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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萝卜h全文阅读 我被哥哥们吸奶_我要送你红色玫瑰

余棠一向是个说话很内敛的人,所以她这句话的意思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最近虽然天气很冷了,但还没有到供暖的时间,开空调的话湿气太重,对感冒的人来说不太合适。

而且段汀栖半夜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烧,她想就近照看一下。

但看到段汀栖忽然撩眼凝视的表情后,余棠又耿直地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不要过分解……”

又来了,又是这句话。段汀栖阖起眼压下一口气,脚下忽然就毫不客气地扫了余棠一下。

这腿它有自己的意愿。

而且这一下不是随便踹踹的那种扫,而是较真儿了的。余棠顿时震撼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人在她面前第二次正儿八经的“动手动脚”,是没忍住想殴打她——第一次是想殴打江鲤,还手下留情了。

但大概是感冒了,浑身都软绵绵的,脚下也没个重心。所以段汀栖这一下气势虽然很足,但收回来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余棠顿时伸手揽住她,低头笑:“瞧你,脾气真大,揍完我,还得我捞你。”

段汀栖:“……”更气了。

吸了两下鼻子后,段汀栖二话不说地把余棠推到墙上,自己拢了个大毯子进屋了。余棠很无辜地长在墙上偏头说:“别锁门,我晚上隔一会儿去看看你。”

咔哒的锁门声随之响起。

“……”好的吧。

余棠靠在墙上笑了一会儿,想了想什么后,收拾好衣服去洗澡了。只要她愿意,这种锁也困不住她。

大概是心里惦念着这件事,余棠晚上也没睡太熟,手机里订的闹钟没有用上。她在两点左右的时候自己醒了过来,然后轻声轻脚地摸进了段汀栖的卧室。

这其实还是她第一次进来,之前没有理由也不怎么方便——这次其实也没得到同意,算是做贼就是了。

主卧比次卧大一点,但也有限,不大的空间都充斥着余棠熟悉的澳梅香,好闻又柔和,窗户是靠北,这会儿有淡淡的月光流进来。

段汀栖把自己卷在一窝蚕丝被里,看起来熟得很熟,无知无觉。余棠静悄悄在床边蹲下,伸出去探她额头温度的手却忍不住在空中顿了顿。

段汀栖是个五官很立体的人,眼窝尤其深,应该是遗传了段老爷子。段老爷子不仅眼窝深,双眼皮儿也比段汀栖还要好看。余棠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一直在这两个人脸上找相同。

现在想起来还有点蠢,但隔代遗传不是没有道理的——其实她现在想到这么多,无非就是这会儿静静看着的时候……觉着段汀栖长得有点好看。

有一张安静睡着时很温柔的脸。

没有耽搁太久,余棠收回视线,手背落到段汀栖额头上挨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烧,只是鼻子也还没通气,这会儿微微张着嘴,用嘴呼吸——

余棠第二次把目光收回来,又从被子里掏出她的手,试了试温度,不凉,还有点暖和,看来还睡得可以。把段汀栖的手小心放回去,又往上拉了拉被沿儿后,余棠起身,悄然退了出去。

但她转身的时候,忽然在夜色中扫到床头另一边的柜子上好像放着一盆花,小小的一盆,并不大,但看轮廓很精致。

余棠又悄无声息地走近,近距离端详了一会儿——是一盆玻璃海棠。

这个人,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在卧室悄悄养了一盆海棠花。

夜色静谧温柔,又站在床边静静偏头看了段汀栖一会儿后,余棠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抚了抚,然后了无痕迹地退出了屋子——她还特意从外面给翘了一次的门上了反锁,堪称“溜门儿撬锁”的大师级工艺典范。

所以饶是段汀栖长了八个心眼儿,也没想到余棠能把三百六十行熟悉到这个份儿上。她第二天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起来检查了一下门——竟然还反锁的好好的。

小段总凝视了那个门锁两秒,又返回到根本没有锁,还微微开了小半扇的窗户边——窗户还是这个窗户,开这么多还是开了这么多,跟她昨晚标记的刻度线完美契合,窗台放着的玻璃鱼缸也没有挪动过的痕迹。

