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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系列140章 少妇两洞齐开插肛门_渣男绿女

陈斯达的声音平缓:“我说过男人喜欢女人就是第一眼就喜欢,我对你就是这样,以前因为你和我的身份都不合适,所以不能开口。你今天说我要调回本部,其实之前在西南区的时候,总部就想让我回去,因为你在这里我才会过来。林冉,以前的我没资格,现在起码我有了追求你的权利,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林冉没说话,只是想到在很久以前,在她和陈斯达第一次在培训中心吃饭的时候,许多人都说周培靠老婆上位,那时候只有陈斯达坚定地说,周培不是这样的人。

还想起在周老太太的叙述中,赵新园曾经提及,周培原来也是打算像陈斯达这样,靠自己努力有了一定的实力再来追求她的。

陈斯达和周培真的是就是那一类的人。

有着强大的自信,笃定自己会成功,认准目标就会全力争取。

只是那时候周培以为自己要和徐容去美国,乱了步调。

于是阴差阳错,到最后他只能勉强来一段缘分,现在看起来甚至更像孽缘。

不过如果那时候没有曲折的话,可能她也不会这么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心吧。

她看向陈斯达,目光清明而坚定:“说实话,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你可能都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但是对不起,我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人了。你说的对,我今晚一整晚都很难过,甚至不止今晚,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更加伤心痛苦,可是我还是放弃不了。”

陈斯达微微动容:“所以,那个人是周培对吗?”

林冉点点头,轻声问他:“陈斯达,你说你喜欢我,我是相信的。但是如果你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还会一直喜欢我吗?”

陈斯达认真想了想,诚实的摇头:“应该不会。”

林冉笑得很甜:“可是我会,我爱他当然想和他在一起,可是我爱他不只是因为能和他在一起。”她侧着头眯了眯眼:“爱情对我来说,大概就是没有办法停止,完全不能控制又全然放弃不了的东西,不能用理智去考虑的。所以,陈斯达,对不起了。”

陈斯达走后,林冉走进大楼按下电梯,觉得心里释怀了很多。

陈斯达和周培再像还是不同的。

他像大多数人一样,是预估到可能有结果才会去付出。

哪像周培这个傻瓜,只知道一味强求,结果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相比起来,林冉觉得自己聪明多了。

她就默默等着,才不要去勉强,只要他好就好了,至于自己嘛,心疼着疼着慢慢就习惯了,无所谓的。

所以,这么一想,心思也开阔了很多。

周培和别人在一起她就能不爱他吗?不能。

周培和别人在一起她就能接受别人了吗?不能。

所以,日子还得过,一颗石头落了地,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一辈子说短不短,说长也不算长。

等周培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大概也会去美国找一个代孕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和孩子度过余生,也是一件不错的选择,兴许等到许多年之后,她也会像周培一样忽然也遇到另一个对的人呢,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跟着自己的心慢慢来吧,只是现在不行。

