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玄策x呆萌守约play 书童软糯受_世人都道神仙好
城主府一片张灯结彩,热闹景象知道的是在纳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城主夫人归天,又娶二妻,只是那老妪妇人奴仆,都一幅悠哉模样做着自己分内之事,好似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一般。
方青孤与赤霄,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这城主府的。
城主府极为庞大,虽说不能与宫城相媲美,却也是十分奢华的景象,须弥曲化作尘埃,悄无声息的便进了城主府,居高临下,俯瞰下去,只见城中奴仆极少,空荡宛如一座空城,偶尔一两个奴仆经过,也是一脸阴沉,毫无喜意。
墨家寨一幅奔丧模样,这城主府亦是毫无喜气,这怪异景象倒是让方青孤略显惊奇。
身形一闪,二人便出了须弥曲,赤霄皱了皱鼻子,脸上闪过嫌恶。
方青孤感觉到异样,疑惑的望着赤霄:“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么?”
“这城中死气颇重。”赤霄嫌恶的不行,凤鸟称为不死鸟,对死亡之气敏感非常,能让赤霄眼中露出嫌弃表情,可见此地死气多重。
“这墨云自己来找城主求嫁,这城主还答应了,这件事本身就不正常。”方青孤蹙着眉头,若有所思:“我所知道的墨云,虽有偏执,却是难得的不愿向命运低头的女子,这江寂涵纳妾皆死,唯留一病妻,墨云知晓,便绝不会来主动求死。”
赤霄一愣:“你对这墨云似很了解。”
方青孤点点头:“这般想法在此间并不常见,仔细推敲便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不就是女性意识的觉醒,不愿受束缚,偏要自己走出一条全新道路来,这里看的少,以前可看的很多。
赤霄看了看方青孤笃定的脸,脸色更差了。
“这梵氏大娘也不知如今这万噬体修炼如何,就听闻这些女子而言,便有数百之数,更妄论那些没记录再案的异体了。”方青孤无所觉的继续看着这偌大的城主府,面露担忧。
赤霄伸手拍拍方青孤的发顶;“吞噬再多,无灵力供给晋升万渊体,一切也是徒劳。”
“你我如今修行被压制,我更是与普通人无二样,若对上怕是困难不小。”
“还未碰上,不必过早下结论。”
“既然二位来了,何不进来坐坐罢。”
忽然,一声娇喝传来,虽说是邀请之言,却好似带着命令一般,冷冰冰的传到二人的耳中,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天澜之上,一素衣女子妩媚站着,一双眸中,娇媚惹人怜爱,病弱西子般的惹人怜,只是那小巧的嘴中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浑身胆寒。
“不知哪里来的两只野耗子,也敢来我城主府撒野。”
梵霖心中有些急躁,极力的维持体内的元力,如此浮空确实艰难了些,只是对面二人,其中一个身上气势之盛,只看的她心头颤颤,一股不祥只在脑海盘旋,江寂涵那个呆货,听到危险,又躲入他那地宫,死活不愿出来,活该这么久,连个女人都不曾抓来。
“梵氏大娘。”赤霄虽是疑问,然而口气却是十分肯定:“万噬体。”
梵霖脸色一变,己身之密辛被对方一言道破,顿时咬牙切齿,极为愤怒起来,猛然从手中抽出一根骨笛来,放到嘴边,‘呜呜咽咽’的吹响起来。
起初方青孤还未有何反应,不过片刻,便感觉体内灵力震荡,似要破体而出,血腥气涌上喉头,又被他硬生生的压了下去,额际渗出冷汗,一手抓住赤霄袍袖,稳住身形。
赤霄一手拦住方青孤的腰,一手一招,须弥曲飞射而来。
那梵霖是笛,须弥曲亦是笛,这梵霖之笛虽是骨笛却是一下品法器,而须弥曲哪怕是被充作代步工具,也是一上品宝器。
赤霄随意放在嘴边吹出一个破击之音,那骨笛便仿佛承受不住一般,碎裂开来。
梵霖脸色一白,吐出一口血雾来。
心头巨镇,可这城主府中大阵已下,决不能让这两个人入城,伸手擦干嘴边残血,刚刚那病若西子模样此刻消失不见,只见她稳住身形,面容冷凝,目露寒芒,好一副厉害模样。
转身便从腰际抽出一把软剑,软剑轻荡,如水流波。
赤霄眼中厉芒一闪,望向梵霖。
蓦然觉得背脊一凉,梵霖只觉危机大盛。
“在我面前用剑,找死。”赤霄撒开须弥曲,祭出鸣霜,黑色长剑脱手而出,发出一阵愉悦的音鸣。
已经生出器灵的本命宝剑,与那随意缠在腰间的法器,孰强孰弱,一目了然,梵霖只觉不好,顿时警铃大作,心道不好,便转身往城主府内奔逃而去,此刻她已顾不得这城中阵了,如今只愿能快快逃脱便好。
梵霖想法甚好,奈何赤霄却不是那慈善之人,他本是追杀这梵霖而来,自然不会就此放过,须弥曲将方青孤一把吸入其中,赤霄脚下生风,速度极快,一下子变瞬移到了那梵霖之前,看着梵霖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冷静的一剑劈下。
“噗——”殷红血迹如同散花,自空中滴下。
只见一道巨大伤口自梵霖右肩劈下,直至腰腹。
赤霄眉头一蹙,他那一剑乃是一杀招,径直从这梵氏女头顶劈下,就梵氏女修为绝不可能躲开,就好似在那一瞬间,一道神秘力量将这梵氏女拉扯了一下,避开要害一般。
眸中火一闪,不欲多想其他,反手便再是一剑下去。
又一道血痕自腰腹,劈向了左肩。
两记杀招皆被躲过,若第一剑还是巧合的话,那这第二剑,就绝不是巧合,这周围必定有修为比他高出两个大境界的强者存在,否则,绝不会如此不知不觉。
速战速决!
