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美女如云 被鬼糟蹋得起不来女配的明媚人生
“月言?”霓漫天回到春池楼时,孙月言罕见地冷着一张脸坐在她的房间。
“漫天你昨夜去哪里了?”孙月言心中本来有气,只是见到霓漫天满身风雪,心中疼惜,也不忍心责怪她,只是又觉得此时她心性尚是不稳,若是任由她如此任性妄为,只怕她会闯出祸来,待她记忆恢复会后悔不已,于是冷着面孔说道。
“月言别生气,”霓漫天见孙月言生气了,一改方才的强势模样,上前一把挽住孙月言的手,脸上换上谄媚的笑容,“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
“你啊,”孙月言见她这副讨好的样子,也不忍心再故作生气,赶紧将她拉至身侧,施了个法诀替她拂去满身风雪,“你去哪里了?我清晨醒了不见你的踪迹,你可知我都担心死了。”
“我昨儿听说往北三十里的寒窕山上有件宝物,那宝物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我就想给你取回来。”霓漫天撒着娇说道。
“我这身子虽是虚弱但不碍事,你何苦冒风险给我寻药啊!”孙月言心中感动,即便没了玄天殿的记忆,漫天还是把她当作最好的朋友,可以为她冒险的朋友。
“不打紧的,我都拿到了,你看。”霓漫天说着从墟鼎中取出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莲花来,莲花花心连着一只冰蚕,相伴相生。
孙月言接过蚕莲,也是极为好奇,看了好一会儿。
“月言可知我碰见了谁?”霓漫天忍不住将今日遇到的事情向孙月言述说。
“谁?”孙月言放下蚕莲问道。
“七杀殿圣君杀阡陌。”
“漫天你可无事?”想起之前霓漫天说过的,孙月言担心霓漫天受了什么伤,赶紧抓住霓漫天的手。
“我没事,那杀阡陌虽是魔族首领,但也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辈,月言别担心。”霓漫天见孙月言如此紧张,赶紧安抚道,“只是他给了我一个骨哨,被我拒绝了,那种东西还是不要得好,我可不想被人知道行踪。”
“那就好,漫天以后可要离他远些,杀阡陌不是什么好人。”孙月言放下心来,又怕霓漫天再与他有瓜葛叮嘱道。
“好,我知道了。”霓漫天乖巧地说道。
两人又在抚州城玩耍了几日就向长留去了,一路上又免不了四下作乐,等到长留时,已经有许多人等候在长留脚下。
台上意气风发的青年男子抑扬顿挫地讲述长留历史,末了介绍了此次开山收徒的关卡和规则,随后就让人守在幻虚森林入口,让众人将身上灵物都放下,进入幻虚森林。
霓漫天向来喜欢冲在前端,在别人还在犹豫时,她已经拿了桃木剑拉着孙月言进入了幻虚森林。
幻虚森林是长留设下的幻境,看上去与平常森林差异无多,却危险重重,不时有成了精怪的草木阻拦,不过这些精怪修为低下,于霓漫天而言不过三两下就解决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开始在幻虚森林中闲逛,看看这幻化而来的幻境中还有什么有趣的精怪,就在这时前方传来打斗声,伴随着女子吃痛的尖叫声,霓漫天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面色一寒,没想到在长留眼皮底下还有人敢当众行凶,当真是好本事,她素来见不惯这种恃强凌弱之人,足尖点地,红衣飞扬,人已飞了出去。
手腕翻飞,脚上也不含糊,三拳两脚便将那几名黑衣蒙面之人打倒在地。
霓漫天冷笑一声,剑尖指地,“尔等宵小之辈惯会如此仗势欺人,若是让你们这等居心不良之辈上了长留,只怕是对天下苍生不公。”
霓漫天眸中寒光一闪,裙裾飞扬,幻影移形,她的身影极快,快到在场的人还没有看清她的动作,那些黑衣人衣袋中的银水珠已经破裂,水珠滑落在衣服上,一阵凉意袭上心头,那群人才反应过来,恨恨地骂了几句,被霓漫天掌了嘴,这才老实了些。
“记得别再碰上本小姐,否则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冷哼一声,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那些黑衣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拍了拍衣袖上沾染的尘土,霓漫天转身打量着剩下的那三人,男子一身儒装,书生打扮,关切地询问受伤的少女;受伤的那名少女一身蓝色罗裙,面容精致,脸色有些苍白;另一名少女一张婴儿肥的包子脸,怯怯懦懦,颇为担心地扶着蓝衣少女。不知怎地,看着那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霓漫天心中无端生出一股寒意,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不喜欢这个少女!
