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部好痒你快摸摸 和老年人发生性的感受_凤歌
似乎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了那般,晋伦方带着一众人在城中策马来回,去围剿那些暗中支持着谢长安的人等,秋静庭吩咐着余下的军士们围住节度使府后,回到了重枫的身边。
她皱着眉心拉起重枫的手,在她吩咐别人的时候,重枫已经悄悄的包扎好了自己的伤口,就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像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呆呆的看着渐渐下沉的月亮。
这样的表情让秋静庭生出愧疚和心疼,当她拉起重枫的手时,看到血色又慢慢的浸染了白色的纱布,不禁有些颤抖起来。重枫察觉到了这种颤抖,将它当做是秋静庭对于血的不适,所以她拉开了笑容,带着安慰的语气说道:“没事的,只是小伤。”
“那也是伤口……而我,曾说过要保护你”秋静庭叹息着,看着重枫的伤口,语言中满是自责“我还是,太弱小了……没有这虚妄的身份,没有母亲的庇护的我……太弱小了。”
重枫没有安慰她,其实这何尝又不是重枫的心声呢?在奋力的对抗冲过来的谢长安的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会那样死去。在尸山血海中成长的她甚至已经闻到了那熟悉的,属于死亡的腐烂气息,那瞬间,她无比的害怕,怕着自己被分成两半,双腿颤颤的就想着像以前对抗不可战胜的敌人那样,撒腿逃走。可是她到底坚持下来了,活了下来,却也为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感到惶恐不安。
实在太弱小了啊……这样弱小的话,又有什么力量去保护那些自己想要去保护的东西呢?重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白色的纱布上放着的是秋静庭的手,两个人没有看着彼此,却安静的坐在台阶上,周围忙碌的人来来往往,却因为秋静庭的身份关系,偶尔有注视,也很快的移开,就仿佛和他们隔成了两个世界。
“你又救了我……”秋静庭突然说道,苦笑着摇了摇头“我都不知道要拿什么来报答你才好了。”
“那你要不要答应我一个要求?”重枫安静的听着秋静庭的话,笑着问道。
“那么,你想要什么呢?”秋静庭注视着重枫,温和的问。
“我要去见一见谢长安”重枫沉默了片刻,说道,随后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就我一个人。”
“你一个人?”秋静庭重复了一下重枫的话,她的目光打量着重枫,看着她抿着嘴唇,却又异常坚决的样子。回忆起此前谢长安与她的种种来,她那安静无波的心中也起了些许的波澜,但她忍住了对对方的探究,只是说道“我对谢长安叛乱的理由也很好奇的。”
“……我有些话想单独问他”重枫轻轻的拧了下眉头,她并不如何吃惊,毕竟对所有人来说,重枫和谢长安之间本该是没有交集的,突然说要单独一个人去见,反而容易让人误会,所以她犹豫了半响,还是带着解释的意思说道“有些事情,没有个答案,我是不会罢休的。”
说道这里,她就住了嘴,倔强的看着秋静庭。秋静庭有些伤脑筋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无奈的回道:“好吧……不过,若是他想对你不利的话,你就赶紧跑出来。”
重枫听到了秋静庭的回答,呵呵的笑了两声,拉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放心,他块头那么大,跑不过我的。”
于是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军士们早已将节度使府团团围住,但是昨日和今日的颠倒待遇,让他们还有些惶恐和不安,就算是围住了节度使府,他们的眼神依然是带着畏惧和游移的。也正是因为这样,秋静庭并没有要求这些军士冲进节度使府中,若真的和谢长安正面对上,恐怕这些本就心生畏惧的军士根本不是谢长安的一合之将。
军士们眼神复杂的看着重枫站在了节度使府前,她的陌刀已经碎裂了,此刻挂在腰上的,是富有西域特色的弯刀。这不是她惯用的刀型,但在秋静庭的面前,她还是显露出一副自信的样子,不让秋静庭察觉到她心中潜伏的不安。
