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宸胡瑾萱全文免费 校花在公交被两根肉棍进出_狱火烈烈空自华
“以谌你看我这件事办得漂不漂亮?算不算神助攻?”以诺凑在以谌身边,向哥哥邀功。
正在剥冬笋的以谌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成功将爸妈的注意力悉数转移到我和默默身上,自己全身而退,分明是我们做了你的挡箭牌。”
以诺半靠在流理台上,拿肩膀顶一顶兄长,“像小默默这么呆的女孩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你上哪里再找一个专注工作,对享乐一无所知、明明有房子当礼物收却偏偏要写借条给你,每个月还认真还款的呆瓜?”
见兄长听见“呆瓜”两字拧眉,以诺嘿嘿一笑,“再说自家兄弟,何必算得这样明白?你帮我不就是我帮你。你说对不对,初一?”
团在厨房餐椅上的初一听见以诺叫它,抬起头,“嗷”一声回应。
“你还帮他说话?叛徒!”以谌瞪视弟弟抱起初一逃出厨房。
没过多久,他听见以诺咋呼着扬声招呼连默,“小默默回来啦?来来来,我帮你拎包!”
以谌摇摇头,不晓得的还以为信以诺才是此间主人。
晚餐时间成为以诺主场,他活灵活现地向以谌和连默讲述他怎样通过乔装打扮,监视跟踪某中年已婚成功男士,掌握其大量出轨证据,交至委托人手中,狠赚一笔。
“奇怪,反而是他女儿首先察觉父亲出轨,妻子似乎对此毫无所觉。”以诺挠头,“女孩儿还在读高中,父亲忙于‘工作’,母亲在家当全职太太多年,全副精力放在和姐妹道逛街购物出国旅行,两人对她的爱就是不断塞给她‘零用钱’。”
以诺搛起一筷子炒双冬送进嘴里,“这女孩儿全程沉着冷静,让人好奇。不晓得她手握父亲出轨证据,打算怎么处理。”
以谌留意到连默比往常更沉默,眼底透出一股深深的疲惫。
“饭后由你负责洗碗。”他轻声对眉飞色舞的以诺说。
恰恰将最后一口饭吃光的以诺闻言,将碗筷一撂,一拍额头,“哎呀,我想起来还有事未做,不好意思,先走一步,失陪!”
说罢跳起来捞过扔在沙发上的大衣,顺手撸一把初一的狗头,仿佛身后有狼追虎捻,打开门冲了出去。
以谌微笑。
吃过饭,收桌洗碗,以谌从厨房出来,便看见连默抱着初一,窝在沙发上。灯光洒在她身上,在她周身形成一圈光晕,她目光茫然,毫无焦点,看起来迢遥冷清。
“累了?”他坐到她身边。
连默侧侧身,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实验室脱氧核糖核酸比对结果证实那具从市郊出租屋后院起出的孩童尸体,与派出所何警官带来的受虐女童之母有亲缘关系。
通过追查她的前一处暂居点,找到市郊的这处私宅,二房东指认她交付半年房租,但住了仅仅三个月后便毫无预兆地连夜搬走。因已事先收了房租,所以二房东也就没放在心上。他同时证实她搬来时身边带着两个孩子。
“房东作证说,她常常将两个女儿反锁在屋里,一出门就是一两天,生活尚无法自理的小女儿全靠比她大两岁的姐姐照顾……”连默心情沉重甚于以往任何时候,“她一旦回来,对两个女儿,非打即骂,将所有怨气都发泄在两个未成年孩子身上。”
她低低叹息。
当年她扶棺回国,与姑姑一家和祖母住在她爸爸妈妈的房子里,每个角落都熟悉又陌生得令她绝望。姑姑常常对祖母说她是扫把星、搅家精,没有父母缘,要不然也不会只得她一人幸存。
“那段时间,我常常彻夜无眠,不断问自己:我究竟做错什么,要承受命运如此的残酷的安排?”
