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货我捏烂你的奶头 接吻时下面紧紧贴在一起_电视剧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同人-未闻花名
“统算得如何了?”
“禀太后,河北四城……初计、罹难者四千八百九十余户……”
“啊……”、“天!”……
一殿之内,济济一室的阁员皆闻言一阵抽气之声——四千八百九十余户!
放在大彦盛时,也许……但之于民生凋敝的如今,存留的百姓才是王朝的根本。可是如今,两次地动下来,损民万人,这对于朝堂之上的众人,是多大的精神担负!
有司的堂官报完后,便不再作声了。余下的殿内众人,竟无一人出言了。
“唉……”帘后的妇人,不为人所察觉地微叹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帘外自己那难得静下来、安坐于龙椅之上的她的孩儿,从未有过的疲惫之感漫上心头。
“王爷何在?”帘后,她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她所能依靠的人。
这声“王爷”,在如今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也只有这一人了——先帝遗诏里的顾命摄政者、钦封的异姓王,护国公杨咏。
然而这位摄政王爷,至今未肯承下这道旨意,故至今众人仍以国公称之。
“国公,现在畿辅的各处常平仓点算此次灾后所需之粮。”司礼的大监闻言答道。
“……知道了。”
所以,最终,又是一次无疾而终的讨论……
可笑啊,朝堂之上,至尊的母子,竟是这样无力的存在!
谁都知道,这一次地动,亟需一个解释,一个对百姓的解释,关于——
谁之过,谁导致了这场灾祸?
显然白后并不想承认这一切源自于她本该理所应当袭承皇位的儿子!
她的儿子虽是痴儿,但即位至今何尝做过一件错事?!可是不死心的襄王一党,却在此时偏要以此“明证”正是她的孩儿即位,导致了这一切,难道,痴愚,就是错了么?!
众人已经退去了,她竹帘卷起,她的儿子对她纯真一笑,她却苦涩难言。
她愈发地痛恨已长眠地底的那个结发之人,为什么要让她担负起了所有罪责?!
她痛恨他最后的诏旨里的所有安排。她痛恨,正是因为他“善意而妥善的”衡量抉择,才导致了她所最终不得已做出的“修正”。这一切的一切,她有为她的儿子、为她自己、也为这皇室一支所承受的所有罪孽。
是的,她矫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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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今天的花开得真好。”苏荷捧着一头双耳的青瓷长颈小瓶进了房,瓷瓶中正插着几支留着晨露的杜鹃。
“嗯……”陆茗芳长发披散着,却依旧木愣愣地留驻在铜镜前。
镜子里女人,不着朱粉,却依旧美得非凡俗所见,恍若神仙妃子。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任凭如何也想不起,“上辈子”自己的模样。
准确地说,是从今天的早晨开始,她才突然发现的,她居然已经回忆不起她所有过去记忆里所有自己的样子,过去镜子里的自己也好,记忆里相册里的照片也罢,回头看去,面影模糊。
陆茗芳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厕所马桶堵住了一般的——
恶心
察觉到不对劲的苏荷忙放下花瓶,向陆茗芳处急急走来:“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她整个人俨然被自己封闭在一处角落里了,饶是苏荷如何唤她,却依然无法将她的神智唤回来,“星怜,快!快去叫周大夫!”“诺!”“等等,叫徐放,叫徐放找大人!快!”
另一边,苏荷扶住陆茗芳,一声声唤着她:“姑娘,回神,回神啊!”
然而,陆茗芳此时已经走入了一个死胡同,那种深挖却找不到记忆的难受和憋闷感近乎覆顶,她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近乎崩溃。苏荷怕陆茗芳自己伤到自己,忙制住她的双手,却不想——
“啊!——”
“怎么了?姑娘,您别这样啊!”
“我的手、我的手……苏荷,你看到了么,它没有纹路、它没有纹路!!!”陆茗芳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是这样的,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的手上,有九个斗箩,一个箕啊。”她在苏荷的紧箍中极力伸出自己的手掌摊给苏荷看,可是,白净如玉甚至泛着透明的纤手,宛如模具里出来般,没有任何指纹和掌纹!
贴身照顾如苏荷,其实早就知道陆茗芳的这个状况,但依旧在其声嘶力竭地挣扎中微收缩了双瞳,确实,不止一次,她惊讶于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主子的看不到所有过去未来的双手。
“主子、姑娘,没事的,您一直就是这样的,一直就是这样的一双手,您一定是病得记糊涂了,一定是这样的!”
“我记糊涂了么……记糊涂了么?对啊,我连我自己长得什么样都记不清呢,对,我记糊涂了,我只是芯子换了,手又有什么关系呢,对、对、对……”总算,苏荷看着怀里的人状似平复了下来,小小地呼了一口气:
“姑娘,头发了,让苏荷给您梳一梳吧?”
陆茗芳神魂还未彻底定下来,茫然地点了点头。
苏荷见此,便从梳妆台上抽取出一柄玉梳,为陆茗芳梳发,却不想,玉梳齿贴上它头皮的那一刹那,坐着的人突来一阵战栗,她猛地站起,将苏荷手中的玉梳打落——
“啪!”玉梳落地,在触地的那一瞬间断为两半!
“啊——”陆茗芳看着地上断裂的梳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双手抱着头,尖叫了起来。方才眼前一幕惊到的苏荷才突然发现,她的主人,左手齐手腕处,鲜血流出,血沿着左臂一直不曾止住地下淌,血一直淌、一直淌,浸湿了她一半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