心理建设的再好,下了电梯后,来到门前还是停了下来。

不想进去。

起码,今天,现在,她不想回到这个充斥着她和周培记忆的地方。

就当是短暂的软弱和逃避吧。

她犹豫片刻后,转身又进了电梯。

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转圈,不知不觉已经就来到了那个樱花园。

以前收门票的地方,现在已经成了免费开放的公园,好像又是对她物是人非的一个提醒。

林冉把车停在外面,走了进去。

已经是六月的天气,樱花早就谢了,池塘里的荷花开得正艳,公园在池塘边安了一圈地灯,防止游人夜间跌进去,荷花在三种颜色的灯光下仿佛呈现不同着的姿态。

当年周培坐在这的时候,应该是没看到这种景象的吧。

那时候没装地灯他当初看到的只有黑漆漆的池塘。

林冉觉得自己还是比他幸运了一些的。

周培为了她来过两次,却一次都没看到盛开的荷花。

而这一次终于能看到的时候,他已经和别人共享这世间的繁华,这一池荷花大概早就被遗忘了。

毕竟,也已经没那么珍贵了。

所以,现在只剩她一个人独自欣赏。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带着无言的隐喻。

隐喻着,他们之间像是有着绝对的时间差,不能调和,无法重叠,终于在今天走向了分岔路口。

椅子还是那个椅子,不过已经经过重新粉刷,林冉在上面坐了很久,想起周培说过的,当时他在这里彻坐长夜时的心情,卑微,屈辱,无能为力。

她现在终于都体会到了,除此之外,还有深深的后悔。

这才是最让人难捱的地方。

椅子大概刚粉刷后不久,还有些油漆的味道,林冉心里忽然一阵疼痛,她急急起身,往椅子后面寻找。

当年在这里周培曾经刻下过自己的名字,可是她用手机找了半天,却依然什么都没有。

只有明净的枣红的漆色。

油漆就像时间一样,把最后一样他曾经爱过她的证据也湮没。

她用手摸了很久,却连一点点痕迹都摸不到,再也承受不了巨大的失望和痛苦,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初时只是哽咽,慢慢变成痛哭。

她坐在那把头埋在手臂间哭得不能停歇,像是受伤难以自抑的小兽,许久后还在呜咽。

直到温柔而干燥的手掌落在她头上,熟悉的声音响起,夹杂着轻轻的叹息。

“冉冉,别哭了,地上那么凉。”

声音太过熟悉,林冉的心微微颤动,甚至不敢抬起头。

直到周培把她拉起来,低低责备:“怎么还是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林冉以前想过,如果再见他,她一定要光鲜亮丽,让他看到自己如今独立自信的改变,要在第一眼就牢牢吸引他的所有注意。

在看到照片以后,她觉得再见他的时候要加一项坚强,就算不能云淡风轻,最起码也不能软弱掉泪,最好还能若无其事的笑一笑,表示一下祝福。

哪怕她的祝福,在他这里根本无所谓。

可是,这一刻,她只想投入他怀里,仿佛她还是被他宠坏的那个小女孩,像以前一样撒娇,像以前一样胡闹,想到刚刚那张照片,她还想跟他发脾气,等他来哄自己。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紧紧抱着他,用自己无声的泪水把他的衬衫打湿一片。

待所有的委屈倾泻之后,她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一步:“对不起,我有点失态了。”

虽然还带着点鼻音,起码声调带点客套,轻而易举地听得出其中的距离。

林冉绷着声音,绷着脸,更绷着情绪。

因为她注意到,周培已经换了身衣服,结合刚刚看到的朋友圈,在哪换的,为什么换,换之前又做了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林冉不愿去想,更不想多看。

低头又道了声歉:“实在抱歉,周总,您的衣服清洗费回头改天我会托人送到您公司的。”

周培一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这么客气?”

其实上句话说完,林冉也觉得自己有点太刻意了,刻意地拉开距离反而显得欲盖弥彰,其实周培又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哪怕不是她这个前妻,也没有让人赔偿清洗费这么一说。

她还是低着头:“那就多谢周总了。”

周培有点无奈:“冉冉,我们还没去公证,你不用这么客气。”

林冉哦了一声,闷闷地:“其实分居两年是可以起诉离婚的,按着时间算咱们一年前就够了。”

让他去法院起诉吧,反正她是不会跟他去民政局的,就当是耍赖了。

周培呵了一声,依旧是听不出情绪的不轻不重:“你算的还挺仔细。”

两人又是无言,林冉站得有点累,她虽然现在不像以前那么娇气,但是丝毫没体现在体力上,哪怕工作再拼命,大多数时候她也是坐着的。

何况比脚更累一万倍的,是心。

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恨不得掐着他脖子问,你不是爱我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跟被人出双入对了,感情跟守孝似的,守够三年就算完事了是吗?

还有比较安全一点,他为什么这个时间点来这里,难道世界上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可是她有点不敢问,前者没资格,后者没胆量。

她几乎能想象,如果她问周培为什么你会来这里,那时她的表情一定是一脸期待两眼放光,就等着他说,我是来找你的,冉冉,我还一直爱着你。

但是这话,他不会说,她也就不自讨无趣了,好歹给自己留一点自尊脸面。

她只能跟他告辞:“这儿的风光挺好的,周总您慢慢看,我看够了,就先回去了。”

哪怕心里再怎么说服自己祝福周培,林冉说话显然还是带着气的。

周培像是没听到,径直走到木质座椅前坐下,对她说:“过来坐。”

