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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不要了太大了h 亲家妈妈各有所爱_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

不管福家四人心里如何忐忑,圣旨还是很快被宣读完毕。

如果说赐婚对象是福尔康只是让福家人觉得有些意外,那让福尔康打包入藏并择日完婚则差点让福伦老泪纵横让福伦夫人当场昏厥。

福尔康则是已经傻在当场。

“驸马爷,接旨吧。”看着明显已经反应不能的福家众人,传旨太监心底略带同情地叹了口气,提醒道 。

“我……”福尔康本/能地想要拒绝。回过神来的福伦见势不妙赶紧一把阻止了他,喝道:“尔康,还不快谢恩!”?

福尔康这才醒过神来,知道眼下大势已去,强压下心头的躁狂与抑郁,叩头谢恩接旨。

福伦给传旨公公塞了个大大的红包,客气地将人送出府,看着他上了马车才回身进门。

跨进大门,府门一闭,福伦的脸就沉了下来。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整个福家便由欢天喜陷入了愁云惨雾,偏偏一个个还不得不强作欢颜。

福伦一挥手,满院子奴才极有眼色地迅速散去,深怕被迁怒。

正堂里,如今只剩下福家四人,福伦夫人已经由两个儿子扶着坐下了。一看到福伦进门,红着眼眶的她不由凄然叫了一声:“老爷……”

福伦本就心情糟糕,此刻又见她如此作态,没好气地道:“这副样子做什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还要我说才明白?”

福伦夫人被呵斥得呆愣当场,心下更苦,却也深知福伦所言再正确不过,不得不强自将眼泪憋了回去。

福尔康看着父母如此,心中更觉憋闷,不管不顾心烦意乱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塞娅不是还来探望尔泰吗?她喜欢的明明是尔泰不是吗?皇上这是在乱点鸳鸯!塞娅一定还不知道这件事,我要去找她,让她尽快跟皇上解释清——”

“慎言!”福伦大喝一声。他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尔康不是一直都是个知分寸明轻重的,现在怎么会变得如此沉不住气。

福尔康梗着脖子,不甚服气地欲言又止数次,终是将未竟的话噎了回去,垂头丧气地坐到福伦夫人下首。

静立一旁的福尔泰听着福尔康气急之下的肺腑之言,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千般情绪,最终都化成了一声苦笑。

福伦坐到主位上,看着难掩郁郁之色的大儿子和面沉如水的小儿子,再看看眼眶通红强忍着泪的夫人,心底也不是滋味,终是叹了一口气,放缓了口气对福尔康道:“圣旨已下,莫说之前应是已征询过土司与塞娅公主的意见,就是塞娅公主真不知情,又能如何?只怜我儿,竟要跟随公主回藏——”而且连婚礼都不在京城举行。

福尔康初始倒没觉得入藏一事如何,他一听到皇上为自己与塞娅指婚就直接惊呆了。福伦未竟的一番话提醒了他,当下觉得一口气哽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

对他这样重情重义的人来讲,与不爱的人成亲就已经残忍无比的事了,还要为此离乡背井,简直是,简直是要逼疯他!

福伦夫人闻言更是情难自已,哽咽道:“是啊,我的尔康啊,早知这驸马是要跟随入藏的,我……”

“好了。”福伦打断魏氏的话,道:“事已至此,再谈什么早知又有什么意思。”

现在看来,塞娅公主要将驸马带回西藏,皇上必是早就知道的。

又忆起比武大会结束后,几位大员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想必他们也是知道的。

再想想自己探到的关于土司来朝和西藏驸马的种种消息,福伦长叹了一口气,再明白不过,自己家这是被算计了。

可笑,他们还曾以为这是福家复起的大好机会。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皇上,是彻底厌弃福家了。

想他福伦聪明一世,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福伦忽然觉得很讽刺,策划筹谋、汲汲营营一辈子,甚至不惜被人指摘靠裙带上位,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收起心底突如其来的疲倦和悲怆,福伦又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尔康。藏地苦寒,大小金川局势波诡云谲,这一去,我们谁都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只能尽量多准备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了。”

看着转眼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的父亲,福尔泰心中酸涩无比。

虽说圣旨中有敕造驸马府的内容,但从皇上纵容土司和公主将婚礼带回西藏举行的情况来看,显然他并不像他们想象地那样重视福家。

福家的处境,相比起真假格格事发时,竟是愈发艰难了。

对于自家大哥要随土司入藏,福尔泰第一感觉是松了口气。基于自己那刚刚萌芽的再也没有机会宣诸于口的感情,福尔康与塞娅回藏,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解脱。然此刻,看着愁眉不展的父母,看着郁结于心的兄长,福尔泰不禁为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感到羞愧。

他站起身,恳切地道:“没错。不管我们再怎么不舍,这事已成定局。当务之急就是做好准备决不能让大哥在那边受了委屈。”

