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不顾女主哭喊强要_第二十一章:偏见/邻家大姐姐
次日清晨,天微微亮。村民们被阵阵敲锣声震醒。
“都到方家祠堂集合!”
“都到方家祠堂集合!”
......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待村民穿戴好,便匆匆向那方家出发。
小鹿子和小马飞虽也被这敲锣声震醒,但并未前往。而马飞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拉着小鹿给他做早饭。
小鹿子没办法,谁叫来到人家家里蹭饭呢。但马飞也不能闲着,小鹿也便叫这小马飞给她添柴生火。这一幕倒是和谐,两人斗嘴挺少,通过昨晚讲故事事件,两人关系已经很是和睦了。但不和睦的便是那柴火了,两人差点没把这个厨房烧了起来。
昨日夜里小鹿子给小马飞讲了太多故事,其实大多是她瞎编的。比如那楚生三打秦乐,那风二大闹漱芳斋,各种牛鬼蛇神吹得神乎其神,连她自己都快以为是真的了。
传说中的“瞎扯淡”这种精神,小鹿子还是发挥的蛮不错。若是让那风二知晓,估计要让小鹿子在断天涯之上,定要她带着她的故事大闹天宫去。
马飞拿着手里的柴火,喊着“杀杀杀”
小鹿子便拿着手中的锅铲,对着马飞道:“哗哗哗”
两人在这厨房之中玩得不亦乐乎,就听见隔壁的王嫂来敲门了。
开门之后,众人正好看着这小鹿子带个围腰,手拿个锅铲张牙舞爪的样子,便认定了她就是昨日盗取天蚕叶之人。几个相亲围住了小鹿子,便将她五花大绑给抬去了那方家祠堂,当然神之毛驴也未能幸免。
只见它四脚朝天的想要挣脱,奈何底下大汉太多,任它在犟,也无济于事。神之毛驴很是无奈,自己明明才睡了个好觉,一醒,天就亮了,然后就被抓了,简直比那窦娥还冤。
所以,只见那神之毛驴很是不服的瞪着同样被绑着的小鹿子。
此刻大家已经来了方姥姥的宅子里。方家是天蚕村里唯一的大户了,因为世代守护着这天蚕叶。
“昨夜,我巡逻时发现那山洞内有异常,便发现了一黑影,他虽并未得逞,但那天蚕叶,却被盗走了几片叶子。”守洞的人说道。
“天蚕叶是她所盗?”方姥姥坐在椅子上,严肃的问着大伙儿,瞅着小鹿子那脸上还有一抹一抹黑炭的痕迹,她摇了摇头,只觉得现在这盗贼竟会如此愚昧。
“回姥姥,她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马强回答姥姥说到了,自己口中的女子便是小鹿子,昨夜自己亲自锁得门,如若她真的要出去也会有所动静,而且那贼既然被守洞的人发现,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贼。
“知人知面,你可知心否?何况,昨日才认识,你就知道她不奸、不恶?”
方姥姥不管,也只有这女子是才来的,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小偷混进了这天蚕村之中。而自己又怎可纵容如此作奸犯科之徒。
方姥姥继续说到:“无论如何要揪出这偷盗之人,一片叶子是小,但如此作奸犯科之徒,我定不会饶恕。”
方姥姥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甚至有些古板不通,她是那种认死理的人,“况且,一次偷鸡不成,难免还会再犯。”
姥姥盯着小鹿子,怒说道:“说,为什么做出如此作奸犯科之事?”
天大的冤枉!一觉起来就犯了如此作奸犯科之事,自己竟都不知是何事!
被众人捆着的小鹿子,问道:“请问,你们所说何事?”
“天蚕叶!”
连天蚕叶所谓何物,她都不知晓,为何就被人家捆到了这里。天大的冤枉!可只顾着自己是冤枉的,是没用的,小鹿子问了句:“证据呢?”
“你是新来的。”
这也算的上是证据?小鹿子蒙了,她鳖了鳖嘴,表示难以置信。
小鹿子对于胡搅蛮缠,就要和他们讲证据,凡事讲个理,那马氏夫妇如此通情达理,奈何这姥姥就一根筋。
所以要崛起!所以要据理力争!
小鹿子回道:“凡是讲究证据二字,首先马家人,能证明我清白。”
马强与王氏点点头。
很好,自己有支持者了。小鹿子继续说道:“你也看到了,你不会不相信你们自己人,还是你们守村之人吧。第二,请给我一个偷盗的理由。”
这方姥姥也是不服输,她还不信眼前这丫头没偷这天蚕叶了!方姥姥到了句:“天蚕叶可以治伤寒,说不定你病了,来人,请郎中。”
很快,村里的郎中来了,为小鹿子把了把脉,向姥姥说到:“姥姥,她并未生病。”
姥姥不信,立马上前来,伸手就给小鹿子把起了脉来。稍许片刻,便愤愤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小鹿子心想:看来这姥姥还会医术,不过定是没查出自己有任何病痛,才会如此激动。
这让小鹿更加确定这姥姥是病急乱投医,这时肯定不理智,自己只要拿出足够的证据及理由方可全身而退。
这让小鹿子有了很大的自信,道:“第三,你怎么确信所偷之人不是你们内村人。”
方姥姥回道:“肯定不是,我们有任何症状,只要村民需要,我家大门随时为他们敞开。”
说到这里时,方姥姥还是有足够的自豪的。
原来这天蚕村还有这规矩,小鹿暗自心想,那么肯定有非本村人在作祟,那么天蚕叶又所谓何物呢?
