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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岁可不可以和爸爸一起睡 tfboys二攻一受凯受_闲*******草

两人走出很远,争吵声才平息下来。苏闲花还是瞪着白念尘,可眼中的厌恶和恨意显然已经淡了许多,哼哼了一声:“你是笨蛋吗?”

白念尘没有接话,沉默了片刻,指了指前方道:“转过那个弯就是我们进来的地方了。”

顿了顿,他又道:“你要是有事,我没法和秦二哥交代。”

说到秦韶,苏闲花也安静下来,叹气道:“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还等着找到文先生之后去找仳离珠呢——该死的文先生!”

白念尘看了她一眼,突兀的说道:“我怀疑文先生和司徒闻有关。”

听到他直呼未来岳丈的大名,苏闲花不由愣住了:“你说什么?”

“秦二哥和九幽公子一直追查的文先生,或许和司徒闻有关。”白念尘又重复了一遍,神色凝重,“等离开这里以后,我要亲自查明此事。所以……我们一定要出去。”

见他如此郑重,苏闲花不由自主的答了一声“好”。

两人回到穹顶,又顺着那条紧窄短小的泥洞爬了回去。屋子里那两面合拢的石墙已回到了原处,屋顶上用来卡住机括的绥明枪也不见了。白念尘心里一紧,道:“糟了,已经有人进了地道。”

说罢撩起衣摆束紧,回过身把正在往前挪的苏闲花推了回去:“我下去就行了,你待着别动。”

苏闲花不依:“别命令我,我不听你的。”

“你受了伤,下去很碍事。”白念尘道,见她又要发飙,急忙一跃而下,轻喊道,“我说走就赶快往回爬!”

于是苏闲花剩下半句话就此卡在喉咙里,再也没机会说出来。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白念尘若真的是侠义心肠的大侠,方才大家沉默之时他早就挺身而出了。如今他会跟着她一起来,想必心里也做过一番挣扎,不管是为了给秦韶一个交代,还是为了结交九幽公子,对他来说,这么做已属不易。

话虽如此,她还是不愿意听他的指挥,若无其事的在他不悦的目光中跃下了屋顶,过了不久,两人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嵌在墙壁中的小石台,抬起上面的石板,底下有一个雕刻精美的小石盘。

转动石盘几乎需要用上十分的劲力,她方才转了半圈,便觉得手臂上一阵刺痛,濡湿的感觉透衣而出,恐怕是那处箭伤又裂开了。

一双手臂从背后伸来,紧紧的把住石盘边沿,耳边传来白念尘的低语:“快走,原路返回。”

她咬了咬牙,松开手攀上屋顶。白念尘将石盘转到尽头,顾不上手臂的酸痛,足尖轻点跃起。接近屋顶的时候,眼前伸下一只手来,尽管不够柔嫩白皙,然而张开的五指却很有力量。

他轻轻一笑,抓住那只手,轻巧的跃了上去。

刚一进入地道,就听到了远处传来轰鸣声,想必是东边尽头的石门正在开启。白念尘一把扯住苏闲花朝前跑去,道:“快一些,或许还能赶上……”

可是当他们离出口处越来越近的时候,前方的岔道里突然传来了两个陌生的声音。

一人模模糊糊说道:“上头的消息……搞错了,万一受了伤……”

另一个人接话道:“我们去看看……”

若是此刻再往前走,必定会和这两人当面遇上。白念尘不欲浪费时间打斗,更不想打草惊蛇,因此拉住苏闲花闪身躲进了一条极窄的岔路中。

看着两个大汉的身影渐渐走近,苏闲花却突然道:“白念尘,我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急忙捂住她的嘴,可还没来得及说话,脚下却猛然一歪,平整的石板铺地化作一道斜坡。两人再也站立不稳,甚至来不及叫喊,就接连顺着坡道滑了下去。

……

这真是一个冷的不像话的地方。又冷又黑,伸手不见五指,手掌碰到的地方似乎都结了一层薄冰,摸上去湿滑冰冷。

苏闲花在地上慢慢的摸索,一星微火腾起,白念尘的脸就在她眼前不到半尺的地方。

她吓了一跳,反射性的跳起来,脚下却是一滑,又坐倒了回去。

白念尘皱了皱眉:“你慌什么?”

黑漆漆的,不带你这样吓人的啊。她拍了拍心口,左右看了看:“这是哪里?”

“不知道。”

“这么冷,我看倒是挺像冰窖的。”苏闲花的手在地上摸索,随口说道。可是话一出口,她却突然愣住了:“如果真的是冰窖,难道……是相通的?”

“什么相通的?”

“你还记得上次秦韶出事的地方吗?那里也是一个冰窖啊!如果这些事都是文先生做出来的,那搞不好这两处是相通的。墙上应该也有用来照明的夜明珠,说不定还能找到出口……”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伸手在结着薄冰的墙上摸索,也不知碰到了什么机关,周围果然亮起了几道柔和的光线。

夜明珠的幽光反射出去,将重重叠叠的冰块笼上晶莹的光晕,仿佛一个梦幻的宫殿。

“果然是一样的!”苏闲花兴奋的拍了拍手,率先跳了出去,刚走了几步便招手道:“快过来,这里到有道门!”

