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她就想搞她 我的鬼夫君h阅读全文_三尺
沈西洲严词拒绝楚云间的事,在整个桐花高中传得人尽皆知。
大家聊天时围绕被男生死缠烂打过的经历,如何从容应对舆论绑架,反省自己有没有做过煽风点火的旁观者等话题展开。
而开出两米八气场的沈西洲,收获不少同龄人的仰慕以及学姐们的青睐,意外出场的宋纾同样被好事者打听了一圈。
与此同时,学校里分手的情侣突然多起来。
虽然不确定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但是沈西洲确实给不少女生,带来相当积极的影响。
被多方打听的宋老师,此刻正以伴娘团成员的身份,出席学姐柳秾意的婚礼现场。
这两年,她很少出席人多的场合,这次是因为和柳秾意交情笃深,才会趁着周末赶过来。
柳秾意感激她一片心意,把她安排到某桌旁,宋纾不用尽伴娘的义务,等上菜开吃就成。
举办婚礼的地点选在当地最豪华的一家酒店,厨师厨艺一绝,宋纾吃得开心,不忘拍几张照片发给沈西洲撩闲。
宋老师:看,婚宴上的大餐
宋老师:【图片】
宋老师:【图片】
沈西洲秒回:回庭?
宋老师:对,你也来过?
西洲:这是我姑姑名下的产业。
宋老师:现在抱大腿还来得及吗?下次我来能不能走后门给打个八折?
被她皮这一下,沈西洲抛弃写完一半的周记,捧起手机专心和她聊天:“不用抱,你说你是我朋友,可以免单。”
莫名听出宠溺意味的宋纾得寸进尺:“那免费提供外卖服务吗?”
西洲:专属骑手沈西洲为您服务,亲~包您满意。
宋纾盖住脸,差点笑出声,刚认识那会儿,她们聊的都是些斯文雅致的内容,说话自带三分仙气,没过几天彼此原形败露,扯天侃地的技能解锁,时不时撩闲几句,超越师生情谊的革命友谊,在骚与更骚的对话中与日俱增。
“纾纾。”柳秾意端着酒杯站在她身边,不掩眼里的好奇,宋纾怎么会笑得那么欢快。
看到她还有她身边同样一袭红色婚服的女子,宋纾正色:“学姐。”
柳秾意莞尔,将身边人介绍给她:“程迟霜,我的妻子。”
大学毕业后,柳秾意去外地工作,两人的联系日少,今天是宋纾第一次见到她的新娘。
好一对玉人,两位新娘,一位花羡桃李,形貌昳丽,一位流风回雪,空谷幽兰。气质登对,名字般配,令人称羡。
“你好,程……”宋纾在称呼程迟霜时迟疑一下。
程迟霜熟稔地将一个红包塞过来,一套说辞重复了一晚上还没厌:“我们家乡的习俗,婚宴上要给女方这边的人改口费。”
宋纾心领神会,甜甜地喊了声:“嫂子好。”
这还没完,程迟霜又拿出一个红包,这个和上一个不同,不止是外包装更精致,分量也足很多。
宋纾不敢贸然收下,为难地看向柳秾意:“这……”
柳秾意轻掐程迟霜的腰,脸上泛起薄红,程迟霜朝她一笑,冷清的五官分外柔和,转头,她郑重其事地对宋纾说:“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意意以前有你们照顾,以后她身边有我了。”
这是一场交接仪式,以红包作为媒介,程迟霜是在向每一位入柳秾意心的亲友表示,她会尽力护她余生安好。
宋纾听懂她的话外音,再次赞叹她的用心,收好红包,她举起酒一饮而尽:“祝你们新婚快乐。”
程迟霜和她相视一笑,同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谢谢。”
她们是这场婚礼的主角,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柳秾意将一张房卡留给宋纾:“纾纾,我们先过去,你慢慢吃,房间开在楼上,住一晚再走。”
“明白的。”宋纾让她们赶紧去招待宾客,在程迟霜看不到的地方,她对柳秾意比口型:“你们一定要幸福。”
柳秾意点点头,眼里泛起潮湿的水雾,阖眸再抬,她仍是今晚娇羞艳丽的新娘子。
心里倏然升起幽微心思,好半晌,宋纾重新倒杯红酒,解渴似得一口干下,游离视线触到手机,她解开锁屏,沈西洲没再发来新消息。
“这里有人坐吗?”有人拉开她旁边的椅子,礼貌地询问。
宋纾安静地注视她,良久,轻声:“没有。”
蔺西译满身酒气,她坐下后没有动筷,而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大有醉死当场的架势,一瓶红酒很快见底,她的眸心化开水汽:“宋纾,我和她在一起七年了。”
虽然不解她来参加前任婚礼的操作,但是宋纾不忘客客气气地提醒她:“蔺学姐,你和学姐已经分手了。”
“哈。”蔺西译一哂,难受地想要落泪:“是我对她不好,是我辜负她,她不想再等我了。”
她和柳秾意之间的故事,宋纾知道不少内情,以前因为柳秾意和她见过很多面,她当即冷下声警告:“这些话蔺学姐不要再说了,今天是学姐的婚礼。”
“站在她身边的人本应该是我。”蔺西译早醉了,她苦苦盯紧柳秾意的身影,神色落寞。
分手后的深情最无用,宋纾讥诮地勾一下唇:“她等了你七年,一个七年知人识事,两个七年情窦初开,三个七年学业小成,人生哪来那么多七年?既然给不起她未来,何必一再耽误她。”
蔺西译回过头,委屈地向她辩解:“我有苦衷。”
“什么苦衷需要你瞒着自己的对象去和其他男人相亲?在别人试探你的性取向时说这种感情不正常?一直计划等扛不住家里压力时提出分手和别人结婚生子?”宋纾语气冰冷,这些话不该由她一个外人来说,可她和柳秾意好几年交情,蔺西译的软弱她看在眼里,气在心里,现在也不怕撕破脸让柳秾意为难。
“父母恩重,我没办法……”蔺西译嗫嚅:“何况这个社会对我们这种人,本来就不友好,我根本无能为力。”
宋纾冷笑一声,眼尾挑出凛冽的一刀:“众生皆苦,世道艰难,不是只有你身不由己。是你决定搭上自己的一生去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又凭什么贪恋学姐的好白白拖累她七年?真是愚孝又自私。”
“这个社会对我们这个群体是不友好,可近些年的舆论和以往相比呢?观念在更新,思想在改变,时代在进步,自己不去做点什么,任由现状越来越糟,再把罪责推给社会,推给旁人。”
“在华夏,同性婚姻法还未通过,嫂子和学姐的关系并没有受到法律的认可,可是这场婚礼,足够证明嫂子的真心。她愿意站在众人面前,牵起爱人的手。”
“可你呢?你连承认自己喜欢同性的勇气都没有,学姐和你,本就该是两路人。”
宋纾越说越恼火,她兜起手机和房卡站起来,深深地看了蔺西译一眼,语气讽刺:“蔺学姐,你成年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三岁稚子,说话做事要对自己负责。”
“言尽于此,请你以后,好自为之。”
她的音量很克制,旁边也没坐什么人,说的话自始至终只有蔺西译听到,蔺西译怔怔地坐在原地,直到桌上的菜又换了一轮,她才回过神,掩面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