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干紫薇马车 门卫老杨头全文阅读_龙哥水仙第一坑
12快刀刀法
断刀门门主在思量着如何才能把事情做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傅红雪却忽然问道:“少门主对我无礼,副门主当众对我污言秽语,我是不是给连庄主蒙羞了?”
连城璧道:“不是。”
傅红雪古怪地看着连城璧,用眼神表示疑问。这个世界,对女人总是苛刻。若女人被调戏、被侮辱,世人总认为是女人的错。连城璧也这样认为吗?
连城璧道:“蒙羞的是断刀门。”连城璧的夫人,无垢山庄的另一位主人,永远没有错。
傅红雪迷茫了一会儿,看上去像是不理解这件事的逻辑关系。他垂了垂眼睑,忽然扬起一个笑容,说道:“你说的对,蒙羞的不是连庄主,也不是我,是断刀门。”他果然没看错人,连城璧和他的看法一样。
傅红雪这一笑,似冰山上绽开了纯洁的莲花,干净简单,却又分外辉煌。
连城璧却在这个笑容里恍然看到了另一张脸。他还没来得及心动,便心惊了。
少门主沉不住气,却又恐惧连夫人带给他的压迫感,只得怂怂地说道:“是我不对,我道歉。”
门主却在这时扇了儿子一巴掌,厉声道:“你是断刀门的少主,少主是不会做错事情的。”
门主护短的性子倒是不错。连城璧冷笑一声,慵懒地说道:“只有弱者才会淫□□女,欺负弱小。”
傅红雪颇为赞同地附和道:“你说的对。弱者总喜欢欺负比他更弱的人,以求心理上的平衡。看来副门主和少门主平日没少被欺负。我忽然有点后悔杀了副门主。”
连城璧故作惊讶道:“为什么?”
傅红雪道:“因为让他活着被人欺负,或许才是对他最好的回报。”傅红雪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若是平时的他,绝不会说这么多话。
连城璧好笑地看着傅红雪,见她板着脸、异常认真的模样,心下不由地一动,感叹般地说道:“夫人真是妙人。连庄主娶了你,真是三生有幸。”
傅红雪又红了耳朵尖,却硬要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面孔——煞是可爱。
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惹恼了门主。门主眉毛倒竖,一声令下,便要取了这二人的性命。
十几位门人同时举刀,一起朝两人劈了过来。
客栈的房间本就不大。这么多人挤在一处更是拥挤。那十几人一起攻过来,便是十几把刀同时悬在头顶,连城璧和傅红雪都有施展不开的压迫感。但,二人皆是高手,怎会化解不了乌合之众的人海战术?
断刀门人声势浩大,却连二人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缴了刀。连城璧还算正常,他有剑。他的剑刺中了大半门人的手腕,挑断了他们的手筋,让他们再也无法拿起刀。而连夫人呢?
断门主惊恐地看着那块破布已经从肩头滑落到地上的连夫人,一张嚣张的脸已失去了血色。战圈外观战的他,分明看见连夫人身轻如燕,以雷霆的速度空手夺得一刃,而后便是刀光一闪,串串红梅喷溅而出,如雨般散落到地板上。
这是多快的身法?
这是多快的刀法?
门主惨白着脸,和少门主一同惊恐地后退着,直到退到被自己人关起来的门边,才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连夫人香肩外露,白璧无瑕的胳膊和玲珑的身段令人浮想翩翩。可她脸上的血,却将她生生渲染成一个嗜血的妖魔。
连城璧哑然地看着神色如常的夫人,眸色深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聊聊少门主调戏连夫人的事情了吧?”傅红雪说得很冷淡,好像少门主调戏的人本就不是他。
傅红雪夺来的刀还在滴着血。
少门主自负天资极高,同龄人中少有敌手。可是,今日见了连夫人的刀法,他的自负彻底粉碎,只剩自卑。他那日到底是怎么生出调戏连夫人的心的?
门主颤抖着嘴唇,问道:“你想如何?”
傅红雪道:“我本不在意那件事。可你们让消息传到江湖上,不给连城璧面子,不给无垢山庄面子。”
“无垢山庄是江南武林第一世家,我们小小断刀门岂会不给面子?”门主紧绷的弦稍稍放松下来。若连夫人只是要找回面子,那他还有活命的机会。
“事情已被你们传得人尽皆知,你们要如何?”
“我没——”少门主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眼珠往下移动,却再也看不见脖子上的伤口长什么样了。
唯一的儿子死在自己面前,门主双眼通红,大叫一声便拔出腰间的刀,朝连城璧扑了过去。
傅红雪没有动,连城璧动了。
连城璧的剑没有傅红雪的刀快,可是对付断刀门的三十六路断龙刀法却也绰绰有余。
铿铿锵锵的刀剑碰撞音只持续了短暂的时间,门主便倒在地上不动了——不仅门主不动,就连屋内的十几个门人都相继倒地,死了个干净。
傅红雪皱着眉,冷淡地说道:“他们不用死的。”
连城璧道:“你在怪我?”
“没有。”
“那夫人是如何想的?”
“我只是觉得,他们可以不用死。”傅红雪本不是个嗜杀的人,他拥有一颗比谁都善良的心。
“少门主和副门主调戏夫人,连庄主吃醋了,血洗断刀门,你觉得如何?”最重要的,这些人都看到夫人不着外裳的样子。如果夫人不在这里,他还想杀光大堂里那群人。
“我……”
“夫人真是好刀法啊。”连城璧岔开了这个话题。
傅红雪陡然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连城璧。
连城璧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绝对不是沈璧君。”
“我,我……”
“沈璧君用的是金针。”
傅红雪道:“所以,当我说我用刀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不是她了吗?”
连城璧走到傅红雪跟前,拿了块布,小心又温柔地替傅红雪擦掉脸上的血,边擦边说道:“没有。我只以为你不记得了。真正确定你不是她,就在刚才。”
“我知道……是我的刀法。”
“的确。一个人失忆,就算有了另一个性格,他的武功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尤其是改得如此彻底。夫人,说吧,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