只见一扇黄铜嵌宝的大门隐藏在巨大的冰块之后,精美的浮雕和不下数十种的宝石在明珠的光线映照下,散发出一种美轮美奂的炫目光芒。

“这……这门肯定很值钱吧?”她伸出手想要碰触门上的宝石,却被白念尘一把拉了回来。

“小心有诈。”他抽出回风剑,用剑柄一点一点挑开门扇的把手,直到确认门后并无暗箭毒雾之类的机关,才极为小心的将衣袖缠在掌上,伸手推门。

铜门无声而缓慢的开启,两人同时看到了把手下的锁孔,不禁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放轻了脚步,屏住了呼吸——这里一定有人,否则一扇上了锁的门不会如此轻易的被打开。

门后的屋子更加的寒冷,却出人意料的明亮,到处镶嵌着鸽蛋大小的明珠,仿若白昼。更叫人惊讶的是,这个屋子的布置赫然是一个供人居住的房间。

素茜红的鲛纱帐,菱花铜镜并梳篦胭脂,玛瑙妆奁,一应俱全,甚至在墙角的汝窑花瓶里还插着数支艳红的茶花,虽然花瓣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看样子却是刚摘下不久。

白念尘只是微微一愣,便拉着苏闲花无声无息的潜入雕花大床的床底。纱帐帷幔和被褥的绣花流苏低垂下来,顿时将两人的身形挡的严严实实。

狭小的空间让苏闲花不得不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她略显紧张的比着手势:“你也听到了说话声?”

白念尘贴在她耳边,无声道:“听到了,就在屏风之后。”

她想了想,拉过他的手写字:“是文先生吗?”

还没写完最后一笔,他就一把按下了她的手,一阵脚步声正从方才发声之处的轻轻的传来。

那个脚步声在外室里停留了片刻,两个人从流苏和纱帐的缝隙里望出去,只看得到一双软底重紫缎面的薄靴和一角云纹盘底的玄色衣袍。那双脚站定在屋子正中,轻轻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梦儿,我走了,这一次要过很久才能再来看你了。你别怕,下次我会把你的女儿一起带来,那时候你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这赫然便是文先生的声音,只是语调宛如梦呓,只把苏闲花听的浑身僵硬,甚至连他走出铜门,上锁下钥,都没有回过神来。

白念尘催促道:“小花!小花你怎么了?那个人已经走了,我们快出去。”

她倏然一惊,手忙脚乱的从床底下爬出来,咕哝道:“真的……是他!”

“文先生?”

“嗯!”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他对我说的所有话其实都是对娘说的。他一直叫的是梦儿。我娘……我娘是不是在这里?”

“冷静点小花。”白念尘脸色肃然,指了指四周:“你看仔细了,这个房间所有家具摆设的方向都和平常的屋子相反。这里不是住人的,这是一个阴宅。”

她霍然抬头。

“而且这里很冷……”白念尘不由回想起记忆里那个笑容可倾天下的女人,忍不住朝那架屏风看去,“不如我们到后面去看看。”

然而一向勇往无前不言退却的少女,此刻却瑟缩了。

白念尘不由分说的拉起了她的手,钻进了屋角屏风后。一幅七彩水晶珠帘挡在眼前,他伸手撩开宝光四射的帘子,踏进了一间冰砌的屋子。

不错,那是一间冰块砌筑的屋子!

巨大的冰墙围合起来,也不知道有多厚。屋子的正中间是一张鲜花簇拥的水晶床榻,四季的花都被冰封成最初最美的模样,最上头的是艳红的茶花,一重一重的堆叠,连床榻上的人都挡住了,只看得见一片雪白轻纱逶迤的铺在锦绣花色中。

白念尘忍不住屏住呼吸,慢慢的分开花海,一层又一层——

无数花瓣中,端端正正的躺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世间少有的绝美女子。白念尘也见过很多可以被称之为美丽的女子,矜贵如司徒涤音,纯真如司徒勿语,清雅如霍绯衣——可是和这个沉睡的人比起来,那些女子都太过稚嫩,简直只能算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她虽然闭着眼睛,可眉眼口鼻无一不臻于完美,淡红的唇边似有一缕忧愁弥漫,望之便让人心生怜惜;如雪的白衣包裹着纤弱玲珑的身段,十指芊芊,轻轻的搭在胸口,似乎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能将她唤醒。

可他知道她是不会醒的。永永远远也不会醒了——那头夹杂着银丝的黑发泄露了她的年纪,凝固了她香消玉殒前所有的的悲伤哀愁。

他忍不住转过头去,只见苏闲花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床榻上那个面容如生的女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张下颚尖尖的脸已然有了和榻上女子相似的轮廓,彼此相连的血脉直到此刻才真正有了流动奔腾的真实感。

“这是……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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