛,你要是把我当兄弟,就当帮弟弟一个忙,六百盒我确实没能耐一个人吃下来啊。”
“哈哈,薛老弟,老哥手头也不宽裕,但是薛老弟的忙是一定要帮的,这样吧,我凑凑还能有两三千的大洋。两百盒,再多可是无能为力了。”徐权怎么也没想到薛君山敢这么大胆加了五成的价给自己,在他眼里,15个大洋一盒绝对是便宜到不行的价格。
“行啊,不过老哥,弟弟还有个事儿麻烦你,弟弟这点门道也就在长沙城逞逞威风,外头的路子……”
“这事儿我倒是能出点力,老弟且放心。”
薛君山讪讪地说:“最后老弟还有个不情之请,这批货吧,是国外来的,也是个爱国华侨,要求我分一部分低价给咱们国/军,我想着我薛君山也是个堂堂男儿,说的话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答应了就得办到啊,徐老哥您就从我那份里拨出两百盒,我也就倒腾个车马钱,16个大洋,弄去军队吧。”
徐权爽快答应。至于徐权把薛君山匀出来的两百盒会不会加价卖给军部,薛君山一点也不担心,低价给军部提供磺胺可是件长脸的事儿,上头没准还能给他记一小功,要想赚钱,他自己那两百盒足以翻一番还不止。薛君山的所谓不情之请完全是让徐权得了面子又得里子,至于自己为什么不出这个风头?枪打出头鸟,自己没徐权的背景,还是闷头发财最妥当!
说完了正事儿,徐权心情大好:“听说最近你岳父家的龙凤胎又整出新花样了?”
“别提了,小崽子被宠坏了,离家出走!”
“茶园巷龙凤胎的大名可是……”徐权笑到。
“不过那是从前的事了,现在我小姨子可改邪归正了。要不怎么说姑娘家懂事早,她现在在护士学校学习呢,好一阵子没出去惹事了,她和我岳父去把小崽子找回来的途中还抓了个鬼子的探子!”
“老的老弱的弱,怎么抓着?”徐权不相信。
“这事儿估计还没传开,说是在饭馆里见着可疑人物,配合军官行动,抓到了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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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薛君山归家叫来胡湘君拿了库房钥匙点大洋,胡湘君有些好奇,可她对自己丈夫在外面的“生意”一直没有好感,便不细问。
最后还是带着几块玉佩和一对鼻烟壶去了好再来:“陈老板,我寻思着现大洋太打眼,这几个你给估估价。”薛君山并不是对古玩玉佩一无所知的冤大头,早在搜罗了这些东西后,就暗地找了人估过价,如今这么一说也只是走个过场。果然陈河生也是个识货的人,掌眼之后叹道:“还是薛队长想得周到!这些玉佩加鼻烟壶的价格约摸就值6000多大洋,这六百盒药就在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