福尔康看向福尔泰,神情晦涩不明。

福伦夫人渐渐接受了现实,克制住情绪:“老爷说得没错,我这就去库房看看。”说完,起身拍拍福尔康的肩膀,便径自出门去了。

看着自己夫人的背影完全消失眼前,福伦才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道:“尔康,我知道你的心思,也明白你的委屈。但你要记得,你姓福,你要明白,你的婚事本就由不得你甚至是我和你额娘做主。”

福尔康的脸色明明暗暗,所有的郁闷,所有的不甘,最后都化作狠狠砸在茶桌上的一拳。咬咬牙,他抬起头,僵硬着一张脸道:“阿玛,我明白。”

“明白就好。”福伦稍为欣慰。

塞翁失马焉知福祸,只盼尔康的牺牲,能让皇上在想对福家下手的时候多少有所顾忌,能换来福家上下的安稳。虽然这样的想法对尔康不公平,但他不光是尔康的阿玛,他肩上挑着的是整个学士府的安危。

又劝慰了福尔康几句,福伦便也回书房去了。他得好好筹谋一下福家的后路。

福尔泰想宽慰兄长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

福尔康看着他的欲言又止,总觉得他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同情和怜悯,觉得很讽刺。

他什么时候需要同情和怜悯了,什么时候需要他来同情和怜悯了?!

不待福尔泰酝酿好说辞,他利落的起身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自己的弟弟,更不用说什么交代了。

他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福尔康赐婚塞娅并入藏完婚的消息传到延禧宫的时候,令嫔正在腊梅的伺候下用当归枸杞猪心汤。

听闻此消息,令嫔楞了,慌了,攥紧了不由自主颤抖的手,她强作冷静地打赏了来报信的小宫女,挥退了周围伺候的人。

“娘娘?”腊梅将汤碗搁置一旁,上前扶上欲起身的令嫔。

令嫔看向腊梅,目光犀利,却最终化为一叹,重新坐回原位,无力地道:“罢了,明旨都发了,如今本宫就是有力也没处使了。”

何况,这“恩典”还是她和福家自己千般算计来的。只没料到,千算万算算来了这么个结果。

原以为成了驸马的尔康会成为自己的又一大助力,到头来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乾隆当日所言仍字字在耳,当时不觉,今日回想,她才惊觉,自己根本就是被皇上牵着走进了这个局。

是的,这根本就是个局。

她还是太过托大了,她觉得她当时一定是被猪油糊了心了,怎么那么自信自己一定能够左右九五之尊。

可是,皇上,皇上,您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一想到那些闻言软语、那些脉脉温情的背后都是算计,她就觉得悲哀,觉得恨。

是,她有野心有心计从来都不像他以为的那样单纯,她是和永琪、和福家关系密切,因为急于讨好他她也确在认下小燕子一事上有过失,但这能怪她吗?

她想成为人上人,她想脱离那卑贱的生活,她想摆脱朝不保夕因为主子一个不顺心就可能送命的卑贱地位,这有错吗?

这后宫里,谁没野心,谁没心计,谁又比谁干净?就是那以老实木讷闻名的愉妃,没有心计能平安生下永琪?她不像皇后,出生清贵,有家族倚靠,她也不像纯妃、嘉妃,她没有儿子傍身,她的父亲不过是小小的内务府管领,若不寻一二臂膀,如何在这宫里立身?他也许从不知道吧,多少狗奴才,怕面上再恭谨,照样在背后嚼舌她的出身。包衣怎么了?宫女怎么了?慧贤皇贵妃不一样是包衣使女出身?她为什么不可以?!

她不甘心,所以千方百计,从宫女变成贵人,进封嫔妃。她没有退路,所以曲意逢迎,取悦君心,谋夺圣宠。

但她对他,也是真心的啊!

她曾经是那么骄傲,以为自己得到了天下最尊贵男人的真心,到现在才发现,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这些年的恩宠,让她忘记了,他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更是天底下最无情的人。

她魏芷君何其悲哀,千般好,抵不过一事坏,到头来,自己也不过是颗可以随意弃置的棋子。

或许,她该荣幸,她在他那里还有利用价值。

腊梅跟着令嫔十余年,从没见过她如此消沉,不由担心地劝道:“娘娘,您放宽心,皇上对您一向是这宫里的独一份,如此安排,怕是另有苦衷。您现在最要紧的,是您肚子里的小阿哥。”

她抬头看着腊梅,摸摸已经显怀的肚子,若有所思,半晌,吩咐道:“事已至此,以后如何,待从长计议。”

她从前都可以从一个宫女走到一宫主位的位置,现在不过是稍失圣宠罢了,她肚子还有她最大的依仗,她绝不可以自乱阵脚。

绝不可以。

福家和令嫔心乱如麻,乾隆的心里也不好受。

乾隆不好受,却是与福家与令嫔无关,让他难受的是永琪。下午永琪请景阳宫宫人递了话出来,说有事面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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