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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轮转
“微生,你愿意住在这里吗?”他说。
我看着西弗勒斯,静静地想了想。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对我发出请求。
这样认真的眼睛,这样郑重的话语。
于是我说:“好的。”
他的眼里爆发出迷人的光彩,一把把我拥进怀里。
我安静地靠在他的胸膛:“但是,我毕业之后才住在这里,毕业之前,我陪着劳伦爷爷。”
他用力紧了紧拥着我的手臂:“好。”
我们的这次出行,西弗勒斯打扫好了自己的家。
也得到了,我的承诺。
我忽然发现,这个人,尽管我已经知道,自己把他看得很重。
但他,依然比我想象得,更重要。
又是一个悠闲的下午。
还是那片吉梗花,还是那块石头。
我静静地坐着,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绪。
明明一切都平静安定,为什么,我会觉得混乱。
海燕的脸庞徘徊在我的脑海。
忽然想起那首歌。
于是开口轻轻地唱起来,分不清是想唱给自己,还是唱给海燕。
“其实我早应该了解,
你的温柔是一种慈悲。
但是我怎么也学不会,
如何能不被情网包围。”
就像最初的陷入,那样温柔的笑靥,带来我的第一束阳光……
“其实我早应该告别,
你的温柔和你的慈悲。
但是我还深深地沉醉在,
快乐痛苦的边缘。”
都美亚子,成全了最好的你,也带走了最爱的你……
“你温柔的慈悲,
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
再也不能给我任何安慰,
再也阻挡不了我的泪水。”
那夜最美的自己,微笑着祝福你的婚礼,然后,泪如雨下……
“你温柔的慈悲,
让我不知道如何后悔。
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再也愈合不了我的心碎。”
如果都美亚子是你的幸福,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擦去那些盈出的泪水。
“西弗勒斯。”我轻声喊道。
“我在这里。”他说,“这首歌叫什么。”
“温柔的慈悲。”我说。伸手,安静地抹去脸上的泪痕。
他从背后轻拥着我,我几乎可以感觉到我们互相磨蹭的脸颊。
“我已经和我的过去告别。”他轻轻地说着,带着另一种温柔,“微生,你什么时候放下。”
我呆怔着,感受着身后温暖的体温,不由自主地喃喃:“是啊,为什么不放下。”
“我听不懂你唱了什么。”西弗勒斯呵出的气暖暖地掠过我的发梢,“但我听懂了你想唱什么。”
新学期到来得非常迅速。
告别了劳伦爷爷,告别了小爱,告别了我的吉梗花。
西弗勒斯牵着我的手,再次走进霍格沃兹的城堡。
这是我来霍格沃兹的第三年,也是西弗勒斯在这里学习的最后一年。
拉文克劳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多数都是钻研学问的人。
斯莱特林和葛莱芬多之间冲突愈发激烈起来。
我在这学期的黑魔法防御课上,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最大的幕后操纵者——伏地魔。
他和邓布利多之间的战争还没有打响,但从两个学院之间的频繁冲突情况不难看出,情势其实相当紧张。
完美的外表,从容的气度,无可匹敌的优雅与气势。
一堂课结束,拜倒在他风度之下的学生不计其数。
原本并不想干涉西弗勒斯的生活,见过伏地魔以后,我忽然对西弗勒斯的选择无比慎重起来。
西弗勒斯对我来说,已经太重要,我不能让他回到曾经的结局上。
“草鹿。”
我转过头:“辛迪亚。”
保鲁•辛迪亚望着我,眼睛里带着一丝彷徨与不确定:“草鹿,斯内普今年就要毕业了吧。”
“是的。”我说。
“那么,他加入‘那一边’了吗?”保鲁看着我,语调缓慢。
“我不知道。”我说,“从来没有问过。”
保鲁似乎没有料到我的答案是这样,惊讶了一声:“为什么?”
“无所谓。”我说,顺手收起手上的书。
“如果你们选择的是敌对的呢?”
“我不会和他敌对。”我说,“等他累了,就会回来。”
保鲁怔怔地看着我,忽然灿烂地笑起来:“从一开始,他就是不一样的。”
我点点头:“这是我认识他的第七年。”
“如果是我……”保鲁期盼地望着我,“如果一开始的是我,你会不会也对我这样?”
“没有如果。”我认真地看着保鲁天蓝色的眼睛,“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他。”
保鲁沉默着,没有了言语。
我整理着前面的书,也不说话。
“如果有我这样一个哥哥。”他仰起酸涩的笑容,“你会不会很高兴?”