心中冷凝一闪,赤霄也不再多思其他,手一翻转,再次出现一把黑色长剑,若方青孤看见,便会发现,此长剑一直是他使用的那柄黑色长剑。
只见这柄黑色长剑身形一动,自动融入鸣霜之中,只见那柄原本灰扑扑的鸣霜剑,顿时华光绽放,通体血红,一只红纹凤鸟缠绕剑身之上,华丽非常,若说之前那鸣霜剑气势全无的话,此刻的鸣霜剑便是气势逼人。
那梵霖已然陷入混沌状态,勉励站稳,便再无其他动作,表情发痴,全无之前神采。
手中鸣霜嗡鸣不休,显然已经极度兴奋,找到主人多年,一直沉睡丹田之中,如今终于又要恢复曾经血杀,去尝一尝鲜血味道了么,慢慢喜悦之意传达给赤霄,赤霄心头一软,只想今日定要满足鸣霜所愿。
凤火燃起,鸣霜做刃,明明是天下最炙热的凤火,却燃在那拥有孤冷名讳的长剑之上。
冲天剑意爆体而出,山岳之势的剑势似要将梵霖压垮,揉碎,赤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多少年了,他已经多少年未曾像个人一般的战斗过了,如今鸣霜在手,竟然不觉丝毫生疏,眼中冷霜,宛如要将那簇火苗冻住,盯住梵霖。
手中剑,轻轻一刺。
这是快到极致的一剑,剑中道意万千,那道神秘力量再也无法将梵霖扯开,应该说,是无法触碰到梵霖,因为梵霖被笼罩在这一片剑意之下,好似与人间隔离。
剑,直破心脏。
只看见梵霖胸口那一点殷红,随着剑身拔出,‘噗——’的一声喷出,而那梵霖,却再也没有丝毫生气,从空中坠下,城主府中一片慌乱声起,被杀死的梵霖尸体就这样躺在城主府大宅门前,无一人敢触碰。
赤霄冷哼一声,如暮鼓晨钟。
只听得暗处一声闷哼,赤霄心中挂念方青孤,不欲逗留,转身投入须弥曲,须弥曲化为尘埃,就这般凭空消失了。
江寂涵看见自己妻子尸体之时,只觉不敢置信,早上还与他说着话,相互厌恶的女子竟然就这般死去了,抬手挥去奴仆,看着面前石台之上平躺着的梵霖,平生第一次,伸手抚摸了她的脸,依旧那般娇美,宛如睡着一般。
除却身上那两道刀痕,这尸体,美的让他忘却呼吸。
脸上荡起一抹奇异的笑来:“你总说我不碰你,你总说想要生下子嗣,继承你那异体,我又如何不知,你觊觎我之异体许久,不过是惧怕我这力量反噬罢了。”
“如今,我不仅要碰你,还会宠你,你早该知道,我喜欢的,便是你现在的样子。”
江寂涵从地宫最上端的一处红匣子里拿出一卷布,正红色布料上面绣着凤凰飞天,用这布料轻轻将梵霖尸体包裹住,弯腰抱起,亲手将她送入地宫最顶端上面的一具空棺之内。
转身走到隔壁,很快也换了一身正红色的龙在于天的长袍,眼中闪着迷醉,弯腰亲吻了一下梵霖的嘴:“今日,才是我俩真正的成亲之日,今后,你便是我的妻。”
而远在京都的梵夫人正在念佛,突然手中珠串断裂,胸口剧痛,吐出一口鲜血来。
她脸色猛然一变,再也顾不得形象,起身便把那龙头蛇身的神像一扭,佛龛后面露出一个巨大的洞门来,抬脚走了进去,半晌后,看见静静坐在洞窟之内的那个男子。
鼻子一算,泪水滴落。
“老祖宗,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