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总裁在泳池里做 你松开我你这个禽兽_重叠
“真遗憾啊,先生。”哈利无不讥讽地说道,他很不愿意在阿不思面前留下过于无礼的形象,但是抱歉,他实在无法彬彬有礼地对斯内普说话,“但你无权干涉我选择舞伴吧?”
“显而易见。”斯内普气呼呼地说,“但愿你的眼光能与你的头脑恰恰相反。”
他冷哼一声,越过哈利和阿不思,大步流星地朝花园的尽头走去,黑袍在身后飘起,像是一团迷雾。哈利忍不住冲那边做了个鬼脸,抬起头却发现阿不思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斯内普的背影。
“你在看什么,喀戎?”
他收回视线:“没想到你们这个年代的教授都如此有个性,哈利。”
“有个性?如果你所评价的‘有个性’是指斯内普这种人的话,那我宁愿霍格沃茨的教授都平凡无奇才好。要知道,他讨厌我,如果没有校长管着的话,他一定会把我扔进他的坩埚里煮成一锅绿色的魔药。”
阿不思微微笑了起来,面纱底下的双唇轻轻勾起。他凝视着哈利那双翠绿色的眼睛,意有所指地道:“那么,哈利,那锅魔药的颜色一定非常动人。”
哈利惊讶地愣在原地,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耳朵,想要确认自己是否在一瞬间产生了幻觉。同时,被室外的凉风吹得清醒的脑子再一次变成了一团浆糊,就连纳威的魔药都比它层次分明。他努力压下往脸颊涌去的热气,暗示自己这一切再正常不过了。
“我们……呃,去前面走走怎么样?”
阿不思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很快,他眼底扬起一抹欢快的情绪,紧紧挽着哈利的胳膊,朝灌木丛中走去。
起先气氛是令人愉快的,他们谈到了这次阿不思能够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魔咒,这几乎可以称作里程碑式的实验。尽管哈利的阅读量并不丰富,他也可以猜到他们绝对是历史长河当中,能够跨越时间洪流而见面的那寥寥几人当中的一员。
正当他们的话题深入到完成实验需要的炼金术物品时,哈利忽然发现眼前的状况处于一种令人尴尬的境地。需要了解的是——当他们在灌木丛中漫步,四处的黑暗角落里总是藏着几对情侣,正说着些甜腻腻的情话、嗤嗤发笑,或者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奇怪声响。
哈利感到脚下的步伐开始飘了起来,平整的土地变得崎岖,周围的声音正在逐渐放大,使劲地往他耳朵里钻。
“嗯,喀戎?”他停下脚步,抬头望着身边的“少女”,那顶小巧可爱的女帽上垂下一朵妖艳着盛开的紫罗兰花,“我、我在想……”
阿不思轻飘飘地往他这里扫了一眼,哈利愣住了,他仿佛看见了月光下两颗闪耀着宇宙中最深沉久远的光芒之星,藏着最最迷人和深奥的秘密,让人疯狂地朝它们靠近,想要去探寻去了解。
“其实,我要说的是,呃……”
“我一看见你,心里就明白了。”
“什么?”哈利失声惊叫起来,可实际上他几乎没发出声音,只是哼哼了两声。紧接着,他发现刚才那句话来自于一个低沉略显粗野的嗓音,和阿不思的完全不同——好吧,那不是阿不思说的。
他看见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正坐在喷泉旁边的石凳上,两个巨大的身影几乎遮挡住了城堡里投射出来的所有灯光,像是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他很快意识到这不是个发散思维的好地点,想拉着阿不思离开,但对方却忽然对那两人产生了兴趣。
“刚才我在礼堂里就注意到他们了。”阿不思压低了声音说,“他们是半巨人,对吗?”
“半什么?”哈利迷茫道。
很快,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的一番谈话解开了他的疑惑。在海格发表了一大堆关于他那罕见的巨人母亲与人类父亲的结合故事,以及马克西姆夫人怒气冲冲地矢口否认自己的血统之后,两人谈崩了,分别朝不同的方向离去。
哈利拉了拉阿不思的袖子:“我们走吧。”
“真有趣。”他若有所思地说,站在原地不动,“要知道,在我们那个年代比你们要保守多了,如果一个巫师有着巨人血统的话,绝对不被允许在学校里任职,更别说当上欧洲三大魔法学院之一的校长了。”
“但她说她只是骨架子大,不是吗?”哈利耸了耸肩,“虽然我们都心知肚明,比她骨架子大的也只有恐龙了。”
阿不思被他的比喻逗乐了:“我还想起了你那位可爱的朋友,格兰杰小姐,以及她组织的那个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协会。我忽然觉得,也许将来有一天,家养小精灵真的能得到解放也说不定。”
哈利假装自己正认真听着。
“几百年前,来自非洲的那些黑色皮肤的朋友也没想到有一天可以在亮堂堂的屋子里,接受系统的魔法教育,要知道在从前,巫师界普遍不信任非洲古老部落里的魔文和咒语,认为那是黑魔法的残留余支。”他轻声说,“当然,前人可是付出了血的代价。”
关于巫师发展历史与种族的话题到此结束,花园里的喷泉忽然停了一瞬,接着升起十英尺高的水柱,晶莹的水花在池中飞溅,闪闪发光。悠扬的曲调从城堡里传了出来,仿若山谷里的溪水般叮咚作响,喷泉的水花伴随着音乐在空中变幻出各种奇异的姿态。
周围的情侣们都藏进了更深的玫瑰花丛中,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我想,哈利。”阿不思说,“你愿不愿意再条一支舞?”
