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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交超爽内射 宝贝太大了,涨坏了_时间轮轴

[不够……]

[还不够,血,还不够!]

到处都是红色,到处都是血,漆黑的黑夜如同囚笼一样将世界里的人困住。

在巨吼声下,庞大的怪物从漩涡血海中咆哮现身。

瞬间崩塌的建筑物,完全变为了一滩废墟,完全暴走的怪物如同虎豹豺狼般猩红着双眼,如同身处乐园般将人如羊一般残暴攻击。

[血不够……]

世界在震颤,震耳的嚎叫声响彻血色的天空。

爆破的巨响声,人类痛苦的惨叫声,和绝望呼喊声在废墟里歇斯底里得响起。

最后——

一切在漫天血雾里尘埃落定,止于寂静。

身体瘫倒在碎石上,殷红的血液漫过了眼界,犬冢信乃还没明白过来,怔怔地抬起头来,手指擦了擦嘴角,那液体,很粘稠,有着铁锈味。

努力强撑着,信乃感觉到口中那不可忽视的浓重血腥味蔓延开来,像是有什么血肉在被自己嚼碎咽入喉咙中般呕心作呕。他的大脑里一片混乱的猩红色,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然后踉跄地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信乃才发现自己变高了,及腰的紫发从耳侧滑落。

信乃记得,他喝下了玉姬的水,流了很多的血,苍说庄介醒了……

然后,然后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信乃迟疑地抬起头,迷茫地看向周围的废墟。在视线有了焦距后,信乃如同在毫无意外的情况下被刀刃劈开了身体,他的身体一震,重心开始不稳。血色开始侵上他的视野,然后完全陷入了永远不可醒来的噩梦。

“庄介?”

信乃干涩微弱的声音从喉咙口卡出,瞳孔颤抖着猛然收紧。

在那不远处的废墟上有个血肉模糊的身体,完全被踩踏后而断裂全身骨头般,俯趴在坎坷不平的碎石上,殷红的血液从身下蔓延如同血泊,那白色的衬衫完全染成了血红色,不知道血衣下又是怎样鲜血淋漓的躯体。

而那,是庄介的身体。

骗人的……这绝对是骗人的!

信乃用力地眨眼,甩了甩头,按住前额下意识地想要将眼前的噩梦甩开。然后,却感觉到了一丝冰冷从眼角滑过,但却恍若血泪般始终蔓延着浓郁的血腥味。

他转过头去用力瞪大双眼看向了别处,无声无息地躺在那断裂墙壁上的是现八,一半的身躯像是被野兽咬碎般,只留下了那双瞪大的血眸怔怔地看向远处,血泪似乎从那满头是血的脸上滑落。而现八身旁是小文吾,下身之下的双脚完全被碾碎只剩筋骨相连,而上身的一半肩膀被咬断,失去呼吸地靠在现八身旁。

犬山道节躺倒在地上,他的身体从肩口到腹部是巨大的野兽爪印留下的深可见骨的血痕。而他的身躯却被冻结在了冰里,雪姬用所有的力量将这个男人最后余留的生命维持在永恒的冰晶里。

而他和她的生命在此刻又一次完全维系在一起,无法再分开。

再僵硬地扭过头去,看到有个孩子的身体完全陷入了墙壁里,他的翅膀只剩下了一边,胸口是一个巨大的洞。犬江仁那双碧绿的眼眸依旧如同个孩子一样,似乎丝毫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就那么停止了呼吸。

那个孩子的身体完全被枣月覆盖,那妖怪张开自己染血残破的羽翼完全将那个孩子盖在最后的庇护里,而身体的血液恍若流尽般一滴滴落在那未合眼而亡的孩子躯体之上。

信乃瞪大双眼,任眼泪无知无觉地落下。

他一下双膝落地,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村雨暴走得记忆似乎一下子挤满了大脑,躯体撕扯,红色的液体漫涌着坠落,目光可及的视野里,只剩一片绝望的殷红,没顶的窒息和绝望包裹在这一座残破的城区里。

他不敢再看下去,紧紧闭上了眼,蜷缩着身子大声悲切地吼叫着,像是穷途末路的困兽般在最后发出最为绝望和痛苦的嘶吼声。寒冷的血色将他完全包裹,阴森的血色站在他的四面威胁,崩溃的呐喊无知无觉地从口中一次次喊出。

是我的错!

我的口中,还咽着他们的血肉!是我,是我杀了他们所有人!都是我!

