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御花园被强 69乐园老婆被多少人上_借借你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钟晨整晚都没有睡好,背上的伤处隐隐作痛,辗转反侧,总是不如意。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过去,稍一动弹,又醒过来,心里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只觉得这一夜出奇的漫长。
待到天亮,她迫不及待地起床,整理停当,拎着包出门去上班。
走下楼梯,走出楼梯间,拐上马路,站在公共汽车站,一路上,她留意着四周,却并没有人出现。
办事处很难得,清早便是熙熙攘攘。派出所、城管队,还有社区主任,在会议室里三三两两地聚堆聊天。
钟晨走进去打招呼,泡茶递水。
只听得方书记忧虑地说:“今天早上我去那里看了一下,那些叫花子不知怎么弄的,又支起个棚子住回去了。”
所长在旁说:“是啊,我听兄弟们说,这些人昨晚凑在一起,好像商量着要干件大事。”
“唉呀,真闹出什么事来,可就不好收场了。”方书记频频摇头。
“待会儿得跟简总好好说一说。”户籍在旁插言。
茶叶罐空了,钟晨走到楼下去拿,在楼梯间遇上拾级而上的简明。
他戴着顶棒球帽,遮着伤处,抬眼看见她,笑着打招呼:“来得这么早?”
钟晨也笑一笑,忽然觉得他身上的衣服似曾相识。
简明见钟晨盯着他的衣服,忙解释道:“老顾的,这几天住他家,不敢回去,怕我妈疯掉。”
钟晨忙将眼神移开,看着别处。
简明犹在叹:“他的品味可太单调,不是黑就是灰。”
是的,总是这两种沉闷的颜色,钟晨当然知道。说话的样子,沉默的样子,都靠这两种颜色衬着,想到此,那个人,仿佛又站在了眼前。
简明倒没多言,侧身上了楼。
钟晨也依旧走下楼去。
等到她回到会议室,简明正在大声地与其他人争论:“扯什么谈,要我拿钱出来给那些人?有没有搞错?!那块地是我的,他们占着我的地方住了这么久,打伤了我,打伤了我的人,我没找他们要钱,就已经够不错了,现在倒过来还让我给他们钱?哪有这样的道理!”
方书记忙说:“唉,简总,跟那些人有什么道理说呢,花钱买个平安嘛。也不要很多,意思一下,然后我去做做工作。”
“不可能!”简明坚决地说:“这样的钱,如果我给了,其它合伙人也不会同意。”
“我们主要是收到一些消息,担心矛盾激化,会影响社会稳定。”所长接着劝说。
“他妈的,打都打了,拆都拆了,还能怎样?他们能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好了!我已经派了二十个工人在那里守着,再有进来的,来一个打一个!”简明激动起来,手一挥,险些掀翻了钟晨正端过来的茶。
钟晨轻叫一声,赶忙将茶放在桌上,手上仍是泼洒了一些开水,她扯过纸巾擦干,拿嘴吹了吹。
简明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没有烫到吧?”
“没事。”钟晨答。
简明接着把话题转到了钟晨身上:“你们看,昨天他们连小钟都打了,明明是和政府直接对抗嘛!”
方书记不知此事,很意外,追问钟晨如何。
钟晨支吾应付了几句,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没过多久,简明也跟了过来。“昨天打你的那个是谁?还记得长相吗?”他咬牙切齿地问。
“不记得了。”钟晨答。
“仔细回忆,想起来后就告诉我!不能白白被他们打,早晚讨回来。”简明叮嘱道。
“你不必这样吧!那些人也挺可怜的。”钟晨忍不住,说了一句。
简明不屑地说:“妇人之仁!那些人有手有脚,不干活,专门骗你们的同情心!”
“那是因为你没有同情心。”
“我有倒是有,用在自己身上还不够呢!你看,我情场失意,身受重伤,还得继续冲锋陷阵……”他把脸凑近钟晨:“干部,你有那工夫,先同情同情我吧?”
