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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全都是变态全文阅读 雯雯的故事全文阅读_山河赋

卫家宴席终结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宾客三三两两向主人告辞,登上各种各样的代步工具返回家中,一时间车马声响,将夜喧嚣的如同白昼的集市。还有少数几个和主人家感情深刻的依然在里面喝酒,准备留宿此地。

水影和紫千等几个感情较好一起往外走,紫千忽然道:“你们有没有发现玉台筑比前些日子瘦了不少,”说着一转身看到静选的身影,大声将她叫过来道:“你家玉台筑怎么消瘦了?难道是大司马迦岚殿下御下过严?”

西城玉台筑现在夏官任上,官阶不高却属大司马迦岚直属。他这一年已经二十六岁,是个长身玉立的挺拔青年。

被紫千那么一说静选回头看看几步外的弟弟,皱眉道:“有么,不觉得啊。”

“那是你天天看惯了,的确是消瘦了不少。”

水影这么一说,静选认真起来又回头看了两眼,这时觉得自己这大弟弟的确瘦了一些,又想到前些日子洛远说的话“玉台筑好像有心事”,又皱了皱眉:“难道真是公务太忙?”

水影看看静选又望一眼玉台筑,忽然道:“令弟该嫁人了吧?说了人家没有?”

“…………”丢过一个“你没资格打我弟弟主意”的眼神,紧接着变成了惊讶,心道“对啊,好像全家人都忘了该给玉台筑找人家了。”这些年玉台筑赴考、进阶、外放,走的都是寻常女儿家的道路,时间长了全家人都忘了应该为他们的儿子做的事,好像玉台筑十八九岁的时候来提亲的人差点踩断门槛,当时他专心准备京考,求母亲让他晚几年嫁人,照容自然是同意。再往后……再往后她也不记得有些什么人来提亲以及怎么拒绝,大概拒绝的次数多了媒人们都知道“西城家的大少爷要自己找人”,也就不来碰钉子了。

这么想着又冒出一个念头“难道玉台筑害了相思病……”

苏台王朝的贵族间流行晚婚,贵族女子到二十六七岁成亲很常见,男子一般也要到二十三四岁才正式出阁,这和清渺王朝时往往一过服礼就成亲的习俗大不相同。在配偶选择上,虽然也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做子女的也比前朝享有更多的自主权利,尤其是苏台历一百年之后贵族中自己选中意的人然后再让双亲出面提亲的做法颇为兴盛,当然,一些讲究传统的家庭依然以母命为主且早婚。比如琴林家的拂霄只比秋水清大一岁,已经续弦了一次。

尽管有晚婚的风气西城静选、昭彤影这些人也都到了应该认真考虑自己婚姻大事的年龄了。对他们中有些人而言成家立业或许只是一种可早可晚的选择,而对苏台迦岚来说成家是一种义务。

和贵族不同,苏台皇族一向早婚,尤其是皇子们。清扬、花子夜、蕴初等都是十八九岁即成亲,唯一例外的就是迦岚。

苏台迦岚这一年已经二十八岁,迦岚常说“一个好女儿家就不该让男人为你流泪”,服礼之后在鹤舞有过一些风流韵事,不过时间都不是太长,了结的毫不拖泥带水。也宠过身边的宫侍和侍卫,不过人数不多,且从不长宠。最长的也就是一年光景,然后重赏安排嫁人,其中有一两个聪明能干又有志气的,便安排他们读书进阶。这么十来年下来被她宠爱过得没一个有怨言,提到迦岚殿下都感激不尽。

黎安璇璐是迦岚进京之后新用的司殿,原来那个留在鹤舞协助永亲王,她用璇璐也有拉拢黎安家的意味,另外也是因为当年宫变的时候身为女官的璇璐没有做落井下石之事。璇璐这年一开年就连着几次劝说迦岚纳妃,见她不为所动又说“年长的亲王们都已生儿育女,殿下连王妃都没有一个实在说不过去。如果殿下实在觉得满京城都没有合适的男子,先找两个出身好的,容貌性情都好的迎作侧妃也好。殿下应该生儿育女了。”

