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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强宠皇姐 空姐的故事1 8章_来日不长

她跟在张瑞桐身后,左右辗转,也不知绕过了多少天井,最终进了一栋大宅。

远远地,便听到一曲清雅的琴声。院中站满了穿着长衫的男人,他们低声交谈,眉宇间尽是一副儒雅自得的神态。见张瑞桐进来,均拱手行礼。

唯独一人神态特殊,十六七的模样,他的脸很冷,腰里别着一把三尺长剑,斜倚在廊柱上,低声喊道:“叔父。”

张瑞桐见他,颇为宽心,道:“这是苗族首领的女儿,名叫张璃,特来学些傍身之技。你的剑法素来很好,不如你先为她讲讲心得。”

冷面男抬眼看她,那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哼了声道:“原来,你就是张璃。”

她装作没看见,一笑道:“您好,贵姓?”

顿时,院中人大笑。她一下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这里所有人都姓张啊!她还问个屁!

“免贵姓张。”冷面男冷笑道,“不知姑娘贵姓?”

“见笑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大概今天起早了,犯迷糊。”她忙道,“怎么称呼您?”

“张若阳。”冷面男悠悠道,“我原不知,广西的苗族一带,也算姓张?”

她一愣,听出这句话的不对味,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张若阳接着道:“凤非梧桐不栖,可惜张初宛这琴弹得再好,也拜不了叔父为师,倒是不如一群看门狗,随意办几件事,就来讨赏。”

“若阳,注意分寸。”张瑞桐面色不悦道。

“分寸当然有,否则如何练得了剑,叔父进里间喝杯热茶,我先与张璃讲讲心得。”张若阳笑笑,他眼中带着冷意,突然三尺长剑无声出鞘,明如雪,亮如月的刀刃晃得她眼前一白。

“我习剑多年,只知要以身实践,不如我舞一套剑,你来告诉我心得。”张若阳的笑带着一种邪性,让她心中一凉。

“二……二叔公,我也跟您去喝茶吧!”她抓住张瑞桐的衣服,抢着要往里走。

忽然,一刀快如清风,直朝她抓住衣服的手刺去,她只得瞬间放手,尖叫一声,一个趔趄向后仰去,张瑞桐一把拎起她的肩膀,朝前一送。

“无碍。”张瑞桐笑道。

耳边依旧是琴声,缓而柔和,如同风中细柳,清风拂面。只见张若阳的剑势也缓了下来,一招一式如同爱抚。

可惜白青对这琴剑合鸣没有丝毫兴趣,只听得见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她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只听琴声转急,如同细珠落玉盘,瞬间,张若阳的剑如同细密的雨点朝她刺来。

她快速后退几步,依旧赶不上他的速度,眼看着剑刺破了她的红袄上,她干脆撒腿就跑。

欺人太甚!她回头一看,却见张瑞桐已经坐到厅堂上,饮茶观戏,好不自在!

她怒从心来,大骂道:“张若阳!你会耍剑了不起啊!有本事你也去当看门狗,回来领赏啊!”

张若阳冷哼一声,屋里的琴声弹了一个转音,只见那柄三尺剑一弯,直朝她的脚下刺去。

“无论习剑还是说话,首先底盘要稳。”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嘴角挑的更高,竟露出几分嗜血的神态。

嗜血这两个词,她一直认为只出现在毒蛇,猎豹这些畜生的眼神里,如今她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脸上看到!

她全身一僵,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这小子没在闹着玩,是真的想杀了她!

她使出吃奶的劲,撒腿就往门前的人群跑去,只听“哎呦”一声,一阵刀剑撞击的金属碰撞声,眨眼之间,一把琉璃柄的匕首挡住了张若阳的三尺长剑。

匕首的主人,是一个穿着黑衫,比她矮了一头的男孩。

“我日你姥姥的,你有劲没处使是不是,张若阳!”

她的脚下还有一个摔倒的人,只见这人全身都缠着纱布,眼皮高高肿起,呲牙咧嘴地站起身来就骂。

“铛铛”几声,是刀剑相击,势均力敌。

“老子负伤归来,刚进家门,就是这待遇?张坤,干他,别留情,太他妈嚣张了!”纱布男捂着屁股,骂骂咧咧,见一旁目瞪口呆的白青,不好意思道:“哟,刚才没看见你,姑娘,你没事吧。”

她立刻摇头,看向过招两个人,定睛一瞧,这小鬼不是泗州古城那个么!他回来了?

“我叫张海客,那是我哥们张坤,姑娘看着面生啊。”纱布男道。

“他叫张坤?是不是刚从泗州古城回来?“她忙问。

张海客一愣,道:“额……是啊,你怎么知道。”

她一下反应过来,她现在不是白青,是张璃,于是道:“我听二叔公说的,我叫张璃,是苗族首领的女儿。”

张海客一听,喜道:“你也是张家外族,看来咱俩是同道中人啊,我说张若阳这小子为什么针对你呢。等着,我帮你出气,他们主族了不起啊!”说着,张若阳拔出腰间一把短刀,也冲了上去。

“以二敌一,也对,杂碎都爱群战。”张若阳嗤笑道。

这话让她实在听不进去了,回道:“张若阳,你快闭嘴吧!理都让你占了,刚才你是怎么欺负手无寸铁的我的?他们要是杂碎,你就是个小畜生!”

