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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白白胖胖的骚大妈 和我弟睡了怎么办_霜刃传

(二十九 昔年旧事故衣衫)

燕轻裘身形刚刚一动,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觉得手腕一紧,已经教慕容哀拉住了。

退到那人燕轻裘身边,转头向他一笑,嘴角血痕犹在,面色却微微有些潮红。只听他对燕轻裘轻声道:“绝尘勿慌,我不是说了今日且看我的手段么?暖场方过,正戏还未上呢!”

言毕轻轻一送,将他推回到米酒仙身边。燕轻裘只觉得一股极醇和的内劲自手腕处潜入体内,虽仅仅片刻,暖意已灌注全身,凝滞的气脉都有些松畅。燕轻裘暗暗吃惊:慕容哀内力深厚,可也并未如此惊人,方才明明见他重伤呕血,怎么片刻间竟然变得更强了?

燕轻裘想到上次松林中所经历的种种,不由得担心慕容哀又催动内力逆转筋脉,更是不安了。

他虽不明所以,米酒仙却看得明白——适才慕容哀吐出的那口血隐隐发黑,分明是带了毒的。他与司马彻寒交手之际只求自保而不出击,必定是边躲闪边运气,聚集气力以逼出毒来。不过慕容哀能在片刻间将这一系列动作完成,且不为人觉察,也甚是匪夷所思。

米酒仙将燕轻裘拉到身旁,低声道:“秃燕儿,你慌什么?看如今这势态,只怕那慕容小子要翻身!他可比你想的还要厉害哩!”

燕轻裘又惊又疑,心中却稍稍安定了。

只见慕容哀拍拍衣衫上的尘土,长长地吐了口气,他四肢舒展,晃眼间竟挺直了身体,与之前那狼狈的模样大不相同,引得对阵的三人暗暗吃惊。

红修罗木尔闍用番语对簪花娘娘叫了一句,两人又急攻上来,司马彻寒则身形一转,却从侧面刺向慕容哀的颈项。

三人身法极快,下招又狠,更因上次失手,加大了几分力道。众人闭气凝神,就要看慕容哀怎样血溅当场。

然而慕容哀却动也不动,如泥塑木胎一般,等到弯刀、钢刺和软剑齐齐杀到,陡然间一个纵身,跃起两丈来高,接着快意秋霜旋舞得飞快,银光如雪片一般铺展开来。一股劲风向底下三人直逼过去,只听得当的一声,四样兵刃交汇在一起。而慕容哀用快意秋霜的剑尖在交点处轻轻一撑,整个人便弹出十几步,落在了另外一头。

这一下不但看得众人瞠目结舌,司马彻寒也额头冒汗——这一瞬间他已然发觉慕容哀之功力暴涨了数倍,毫无重伤之弱势,大出他先前预料。他想到司马笑回报松林之战的种种,便猜度此人又是故伎重演,随即在心底冷笑一声,又提剑上前。

簪花娘娘和红修罗之前见慕容哀吐血,也晓得他功夫高低,以为今日能捡些便宜,现在看到他出手不凡,两人一对视,越发谨慎起来了。

虽然司马彻寒与这两名掌令使不曾交过手,也多少带了私心,然而毕竟三者都是高手,既然站在同一边,进退配合便不失默契。三人展开车轮战的架势,或两人主攻,一人辅助,或一人主攻,两人分头协助。

这样密不透风的攻击之中,慕容哀身法如电,左手执鞘,右手握剑,分头喂招,丝毫不乱。即便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他以一敌三是绰绰有余。

中原各派人等由喜转忧,圆真更是咬牙切齿,低声骂道:“好贼子,恁地棘手!”司马笑虽不开口,也面色铁青。他心中略一计较,突然转头向内室走去。唐虹和周围的人都有些诧异,却不敢跟上。

场上四人又过了百余招,强弱之势更是明显了:司马彻寒面色泛红,气息加粗,红修罗与簪花娘娘功力本就逊于他,额头身上早已汗水淋漓。反观慕容哀,却神色如常,连喘气都不曾加快一分。

燕轻裘又惊又喜,却仍存疑虑。米酒仙捻须笑道:“这小子果然有些名堂,只怕这次功力提升并非逆转经脉而来。”

燕轻裘奇道:“师傅也知道那经脉逆转的功夫?”