迦岚只是微笑,被她劝到这个地步时也只好表态一下。本想说“是啊,满京城就是找不到本王中意的人怎么办”,可一瞬间想起那年潋滟池边牵马提酒且行且饮的潇洒景象,出口的话就变成了:“本王倒是看中了你那亲戚,可人家不愿意啊。”

璇璐脸色微变,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倒是迦岚意识到这个玩笑过头了一些,笑笑道:“本王说笑,卿莫在意。”可见璇璐的神情还是不那么自然,又想到玉台筑是自己的下属,两人几乎天天见面,顿时后悔自己出言轻薄,只能笑笑岔开话题。

也不知道为什么,夏官职司上的西城玉台筑很难让她想到“这就是那个让自己惊艳的青年”。

就象现在这样,那个青年坐在离开她五六步的地方,正在认真的看卷宗,大概是有关军粮军饷的折子,时不时打一下算盘,神色端正。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她在看他,玉台筑抬起头来。两人目光遇到的瞬间苏台迦岚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无聊,立刻移开,然而后者却站起来向她这里走来。

“殿下——”青年恭恭敬敬的将卷宗放到桌上,指着一处道:“这一地军饷比上一季多了五千两,官兵人数却没有特别的增加。”

西城玉台筑是一个好下属,认真细心,谦恭有礼;迦岚欣赏他的能力,却无法从这谨慎谦恭的青年身上看到潋滟池边那潇洒的举止。

她看了两眼卷宗对玉台筑的发现点头认可,将卷宗收好放到手边,那青年立刻退开,回到自己的桌子边拿过另一份低下头认真的看起来,不一会拨打算盘的声音再度在房中响起。

迦岚很想继续工作,可没一会就知道自己今天心不在此,看看天色也已不早,收拾一下桌子准备回府。她一站起,玉台筑也跟着站起来,送她到门口。她看着他恭敬小心的举止忽然道:“卿是不是怕本王?”

玉台筑抬一下眼,惊道:“殿下何出此言?”

黎安璇璐是在这一年六月,迦岚在鹤舞的司殿进京的时候才知道苏台迦岚青年时代的情爱往事。也因此明白,为什么这位正亲王直到二十八岁尚未成亲而作为兄长的蕴初,以及鹤舞高官如秋林叶声、白皖等都没有特别的加以劝告。

苏台迦岚二十八年的人生中,只认真的喜欢过一个人,她身边的所有人都相信这一段情爱她投入了全心,最后又亲手斩断。

五年前,也就是苏台历两百二十二年,苏台迦岚二十三岁的时候,与鹤舞接壤的四海国皇帝缠绵病榻已经进入第四个年头,四海皇族原本就脆弱的关系到了那一年终于彻底破裂。四海皇帝前后立过两位皇后,有十七个儿子,其中次子、第八子是第一位皇后所生;三子则是结发妻子去世后被立为继任皇后的妃子所生。皇次子以嫡出的身份很早就被立为太子,然而随着母亲去世以及新皇后的诞生,比他小半岁的皇三子开始与他抢夺帝位。更糟糕的是两位皇后都出生显赫,争位的两个人的母系都有自己的人脉乃至军权。四海皇帝健康的时候还能够控制两人的敌意将之收敛到无害的小打小闹;可随着皇帝长期卧病,两个人展现出分庭抗争的局面,到了苏台历两百二十一年连病中的皇帝都意识到四海的宫廷政变已经无可避免。

这场政变的第一局有现任皇后为依仗的皇三子占据上风,但是皇太子在政变发生前逃出京城前往外祖父所在的东方国土,在那里有忠诚于他的官员,肥沃的土地和外祖父麾下三万精兵。

这个时候四海皇八子,二十岁的秦泽在南方拥有五千兵马,改变他宁静生活的是来自于已经“以皇太子位监国”的皇三子的命令——让他以五千兵马去收复三年前被北辰某部族夺走的三个边关小城池。