“多谢姑娘相救,咳咳……”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霓漫天,还是那受伤的少女出来道谢,没说两句就咳嗽不已,想来她受伤不轻。
“无妨,举手之劳罢了,这林中危险颇多,你们小心为上。”霓漫天抱了抱拳,打算离去。
“姑娘留步,我叫轻水,还请姑娘留下姓名,若是日后有幸同为长留弟子,我也好报答今日姑娘相救之恩。”
“我说了举手之劳,不需要你的报答。”霓漫天皱了皱眉头,这女子真是的,她可不是什么贪图别人回报之人。
“于姑娘而言是举手之劳,于轻水而言却是救命之恩,我的报答姑娘可以不收,可是轻水却一定要报答。”
霓漫天看着那名倔强到固执的少女,想来她是不愿意欠下这份人情,毕竟人情债最是难还。
“我叫霓漫天,既然你执意如此,也罢,你们便与我和月言同行吧,出了幻虚森林以后的造化就靠你们自己了。”霓漫天叹了叹。
“多想霓姑娘。”轻水微微盈身,又惹得一阵咳嗽。
霓漫天看着轻水,心有不忍,给了她一颗清气灵丹,缓解了她身上的疼痛,然后知道了与轻水同行的两人男子名为东方彧卿,少女名为花千骨。
听到花千骨这个名字时,霓漫天心中再次微微震动,她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三个字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不舒服的来由是什么她却不甚清楚。
孙月言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免担忧,原本她以为自己跟在漫天身边可以阻止漫天与花千骨相遇,没想到她们还是碰见了,她不知道事情会不会像上一世漫天说过的那样发展,她只能尽自己的力量去保护漫天。
五人一同在林子里逛了起来,期间遇到一些食人花,被霓漫天几剑斩落在地,天色渐渐黯淡,他们几人找了一个小湖泊停了下来,打算在此休息,度过今夜。
从湖中抓了几条鱼烤了吃,他们也都累了一天,各自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地睡了过去。
黑,无尽的黑;暗,无边的暗。
霓漫天在黑暗中摸索,这没有边际的黑暗让她没有一丝安全感,她大声呼叫着月言的名字,可是她颤抖的声音慢慢被黑暗吞没,化为虚无。
刺眼的光芒从前方弥漫过来,霓漫天侧头用手遮挡住眼睛,再次睁开眼,她回到了蓬莱,她熟悉的蓬莱。
可是为什么她的师兄师姐们面上挂着血珠,眼睛爆出,形容可怖,他们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她。
“漫天,为什么要害我们?为什么要毁掉蓬莱?”
他们嘶声力竭地呼喊着,张牙舞爪,想要抓住霓漫天。
“啊!”
霓漫天吓得步步后退,“我没有,我是蓬莱的子民,我怎么会毁掉蓬莱?怎么会害你们?不是我,不是我。”
眼前的场景一改,霓漫天看到蓬莱的大殿在塌毁,她看到许多人被坍塌的石块压在地底,她看到海水漫了上来,蓬莱的人在水中挣扎,他们都看着她,大叫着“救命啊!”
