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生九皇叔第一次 白洛因和顾海在一起了吗_论皇帝的养成
第46章步步逼近的战事
这一年的冬天比往年都冷一些,也似乎更长一些,虽然过了新年开了春,却还是不见暖和,尤其连绵不绝地下了几天雨后,更是阴冷得很。而南越朝廷千挑万选,居然选了这么个天气正式派出了使团进京。
肃阳城是进京的必经之路,张知府得知使臣路过,早已在府中备下了酒宴款待。江浩成作为戍云南的主帅,自然也要出席。
原本这种场合,多半都是顾宁跟着他一道去的,但顾宁从年后就被云家大哥请到鄞州城去做客了,这会并不在肃阳城中,这差事便落到了秦骁头上。
秦骁依旧习惯性地和江遥报备了一声,江遥先是没放在心上,转头听到他说南越使团带队的人居然是南越国君的亲叔叔,现任摄政王白雷,队中除了象牙、犀角、翡翠等特产外,一溜的全是美人,其中还有一位是国君的孪生姐姐,倒是有点好奇了:“光是美人倒不稀奇,反正南越一贯盛产俊男美女,连国君的姐姐都带来就有点意思了,南越这是打算跟朝廷联姻?”
“许是有这个意思吧,”秦骁在崔离那里被狠狠恶补过关于关于南越的事,为她科普:“南越的皇室容貌都非常好,而现在的国君和他孪生姐姐,则是几代以来最为出色的。”
“也就是说,是美人中的美人咯?”江遥促狭地笑了笑:“那你有眼福了。”
秦骁连忙摇头:“大小姐,白琳已经嫁人了。”
江遥看他连连摆手,生怕被误解的样子,就有点好笑,一边喂自家鹦鹉,一边逗了他一句:“哦?你连人家叫什么名字,嫁没嫁人都打听清楚了啊?小胖鸟,你说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啊?”
“大小姐,我没有,这是在京城时崔大人和我说的,”秦骁看她边说边笑,明知她在调侃自己,还是认真解释道:“她丈夫就是南越的兵马大元帅。而且白琳自己也是一名战将,夫妻两人常常并肩上战场的。”
这一来江遥是真有几分好奇了:“那这个白琳怎么会跟使团一起进京的?”
“我想,她是负责保护摄政王白雷的,”秦骁猜测:“他们这一队人里,除了她以外,基本都是文臣了。”
在原剧情里,好像根本没有提到南越使臣进京这一段啊,事实上,南越声东击西围攻肃阳城,差点攻破肃阳,也就是在今年年底。难道是使团进京,何谈破裂了,所以才开始打仗的?
江遥心下不安,总觉得这次使臣进京没那么简单,更何况,以这玛丽苏剧情来说,白琳这么一个武力值爆表的绝色大美人设定,怎么都不像是个打酱油的角色啊。
秦骁看她出神,还以为她当真介意白琳,有点忐忑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高兴,低声道:“大小姐要是不喜欢,那我就和将军说,请萧公子去。”
“啊?不喜欢什么?”江遥正在想事呢,一愣之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哦,你说白琳,没有没有,我和你开玩笑的,你去吧,留个心眼,我总觉得这使团有点奇怪。我倒也想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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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江遥心想事成,张知府的拜帖送来时,特地写了请江浩成携家眷一同前往,云氏得了云家的消息,说云家大哥出门了,云泽这几日要过来小住,正带着人收拾院子,一时脱不开身,就让江遥和林婉心随着江浩成一道去了。
张知府的宴席算是中规中矩的,安排了云南的特色菜肴和酒水,也安排了一些歌舞,白雷和他并排坐在主座,只看了一曲歌舞,就笑道:“本王也准备了一些歌舞,要献给贵国皇帝陛下,就怕粗鄙不堪,上不得台面,今日正好让她们先表演一次,请各位先指正指正。”
他谦虚了一句,站起来拍了拍手,早已候在一旁的歌舞姬们立刻鱼贯而入。
这十几个人显然就是传说中的“美人团”了,虽然都是一模一样的南越服饰打扮,但面容、气质却各不相同,既有楚楚动人的,也有艳光四色的。最为绝色的,则是站在最中间的那一位,当真是增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低头时如六月新荷,亭亭玉立,扬眉时如傲雪寒梅,铮铮风骨,笑起来则像国色牡丹,雍容华贵。
她领着一众美人出来行礼时,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被牢牢吸引了,连江遥也觉得这般美人,当真应该是“只应天上有”了。她在现代也是见惯了各种明星模特美人的,但即使加上化妆和PS,也没有哪一个能比得上这人万一。
秦骁就坐在江浩成身边,只往场下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看坐在江浩成侧后方桌子的江遥和林婉心,朝江遥微微一笑,低声道:“大小姐,那就是白琳。”
江遥也猜到了:“倾国倾城。”
林婉心看他们一人只说了短短一句话,却好像已经交流了千言万语,默契十足的样子,心下莫名泛酸,偏又不知他们在聊什么,索性微微撇开了脸,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秦骁浑没注意到她的反应,只时不时地回头去看江遥,江遥反倒是看美人看得兴起,看完白琳,还往主座上的白雷看了好几眼。
待一曲舞毕,白雷方笑着向众人介绍:“这是我的侄女,白琳,也是这次我国使团的副使。”
白琳将方才跳舞用的剑交给其他姑娘,自己上前与众人见了礼,笑盈盈地对白雷一弯腰:“叔父,我有些累了,先回驿站去休息,张大人、江将军,恕我失礼了。”
这么一位大美人盈盈浅笑着赔罪,岂会有人为难?张知府连忙让人送她回住处去了。
江遥想不透她出现在这儿让众人惊鸿一瞥的目的是什么,在她左思右想间,宴席已经到了尾声,连白雷和其他一众南越的人也都离开知府衙门回驿站休息了。
圆满完成了这次“接待”任务,江浩成也就打算起身告辞,张知府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有话要说,一路把人送到门口,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还是没能说出口。
江浩成都打算要走人了,他才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江将军留步”。
江浩成还以为南越使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看他支支吾吾的,忙对章阳吩咐:“章阳、秦骁,你们先送两位小姐回府。”
张知府对江浩成说出一句留步之后,好像就放开了些,连忙道:“好好,我派一队侍卫和秦将军、章统领一起护送两位小姐,江将军尽管放心。”
他说着就赶紧招来了一队侍卫吩咐了几句。江浩成看他大冷的天,额头上都冒出细汗了,也被他弄得有点紧张,生怕出了什么大事,两人一进了书房,就立刻问道:“张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张知府尴尬地一抹额头:“不是,呃,江夫人今日怎么没有来?”