站在“如果去了,一定会被断绝粮草然后孤立无援的战死敌人之手;不去,会被以违背圣命的罪名夺走军权然后处死”的两难中,秦泽听取幕僚的劝告,在向北辰方面行军五六天后忽然转到,以迅雷之势夺关斩将,带领五千兵马逃出四海,投奔安靖。

闯关后的第十天,秦泽在明州鹤舞领主府单膝跪在迦岚面前,向二十三岁的鹤舞领主请求庇护。

苏台迦岚接受了这个亡命者,作为鹤舞领主,她担负着苏台四分之一的边关的安宁重责。当年因为宫变而离开永宁城的时候爱纹镜和她密谈过一次,皇帝对她说:“朕要给你一个封地,给你足够的军队,然后你就离开京城到远方去生活吧。”她哭泣着说不要离开父皇身边,她知道自己身为背叛的皇后的女儿罪孽深重,她不要当皇太子,即使被剥夺皇子的待遇也不要紧,只要父皇允许她留在身边尽孝。

爱纹镜看了她许久,叹息道:“朕还活在这个世上的时候,当然可以让你住在京城,但是,朕并不可能长久的活下去。在鸣凤和鹤舞中选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吧,那两处都是边关,有足够的军队。只要你让封地中的百姓爱戴于你,军队忠诚于你,日后不管你哪一个姊妹继位都不敢擅动你。当年,朕的母皇也是以同样的考虑安置朕的长兄——玉梦皇子的。”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带着眼泪抬起头:“儿臣愿去鹤舞。”

“鹤舞么?朕希望你去鸣凤,那里有朕的长兄玉梦,安平亲王是非常好、非常高贵的一个人,他会照顾你。”

“儿臣愿去鹤舞。”

“为什么?”

“鹤舞边关始终动荡不安,儿臣要为父皇守边。”

等到了鹤舞之后再想起自己说过的话,迦岚忍不住哭笑起来,那个时候得自己还真是天真的可以。不过爱纹镜居然答应了自己天真的要求,或许是体谅自己想要用这种方法尽孝的心情。即使是作为女儿,迦岚也常常觉得无法了解自己的父皇,甚至不知道这个即是皇帝又是父亲的人到底是冷酷还是温柔。

如果说他温柔,他以往对自己这个皇太子总是非常冷淡,宫变后看到结发妻子的遗体也没有半点动容;说他冷酷,却又在所有人都反对的时候给了她鹤舞,以及未来的安全。

二十三岁的时候,苏台迦岚对于鹤舞军政都已经游刃有余;这个时候她的妹妹偌娜已经登基,长兄花子夜在摄政王的地位上。鹤舞依然平静,就象爱纹镜说的,拥有足够的兵权,且百姓归心、军队忠诚的领主,不管哪一个姊妹登基,都不敢妄动于她。在经过几次用兵之后,鹤舞的领国都不敢象以往那样随意的进犯,而苏台迦岚也开始从更高的层面解决边关问题——她希望与邻国结盟。

没有两个国家会是永远的盟友,同样也不会是永远的敌人。

苏台和南平、四海已经很长时间处于敌对,不过这个长也是相对的——八十余年。在此之前,四海有过和安靖生死与共的岁月;而更遥远的岁月里,那个最终被南平吞没的国家和清缈有长达两百年的盟好。

苏台王朝与南平之间也有过断断续续的盟好,南平很长一段时间不是完整的国家,而是几个大部落形成的联盟,采用选王制,每十五年一次选举,皇帝由各个部落的首领轮流担任。这就给苏台与南平的关系带来困惑,常常前一代君主与苏台交好,十五年后新部落首领上任立刻撕毁盟约。

目前担任南平皇帝的这一支为七大部落中最强,已经连续四代占据皇位。当前在位的皇帝路臻,迦岚认为是一个能够与之结交的人物。如果是路臻,应该能够认清形势再度与安靖结盟,但是路臻的地位并不像迦岚希望的那样牢固;经过五十多年,南平其余的选王部落好像厌烦了一族当政,而路臻仿佛也厌倦了这种部落制政体。到底是路臻统一南平七部,还是其余六部击败皇帝恢复选王制,在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前,迦岚并不急于伸出橄榄枝。

