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太大了师弟 求你不要再吸奶奶了_毒哥很悲催
时轶不想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是琴琴泄露的消息。
但事实太过明显。凤凰蛊的事,要不是龙潇问,他都没怎么关注这个技能。毕竟他家宠物们很乖很省心,还自发雇佣了员工替他养殖蛊虫。
关于亲亲,时轶当初与他联络上,得知他穿越的比他早时,时轶就担心过。
琴琴会不会已经淡化了他们在游戏里构建的情谊?
这并不好说。
往好处想,像路叶一样,人生地不熟的老乡遇老乡,可能还会互相帮衬一把;但往坏处引,可以用来当理由的原因就多上许多了,像在这边呆久了更偏向修真界的人、又或是曾被人坑骗过,连老乡都不敢相信。
他们这群穿越者,与外出漂泊的打工者有着极其相似的特质,而漂泊者,被“老乡”借着名义坑骗上当的,可不在少数,甚至还能算得上是奋斗的第一堂课。
时轶摩挲了一下绛玉,情绪低落了不少。
如果琴琴真的融入了修真界,那他们在游戏里当亲友的五年,自然比不上在这里几十年甚至过百年的相处记忆。
可时轶自己重伤的真相还没摸清,他的记忆依旧停留在触电穿越的那一晚......离与亲友们一起聊天打本的日子也才几个月,连半年都没有。
他就算能理解琴琴,但心里还是难受。
最关键的是,他还不敢问。
时轶心里难受的不行,整个人就蹲坐在地上,面上无精打采,眼神空落落的。
端木灵在他着急拿绛玉时就在观察他,瞧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想了想,从窗户缝里递了张纸条出去,又手指委屈,敲了敲桌子。
“怎么,路叶那边出问题了?”
时轶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恹恹地回他:“虚惊一场,已经没事了。”
话以说出口,时轶就忍不住想说出心里最在意的事。
“如果你的好朋友跟你几十年没见面,他又做你的对手透露了你的情况——”时轶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说到底,琴琴也只是说了凤凰蛊......吧?
端木灵眨眼,双手在身前并握:“你能确定他是恶意的么?”
时轶更犹豫了。
凤凰蛊这东西,除了战斗复活之外根本没别的用,而且万物总是越珍贵越稀有,这种在修真界看来能起死回生的东西,存量必然不大;相比之下,真要谋财害命,他包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五行石附魔五彩石应该更值钱......
但万一对面是想搞垄断生产呢?跟炉鼎一个样!
时轶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整个脑子也像是要炸开一样。
端木灵看他的表情,心里有了数,便不等他整理好思绪,说:“那个朋友在小时心里应该很重要吧?虽然几十年没见过面,小时还是会因为他的举动而难过......你不如找他问清楚?”
时轶怂怂的捂起脸:“......我不敢。”
“那有什么不敢。”端木灵笑了起来,“最差也不过多了一个对手,时间可还长着呢!”
时轶叹了口气。
可那是他现实里的朋友啊!是他在这个世界里,能证明他不是飘零无助、证明他过去的生活不是一场空梦的朋友啊!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端木灵挑眉,站起身,“慕剑主可得好好开导他。我公务繁忙,就不陪了。”
时轶扭头。
藏书阁门口,某个浑身低气压的人站在门槛外面,把门堵了个严实,影子还被日光拉了老长,整一个看门神。
时轶心力交瘁的扭头。
叫这个醋坛子来,真的不是让他更烦恼么......
端木灵甩完锅就走了,留下时轶和慕秋闲面对而坐,一个蔫哒哒的坐不直身体,一个硬邦邦的弯不下腰。
两个人对坐了有十分钟,互不开口低头沉默,搞得时轶觉得这不是他和琴琴的友情危机,是他和对面幼儿园小朋友的感情冷战。
“你什么时候来的?”时轶随口找了个话题,希望气氛能不这么沉默。
但慕秋闲并没有接他的话茬,搞得时轶有点尴尬。
可当时轶抬起头时,他才发现,慕秋闲的双眼紧闭,嘴唇绷成一条线,额上有大滴的汗珠滑落而下,眉心灵台处更是闪烁不停,势头比当日小花园的争斗还要猛烈!
时轶被他吓得背上出了一层汗。
“喂!你怎么回事?!慕秋闲?子休??”
听到他的呼喊,慕秋闲的腮帮子微微咬紧,眼皮挣扎着想要睁开,但却无济于事。
时轶胆战心惊的看着他眉心闪烁不停地阵纹,那些纹路以环为个,又层层相扣,将所有阵法接连起来;而慕秋闲的灵气则沿着阵纹急速前进,那灵气每循环推进一寸,便又几方术纹脱离阵环响应起光,又随之黯淡融回阵法。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时轶快被他急死了,“你这脑袋上的阵法到底是什么东西!!上次小花园都闪过了,有没有办法能拆掉它??”
慕秋闲紧咬的唇齿微微张开,嘴唇也微微颤抖,像是花费了他极大的力气;时轶忙得探头过去,想要听他说话。
“别难过......灵台......阵法......清心......”
时轶耳朵都快凑到慕秋闲脸上了,也才勉强听了几个词。
别难过他懂,安慰自己的;灵台阵法清心??是说他眉心的阵法是用来清心安神的??
不是他说,谁家清心是这么个清法???都快比得上酷刑了好吧!!!
时轶有点急有点气又有点无语。
但要不把慕秋闲稳定下来,他还真担心这阵法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左右想了想,回忆一下小花园那天慕秋闲是怎么安定下来的,时轶皱着眉,单膝跪地,双手试探的抱住慕秋闲。
“这样?”
时轶抬头,慕秋闲的症状似乎好了点,最起码腮帮子没那么紧了。
难不成重病还得下猛药?
时轶啧了一声。
反正小巷子里亲都亲过了,羞耻也羞耻过了,关系更是被人盖章官配,亲个嘴也没什么违规的吧?
他盯了一会儿慕秋闲,认命的把唇印在了对方的上面。
慕秋闲克制不住的颤抖停了。
时轶睁眼看看,某人还是眉头皱成一团,眼睛也睁不开。
那就......法式深吻?
这东西细想之下还有点小害羞。
时轶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扔到一旁,专心致志的感受唇上的触感。
反正下午的时候大家都亲过了,这回就当做课后复习,是吧?
往日里,他的舌头碰到自己的嘴唇,感受也没什么奇特的;但当他的舌尖探出口,谨慎又好奇的刷上对方的唇瓣,那感觉又不一样了。
感觉就是像小说里一样,麻麻地,小触电,时轶想。
那些说跟亲自己胳膊弯一样的都是骗子,触感一样,但没有酥酥的感觉。
直到感受到明显的不可忽视的注视,时轶才后知后觉的睁眼,跟默默注视他的慕秋闲对上了眼睛。
时轶的舌头下意识动了一下。
然后,对面那双亮亮的眼睛软了一分。
哗啦——
一阵大风吹过,把城主府院里那颗灵木吹的哗哗作响。
时轶默默的收回舌头,蔫哒哒的腰也不由自主的挺直坐正。
他低着头,咳了两声:“你那个阵法......算了,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