所以在她没默认一起睡后,余棠就真的一晚没关心她了。

面无表情地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后,段汀栖返回了一个镂空木架前,从上面取下了卡好的摄像机。

还拍什么拍,根本都没进来看过她,完全感受不到重视。

生气值像股票的红线一路飙升,最终在洗漱收拾好后达到了巅峰——也可能是感冒让内心戏变得更多。总之段汀栖从卧室出来后,装作没有看到余棠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径直就走出门了。

人生前三十年都被捧着长大的小段总一时受不了这“委屈”,也愤而“离家出走”了,竟然在行为上步了苏永焱那个二逼的后尘。

“……”余棠一脸意外,但还没等她缕清个大概,林姨就打来了电话,含蓄地询问了两句她今天忙不忙,这会儿又在哪里的话。余棠这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言不发就出走的小段总……可能也没走太远,而是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回“娘家”了。

自从她们在一起……或者说领了证之后,余棠都很“敬业”,每次回段老爷子那里,都是和段汀栖一起的。再加上段汀栖平时比较忙,所以不存在她能回去而余棠没时间的情况,今天这一出,别说林姨……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懂。

两个人因为信息交流上的不对等,导致小段总单方面生了场驴唇不对马嘴的气。

但开车过去的路上,余棠其实就已经想明白了,她没什么盲区,所以又气又笑,而站在段汀栖的角度……如果是真被喜欢的人这样对待,那确实是有点委屈。无所谓矫情不矫情,女孩子都有这个权利——哪怕三十岁了,这种可爱的女人也应该被捧在手心。

余棠想着想着,脸上无意识浮起笑,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特意绕弯,拐到平时常去的甜品店买了段汀栖爱吃的红丝绒蛋糕,两个。

她下车的时候,江鲤刚好打了个电话过来,听起来声音很心累,余棠关上车门问:“怎么了,人没找着?”

“那臭小子是三更半夜走的,谁大晚上的不睡觉,还看着路上走过了谁谁谁啊。”江鲤不耐烦地啧了声:“而且方圆两公里的片区我都搜罗过了,连个影子都没摸着。这就说明他是铁了心的不想被找着,所以还故意避着监控走了一段。”  

“那你找我干什么?我又没养狗。”余棠看了眼面前快到的别墅,走慢了一些。

江鲤在那边独自沧桑:“我不是找你,就是你知道吧,查监控这种事,超过这一片就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私自搞是可以,但可能到时候会比较麻烦,所以我想看看那个……你家领导方不方便搭个手,有没有什么正规的门道啊?”

“……”余棠看了眼手里的蛋糕,心想领导还没哄好呢。

不过她抬头往面前的客厅里看了一眼后,说:“不方便,有门道也用不上私查,先报警吧。这事儿既然不是单纯的离家出走,就牵扯了别的事情和人,他肯定有落脚地,指不定还能趁机从根源上把这个‘圈钱窝’给端了,要不然他有手有脚,你找回来一次还会跑两次的。”

江鲤那边长长嘶了一声,觉着道理倒也是这么个道理,想想后叹了口气后挂了,“那行吧,有事儿我再找你。”

余棠没来得及拒绝,手指转了一圈儿后,也勉强没把她拉黑,装起手机,挑开了客厅的大门帘子。

与此同时,段汀栖也掐掉了手中的秒表,若无其事地把手机装了起来,心想还算过来的快。只是她这会儿又窝在了沙发上,身上裹着条小毛毯,这回是黑白斑点法兰绒的,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余棠歪头看了一会儿后,还觉着有点萌。

段汀栖显然在等她说话,但余棠一张口就是:“这是谁家的大暖汪?”说着还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一把。

段汀栖:“……”

姓余的不想活了。

“好了好了。”余棠捏住她伸出来的小爪子,送回了拢着的毯子里,笑了声:“冷就揣着吧,我喂你。”

段汀栖:“……”你怎么这么会说话。

红丝绒的蛋糕被送到了嘴边,余棠好脾气地端详着段汀栖轻声笑:“瞧你,吃腻了我做的饭就直接说,在家我也给你买蛋糕。还要偷偷跑回爷爷这儿来,打车不要钱吗?”