霓漫天想动,她想去救他们,可是她的腿像是被人施法固定在原地一般,动弹不得,她的手也不能动,她喉咙被什么东西堵着,呼喊不出一句话来,她瞪着眼睛眼睁睁看着他们沉入海底。
“怎么样?这种亲人被毁,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可还好?”
霓漫天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她骇得张大了嘴,那张脸,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陌生,那是,她的脸。
“霓漫天,是你害死了糖宝,我要蓬莱为她偿命。”
霓漫天又看到另一边一个画着妖艳妆容的红衣女子面容狰狞地看着黑衣女子,那是花千骨,可是她今天才认识的花千骨啊,糖宝又是谁?为什么她要杀死糖宝?
“花千骨,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或许生生世世我们都只能做仇敌,势不两立。”
霓漫天看到两个女子动起手来,她们的出手极快,快得她看不清,她们的身形太慢,慢得似乎从来没有移动过位置。
霓漫天顾不上那么多,蓬莱还在毁灭,她看到爹娘无力地躺在血泊里,他们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他们睁着眼睛看着她,嘴角蠕动,似乎再说“天儿,别怕。”
泪水如泉水一般涌出眼眶,心痛到无以复加,她太弱了,弱到只能看着亲人们在眼前死去,她却没有力量去反抗,去保护他们。
“漫天,漫天,醒醒,漫天,快醒醒。”
月言焦急的声音在霓漫天耳畔响起,她泪眼婆娑的四下张望,是啊,她没有看到月言,月言去哪里了?
“漫天,那是幻境,你快醒过来啊!”
月言带哭腔的声音拉回了霓漫天的思绪,她看到眼前的光芒渐渐散去,所有的一切都在消失,她的意识在失去也在清醒着。
“月言?”睁开眼睛,霓漫天看到孙月言跪坐在她身前,眼眶泛红,头有些疼,好像被什么撕裂过,“我怎么了?”
“漫天,你终于醒了,你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
“幻境?”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脑中的沉重,心口闷堵,难受得想哭,“不记得了,我只是觉得好难受,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捂着心口,霓漫天难过地说道。
“想不起就不要想了,醒过来就好。”孙月言将霓漫天抱入怀中,心疼地说道。
“嗯。”
“她们也陷入幻境了?”看着沉沉睡去的轻水和花千骨,霓漫天说道。
“对。”东方彧卿在一旁照顾两人,淡淡地答道,花千骨他有方法让她醒过来,可是轻水不行,他试过了,根本无法进入她的幻境。
“可曾试过什么法子?”
“没用,我们进不去她们的幻境。”孙月言摇了摇头,她也曾试过,可是没有用。
“那我来试一试吧!”霓漫天说着站起身来,行至轻水身旁。
素白的手带着一丝寒凉落在轻水的额头,霓漫天闭上眼,神识涣散,她到了一片虚无之地,轻水一身精致宫装站在她面前,目中满是戒备。
“轻水姑娘,你知道自己身处幻境?”看着这样的场景,霓漫天也迷惑了,她能进入轻水的幻境,可是轻水却将幻境中的一切隐去了,轻水知道自己身在幻境中,只是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霓姑娘,你走吧,轻水马上就会醒过来的。”轻水落寞地低下头道。
“你……”霓漫天没有再说什么,神识再次涣散,霓漫天从轻水的幻境中退了出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尚未清醒过来的轻水,霓漫天叹了口气。
“漫天,如何?”
“霓姑娘,轻水怎么样了?”
“她没事,马上就会醒过来了,至于花千骨,”霓漫天没有说话,她可以帮助轻水,可是她不愿意碰触花千骨。
“霓姑娘放心,我有办法让她醒过来,”东方彧卿说道,“天快亮了,马上就到时间了,二位姑娘已经帮了我们太多,还是先行离去吧,待她们醒来我们也会马上出去的。”
“既是如此,那我们先走了。”霓漫天拱手道,她的目的是长留,自然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滞留于此。
“东方公子保重。”
霓漫天与孙月言看了尚未清醒过来的两人一眼,随后转身向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