米酒仙道:“光明教的‘叱魂功’与少林易筋经相似,都是调转经脉的功夫。众人都知易筋经神奇,却不知道叱魂功更邪门——习练期间,倒转一次伤一次,练成之后则百无禁忌。我瞧这小子的情形,竟似叱魂练成的模样。这几十年来只有光明教前任教主练成,中原武林见过的,恐怕只有也只有老人家我了。”

燕轻裘思忖,慕容哀除夕前还体弱带伤,这些时日过去却功力大增,保不准真是叱魂功大成的缘故,莫非他失踪也是为了练功么?短短十天不到,又怎能进步神速?莫非那两个掌令史所说的“偷盗秘籍”“叛逃中原”竟是实情?这样为何告知自己是来搜捕叛徒呢?

想到此节,燕轻裘心中忽然又有些发酸——那人,果然还是对自己保有戒心。

他这边虽然满腹思绪,慕容哀却丝毫不知,此刻他已经完全占了上风,决心先除去两个不请自来的瘟神。

簪花娘娘功力最弱,早已不支,她在教中已经熟悉慕容哀的功底,却不明白为何今日慕容哀受了伤却反而更强!细想之下,也认定乃是习练了秘籍武功之故。一时间又嫉又恨,袖中一抖,便滑出四枚毒针反扣在手中。她向红修罗略一点头,后者心领神会,退开半步。

她右手钢刺直刺慕容哀手腕,拼着教快意秋霜削去手指的危险,将毒针射向慕容哀双目。如此近的距离,慕容哀回剑不易,躲避极难,纵然保得下眼睛,也得吃上几针。

却见慕容哀突然偏过头颅,随即□□,虽避过了毒针,却将身子送到了对手跟前。簪花娘娘大喜,顺势将钢刺往前一送,却感到下腹一凉——

原来慕容哀倒握长剑,侧身之时一个滑步,在她身上划开一条口子。

簪花娘娘踉跄退开,委顿在地。

红修罗见同伴受伤,脸色更加阴沉,看也不多看,弯刀画着圆弧急攻上来。

司马彻寒万万没有料到慕容哀身法巧到如此地步,只怕如此下去,等不到多时就会让他窥得机会翻身,更是加紧进逼。

慕容哀嘴角微微一弯,大喝一声,再次将快意秋霜合做一处,内力直灌剑身。红修罗与司马彻寒同时袭来,“锵”地一声与他兵刃相接,顿时感觉一股极大的劲道传到身上,震得二人虎口发麻。

红修罗脸色煞白,捂住胸口倒退三步,弯刀断为两截,叮当落地。

司马彻寒也感觉胸口气血翻涌,眼前发黑。他心知不妙,还未来得及抽身,膝盖上便遭了两剑,顿时一阵剧痛,竟然噗通跪下去了。

慕容哀连败三人,毫不费力,惊得全场鸦雀无声,人人震骇,连倒抽冷气都忘记了。

他将快意秋霜剑尖点住司马彻寒之咽喉,大笑道:“司马庄主,当年浮月山庄中,你也如此以剑指住我父亲。昔日意气风发,可想到有今天的光景?”

司马彻寒颜面尽失,又深受重伤,本是羞怒欲狂,听到他这样说,却突然脸色如土,颤声道:“你果然是柳——”

慕容哀厉声道:“不错!柳家人还未死绝呢!”

他这句话一出,年轻的尚懵懂不明所以,年长的却是一愣之后纷纷交头接耳,大惊失色。连燕轻裘也颇为意外——虽然发觉他有意露底,如此大喇喇地说出身份,却是未曾预料,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

司马彻寒虽然落败,震惊中又有些失态,然而他毕竟是老江湖,虽然羞恼欲狂,却应变奇快,只听他提高了声音喝道:“慕容哀,原来你竟是柳家遗族!当年你们与魔教勾结,如今你又成为魔教左使!你屡屡残杀中原名门大侠,就是泄愤报复么!”

慕容哀长声大笑:“司马庄主果然二十年来都是堂堂正正的大义士、大侠客,凡是你铲除的,也必定十恶不赦,却不知柳家不通武艺的那些女眷和柳腾龙又是怎么死在你这样的大侠剑下呢?”