说得太过理所当然,林冉一时晕头转向,居然就乖乖听话走过去坐下了。

不过在离他最远的位置,中间隔了两个人的距离。

周培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微微眯着眼看着荷花池,又像是透过眼前景色看向虚空,片刻后才开口。

“奶奶半年前去世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只夹杂着微不可察的疲惫,林冉心里却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她的婚姻,她的孩子,她的人生,都是被周老太太一手毁坏。

当初,她为了顾及周培,对这个老妖婆可谓是宽宏大量,可是她心里怎么可能不恨。

在许多个被痛苦侵蚀的深夜,她都曾恶毒地祈祷,在狱中那个人能过得悲惨一些。

如今,她失去的那些已经注定失去,可是罪魁祸首居然在半年前就去世了。

这么轻飘飘地,却又猝不及防。

从今以后。

她的爱注定没有结果,恨也将无处寄托。

眼泪瞬间涌上眼眶,她过了很久才忍了下来。

周培微微侧目,看着她:“冉冉,我今天来,是因为有些事,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道。”

周培第一次接到监狱的电话是在两年前,周老太太的身体情况已经不适应继续服刑,工作人员建议给她办理监外执行的手续。

周培没有犹豫,当天赶回本省,办完手续之后,在老家当地买了个房子,请了两个护工照顾,自己一眼都没去看,处理好一切后当天就回了A市。

他认为,他不出现,对老太太的康复可能更好一些。

不过显然他想错了,根据护工每天的汇报,老太太不用猜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所以对她的康复并没有半点好处。

她没有死气白咧的非要离开来拒绝他的照顾,只是每天用诅咒嘶喊痛骂来表达她的痛恨。

由于骂的难听和持久,哪怕周培再三加薪,还是不得不换了两次护工。

直到一年前,她渐渐没了骂人的力气。

周培这次算不上白手起家,是直接收购了一家游戏代理公司,只是指出大概的运营理念。

——或者说,是他自己作为玩家时的日常需求和作为老板找到的游戏收费之间的平衡点。

一直代理游戏的原公司团队自然轻车熟路,不需要他多费太多的心思。

交代好一切之后,他就回了老家。

租住在周老太太的楼上,没有和她照面,只默默等着那一天的来临。

周老太太的精神愈加衰败,之前只是骂声越来越少,后来连说话的力气也失去了。

只有半年前的一天,她精神忽然好了起来,早上起床后前所未有的喝了两碗粥一个馒头,还有一小碟的咸菜。

吃完之后,她对护工说:“把他叫过来吧。”

护工面面相觑,没有吭声。

老太太说:“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但是我知道他肯定在附近。你们就跟他说,我老婆子快去见新园了,临死前还想见他一面,他一定来。”

周培过来的时候,周老太太换了一件新衣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靠坐在床上。

看见他时,还笑了一下:“周培,你恨不恨我?”

周培摇摇头:“是你养大了我。”

“可我也害了你。不只是这一次,还有从小我就对你那么苛责,无论什么事,我总是先想到自己和新园,从来不考虑你的想法和感受,一直逼着你。凭你的脑子,这么些年来,难道真的没怀疑过,没怨过我吗?”

周培声音很轻:“有怀疑过,但是很快就放下了。其实哪怕当初我知道了真相,赶回去看到了着火的房子,可在你真的对我用刀子之前,我都没相信过你真的会害我。现在我既然没事,就不会去怨你。”

老太太冷笑:“我害了你最爱的人,你也不恨?”

周培沉默片刻,才开口:“是我害了她,还有新园,从来都是我的错。”

沉默片刻,周老太太轻轻叹息:“你真的是个好孩子。新园死之前跟我说,你是个温柔的人,要我对你好一点,是我没有做到,辜负了你,也辜负了她。”

周培手慢慢握紧,看着她眼睛慢慢眯起,声音艰涩:“新园……死之前?”

