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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时间死一般的静寂,屋内的四人和陈言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没说话。
陈言冷笑一声:“我朝如今惩治作弊之罚如此严厉,尔等竟还不思好好读书,竟走这等为读书人所不齿的捷径,实在是丢尽读书人的脸面。”
那王佐反驳道:“我说陈言,俺们有银子愿意买官关你什么事?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文采风流,啊呸,俺最恨这种自以为是的酸书生啦。”
余下二人也要开口,却被祝东楼不动声色的拦住,他微微打量陈言才道:“陈公子,我等刚刚是在说笑罢了,陈公子不要当真。”
陈言看了祝东楼一眼冷笑道:“怎么?怕我到考官那里去举报你们吧?我告诉你们,我陈言绝不会姑息你们这种钻营舞弊的行径的!待院士大人回来,我定要和他论个明白!”说着又鄙夷的扫视了几人一眼,似是看到他们会影响自己读书的心情,便气哼哼的拂袖而去。
见陈言留言威胁还这么扬长而去,余下的几人皆惶恐不安:“祝公子,这陈言不会真去告密吧?”
祝东楼冷冷的扫了眼和陈言前后脚进来的贾延午,后者见此光景忙狗腿道:“我什么都没听到,真的真的,我绝对不会去和别人说的!”
祝东楼闻言道:“那贾公子有没有兴趣也加入我们呢?”想要我信任你,好啊,除非我们共坐一条船。
贾延午支吾道:“我……我是想啊,可我家小门小户,这一万两……实在是……”
几人听他没有银子,便各自鄙夷的一笑置之了。祝东楼却在心底暗自盘算,该怎么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陈言一点教训尝尝。
是夜,夜深人静。同一房的几位考子都已经睡了,只有陈言依旧挑灯夜读。早已躺在床上的祝东楼却未安眠,他在等。
果然,过了一会陈言开始喝茶。祝东楼早就发现了这个陈言喜欢挑灯夜读,为避免自己打瞌睡,便会喝很浓的茶来提神,喝浓茶好啊,越浓的茶越会遮掩别的味道,无论你在里面放了什么,都不易察觉。
听着陈言静静喝茶的声音,祝东楼的嘴角却蔓上了一丝恶毒的笑意,喝吧,喝吧,喝的越多越好,然后你就会一睡不醒,直到考期结束……想去告密,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然后一切就像祝东楼想象的一样,三场考罢,陈言还未醒,而他的考试资格被他自己睡没了。
之后在京城等榜的几日,有人欢喜有人愁。王佐、张昭、肖长富等人至此对祝东楼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此次真是多谢祝公子啊,让我等的名字也能上官榜啊,哈哈哈。”
有钱而将来又极可能有势的朋友,祝东楼从来不嫌多,所以他热情邀约:“几位都是远来京城的考子,二个月之后就要面圣殿试了,往来奔波多有不便,东楼乃是汴城人士,这汴城离京师极近,快马来回只需两日即可,各位如果不弃,就来鄙人的府上做客可好?”
几人如今是同坐一条船况且臭味相投又岂会不同意,便都一窝蜂的应了下来。回到之前同组的院落时,见陈言还在卧床高睡,张昭便道:“祝兄,这陈言不会一睡不醒了吧?”
祝东楼闻言一笑:“不会,今夜就会醒的……真想看看他醒来后是个什么表情。”
王佐也道:“不知道这个陈言每夜里挑灯疾书些什么东西,俺早就好奇的很了,趁他未醒翻来看看。”说着便去翻陈言的包袱。
翻了半晌也没看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倒是翻出了一堆手稿:“俺就说嘛,这就是个穷酸,看不得我们这些有钱人过的好。”
祝东楼家中是做书坊生意的,对书稿什么的比较敏感,他接过来略微的看了看,突然惊奇的扫了眼依旧沉睡不醒的陈言,心底暗暗打定了一个主意。
陈言正在写的这个手稿叫做《风波鉴》,他已经完成了一个小篇《虎女》,正在写第二个小篇《玄玉》……虽然家中做的是书坊的生意,可是这般构思奇特又新颖的书稿,祝东楼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果这书能够在他家的‘函意坊’内印版的话,势必狠赚一笔银子。他也许读书不是料,但是赚钱的机会却把握的很准。
他决定把陈言带回家去,然后想办法拿到《风波鉴》的其他手稿……
就像祝东楼想的一样,陈言醒来后极度的灰心丧气,他什么都想不到了,他只是不住懊悔刻苦努力了这么些年竟然被自己把机会错过了,他怎么对得起当年对他一番教导的厉奉元厉大人……
人在心情低落时就会喜欢喝酒,喝了酒脑子就会不清楚,等陈言再清醒过来时,他已身在汴城祝府之内。
而其他中贡士的那几位被祝东楼邀来不久后还是觉得住在祝府比较拘束,小住了些日子都各自找客栈搬出去住了,也难怪都是富家子弟,都喜欢寄人篱下?
唯一留下来的只有陈言一人,当然其他几人的存在祝东楼并没有告诉陈言,否则那不是时刻提醒陈言想起他们以银两疏通买官的事情吗?幸好如今陈言经此挫折更加意志消沉只是静默不语、闭门不出,倒也没有再想起祝东楼他们做的这件事。
祝东楼这个人陈言不喜欢,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相处之后他觉得祝东楼也许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糟,至少祝东楼对他极为客气和看重,他说陈言没中贡士不要紧,可陈言书写的好啊,祝家就是开书坊的,只要陈言愿意,祝东楼就帮他刻版出书……陈言想将自己的手稿变成书,这本书里藏有他太多太多的不平和饮恨,他无以言表,只能写进书里。他没有署自己的名字,所以《风波鉴》有了一个新的笔者名——落魄书生。是啊,难道还不够落魄吗?如今自己落第,还有什么脸面回乡面对家乡父老的眼光,他承受不起。也许就这样留在汴城靠写书为生倒也不错,所以他没日没夜的写稿,越来越形容憔悴。不久祝东楼派了一名女子来服侍和照顾陈言,这名女子叫做源姬。
陈言一开始并不喜欢源姬,当然并不是因为她是个哑巴。他虽然留在祝府写书,但是那是无奈之举,他心底还是不愿靠近祝东楼此人,所以连带祝东楼的人,他便一并排斥了。
源姬很安静。是啊,她是个哑巴,没法不安静的。
陈言开始对源姬改观,是在某个深夜。他因为口渴,便起身找水喝。然后他看到源姬在他平日书写的桌案前也在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