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本王爱妃 偷听父母啪啪说话
三局两胜的比法,瑟兰迪尔赢得毫无悬念——他是看出来了,这小家伙完全不会善用自己作为水精灵的优势,全程都是实打实的普通人类一般无二的奋力划动手臂踢脚,丝毫没用用自己的天赋指挥着水元素减少水压阻力辅助她游得更快……
这么努力的隐藏自己吗——瑟兰迪尔这么想着倒也很释然,这里不是中土,这个世界对于非人类并是那么的友好,自从变种人外星人等等之类的存在被证实确为属实后,普通人类总是觉得自己岌岌可畏,大多国家对于这些非人类的态度十分排斥,恨不得剿灭的偏激发言也是层出不穷,能够平和对待的几乎没有,就算有也不会敢于在明面上表达出来,以至于对这世界是否存在更多精灵存在想法的他也不得不蛰伏起来,双拳难敌四手,即便是他瑟兰迪尔,也不敢托大的自以为是自己能在这个世界,可以重新创立一个林地王国。
玛丽爬上去裹着毛巾在心里翻着白眼,要不是顾忌水里使用能力容易显出自己另一副模样,她才不会输给这个长腿叔叔!
虽然心里气哼哼的,但玛丽脸上依然维持着礼貌的淡笑看向同样上岸了的瑟兰迪尔,还用十足诚恳的语气表示:“你泳技很好啊,仰泳的时候几乎没什么水花也那么快,有点厉害!”
只是有点厉害?——瑟兰迪尔挑了挑眉,决定忽略不记着点小冒犯:“你应该差不多了吧,熬夜对女性可不友好。”
玛丽不知可否的笑着没回答他这个,而是转开了话题道:“我在嘉宾名单上有看到你,你以往不是不接这类节目邀请的吗?”
这问题其实没头没尾,不过瑟兰迪尔还是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毕竟有那句【不是不接这类节目吗】
瑟兰迪尔意义不明的朝玛丽看去,玛丽很清楚的看到对方的眼珠上下微微动了动,似乎是在打量她,又似乎是在犹豫什么,而后转开了目光微微勾起唇角,这笑容就好似雪岭上盛开的格桑花,既孤高又夺目:“毕竟是公众人物,偶尔也要接受一些宣传手段啊。”
玛丽将信将疑——瑟兰迪尔在业内评价可谓两个极端,诸多演员导演对他赞不绝口,敬业并且有天赋,认为他生而就该是个演员;而与此对立的是各杂志对他的大牌批判,说他脾气古怪不好相处,对记者采访总是很抵触。
当然无论哪种言论,玛丽都没有轻易地往这个人身上套用,但确实感受到对方是个不怎么喜欢上娱乐性节目的演员,这人从出道至今压根就没上过什么娱乐性节目,即便是自己作品宣传的节目,也极少参与,完全属于一个只安心拍电影电视剧,拍完就不知所踪似乎常年宅在家里不出门一样的低调人士。
这样的家伙突然接档娱乐节目,还是这种高能相亲形式的娱乐节目,怎么都让人觉得——莫不是参加的人里有他中意的……玛丽在脑海里给了自己一砖头,职业病严重啊,这就分析上了,管自己什么事儿想那么多。
“那你呢,不是退出去很多年了吗,怎么突然要回来了?”瑟兰迪尔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干脆也问问,反正他确实也有点在意——只是有一点点。
玛丽耸了耸肩膀,显得既无奈又有那么些放任的蹙眉微笑道:“第一,为了提高知名度,我的工作室不温不火,这让我很尴尬,毕竟赚钱的不会嫌赚得多;第二,制片方的大股东想亲自下场,需要一个能互相炒热却又不会真的赖上他的拍档;就这样。”
瑟兰迪尔眼波流转间似笑非笑的看着玛丽,问了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就这么告诉我?”
玛丽毫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你不是那种会乱说话的人,这点看人的眼力我还是有的。”
“……所以最后还是夸了你自己。”——嗯,确实眼光不错……瑟兰迪尔觉得那件关于小家伙发/情的混乱小事,足以证明对方的眼光有多高。
玛丽便笑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瞳微微弯下些弧度,眼角眉梢都消去了那股淡漠的气质,于是整个人都变的温柔妩媚许多,仿佛冬雪消融时落在发芽枝头的春光。
难怪世人如此热爱玛丽——瑟兰迪尔都要承认这一瞬之间的心悸:“不早了,你不会打算在这里通宵游泳吧?”