四海在这三个国家中最弱,游弋在苏台和南平之间,或向一国示好,时而又向另一个国家称臣。四海上一次背弃苏台是在敬皇帝当政的时候,那个没有什么大过错但也毫无建树的皇帝统治下,苏台与南平之间的几次战争都以失败告终;然后因为一些官吏的傲慢,引发两国战争,四海立刻投向南平。再往后,宛明期横扫鹤舞,被南平的军力吓倒的四海即使被对方强占数城仍对之称臣。然而,终于到了南平拜倒在苏台迦岚手下的时刻。

迦岚一直在关注四海的争储,她相信从中能找到机会让这个国家重归苏台的怀抱。

机会到来的时刻比她希望的还要早一些。

她收留了逃亡中的秦泽,因为在细作们探听回来的信息中,她和蕴初等人都认为作为盟友,皇太子比正在监国的皇三子值得期待。

最初的那段时间,两个人都不提四海国事,亡命的皇子安分守己的在鹤舞王宫中生活。他们时常相见,相互吸引,直到坠入情网。

秦泽并不是稀世美少年的类型,他身材挺拔、性格开朗,颇有几分无拘无束的潇洒。苏台迦岚便是被他这种迥然于安靖贵族男子的性格与气质所吸引。

两人的感情非常深厚,蕴初虽然担心,可也开始认命的等待自己出现一个来自异国的妹夫。秋林叶声和白皖则这样互相安慰“如果与四海结盟有八皇子来和亲作为保障也是很好的”。

秦泽踏入明州后第十个月,四海皇帝驾崩;不久就传出皇帝是被监国三皇子杀死的,弑君的原因是皇帝想要召回逃往东方国土的太子并传位给他,在和太宰商议的时候被皇后听到,愤怒的皇三子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伪造诏书登上皇位。然后,昔日的皇太子以“为父皇报仇”的名义,在东方国土树起叛旗。

秦泽再一次跪倒在迦岚面前请求她出借兵马,协助自己的长兄登基。

永宁城夏日的气候闷热而多变,六月时候十足的娃娃脸,一阵雨一阵晴。苏台迦岚自从到鹤舞之后,也许是弥补童年时代久居深宫的遗憾,总喜欢微服外出。永亲王及鹤舞重臣们对她这点任性一直极为头痛,常常劝说她要小心自己的安全。一个王爵本来就容易成为暗杀目标,躲在深宫尚且不放心,不要说一个人出去乱转。可迦岚也不知是淡漠生死,还是对自己战场上磨炼出的本事有信心,依然我行我素。到了京城,这习惯一点没改,换作璇璐为此头痛,正亲王府隔三差五就要上演寻找主子的戏码。

总体来说,永宁城的治安一直维持的不错,永宁城中的贵族人家微服而出也是寻常事,璇璐自己也喜欢自由自在的东游西荡,在这个方面,说起主子来不是很有底气。

这天提前结束工作后想到璇璐三番五次劝婚,年轻的正亲王也心烦意乱起来。她何尝不知道身为皇族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乃是职责;一个二十八岁尚且独身的正亲王,在苏台历史上极为罕见,且都不是在后代历史上留下美名的人。但是也许是看到母亲——恒楚皇后的人生悲剧,在感情上较为谨慎。在她内心深处,希望与自己共度的是一个自己真心爱着的男子,不用太多,一个就足够了。或许作为正亲王,她难免会有侧妃,但是能让她投付热情的,希望是和她结发为夫妇的那个。

另外,她自己也承认,二十三岁时的那段感情给她留下的痕迹比想象的更深。那个倜傥而刚健的男子,看到他沉醉于自己,拜倒裙下,她的欣喜中混合着骄傲。

那时,秦泽请求她出兵,在明州领主府中,她含笑问他“本王借兵给卿,卿会给本王什么?”