以谌搂紧她的肩膀,侧头亲吻她的头顶。
“可是,我至少曾经拥有母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爱。”连默敛睫微笑。
以谌自沙发上起身,站在连默跟前,轻轻蹲下.身,单膝跪地,握住她的双手。
“默——”
连默回神,将视线落在以谌脸上。
他浓眉深目直鼻,微笑时左颊有若隐若现的酒窝,颌下有工作一天后新生的淡淡青髭,英俊得教人心跳加速。
他握着她的手,举至唇边,轻吻她的手背。
他的吻如此温柔,令连默泪盈于睫。
最近这时光,太幸福,以至于教她害怕失去。
他伸手抚摸她脸颊,以拇指抹去她眼角泪光,“嫁给我。”
连默微微睁大眼睛,“我……”
以谌倾身抱住她,将脸埋在她胸腹前,耳朵贴着她的心口,“不,别急着拒绝我。”
次晨以谌起床,连默已经出门上班。
他枕边趴着“呼哧、呼哧”喘的初一,它爪子下头压着一张信笺。
以谌抱过初一,顺势抽出它爪子下的信笺。
信笺上是连默干净利落的字迹,列举她的每项缺点: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工作时间不定、为人刻板无趣、不善交际……
以谌每看一条,心痛就为之加深一分。
连默是如此害怕失去,以至于不敢相信命运愿意善待她。
她写下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得她自己鲜血淋漓,也刺得以谌痛彻心扉。
他轻弹初一脑门,“姐姐是个笨蛋!”
初一“呜”一声,用两只前爪捂住它的脑袋。
分局内,青空和小刘一起推门走入费队办公室,小刘反手关上门。
“有事?”费永年正在写年终总结报告,闻声抬起头。
青空将手头掌握的资料交到他手中,“这是我们目前掌握的所有线索。”
费永年推开手边的年终总结,接过青空递来的线索资料,细细翻看,“都在这里了?”
“都在这里了。”
费永年取过办公桌上电话,拨至连默办公室,请她过来。
连默很快敲门而入。
费永年见她眼底有淡淡青痕,“没睡好?”
连默微微点头。
“要好好休息,别仗着年轻不把自己的健康当回事。”费永年叮嘱一句,随后将资料交给连默,“你看看。”
连默将费队递来的文件夹接在手里,一页页逐项细阅,脸色渐渐凝重。
青空、小刘根据他们的调查,梳理出纪守良生前的时间线,与齐光璔去年十一月十六日至十一月十七日之间的时间线,两条时间线重叠,案件脉络逐渐清晰。
纪守良于去年十一月十五日晚十八点三十七分在浦江新闻频道看见齐光璔抵埠浦江参加国际生物医药论坛的新闻,触动他心底某些记忆,遂搭乘当晚十九点三十分的动车,于次日凌晨抵达浦江,入住火车站旁连锁快捷酒店。早八点半,纪守良结账离开酒店,前往附近一家酒店式网吧,在网吧逗留至下午五点。
“在网吧逗留期间,纪守良曾浏览查找什么内容不得而知,但根据信息技术部门赵老师进一步调查,他曾拨打过网络电话,三年次播打至国际生物医药论坛组委会,一次播打至一个组委会提供的一次性手机号码。”小刘注意到连默视线在纪守良拨打网络电话那页停留较其他页时间更长,遂向她详细解释,“纪守良很谨慎,他没有使用自己的手机,以免留下可以追踪的电子痕迹,但他不知道网络电话一样会留下记录。”
“我们向论坛组委会方面查实,十六日中午确实有人多次打电话给主办方,表示是齐教授失散多年的老同学,想通过主办方与齐光璔取得联系。主办方最初表示无法透露与会专家学者的联系方式,但他其后再度打来电话,并表示能够提供证明他身份的证据。他说出齐教授多年前同事的名字,请主办方传达。”青空留意连默表情,“会务组工作人员在齐光璔结束座谈后将此事转达,齐光璔便告知工作人员,可以将他在本城临时使用的电话号码告知纪守良。”
“纪守良第三次致电会务组,得到手机号码,随即与齐光璔通话。两人通话时间三分十七秒。齐光璔在结束通话后,即刻以个人名义,在网上租车公司租用运动型多用途轿车。我们在老工业区那家超市十六日的停车记录上找到一辆对应运营车辆车牌。”小刘凑到连默身边,伸手指一指资料,“网络租车公司员工表示他们公司提供送车□□,在当晚八点四十五分将车驶达超市停车场,当面交给齐光璔。”
“司机说老先生人很客气,还给足小费,说麻烦他这么晚跑一趟。第二天晚上他去停车场取车,车里干干净净,车钥匙留在车内置物箱内,又多给他一份跑腿费。”
“这只能证明齐光璔曾租用过一辆运动型多用途轿车,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和纪守良的死有关。”费永年直指问题症结。
“他租借的多用途轿车,已经彻底清洗过了罢?”连默轻问。
青空遗憾地承认,“是,该公司所有车辆在借出取回后,都会进行彻底清洗消毒,我们在车辆上没有找到任何血液痕迹或者灰尘、泥土残留。”
连默将文件夹合拢,交还费永年。
一切都是间接证据,仿佛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