老太太往后靠了靠:“周培,我快去见她了,有件事我不能带过去,不然我怕新园不肯见我。”

她平平静静地说:“新园的死跟你没关系,她是我害死的。”

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看着周培,又像是看到了那一天躺在病床上的赵新园。

赵新园很少哭,尤其是在她的面前,可是那一天她抑制不住,眼泪打湿了半条枕头。

周老太太急了:“新园你别哭了,周培不是说了吗,会去解除婚约,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咱们就在这等着就行,下个月他就会带咱们回老家去。”

赵新园摇头:“周奶奶,我不能为了自己去破坏周培的幸福,我不能这么自私。你从小把我养大,供养我上了大学,我救你是应该的,周奶奶,这都是意外,就当我是报恩了。周培对我没责任,更不该为了我去牺牲自己的幸福!”

周老太太摸清了她的想法,自然要打消她的顾虑,说出了自己埋藏许久的秘密:“傻孩子,实话告诉你吧,周培不是我的亲孙子,你才是我的亲孙女。那时候因为你是女孩,我只能把你们调换了,所以现在就是他欠咱们的。你别有什么心里负担,什么他的幸福不幸福的,我把他养大教他成才,他就该听话,好好照顾咱们一辈子。”

赵新园的表情从震惊慢慢变为了然,愣愣地看着她,喃喃地重复两个字:“难怪……难怪……”

周老太太拉住她的手,畅想美好未来:“这事咱得瞒着他,你是知道的,他对我有多孝顺,而且娶你这事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我可没有逼他。等回去后你们结了婚,就能光明正大叫我一声奶奶了,将来你们有了男孩,还是我们周家的种,这些我都想好了。”

赵新园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一个怪物,慢慢抽出手来:“你打算的真的很好。”

周老太太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冷意,还在宽慰:“没有我,周培能有今天?上了名牌大学,赚那么多的钱,对他,你根本不用内疚,所以你现在就安安心心地等着他娶你就行。”

赵新园轻声问:“那我呢?对我,你有内疚吗?”

周老太太愣在了那里。

赵新园笑得苦涩:“从小我就知道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是你好心半收养了我,你对我那么那么好,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对我越好我就越害怕。因为所有你能拿出好的东西,都是先给我,却没想过还有周培的一份。我时时刻刻都记得自己是一个外人,是一个侵入者,所以你都不知道我又多怕,怕他会讨厌我,你也不知道我是多么小心翼翼胆战心惊。更害怕的是有一天你忽然不喜欢我了,毕竟你的亲孙子那么优秀,我只能拼命追赶。我没有周培那么聪明,为了追上他,你根本想象不到我有多拼命。每次宣布成绩的时候,我都觉得像是宣判一样难捱。”

她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只用衣袖胡乱抹了把脸,看着呐呐的周老太太,苦笑转冷:“你知道吗,我很羡慕林冉,不是因为周培喜欢她,而是她是那种明亮柔软的女孩子。可是我呢,我不会撒娇,不会服软,只会生硬笨拙地掩饰自己的小心翼翼,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是在背地里偷偷地看人眼色。那是因为我就是这么寄人篱下小心翼翼地活了二十多年,因为我以为是一个生下来就没人要,只能依靠别人的好心垂怜才能生活的孩子。你现在告诉我,我才是你的孙女,那你告诉我,我这二十多年算是什么?一个出于你重男轻女的笑话?周培又算什么?你维持下半生生活的工具?”

周老太太有些恼怒:“你计较这些干什么,不管怎么样我都把你们养大了,而且周培还这么成器。现在镇上谁不羡慕我,谁不高看咱们一眼。咱们周家面子有了,等你和周培有了儿子,咱们周家就彻底立起来,连里子也全了,这不比什么都好。”

赵新园看着她的眼里像是掺了冰:“如果我们生的是女儿呢?你是不是还要把她扔掉,就像当年扔掉我一样?非要我生个儿子出来?可你别忘了,周家早就没有儿子,其实已经是绝后了。”

周老太太立时愤怒,不假思索啪地打了她一巴掌。

赵新园脸偏着,一边的头发遮盖住了脸,迟迟没有转回来,却低低笑出声。

周老太太有些后悔,更被她笑得有些害怕,赶紧抱住她:“新园,是奶奶不对,是奶奶不该打你,但是你也不能说这样的话咒咱们周家啊,你又不是你那个贱人老妈,肚子里只生赔钱货。只要咱们不说,谁知道周培不是我孙子,遮掩遮掩就过去了,不然我死了都没脸见你爷爷去。”

赵新园收了笑容,只问:“奶奶,就当我这个亲孙女求你,不要再让这个荒唐的悲剧继续了,你现在给周培打电话告诉他真相,让他不要解除婚约了行不行?”