“……”

余棠胡说八道三两句,就轻巧地“无中生有”了一种不存在的情况出来,既圆了段总似有若无的小傲娇,又好声好气地表达了哄人的姿态。

段汀栖瞧了她两眼后,见好就收,就着余棠的手吃了蛋糕。虽然她明白这种宠哄跟真正的喜欢不是一种东西,但人心幽微,喜欢是再复杂不过的情感,余棠但凡能对她有那么一点,已经不错了。

而且林西陵说得没有问题,这种事情既不能强迫也不能按头,但可以慢慢期待,余棠至少现在还在她身边,她也是离余棠最近的人。

吃完一个小蛋糕后,段汀栖含糊地问:“苏永焱离家出走了?”

“嗯,昨天半夜的事情,从章老大爷院子回去后,苏阿姨把苏永焱那堆书烧了。”余棠心中清楚,段汀栖能问出这句话,就说明苏家还没找她。那么于情于理,段汀栖起码现在根本沾不上这事儿。

所以这个话题没再继续了,余棠不知道又说了两句什么,成功让段汀栖笑着挑了她一眼,又恢复了那个表面高冷龟毛的形象。

在二楼偷偷看了半天的林姨终于眉开眼笑,觉着这根本就没什么大事儿,而且在她眼里,段汀栖这孩子从小就不爱跟长辈撒娇,做事有板有眼。现在却会跟余棠闹小脾气了,说明是心里有她;而余棠也会立马就过来,三两下就把人哄好了,说明平时也疼段汀栖。

在林姨看来,这俩儿人已经完全OK了,甚至已经可以拾掇拾掇准备要孩子了!

“她爷爷呀……”林姨探头探脑地转头,刚想高兴地敲开段老爷子的门说道说道,没想到一转头……不知道何时从屋里出来的老头儿本身就在一盆吊兰的遮掩下偷偷往楼下看。

林姨猝不及防地转过身后,段老爷子若无其事地抱着柯基,站直问:“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你自己不会看嘛……”林姨也不戳穿他,笑呵呵地跨上篮子去卖菜了,两个孩子看样子这回都休假了,说不准能多待两天,让人开心。

而看段汀栖一天下来的样子,也确实没有回去的打算,天已经很黑了,她还在招段老爷子心爱的柯基,把对方本来桃心儿状的尾巴剪了个乱七八糟。

余棠目光随意转开后又忽然转了回来,认真瞧了两眼后才发现,这不是乱七八糟,而是一个字母“Y"。

“……”所以这人怎么这么记仇,自己是“大暖汪”,就也要把余棠报复成“短腿基”。

段老爷子一辈子德高望重惯了,表情管理相当好,平时从来不轻易显露声色,这还是第一次臭着脸撩开了段汀栖的手,从她怀里把自己心爱的“狗宝”抱走了。

段汀栖也不以为意,安静了半会儿后,又拆了包牛肉粒,趁段老爷子不注意,继续悄悄把小短腿往身边招:“安……来,过来,乖。”

可能是安琪拉这个名字太过羞耻,被她含糊略过了,并不愿意喊出口。

过了几分钟后,安琪拉的尾巴上被段汀栖小心眼儿地补了个“T”,彻底凑齐了“余棠”,还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故意放她在真余棠眼前跑了几圈。真余棠盖着脸笑了半会儿后,摸着安琪拉的小尾巴,偏头小声说:“看在你感冒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了。”

段汀栖靠在沙发背上挑挑眉,一副“你计较啊,我看看”的样子。

把这一幕收到眼底的林姨非常开心,问道:“不早了,晚上就歇下来了是吧?”

段汀栖把“余棠”又抱回怀里,低头摸着她的脑袋,随便嗯了声。真余棠却抬了抬头,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要在这边留宿的情况,之前还没有过……等等,林姨为什么笑得那么高兴。

“好,好,那我明天就把早饭做迟点儿,你们多睡一会儿。”林姨眉飞色舞地说完,立马就起身上楼了。

可是……等一下,为什么需要多睡一会儿?

余棠缓慢地偏头看了段汀栖两眼,段汀栖却头也没抬地糊声说:“看什么,我感冒还没好呢,昨天晚上不是说了要陪我睡,还是今晚单独给你开间客房?”

余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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