“会。”我说,“保鲁哥哥。”
他微微泛红的眼眶眯了起来:“这样至少你会叫我保鲁。”
“我该走了。”我抱起整理好的书,浅浅地微笑,“回头见,保鲁哥哥。”
保鲁的声音混杂着失落和压抑:“回头见。”
走出图书馆,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样很好,干脆利落。
虽然保鲁依然难过,但是难过总会有过去的时候。
我缓慢地踱着步子,看来伏地魔对他的支持者已经开始大肆招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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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练习
我站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门口。
“微生。”西弗勒斯推门出来。
“恩。”我点点头,“我有事和你说。”
他没有问我,径直跟着我走。
我们悄悄地进了“有求必应屋”。
西弗勒斯坐在沙发上,疑惑地望着我:“想说什么?”
“关于你的。”我说着,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你加入‘那一边’了吗?”
他沉吟了一会儿,抬头看我:“我还在考虑。”
“哦。”我应了声。
“你是,不希望我加入?”他问。
“我不希望。”我说,“但也不会反对。”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我:“我会好好考虑。”
“恩。”我抚摸着手里的魔杖,“我不会加入任何一方。”
“这样也好。”他说,“以后会越来越复杂。”
“所以,以后累的时候,就回来。”我认真地看着他,“我总是在的。”
他的眼睛闪过一丝温柔:“好。”
我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在你毕业之前,我想学会更多的魔法。”
“我会经常来这里。”他了然地接过我的话,“把重要的魔法教给你。”
“就是这样。”我颔首。
西弗勒斯站起身:“既然这样,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我顺从地站起来。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着我说:“简单的咒语我就不再重复,今天我要教你的,是我认为非常重要的咒语。”
他的神情非常认真:“我不希望你受伤,所以,第一个咒语,是‘盔甲护身’。”
他拿出魔杖,指尖优美地移动,魔杖的顶端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轻喝一声:“盔甲护身。”
空气中有一片微微的扭曲,我的灵压清晰地感觉到一个看不见的屏障环绕在西弗勒斯周围。
他停顿了一会儿,魔杖再次滑过一个优雅的弧度:“第二个咒语,可以帮助你抵御可怕的摄魂怪——‘呼神护卫’。”
一团白雾从西弗勒斯的魔杖尖端迸发出来,瞬间化为一只凌空飞舞的鹤。
我诧异地望着那只美丽的生物:“真是,非常美丽……”
西弗勒斯温柔地望着眼前的鹤蹁跹起舞:“今天先教你这两个咒语,等你能够熟练发出这两个咒语,我会继续教你后面的。”
“好的。”我赞同地点点头。
我的灵力经过常年的锻炼,已经相当强大。
“盔甲护身。”我轻喊着,身体周围迅速环上一圈看不见的壁障。
“很好。”西弗勒斯惊讶地点点头,“非常完美。”
“那我就直接开始下一个咒语。”我说。
他点点头,站在一旁看我训练。
“呼神护卫……”
一阵白雾从我的魔杖发出,模糊的,朦胧的。
“看来这个比较困难。”我转头对着西弗勒斯,“大概需要一些时间。”
“确实。”他点点头,“这个魔法不只是需要高超的魔力,更需要努力练习。”
我点点头,继续认真地练起来。
“呼神护卫。”
“呼神护卫。”
“……”
我一次次努力喊着咒语的名字,那团白雾迟迟无法成型。
不过总算有点变化,至少雾气凝聚了许多,比一开始散落开来却是好多了。
时间在我们的练习中飞快地过去。
我的额头微微见汗,灵力也几乎消耗一空。
“好了。”西弗勒斯停止了我的练习,“今天的已经够了。”
我停下有些麻木的手,坐在沙发上休息起来。
休息了一会儿,西弗勒斯开口道:“我送你回去吧。”
我看着他,询问道:“要不要学鬼道?”
“鬼道?”西弗勒斯奇怪地问。
“对。”我肯定地点点头,“还记得‘白雷’吧,那个就是鬼道。”
“那不是魔法吗?”
“不是。”我摇摇头,“那时候我并没有魔杖,也不会魔法。”
“你所说的‘鬼道’,不需要魔杖?”
“是的。”
“那么说来,这是和我们现在学习的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形式的法术?”
“恩。我想教给你。危险的时候,万一你的魔杖被缴了,也有自保的能力。”
西弗勒斯的眼睛亮起来:“好。”
我满意地点点头:“以后我们来这里,你教我魔法,我教你鬼道,可以一起练习。”
“好。”西弗勒斯温柔地笑起来。
“那我们回去吧。”我说。
拉文克劳宿舍门口。
西弗勒斯放下牵着我的手:“回去好好休息。”
我替他整理好衣服的领口:“有事就叫你的猫头鹰送信给我。”
他颔了颔首,手指轻抚过我的发梢:“晚安。”
“晚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