既不是自己人,还是被偷了,那肯定和外来之人有着莫大的联系。
小鹿子道:“第四,如若外来人皆有可疑,那么请你请出你所知道的所有外来人。”
这方姥姥也是不服输,但也觉得这丫头说的饶有道理。
方姥姥道:“去把那几个外地人都带来吧,各自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一会儿,几个人便来了。
“那么几位,能否说说昨夜午夜时分,你们都在何处,有何人能够证明呢?”
方姥姥对待他们的态度明显缓和许多。相比之下,对待小鹿子的态度和他们就是天壤之别。
但小鹿子坚信这姥姥只是有些执拗,刚才带着先入为主的思想,将无辜的自己情绪化罢了。
自己真是无辜的,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呢?
只见一人说道:“我早早就睡下了。”
其他两人便跟着说:“我也睡得早。”
“嗯,我在鱼塘喂完了那鱼便早些睡下了。”
小鹿子想来,心中有鬼之人必然面对此时心中慌乱,或早已在心中预演了自己的理由和借口。
小鹿子抬头想了想,用手指轻轻弹了弹空气,心中便已有了个大概,道:“几位能否告诉小鹿,你们各自从事的职业呢。”
“我来天蚕村五年,一直在务农。”
“我在大街上做着买卖的营生。”
“我经营了个鱼塘。”
从三人回答的方式,口型,脸色,来分辨这盗窃之人,这时小鹿子心中已有怀疑对象。
她深知,有时,越是镇定自若,越是能看出他在隐藏什么。
但是未免打草惊蛇,她继续说道,“第五,既是名贵之物,那守该物的人应该对这盗贼有所映像吧。”
那看守人正好在,他回答到:“昨晚那黑影高高瘦瘦,这姑娘看着胖点,刚才觉着黑灯瞎火的也可能是我眼花。但看那游大哥,这身材倒是挺像。”
他口中的游大哥,便是中间那商人。
但他也不敢确定,这游大哥在他们这里也有一年了,他觉得不可能。
所以这看守人想出了一个很好的注意,道:“我不敢确定了,干脆搜身吧。搜身不行在搜家,就从他们几个做起。我们确实得杜绝这偷盗之事,坏了我们村的名声,姥姥意下如何。”
方姥姥频频点头,众人也认为这事,靠谱。
要搜就搜咯,小鹿子倒不怕,而且这正能给偷盗之人一个暗示。提醒着他,他们会搜查,自己应早做打算。而这点,倒是帮了她。
这村庄这民生,倒不至于有人在此时嫁祸于自己,这样最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就是可怜那驴蹄子,也被搜了个遍,碧血剑也被人翻了出来,还有人认为藏在剑刃里,几个人花了老大的劲儿也未能将其拔出。
然后又是一群人上去,口中念着,“哈”“哈”“哈”,估计每个人用了吃奶的劲儿了,还是未曾拔出此剑,才放弃。
那方姥姥又认为小鹿子将这几片叶子藏在了那毛驴的肚子里,叫人去后堂拿了刀来,准备对其开膛破肚。
这还是马飞替那小毛驴解了围,他去到那方姥姥的身边,给姥姥捶了捶背然后对她说,“姥姥,那驴蹄子不是,它昨日是吃了我给的食物才会这么饱,要是它肚子里藏了几片天蚕叶,哪里还能被我们抬着来,估计早就给吃死了呢。”
方姥姥点了点头,且饶过那毛驴。
方姥姥虽不认可小鹿子,但她对她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认为这个丫头看着愚蠢至极,竟口齿伶俐巧舌如簧。
但从三个外村人那里并未搜出天蚕叶,于是便放他们回家里了。
作为头号嫌疑人,小鹿子被关进了那山洞,要她与那天蚕树同住,对着它悔改自己的过错。
和他们讲了那么多,讲理,都不带通的。只有等他们缓过神来,才会知道他们抓错了人了。
为丁大点事儿,搞的兴师动众的,也只有他们了。小鹿子想可能是他们太无聊~
想到进村之时,马飞对她各种刁蛮。可能方姥姥对她,也是一种偏见吧,对于一个乱入于自己村庄的女子,对于一个与自己衣着打扮格格不入的女子的偏见。
而她,就当换个地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