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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听你叫喘 被轮流灌米青_集火那朵万花

李倓自从过年时去领宴之后,回府就一直告病在家,但私底下却没有停下调查幕后之人的事,如果他只是一个因为常年带兵在外的皇子可能还查不出什么来,但他同时是九天之一的钧天君,而且调查也不是陈年旧事,通过九天多年在长安的经营足够了。

情报很快就送到了李倓手上,李倓一看竟然是原来的太子家令,现在的禁军统领李辅国,不由得十分奇怪,我何时得罪了这个杀才?!难不成他背后有人指使?他又调查一番,这杀才最近确实与楚王走得比较相近。难不成这背后之人是楚王?只是楚王温和内敛,笃信佛道,甚至有些懦弱,难道真的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李倓心里犹豫,这时候江湖未定,他实不愿意给自己惹上这样一个仇家。

李倓抱病之事也不曾想过要瞒人,他的各个兄弟知道他病了自然也要来尽尽心,纷纷到此探病了。李倓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应付完,又“昏睡”过去两回。这下子,连唐肃宗都知道李倓回家之后就病得很严重了,一下子就送了大红包:御医两枚。

御医到底是御医,虽然比不上万花谷的弟子,但也是医术精通,一号脉,一看舌头,就知道大抵余毒未清,气血虚弱之证。李倓也不曾想过要瞒着父亲,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果唐肃宗认真了要和那杀才计较,那杀才也翻不出大花样来。

果然唐肃宗接报之后就大怒,命人彻查一番,却看到线索竟隐隐指向后宫,却心里升起了一阵不安,不敢再查了,若果真是后宫之人,那又会是谁?他后宫之中最为得势的是张后,敢在他眼皮底下干这样的事还要线索断了一半的人可能是谁?又可以是谁?

回到寝宫之中,来侍候的恰好就是张后,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张后还有一个儿子了,莫非她是忌惮倓儿势力方如此做的?

张后向来伶俐,见肃宗脸色难看,便在旁细心侍候,到肃宗脸色稍缓和些了,才款款问是因有来。

肃宗闻言,心里更受熬煎,含糊答道:“我是为了三郎的婚事,三郎年纪不少了,也该娶正室了。”

张后闻言,暗忖陛下与我说这事却是何意?莫非是责怪我作为嫡母不曾对齐王尽心么?她想起就觉得委屈,我嫁过来的时候他们都长大记事了,养都不养不熟,何曾认过我是嫡母?现在亲生儿子还不能管,却要管别人的儿子,她想来想去,眼下齐王看着受宠,恰好我娘家侄女也有十七岁了,不若把她嫁过去,也是拉拢之意。若他日后肯辅助我儿为帝,也能保他一生显贵:若不肯,我也是仁至义尽,在陛下面前我也有话说了。计较既定,张后便开言对肃宗说道:“陛下所言甚是,妾正想找个媒人。”

“哦?”唐肃宗闻言,心里也有些明了,只是忍不住想一句:缘何不是为六郎说亲呢?(兖王李僩,肃宗六子,韦妃所出)

“妾娘家有一侄女,也有十七了,长得也还算可以,平素家中也有教养。”

“恩?你弟弟的女儿,辈分不对。”(张后弟弟张清尚肃宗之女大宁公主,舅舅娶外甥女什么的,禽兽呀。)

“自然不是,是我三伯的孙女。”

“哦”,肃宗回忆了一下,仿佛过年时见过她入宫来着,道:“我仿佛记得是个端庄的姑娘,叫做丹书?”

“就是她了。”

肃宗颔首道:“也好。”

张后见他答应了,不由有了几分欣喜,这是答应我为兴王广植羽翼么?她小心问道:“那我去通知娘家人?”

“用不着,且让他们相处一下再说吧。”

“诶,也好。”

张后在谋划之时,蛋总也不会闲着,他在等楚王给自己探完病之后,窝在床上,裹着毛茸茸的狐裘,抱着被子分析楚王的态度。李复见他这样子,不由笑了,这样的景象真是好久不曾一见了,好像他以前为了应付上任钧天君的作业而彻夜挑灯时才会这般。

他坐在床边问道:“这是如何了?”

李倓向里挪了挪,让出个位置让他坐下,往他身上一靠,然后将所得情报说出。

李复听完之后就问:“楚王是个怎么样的人?”

“一般的人,算不上平庸,但也不是天纵英才。”

“心性呢?”

“崇佛,除非是故意掩饰,否则也是善心人。”

“就是故意掩饰也无妨。”

“恩?”

“他能掩饰一辈子那和真的心善也差不多了。再说,你觉得他敢让李辅国干给你下毒的事吗?”

李倓当局者迷,一时没有想到,听到这个不由得讶然出声,道:“是呀。”李辅国说到底是皇帝的人呀,现在接近楚王难不成就肝脑涂地,总是试探居多。这般说,李辅国这样做是自己所为?他想到这点,心里放松了许多,身体顺着李复的肩膀就往下溜。

李复一把把他拉住,道:“你都躺了一天,不累?”