“过几日她娘家的外甥要来,她忙着安排,就没能前来,”江浩成更加不解了,完全不明白他请云氏来能有什么事,奇怪道:“大人找内子有事?”
张知府“哦”了一声,终于开口了:“其实、其实是我有点私事……想请将军和夫人帮个忙。”
一听是涉及内宅的私事,江浩成就松了口气,感觉自己被他弄得虚惊一场:“张大人方才那么凝重,我还以为南越有问题……不是就好,有什么事您请说,咱们同气连枝的,哪里说得上帮不帮的?”
“这件事,我确实难以启齿……”张知府纠结再三,终于一咬牙说了出来:“其实,我是想请江将军的夫人为小女保个媒。”
张知府是个读书人,面皮薄,这种事原本哪里需要他一个大男人来说?奈何他夫人三年前病逝了,他与夫人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自她去后,就没有再续弦,如今儿女都到了婚嫁之年,可不就只能他这个当爹的来操心了么。说出这个话来,涨得脸都红了。
江浩成简直哭笑不得,又好笑又无奈:“张大人,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您只管说一声就是了,我回头就关照内子,让她一定帮您留意着,令郎令嫒她也见过许多次,都是十分喜爱。”
万事开头难,张知府开了口之后,下面的话也就不纠结了,拱手谢道:“多谢江将军、江夫人,犬子的婚事倒是好说,早已与我一位同窗定下了娃娃亲,小女……我想着,将军麾下那位秦将军,不知可曾有婚配啊?”
“秦骁?”江浩成这才明白他刚才难以启齿的原因,原来张大人不但是想给女儿寻一门婚事,还已经把对象都敲定了,关键是,敲定的还是他府里的人。
张知府看他一脸惊讶无语,索性豁出去了:“小女今年十五,和这位秦将军算是同年,我想着,还是、还是挺合适的。”
江浩成总算是回过神来了,笑道:“秦骁是自小卖身在我府上的,前两年才进了府兵,这些事张大人应该也都知道,张大人看重他,是他的福气,可是,令嫒……心中不介意么?”
“英雄不问出处嘛。江将军不是外人,我也不瞒您,”张知府笑道:“您也知道,我就这么一对儿女,他们又早早没了母亲,我凡事也惯纵一些,我已经先问过她了,她心里,也是愿意的。”
江浩成点点头,一开始听到这话,还觉得这位张知府有点忽发奇想,但仔细想想,对张家小姐来说,秦骁倒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对象。
张知府家则是世代的书香门第,一族之中再朝为官的人也不少,他的大堂哥已经官至户部尚书了。但秦骁也不差,虽然出身不高,但少年得志,才十五岁已经是军中偏将了,再加上崔离的教导、太子的看重,将来前途一片大好。如果张知府和张家小姐不介意他的出身,那确实是一门良配。
成人之美的好事没有人不愿意做,江浩成对秦骁也挺看重,连忙笑着答应下来:“张大人的美意我明白了,秦骁尚未婚配,但他是个孤儿,没有父母亲长,他的终身大事,我也做不得主,还得问问他自己的意思。”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张知府连连应是:“那就烦请江将军帮我多费心了,只是……女儿家脸皮薄,将军和他说起的时候……”
“我明白,回头我找机会,旁敲侧击地问一问,”江浩成既然已经答应了,自然要送佛送到西:“张大人尽管宽心,我想,他多半是愿意的。”
听他这么说,张知府总算是放下了心中大石,赶紧千恩万谢地谢过了他,亲自把人送到了大门外,眼看着他上车离去,才放心地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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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使团在肃阳城只逗留了两日就一路往北,直奔京城方向去了,江遥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把这件事撂下了,帮着银杏操持起她的婚事来。
章阳已经正式禀明了父母,来求了云氏的恩典,云氏特地把江遥叫去问她的意见,江遥自然无有不应,主动提出把银杏的卖身契还给她。
江浩成原本正在一边和秦骁商议怎么改进府兵训练,闻言就想起了张知府的请托,笑着问秦骁:“一转眼章阳都要娶妻了,秦骁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意中人啊?”
江遥好巧不巧喝了口茶,冷不防一口水呛到了嗓子眼,顿时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