哈利的胸腔像是一锅沸腾的开水,他甚至可以听见咕噜咕噜冒泡的声音。在对方的注视下,他使劲清了清嗓子,努力忽视身上礼服突然出现的束手束脚的感觉,面朝着阿不思抬起了自己的手,身子微微倾斜。
他的手心全是汗,冷风一吹有些发麻,然而带着白色棉纱手套的修长手指搭在了上面,轻轻地将他的握住。清晰地触觉传入了神经,哈利小心翼翼地捏着对方的手指,伸起僵直的手臂揽住了他的腰。
和方才在舞池中的感觉完全不同,许是那静谧的氛围和流畅的曲调,以及昏暗中神秘而暧昧的气息在作祟,哈利很快投入进了这支舞当中。两人绕着喷泉不停地转圈,面纱在风中扬起,轻轻拂过他的面庞,刹那间,他看见了阿不思弯起的唇瓣。
他无法形容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实际上,他认为今晚的自己肯定是中了某种古怪的魔咒,让他的大脑构造变得和以往完全不同。他思考的方向始终偏离正常轨道,比方说,现在,他想要——
阿不思忽然旋转着向后退去,唯一和他接触的手掌猛地用力拉了拉,随后像一阵清风似的投进了他的怀里。
梅林的连裤袜。
哈利反射性地搂住了对方,两人紧靠着,哪怕身上厚厚的礼服长袍都挡不住对方身上的热度。他的心脏开始狂跳,马上就要像他的脑子那样炸开了,然后双膝一软,拥着自己的舞伴双双跌坐在喷泉边。
舞曲结束了,淅淅沥沥的水声中,他们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那个……”哈利艰难地吞咽了下,“喀戎,你想不想……”
“哈利!原来你在这!”
他知道这不能怪罗恩,但他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当罗恩撞上喷泉边相拥的两人和哈利眼中好似匈牙利树蜂喷出的怒火时,赶紧说:“抱歉,伙计,打搅了,继续、继续。”然后像是在躲避八眼蜘蛛那样匆匆地溜走了。
直到罗恩的背影消失在城堡的入口,哈利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正怀抱着另一个人,他立刻松开了手,低垂着头死死地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掉了一袋金加隆。
阿不思好笑地注视着像打了霜的茄子似的哈利:“怎么了?”
“没、没什么。”
他嘟囔着说,脑子里反复回想着自己方才打算说出口的话,潜意识中,他知道那绝对是颠覆性的,能够改变他一生的话语。出于对自我的保护,他假装自己并没有意识到那代表着什么,努力地将它埋进记忆深处。
“那好吧。”阿不思并不勉强他,“我口渴了,回去喝点饮料好吗?”
他们返回礼堂,在那里遇见了弗雷德和安吉丽娜,弗雷德大声嘲笑了罗恩今晚的举动,哈利发现帕瓦蒂正在舞池中和布斯巴顿的一个男生跳舞。大部分的教授都离开了,把场地留给年轻人,他没有找到邓布利多教授那标志性的白胡子。赫敏和克鲁姆依旧有说有笑,在他们身边,他看见了秋和塞德里克。
奇怪,明明在两个月前,他说不定会为这场景感到发疯的。
临近十二点,古怪姐妹开始演奏她们今晚的最后一支曲子,留在礼堂中的人们都陶醉在歌声中,阿不思轻轻拽了拽他的手,两人偷偷溜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我不能凭空消失在大家面前。”阿不思微笑着,和他漫步在长廊上,白色的月光穿过拱形窗户照射在灰色的石墙上,投下两个黑色的剪影。
他们静静地等待最后一支曲子演奏完毕,在午夜的钟声里,他留给哈利一个定格在记忆中的笑容。
当天晚上,当哈利在床上辗转反侧时,他忽然想起,今晚的事态发展很像小时候隐约听过的,某个充满了幻想和罗曼蒂克的麻瓜童话故事——叫什么来着?
哦,《辛德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