“恩,躺太久了手脚有点僵硬,帮我捏捏。”

李复闻言,板着脸直接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肩膀,李倓一边嚷着疼,一边也不躲,依旧靠着。李复最后也不管他了,继续说道:“如果你真想知道他善心如否?不妨把这消息传给他听。”

李倓一想也明白了,命人悄悄地把消息传到楚王耳中。

楚王闻得这消息,却只觉心底寒彻,他是知道为何李辅国怀怨李倓的,当年文华郡主出塞和亲之事乃是他向当时尚是东宫的肃宗建言的,以此大功来巩固太子之位。那时候,文华郡主姐弟母亲早逝,肃宗心志不坚,就选了个无法在他身边吹枕头风的去。而李辅国现在却因此事要害李倓性命,真正是个心狠手辣的小人。如今这小人竟说要辅助于我,楚王想到日后就觉得可怖。

他越想越害怕,但又担心李倓会因为这事而受害,也不敢送信,而是熬了一晚上之后亲自去到李倓府上。

莫寒刚来探病的时候,就听到楚王有急事要来找李倓的消息,忍不住带着点促狭地看着正和李复在亭中赏雪里红梅的李倓,我看你这次怎么办。

李倓闻报,赶紧一个大轻功跳回房间里,内力往火盆里一扇,风助火势,那火苗刹那就腾得老高。他自己也顾不得莫寒还在,直接把身上的衣服全剥下来了,扔到窗外去,裹上被子往床上一躺。

莫寒忍不住憋笑着说道:“殿下,你的脸色太好了,实在不像是病人,要来个听风吹雪吗?”

李倓没有回答,而是从侍女手上接过一条滚烫的毛巾,把额头捂热了,开始在床上咳嗽。

莫寒看到这流水行云般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道:“殿下大才,及得上当年司马懿诈病了。”

李倓微有些得意,笑道:“这不算什么。”然后又开始咳嗽起来。

楚王来到的时候,就看到意态潇洒的李复和衣着素雅精致的莫寒端坐在旁,陪着脸色潮红的李倓说话。

二人一抬头见到楚王眼底下的青黑,就猜到他果真有是要紧之事要说了,因此莫寒起来向李倓告辞,李复也起来说道:“小可告退。”

等所有人清场之后,楚王看着李倓颇有些欲言又止。李倓在这几日装白莲花也装出心得来了,眼神幽幽如秋水一般看着楚王,偶尔还要咳嗽一声,道:“大哥,我也不知道为何我的身体竟去到这般地步,只能拜托大哥侍候父皇了。”

楚王见他脸色带着病态的潮红(憋的),额上汗珠晶莹(捂的),一时伤怀,因为之前肃宗东宫不稳,因此东宫诸子也一致对外,颇为团结友善,见此楚王良心更是不安,就将前事说出。

李倓听他说完之后,心里大怒却也不动声色,察言观色可得,楚王竟是被李辅国之辣手吓坏了,李倓对这结论有片刻的无语,躺在病床上长袖掩面,憋了一会儿笑。

楚王反而以为他在哭,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三郎莫怕,父皇还在,不会让他乱来的。”

李倓拉开袖子,看着他说道:“真的么?我入父皇宫中并不曾作提防。”颇有些泫然欲泣之态。

楚王闻言也沉默了好一阵,才说:“父皇,父皇总不会放弃掉我们这群儿子的吧。”

李倓道:“我在外征战多年,我不怕死,却不愿死在自家人手中。”

楚王也垂泪道:“这恶奴好生可恶!”

最后,楚王与李倓泣别,走前为防人发现,还重新正装才离开。

李倓见他走后,一擦泪就坐起来,就见李复进来道:“两个亲王为一恶奴相对而泣,也算是奇闻了。”

李倓咬牙道:“若那老仆再惹我,我就不讲什么君子小人,明治其罪了,直接让人做掉他好了。”

李复皱眉道:“这做掉,乃是道上暗语,你这是从何处学来的?”

“复哥,你真以为我一直都居庙堂之高不成?”

“我又不曾说你不知民间疾苦,你急着表白什么。”

去看完老板之后,莫寒却有点忙,大唐探亲假规定三十五天,虽然她连续四年都没有休过,要过一次过要休完的话,那就是半年都不用上班了,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封建王朝还有个大杀器叫做:夺情。这可以夺你的丧葬假,还可以夺你的探亲假。幸好万花谷距离长安比较近,所以莫寒应该还能从容地把丈夫和儿子女儿打包过去给掌门看看,再从容地回来,说不定还能去华山看看。

她还在打包行李,写请假奏折的时候,忽然间就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楚王也就是李倓的长兄,同时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出家去当道士了。莫寒接到消息的那一瞬间,表示真的惊呆了,蛋总你究竟给你哥吃了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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