“那倒不会,不过还会再呆一会,倒是你。”玛丽把湿哒哒的头发整理好,含着笑看着瑟兰迪尔接着说:“开幕式很早就开始吧,之后还要看放映,快去休息吧,可别被拍到场上打哈欠的照片。”
一连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没事的好嘛,照样能把兽人吊起来抽抽好嘛——说起来这人还被兽人绑架过,要不是他留意到了那股令人作呕兽人特有的气味,这小家伙早被兽人拆骨扒皮煮了吃吧……脑子里跟刷屏似的不断冒着字幕,但他脸上始终如一维持着礼貌又不失客气的微笑:“那么,祝你有个好梦。”
“也祝你,好梦。”面带微笑的跟人道别,目送人离开后,玛丽的脸上顿时写下所有表情,显得木然甚至是冷漠:“……啊啊,跟人打交道什么的,简直比搞设计还累心。”
她站起身丢掉了浴巾,扑通一声掉进泳池中,缓缓沉下去——
等神经全面舒缓后,玛丽才爬上了岸擦干身体会自己房间,本打算就这样躺下了,结果却在这样的凌晨接到了来自巴恩斯的电话。
一想跟这人没什么电话来往的玛丽顿时有些愣住,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要接通电话,结果刚按下接通键,对方反而挂电话了。
玛丽傻愣愣的看着未见来电显示,一时间有些摸不找头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反拨回去——可能对方也意识到很晚了,所以中断通话?
——不,正因为很晚了,他还打电话过来,那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紧急的事情关她什么事,工作室出事了的话,也应该是亚力克给她打紧急电话吧?
——……怎么说也是自己员工,当老板的没点人情味留不住人吧?
玛丽纠结了好一会,终于决定反打过去问问看,而在此时,屏幕亮起来——
【您有新信息】
*
空旷的房间,空到除了中央的一张桌子跟两张椅子外,这房间里就只有坐在椅子上的一个人,和站在他跟前的男人,再没有其他更多。
坐着的男人似乎是个医生,穿着医生们常有的白大褂,甚至胸口还挂着个听诊器,但他的面容却没有医生们常见的那种温和亲切,反而因为紧皱着眉头而流露出一股焦躁的戾气:“巴恩斯,我以为你清楚认识到自己的任务。”
巴基·巴恩斯十分严肃且郑重地点头:“是的。”
端坐着的人嘴角似乎抽搐了一瞬,他的脑海里极快的飘过了几个不怎么文雅的词汇,其中还包括一些昂长的句子,譬如*的洗脑次数太多洗成智障了不成!把他拍过来的家伙到底有没有交代真实任务!
半分钟后男人有些咬牙切齿的问巴基:“那么复述一遍你的任务内容!”
“进入玛丽工作室,赚取活动经费!”巴基说出来的时候心里还莫名有点自豪——组织是他承包的!
那一瞬间的好奇就跟看兄弟连所引起的共鸣一样让巴基特别满足——说起来兄弟连还是玛丽推荐给他看的,说是在他身上总有种战争的影子……真是敏锐的人呢。
……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去咒骂那个委派巴基过来却根本没有交代清楚的混蛋了——男人几乎想把自己的急救心药片掏出来吞两片:“……果然是没跟你说明白啊。”
巴基不明所以的看着对方,这种沉默的注视颇具有无形的压力,令坐着的男人不自然地缩了缩肩膀,而后才咂舌开口道:“只靠你们这样能赚什么活动经费,真正的目的是玛丽!是监视玛丽!”