她话音刚落,院中的人哄堂大笑,张瑞桐端着茶盏走了出来,笑道:“我看你们二人也长进不少,停手吧,一会儿也该吃饭了。”

张海客和张若阳相互瞪着,虽然谁也不服谁,还是规矩地停了手。而张坤却没什么神色,俯身一跪,后背挺直地唤了声:“祖父。”

张瑞桐点点头,道:“你一路奔波,先去休息吧。”

她不由得瞪大眼睛,眼神在张瑞桐和张坤之间打量。祖父?她没听错吧,三十不到就当祖父?那得几岁就生儿子了!

不过想来,自从她来到张家,还没见到过一个老人,最老的也就是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张坤没再说话,点了点头,甚至没多看他人一眼,就往后堂走去,仿佛这院中只有他和张瑞桐两个人。

她赶紧跟了上去,左转右拐,不知走了几个来回,只见来到一个荒凉的天井,这里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正中的一棵枯树,枝桠上压了厚厚的积雪。

张坤扫下一处台阶的雪,坐在上面,静静地,看向一处愣神。

要不是先前领教过他的十八般武艺,还真会以为这人只是个安静的小孩子。

他的脸色更白了,小身板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想来为救他的朋友,这人肯定放了不少血。

“你为什么在这里。”他忽然道。

她一愣,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却听他道:“我认得你的声音。”

“你知道我是……”她又惊又喜,刚想和他说出原由,但想到张家人个个身怀绝技,免不了隔墙有耳,只道:“你那么聪明,应该能猜个大概吧。”

“那个……你同伴的尸体,你拿到了吗?”她问。

他点头道:“应该已经交还给她的家人了。”

“张坤,你小子果然在这。”正说着,张海客走了进来,他眯起肿起的眼皮,道:“这么多年,每年过年我都跑这跟你嘚啵嘚,嘴皮子磨烂了,也没听你回我一句。今天来个姑娘,果然就不一样了。”

“不过,看在这次放野你救了爷的份儿上,过完年我请你下馆子,吃猪腰子补补。”张海客说着,也坐了下来。

张海客显然和张坤完全相反,很健谈的样子,于是她问道: “怎么棋盘张的地盘,还出现个舞剑的,阿霞跟我说,这都是文雅之人,让我放心的。”

“噢,你说张若阳啊,他父亲是棋盘张,但母亲是三尺剑张,听说小时候书念得一般,但耍剑的天赋很高,于是就去继承母亲那支了。九大分支为了保持权力的平衡,经常联姻。”张海客道,“不过那小子确实也有嚣张的资本,他曾祖父是三朝宰相张廷玉,外公家也是三尺剑中的显贵。听说那把剑叫寒月刃,是从战国古墓里挖出的名刀。不过我觉得吧,那都是个屁,主族的光辉少不了外族的帮衬,外族对张家来说才是真的重要。”

听了他这一番话,她不由地拍拍张海客的肩膀,笑道:“哥们,你是我来张家见到的唯一一个正常人,前途大好,三观很正。”

张海客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放心吧,听说本家要南迁广西了,到时候到了你的地盘,看谁还敢给你脸色看。”

“你说你也是外族,你是哪儿的?”她问。

“我们是海外张家,比较自由,所以和这些榆木脑袋都不一样啊。”张海客看着张坤的侧脸道,“说句实在话,小鬼他们也都是人,不是石头,其实想法很多,你觉得你自由么?”

张海客问得突然,她想了想,觉得这问题看似很简单,却很难回答,“你说的是什么自由?”

“我也说不好,大概就是不被安排,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吧。”他道。

“我觉得不可能,只要人活着,就要吃饭,有了要求,就会有被动,多多少少都不会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唯有一天没有要求,那就自由了。”她摇头道。

“啧,没想到小丫头想得挺现实啊,”张海客也拍拍她的肩膀,道: “我觉得也是,主族那些想追求所谓的自由就是扯淡,就算你离开张家又怎样,连存在的意义都没有了,把自己定位在哪里?那就是所谓的自由?那是自身的软弱而已,只要心是自由的,在哪里都是自由的。”此时的张海客望向天空,那双眼睛很亮,眼神异常坚定。

白青一愣,听到这句话,她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甚至她现在都能感受到,这句话将会对她的一生影响深远。

所有的所谓身不由己,都是自身软弱的借口。而唯一能自由的方法,便是有一个自由而又坚强的心。

“哥,你别瞎扯淡了,该吃饭了。”天井前忽然站了一个短发干练的姑娘,她双手抱肩,皱眉朝张海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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