不住地剧烈颤抖着,嘶哑的腔调,压抑地哽咽,绝望而又苍凉。

“信乃。”

信乃的哭声一止,他颤抖着身体缓缓抬起头来。

那个男人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一步一步缓缓向信乃走来,他的右手捂住心脏,有鲜血从他的手指细缝间源源不断落下,面容惨白露出痛苦的表情,那染血的银发在微光下显的悲伤凄凉。

“毛野……”

信乃瞪大双眼,声音颤抖着。

“这不是你的错。”毛野深深喘息着,拖了一地的鲜血流下狰狞的痕迹,触目惊心。他站定在信乃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浅淡地开口,“你给我听清楚了,这不是你的错。”

毛野的眉头紧蹙着,缓缓蹲下来,身体颤抖着,声调从淡然到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他颤抖着手将这个哭泣的少年拥入怀中,用自己渐渐冰冷的身体拼命抱紧了颤抖的少年躯体。

信乃看着那血色的银发落入眼眸,双手颤抖着缓缓抬起反手抱住他。

这似乎还是这个高傲冷艳的男人第一次用这样温柔的姿态和嗓音和信乃说话。

也是最后一次。

毛野的右手缓缓从胸口滑下,胸口的鲜血止不住地涌出,毛野将脑袋靠在信乃的耳边,神色黯淡地抿起嘴角开了口——

“信乃,好好活下去。”

信乃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他张开了口然而却一句话都说不了。他感受到了毛野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力量,手无力地滑落下去,而他就那样,抱着毛野的尸体。

透过那冰凉的皮肤,骨骼,血脉,信乃听到了那颗心脏停止跳动的声音。

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他,要……好好活下去。

眼泪源源不断地涌出信乃的眼角,他紧紧地用双手抱住毛野的尸体,浑身痉挛得张开口却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所有的语言都卡在了疼痛的喉咙口只剩下最后绝望的悲鸣。

为什么要这么痛苦?为什么要失去一切?为什么要活着?

黑暗蔓延着鲜血,如同潮汐般冰冷,蔓延至信乃的脚下,一点一滴爬上他颤抖的身体,抓住他,淹没他,最后将他完全吞噬。

在信乃未见到的视角,那散落各地的八颗明珠在黑暗中散发出了浅淡的光。

“信乃……”

犬冢信乃听到有女人在叫自己,他的身体被迫冻住,就连基本的颤抖也完全僵硬。他反射性地瞪大了双眼,陷入呆滞,泪水却仍然从带血的脸颊上滑落。

那个女人从身后缓缓抱住自己,双手抚过肩膀温柔地环住了自己的胸口。金色的长发伴随着金光在眼前如同流苏般熠熠生辉,信乃看不见她的脸,却听见她靠在耳边轻声的话语。

“你的愿望是什么?”

信乃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在此刻似乎要炸裂开来,有什么痛苦和绝望顿时完全被自己极力束缚进了心脏,他恨不得在此刻大声嘶哑得尖叫出来,然而他无法动弹,连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

我要他们活着!都活着,好好活着!

“是吗?”那个女人的声音很淡,带着一种悲伤和疲累,但却依旧隐藏着那绵延的温柔,她似乎可以透过信乃听到他内心的声音,“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但是所有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信乃知道。

从他一开始选择村雨,让怪物附体求得生存的那一刻就知道是要有代价的,他的身躯永远维持了十三岁,但是他却没有想过最终这个代价会以这样惨烈痛苦的结局。

而这一回的,代价又是什么?

但我不在乎,根本不在乎啊!什么代价都好!只要他们活着,要从我身上夺取什么都可以!

我不要,不要啊……就这样孤零零地一个人被独留在世上,永远寂寞地活着。

“你的话,我听到了。”伴随着一声叹息,那贴着信乃微凉的脸的女人缓缓离开了信乃,她的发丝在空中飘扬着消失,声音飘渺而又微小得不可听到。

那八颗明珠一颗一颗在黑夜中破碎,黑暗突如其来的降临,伴随着最后的明珠碎裂,完全陷入黑暗。黑雾开始侵上信乃的视野,然后慢慢转为浓重的晦色,越来越重……

信乃的眼神空洞无神,身体缓缓无力得倒下。

一切停止,一切失去,然后,一切又重新开始。

***

一轮圆月,高高悬挂在夜幕上,凉意如水的月光带着丝丝微凉,洒满粼粼水光。

在草丛上,有个孩子侧着身子小憩地睡着,有只发亮的萤火虫落在了孩子的鼻尖。孩子皱了皱眉,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那双浅棕的眸子迷茫得睁开,柔软融入了萤火的微光。

他坐了起来,在看到天已经黑的时候,小小的脸上露出了紧张慌乱的神色。小手小脚立刻从地上撑着站了起来。小孩的身上穿着不合身的宽大的蓝色汗衫,凌乱的亚麻色短发在微风中轻飘着,他连忙想跑回家。

当脚步踏出一步时,小孩顿了顿,然后微微蹙着眉转过头去,努力睁着眼看着,然后一步步小心翼翼得走了过去,靠近小河流旁有一个女孩躺在那里。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身着浅红色和服,五官精致在月下显得透明唯美,紫色长发趁着如水月光柔顺地披散在肩前,让人觉得有些虚幻得不太真实。

夏目贵志想,至少这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

但是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呢?

孩子眨着眼歪着头,有些疑惑地蹲了下来,仔细地看着那个沉睡的女孩。

“是,妖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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