轻松就翻入了围墙,屋中的人似乎都已经放弃了抵抗一般,并没有组织人手去防御或者放风。四周传来低低的抽泣声,没有人来关注这个突然的闯入者。重枫看了眼四周,跟着记忆往里走去。
根据晋伦方的推测,重枫走向了这座大屋的书房,身为节度使的偏将,晋伦方深知自己那位前上司的习惯,只是在对重枫说完行踪以后,他还是吞吞吐吐的请求道:“若是可能的话,请尽可能的劝降他吧。”重枫只是回了他一个微笑,再没有说什么。
书房门口立着一个面带疲惫之色的青年,重枫曾在族宴的时候见过他,这是谢长安的儿子。他的面容很像谢长安,只是与之相比起来,少了份凌厉,多了份宽厚,就像一个普通的邻家兄长那样。只是当他看到重枫时,他的眼中闪过了仇恨以及觉悟。他缓缓的拔出腰间的剑,对着重枫,说道:“我以为来见父亲的,会是殿下。”
“让你失望了。”重枫回道,她不是很在意那个青年,若谢长安真的是她的仇人,她也不介意亲手送这个青年下黄泉。
“我不会让你见到父亲的!”青年暴吼着,就要提剑冲过来。
“让她进来吧。”谢长安的声音突然从屋内传来。青年踌躇着,却最终让开了道路。重枫笑了笑,从他身边走过,看着青年努力的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然后推开了房门。
谢长安坐在书桌旁,他的身边放着一壶酒,酒壶旁是一个小小的锦盒,锦盒里有一双青玉的镯子。他没有换衣服,还是那身战袍,抬起头看着重枫,重枫却突然觉得他老了许多的样子。
“我知道你会来。”谢长安说道,他喃喃的,将视线从那双玉镯移到那壶酒“我知道,你迟早会来。”
重枫看着谢长安的样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她预感到自己已经离答案很近,所以她不可遏制的激动,激动得身体都有些发抖:“易府是你屠的?”
“是的。”这一次,谢长安没有再打一些哈哈,只是安静的回答。
“为什么?”
“这是先帝与星见共同的要求。”
重枫看到了谢长安嘴角那抹嘲讽的微笑,那笑容直击到她心中的深处,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重枫咬了咬牙,问道。
“易家从开国起就掌握着全国大部分的兵力,对于秋氏皇族而言,这是个越来越巨大的威胁,更何况当时的大帅是百战不殆的大英雄,当时的皇上却是一个病弱缠身的青年。而星见需要避免这种可能,而你的出生则让这种可能性变得更大”谢长安打量着重枫,慢慢的说道“从你出生起,星见就在关注你。身为七杀,却是个喜好舞文弄墨的家伙,没有被杀心侵染的七杀怎么叫做七杀?所以星见设了这么一个局,好让你在杀戮中成长,最后成为真正的七杀。”
他看着重枫沉默的样子,不禁哈哈的笑了起来:“可笑么?追寻了十年的仇敌,一个是你在辅佐的人的后裔,而另一个,就是你自己。”
“……我不信……”重枫颤抖着唇,低低的说道。她知道星见对自己一直都是另眼相看,甚至在一些时候,会为她提供帮助。她没有什么善恶的分辨,大家都是为了利益而动,但一想到今生那样疼惜着自己的父亲是因自己而亡,她就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那样,自责无力。至于秋静庭……她痛苦的咬住了下唇,她爱着那个女人,为她隐忍,为她出生入死,愿意将性命交托到她的手上,可她又曾多想要将仇敌的全家屠戮个干干净净,这才能让她一直被仇恨之火所啃噬的内心得到些许的缓解。为了摆脱这种自责痛苦,她恶狠狠的望着谢长安“那么你呢?谢家没有好处又怎么会背叛父亲!”她的声音高亢尖锐,只是一味的想要去寻找一个攻击对象。
“谢家?你别忘记了,当时皇上还未去,谢家不过是一个后戚罢了。”谢长安用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重枫,甚至是带上了些同情“真是可悲的家伙,你就算抓着所有在这场盛宴分到好处的人,也改变不了你是害了全家的罪人的现实……”
他的话音未落,寒光闪闪,重枫已经拔刀撩向了谢长安。谢长安并没有躲开,他任由着重枫的刀光滑过,在自己的胸膛上留下一道极深的伤痕。重枫也没有料到自己一击即中,愣愣的停了手,看着血从他的伤口流出,只是那血中带着隐隐的腥臭味道,显然是中了极强的毒。
“这一次,我谢家,就……就不再欠你的了……”谢长安哈哈的笑了两声,又喷出了一口血来,他不再理会重枫,只是专注的看着盒中的玉镯,慢慢的伏倒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