“监视玛丽?”巴基几乎下意识的就要问出那句‘为什么’,但在开口之前及时的闭上了嘴——他是战士,对于上级的命令只需要执行,不能有疑问。
如果问出口了……巴基很清楚自己将会被带去哪里,而后又会遭遇什么。
倒不是害怕……或者说,确实也有所顾虑……但具体顾虑什么,他又没想出来,潜意识里的混乱念头,巴基暂时无法看清,只能本能的行动。
“那女人不简单啊……”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用一种高深莫测的口吻谈起了玛丽;“从幼年开始遭遇多次绑架,每一次都能毫发无伤的被救出来……英国军方办事效率什么时候怎么厉害了,仔细查了就发现每次都是人质自己,巧妙的、幸运的逃出来了。”
男人眯起了双眼仿佛在虚无里用目光捕捉到了什么:“说是太幸运了,未免令人觉得发笑……而且跟我们有所合作的兄弟会也给了些资料,那女人绝对有问题,派你近她身边,并不是为了赚那点钱,是为了监视她,并且在确认她会危及我们伟大九头蛇时——”
男人没有往下接着说,但其深意巴基非常明白。
在沉默的和男人对视一秒后,巴基神情仿佛无动于衷般的开口:“明白了,我会紧盯着她。”
“……然而现在你连她去哪了你都不知道!”真是*的,都怪总部的任务委派者,都不说清楚就把人丢过来了,这下好了,目标任务都没影了,这特么监视个毛线——男人几乎气的想朝总部丢个□□。
“我可以问。”巴基觉得眼前的临时上司仿佛是个智障;“我现在是她的员工,慰问上司不是很平常吗。”
男人愤怒的表情在瞬间凝结住——对哦,还有这种操作哦:“……咳,我的意思是,你应该要寸步不离的监视她。”
“包括她洗澡上厕所睡觉的时候?”……居然略有的跃跃欲试——巴基有些茫然与自己的兴奋感,虽说以往也不是没有过日以继夜的监视一个目标,就因为以往也有,但都毫无感觉啊,但这次知道是玛丽……隐隐约约就莫名的激动起来了?
男人脑子里反射性的出现了一些并不太健康的画面——对他自身不太健康,某个部位甚至很诚实的做出了反应。
意识到自己有反应后的男人并没有觉得可耻,反而理所当然的兴奋地红了脸,眼睛里饱含着浑浊的光泽看向巴基:“那个玛丽,近距离看怎么样,皮肤是真的很光滑吧,身材呢,有报道说她不喜欢穿胸衣,也是真的吗?”
如同下水道流淌着的液体在昏暗中咕咚咕咚爬过城市地下各个角落——此时此刻,巴基忽然有种被浸泡在下水道里一样恶心的感觉:“……没注意,我对她没兴趣。”
“啊,差点忘了……”男人有些索然无味起来;“你这家伙只是个战士,除了杀人,已经没有其他了。”
巴基没有答话,只沉默的站着,这让男人越发的觉得无趣极了,便挥了挥手:“行了你回去吧,尽快确认玛丽的行踪,我会安排你去她身边,好好的完成自己的任务啊。”
巴基利落地转过身,宛如长剑回鞘一样干脆的离开,从那间屋子出来后下了楼拐进阴暗昂长的巷子,面无表情不乏稳重的行走在这狭窄又黑暗的道路上,就这么笔直地走下去仿佛一定能跟光明相遇一般。
数十分钟后,巴基走在了街头,此时已经是深夜,甚至该说凌晨,街头巷尾都静悄悄的,他独自一人行走在路上,穿过几条街道后,他才回到自己的临时居住点,但却没有立即钻进被窝里休眠,而是抓着手机盯着翻出来的联系人抿紧了嘴。
而后他按下了拨号键,电话里很快传来拨通的提示音,但半分钟也没有人接通,巴基看着屏幕右上方的时间显示,有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在错误的时间拨打了电话,随即将电话挂断。
他随意的洗了把脸就躺下了,却反反复复没能入睡,没忍住又去拿过手机,然后开始编辑信息——
这有些难,这台手机是他惯用的老式机,没有很大的屏幕也没有花样功能,只有保守的拨打电话跟发消息。
按键也都很老旧,编辑起来很费劲——或许他是时候买一台智能机……就用这个作为开头跟玛丽求助吧。
不知不觉似乎自己有什么都活下意识的向玛丽求助,大约是因为那个人看起来什么都很懂的样子吧——巴基这么对自己解释道,一定是的,因为玛丽很厉害,什么都愿意教给他,所以自己也愿意向她请教。
所以,组织的怀疑也无可后非——当临时上司说出对玛丽存疑,巴基几乎立刻就认为是对的,因为无论是之前的几次相处中,还是他长年浸淫战斗培养出来的观察力,巴基都敏锐的感觉出了——玛丽不是一般女性,甚至比大部分士兵更为擅长格斗。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巴基几乎是下意识的把一些思考的疑问编辑进了短信内容,所幸他反应也快,及时地撤销了哪些内容,只保留了不会让人感到被冒犯,进一步戒备起来的讯息发送了出去。
然后才长长的吁了口气,把手机就这么放在了枕头边上,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