这番质问早有人不忿,圆真叫骂道:“慕容魔头,原来你竟是柳蕴芝!当年你祖辈结交魔教妖人,落得家破人亡!你既然幸存,便该浪子回头,投身正道!想不到你不思悔改,竟做了魔教里的大头目,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他的话引得其余人等纷纷附和,一时间喝骂之声不断!

慕容哀冷笑一声:“没脑子的贼秃,谁说你爷爷我是柳蕴芝?”

这话一出,不仅众人意外,连燕轻裘也是一呆。那日在浮月山庄将息,他二人交谈中,燕轻裘曾以其为柳蕴芝而多加抚慰,慕容哀也未曾否认,但细想起来,他确实从未说过自己乃是柳蕴芝。那么他提及父亲是谁?莫非他竟是柳葆芝?但是柳葆芝体弱不能习武,怎么又能成为如此高手?

燕轻裘心中疑虑更甚,转头看了看米酒仙,那白发顽童却如偷看好戏一般,满脸窃喜。

周围都是一番寂静,这一连串变故来得又快又急,连司马彻寒都有些懵懂,纵是他心中千八百个窍,此刻也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圆真那个莽和尚教慕容哀抢白,更是说不出话来。

簪花娘娘捂住伤口,尖声道:“耶律堂主料得不错,你这厮果然是养不熟的狼崽子!当年教主救你,真是瞎了眼!”

慕容哀朝她扫了一眼,那目光比快意秋霜还冷了几分,簪花娘娘背后一寒,咽下了后面的话。

慕容哀回过头来,用剑尖在司马彻寒的咽喉上来回滑动,笑道:“司马庄主,你得知我是柳家后人,是不是欣喜如狂?当年在浮月山庄内,你可记得我身着黑衣的模样?你找柳蕴芝的尸首可找得心焦?可惜他的尸首你是永远得不到了,而且……”慕容哀突然低头在他耳边说道,“你要找的东西,原本就不在他身上!”

司马彻寒双目圆睁,怒火熊熊,几乎要将慕容哀烧出一个洞来。

此刻周围忽然有尖利哨声从后方传来,慕容哀猛地一抬头,只见司马笑和杨重带了两组人,分开人群,以利箭直指场中。

司马笑喝道:“慕容哀,你若识时务,此刻便放开我父亲,束手就擒,否则就请尝一尝吸髓剑的滋味!”

此话一出,周围人等都面露惧色,退开几步远。

原来东海杨家以铸剑闻名,同时也颇精于暗器锻造,这吸髓剑便是其中之一。虽名为“剑”,却更似一种匕首大小的箭头,可手持,也可以强弓射出。剑身锋利非常,内含机括,一旦射入人体,不仅可以插入骨头,且倒刺勾住不能拔出,更可怕的是,骨髓鲜血都会被上面的几条凹槽导出,如泉水喷涌一般,极难止住,故而名为“吸髓”。后来因这种暗器太过歹毒,铸造又很难,故而杨家绝少使用,只有几次围剿魔教时射出过三五枚,那几个魔教教徒死前血流成河,甚是怕人。

想不到今日为了捉住慕容哀,司马笑竟然令杨重祭出如此利器,这样的场景下,难免不会误伤其他人。

慕容哀却不慌张,反而笑道:“司马公子果然是当今人杰,正气凛然,为降服我这魔头不惜让亲生父亲涉险么?”

司马笑冷哼一声,朝左侧的杨重略一点头,后者立刻将弓箭掉转,指向另一边的燕轻裘。

司马笑道:“不知是左使的剑快,还是我等的剑快?”

慕容哀还未开口,米酒仙已经跳将起来,大骂道:“小乌龟,你当爷爷我是死的么?区区小废物就想伤我家秃燕儿?”

司马笑嘲弄道:“酒仙人自然功夫盖世,可惜只有两双手,晚辈这里足有二十只剑呢。”

米酒仙还想逞口舌之能,燕轻裘已经拉住他。他之前只顾关注慕容哀与别人的对战,却忽略了杨重的身影,原来司马笑与他早就准备了杀手锏,如今可怎生是好?

燕轻裘看那吸髓剑的点点寒光,禁不住脊背冒汗,他转向慕容哀,只见那人凝视自己,脸上笑容已经全收了,隐隐透出一些担忧来。燕轻裘自然不能去说服慕容哀放脱司马彻寒,然而要如何才能两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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