钟晨拿他无法,只得低头笑笑。
简明讨得了她的开心,满意地走出了办公室,走到门外,又回过头说:“晚上有时间的话,一起吃饭吧!我打你手机,你可别不接哦。”
手机?是啊,手机,还在另一个人那里。钟晨有些沮丧,她的耐心,在那个人的身上,不停地被拉抻着,拉抻着,时时都是极限。
到了下班时,终于,还是她忍不住,又将电话打了过去。
“我的手机……什么时候可以来拿?”她弱弱地问。
“哦……”那头,顾永平仿似刚刚想起,道:“我送来给你。”
“不用。我要下班了,我过来拿吧。”
他竟也不坚持,说:“好吧,到了楼下,打我电话。”
钟晨答好,挂了电话。今天的态度与昨晚差别很大,她有些失望。
转了两趟公共汽车,摇摇晃晃地横穿大半个城市,钟晨终于来到了顾氏的门口。公司已是人去楼空,连守门的保安都不见踪影。
站在大厅里,她照着他的交待,想打电话,突然醒悟到这是不可能的,她的手机,在他那里。
两个人,都是昏了头。
于是,她径直上楼,寻到他的办公室。
门虚掩着,里面透着灯光。
她轻轻地叩门,没有回应。
等了片刻,她打开了门,见顾永平斜倚在沙发上,好像是睡着了。
钟晨蹑手蹑脚走进去,看见他,面容似乎有些清减,但仍是轮廓清晰,眉头微皱着,仿佛在梦里,也担着心事。
钟晨不忍叫醒他,局促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拿眼四处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机,正放在办公桌前。于是,她走过去,想拿上手机,不如自动消失。
然而,桌上,除了她的手机,还有一份民事起诉书,赫然地摆着。
钟晨敌不过好奇心,探头过去细看。
起诉书上的原告,写着简繁的名字。被告,叫顾维深,并注明法定监护人是顾永平,诉讼请求极简单,要求解除两人的婚姻关系。事实与理由,在第一页上只一行字,写着,原被告于1997年相识并恋爱,1998年结婚,婚后不久……
原来简繁要离婚,钟晨觉得极惊讶,伸手过去,想翻到下一页,看个究竟。
身后,却突然有人冲上来,将那份起诉书扯了过去。
钟晨吓一跳,定睛一瞧,顾永平已从她旁边绕到书桌后,将起诉书放进了抽屉里。
“对不起。”钟晨有些羞惭。
顾永平没说什么,将书桌上的手机拿起,递到她手中。
钟晨接过手机,低声说:“谢谢!”
顾永平依旧没有答,只是点点头,两人视线交错,钟晨发现他的眼中,布满血丝。
“你出了多少钱?我还给你。”钟晨定定神,接着问。
“没出钱。”顾永平摇头,坐回到椅子上。
“不,我知道你出了钱,是多少?”钟晨固执地问,还掏出了钱包。
“没有出钱。”顾永平似乎不想再多言,他从旁边拿过一个文件夹,开始仔细地阅读。
这是逐客令,钟晨楞了两秒,方作结束语:“那……就谢谢你了。”
“嗯。”顾永平依旧专注在文件中,头也没抬。
钟晨转过身,握着手机,向门外走去。他如此冷淡傲慢,令钟晨只觉得羞愧和难堪。她紧握手机向电梯走去,一张脸,涨得通红。
电梯从一楼缓缓地升上来,钟晨一边等着,一边打开手机,收件箱中,那些短信仍在,一条条井然有序,叙述着一个荒谬的自以为是的美梦。
钟晨咬着嘴唇,狠狠地,一条一条,删除,确定,删除,确定。
电梯门在她面前打开,她走了进去,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顾永平跟着冲了进来。
电梯在顾永平身后合拢。顾永平高高地站在钟晨面前,低头,正看见她手机的屏幕。
他眼中有一秒钟的纷乱,但随即定下神来,对钟晨说:“简明在工地上,又出事了!”
钟晨的手机,也在此时响起来。方书记在混乱的背景声中,命令钟晨尽快赶到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