他说会回馈苏台一纸盟书,四海愿重归苏台怀抱,与苏台生死同心,共抗难平。他又说自己的兄长早有此心,南平对四海强征暴敛,且抢占边城。四海早就想要脱离南平控制,前任皇太子更是这一主张的坚定拥护者。

她并不开口,笑吟吟看着面前人。秋林叶声站起身,问他“我王何以信任贵国”。

秦泽望着她的眼睛,一字字说:“泽愿以身为质。”

秋林叶声又道:“贵国数次毁约,我王如何相信贵国盟约能长久延续。”

“泽愿意永留鹤舞,侍奉……侍奉于王身边。”

让一个四海的男子说出后半句话,迦岚那一瞬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这个时候他们两人的确有了情谊,但双方都没有说穿过,秦泽对她的心意恐怕也无法确定。这样的时刻他说出要永留鹤舞更多的是作为四海皇族人的自我牺牲,为了让兄长继位,也为了四海能摆脱南平。

她借出兵马,并非因为秦泽,而是她和鹤舞重臣共同的判断;把握内战的机会,辅佐性格相对温和且一直主张脱离南平复与苏台交好的前皇太子,将这个国家再度拉回苏台的怀抱。

半年征马,二皇子的旗帜终于插到京城墙头。

那一年冬天,四海派出使臣代表新任皇帝在明州与苏台迦岚签订盟约。那个时候她已经拥有了秦泽,在刀光剑影的征战之后,她依偎向那个男子的怀中,得到了他。她喜欢他,前所未有的喜欢,她知道自己尝到了情爱的滋味,真正陷入情网。她常常对他说:“作本王的王妃吧,与我生儿育女,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秦泽也一次次的回答她:“愿永远与迦岚在一起。”

然而,当两国盟约正式缔结之后,她为那个男人整理好行装,对他说:“今日与君分别,愿君为君尽忠、为民请命,也愿君牢记我们两国的盟约。”然后,在城门外十里长亭挥手,含笑送别。

秦泽惊怒交加:“迦岚不喜欢我了?”

她说:“殿下是四海的皇子,理应成为四海的亲王,明州王府的花园对殿下而言太狭窄了。”

返回明州王府的时候在放下帘子的马车中,她哭了,泪流满面,哽咽出声。那一天到了府门她也没有下车,吩咐一直把车开到内院,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躲回自己的房间。

送他走的时候,她看到的是那个男子愤怒的眼神,在控诉她的“绝情”;然而,她相信,永不了多久他会明白自己的用心。象他这样的男子理当云天翱翔,如果留下了他,鹤舞亲王府深宅大院中的岁月单调而悠长,终有一天他会恨他,或者被寂寞和身为王妃的礼仪磋磨掉所有她为之迷恋的气质。

事后蕴初问她既然喜欢秦泽,而尚未立定根基的新君绝不会拒绝和亲,为何不将他留在身边。虽然他不怎么想要一个四海的男人做自己的妹夫,可从鹤舞的安泰来看,和亲也意味着能得到四海一个国家的助力。

她望着自己的长兄,淡淡笑了:“我的确喜欢他,秦泽是一个好男子,可惜他成不了一个好的王妃。”她说“只有苏台的男子,才能成为苏台的王妃。”

天气在一瞬间变化,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迦岚四处看看都没有短时间能达到的躲雨处,索性平下心来任由雨水打湿衣衫。

雨中的潋滟池波光粼粼,远处黛山在烟雨云雾中变幻,池边杨柳随风与雨丝共舞,而树下圈圈涟漪不知是柳枝还是雨点的功绩。

苏台迦岚忽然对眼前的景象迷恋起来,靠在一株柳树的树干上望着夏日骤雨中的潋滟池,池上画舫、水边丽人都因为这一场雨而不知躲到什么地上,一切开朗起来,静的只有雨声风声交错。

渐渐的,有车马声近,然后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夏雨寒体,可要载姑娘一程?”

迦岚转过身,视线被树木挡住,只能看到是一辆马车,另有一个人探出半个身子望过来。

走出一步才看清楚来人,而来人也看清了她,脱口道:“迦岚殿下!”

跳下马车从从人手中拿过伞向她飞奔而来的就是西城玉台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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