周老太太斩钉截铁:“你别犯糊涂,也别想其他点子,哪怕周培知道他不是我亲孙也不怕,他那个人只会更加感恩孝顺我,他娶你娶的只会更快。”

赵新园似乎放弃了,疲惫而无神地看了一会天花板,轻轻笑了笑:“知道了,奶奶,我都听你的。”

周老太太放下心来,自己孙女又不是傻瓜,当然知道什么对她来说才是更好的。

她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而已,所以后来一晚上她都没有说话,周老太太也没勉强。

到了该休息的时候,赵新园又叫了她一声奶奶:“你回租的地方睡吧,我今天想一个人呆着。”

周老太太有些不情愿,却也没多怀疑。

直到凌晨,像是心灵感应一样,她忽然惊醒,眼皮一直狂跳,内心一片不安。

她不放心来到医院,租住的地方就在医院旁边,到病房也只用了五分钟。

赵新园手腕下已经血红一片,她过去按住手腕,流着泪拼了命地叫医生。

赵新园却只是笑:“奶奶,来不及了,我这辈子不能孝顺你了,我不是怪你,只是觉得这一路走来,自己太苦了。”

她好像很冷很冷,声音都在哆嗦:“奶奶,放、放过周培吧,他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啊。你对他那么不公平,他却一直还待我、待我那么好,有这么一个温柔的孙子是你的福气,我走后,你对他好一点,你们就好好的生活,咱们周家也能好好的传递烟火了不是吗?”

周老太太看着周培,话说得有些吃力:“新园虽然这么说,可是我知道,她就是因为怪我才走的,可是我不能接受,我只能去怪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下去。现在,你还不恨我吗?”

周培沉默了许久许久,最后站起身来,走到床边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又拿下,这么来回几次才作罢。

周老太太看着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精神开始慢慢涣散。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那个时候,周培守在她身边,已经在吸完了第五根烟。

对于生命的流逝,他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守候,而且周老太太念叨的很多名字他都不知道。

只夹杂着对他错认了二十几年的父亲的称呼还算熟悉。

又一阵犯完糊涂又休息之后,周老太太迷茫地看了看四周。

明明是不同的房间和摆设,她却仿佛回到了曾经被她烧掉的那个屋子。

床边坐着的那个人,像是她的孙子周培,又好像有点陌生。

她迟疑地喊了一声:“周培?”

周培应了一声:“奶奶。”

周老太太的眼神有点茫然:“周培,怎么就你一个人在?你怎么还吸起烟了,我从小怎么教你的,吸烟对身体不好,现在哪怕你做家教赚了点钱,也不能染上这坏习惯。对了,新园呢,她还没下课吗?”

周培回答:“新园等会儿就来。”

周老太太迟迟钝钝地样子,慢慢笑了,打趣他:“我听新园说,你做家教的时候,有个漂亮小姑娘追你,她叫什么名字啊?比新园还漂亮吗?”

周培表情复杂,只随口回应:“还好。”

周老太太絮叨起来:“你看看你,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跟个小老头似的,要我说如果小姑娘挺好的,你就谈个恋爱看看能不能变得年轻一点。你也别担心新园,虽然我觉得她对你有意思,不过你们都那么优秀,你不愁娶她也不愁嫁。我就希望你们将来都能好好的,在不在一起都行。”

周培目光闪动,握住她的手:“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

老太太走的并不安详,离世的时候,她高喊着赵新园的名字,哭着求她原谅,在凄厉的叫喊声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周培有些遗憾:“如果最后的时刻她不要忽然清醒就好了。”

林冉看着满天繁星:“这么看来,离世对于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周培点了点头:“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奶奶,如果不是新园的死让她过于自责,她也不会变成这样。曾经,她对我也是真的爱护。”

林冉侧头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周培,你真的是很温柔的一个人,不管什么时候,总会把人往最好的方面去想。”

周培也侧头看向她,眼底有沉沉的光:“只有你,我总是忍不住去想最坏的可能。”

“冉冉。”他的声音像是叹息:“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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