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撩男配 第章在水里干精灵女皇_温柔以待
听着小鱼儿的要求郭先生有些无奈地劝着他,“孩子,那味较为重,你现在不适合吃。”
“你给我买吧!你给我买吧!”小孩子痴缠着郭先生。
“孩子,你现在真的不能吃,我们换一样好吗?”郭先生虽然疼孩子,但是有自己的坚持,耐心地哄着小孩儿。
“我要面茶,面茶,殷记的。”小孩儿已然是泪流满面了。
这一哭把郭先生吓到了,连忙问,“为什么要殷记的面茶呢?”
“我走的时候……爸爸、爸爸要带我吃面茶的……我没和他去……他生气了……他一定生我的气了……爸爸、爸爸,我没有爸爸了……爸爸……姐夫我爸爸没了……”
小孩儿哭的撕心裂肺,一句悲伤的话儿,被他断断续续的说完。最后,抱着郭先生哭的只是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郭先生是看着孩子长大的,是抱在手里,含在嘴里,放在心上疼的孩子。抱他的次数,都比抱自己亲生儿子大林还要多,这就是亲儿子啊!
现在听到孩子说这样一番话,哭的这般伤心,心疼的不行,连忙把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并说:“乖,姐夫会带你去吃面茶的。”
“爸爸那么疼小鱼儿,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爸爸走了,还有姐夫。”
“姐夫以后就是你的爸爸。”
“姐夫会比爸爸更疼你的。”
“小鱼儿,不要哭了,姐夫疼你。”
“爸爸疼你……”
在王父三七那一天,郭先生陪着小鱼儿留到了最后。郭先生拿出两碗殷记的面茶,小鱼儿坐在了王父墓碑的对面,一碗放在墓前,一碗端在手中。
但是,小鱼儿不知道该怎么吃,和爸爸去吃面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郭先生看到小孩儿端着碗之后,就蹲下拿着碗告诉小鱼儿:“喝面茶是不需要勺子、筷子的,沿着碗沿,转圈喝,然后……”
你一口,我一口,就这样爷俩分“喝”了这一碗早已变凉面茶。
面茶喝完,郭先生就带着小鱼儿,再次给王老先生磕了一个头。随便就带着小鱼儿,下山了,刚出陵门,老远就看,坡下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在等待。
郭先生不用细看就知道,那是自己的夫人和自己的大儿子,然后颠一颠背上的二儿子走下了山……
时间能慢慢缓解伤痛,但是却不能将它抚平。
虽然在周围的人的陪伴下,小鱼儿又可以笑、可以闹了。但是郭先生仍旧感觉,小孩还是没有以前活泛了。
郭先生私下里叮嘱过孔三哥,李师兄、岳师哥,这几个年纪稍长的哥哥们,让他们多多注意下小孩儿。即使这样,郭先生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总是想把小孩儿放在自己眼皮底下,这样才会安心一些。
当哥哥门练功的时候,小孩儿会自觉地不再缠着哥哥玩,像以前一样就在郭先生的房间里找“乐子”。以前是画画,但是现在是写作业了,小孩儿现在已经上学了,也要“练功”了。
郭先生如果在家的话,就会在房间里磨活儿,两人共享一张桌子,爷俩你写你的,我写我的互不干扰,倒也是很和谐。
一如往常一样,爷俩在房间里各自磨着自己的活儿。突然小门的布帘被拉开了,进来了一位“靓仔”。穿着皮大衣,牛仔裤,反光的皮鞋,架着墨镜,言未出,笑已起。乐呵呵的对着郭先生说“兄弟,我来了。”
郭先生低着头未见其人,就已笑着答道:“师哥来了啊!”
看见来人小鱼儿也很高兴,糯糯喊了一声:“谦儿哥好。”
来人听见之后高兴的拍拍了小孩儿的头喊了一句:“兄弟干什么呢?”
没错,这两个差了二十多岁的人,确实是以兄弟相称的忘年之友。来人正是郭先生在相声台上的“夫人”,于谦,于先生。
说起这两个差了二十多岁的忘年之交,两个人成兄弟的过程也是十分有趣。
两人都是吃货,但,又有别于其他寻常的吃货。大部分好美食之人,最多在食材、烹饪上面下功夫,这两人在食材的源头就下功夫了。就像,当时两人第一次“看对眼”的一道菜——白切鸡。
03年,郭先生和于先生参加相声大赛,两人表演了自己磨的活儿《你好,北京》。虽未拿得头筹,但是却获得了特别奖。
郭先生很高兴,那应该是郭先生第一次,得到了所谓“正统”的承认。这个奖对于当时无师、无门、无派的郭先生来说是最大的慰藉。刚巧小鱼儿被姐姐接来了北京,就一起参加了郭于二人的庆功宴。
当是郭先生为了感谢,于先生陪他这个无名、无派的小人物参赛,就主动请了这一顿。于先生也是个细心的人,知道郭先生囊中羞涩,因而,在郭先生请他点菜的时候,他只点了几道家常菜。
菜已上齐,两位先生举杯痛饮,正好,在于先生面前放着一道白切鸡,先生顺势就夹起一块,刚入口于先生就感觉味不对。
也不是说这菜是坏的,只是在老饕心中,这味儿不正。因而只是囫囵地吃了一块,于先生就将“残骸”放在了桌子上了。刚放下,于先生就听见桌上的小孩儿,对郭夫人说:“姐姐我吃过一块了,肉老,不好吃,我不想再吃了。”
小鱼儿小小年纪,嘴却被也是老饕的王爸爸,养精贵了。这菜刚入嘴,就已经知道味儿了,因为家教才忍住吃完了一块。现下,实在是不想再吃了。
慧姐闻言,就自己尝了一块,奇怪的说:“不老啊,我尝着挺好的啊!你介孩子嘴那么叼,到长身体的时候可怎么好呀!”慧姐用手指轻点这小孩儿的头,颇为无奈地说。小孩挠挠头呵呵笑了起来。
看见小孩儿这样,在场的大人都笑了。
郭先生对于先生说:“于先生让您见笑了,这是我夫人的内弟,我的泰山大人过不惑之年才得了这个孩子,难免娇惯了些,见谅见谅。”
于先生笑着摆了摆手,只是对小孩儿话颇为惊奇。他这个三十多岁的老饕,能吃出味不对这能理解,但这个小娃娃怎么吃出来的?
刚巧孩子就坐在了于先生的对面,于先生就问小鱼儿:“孩子,这肉怎么老的?”
小孩儿见有人问他,也不怯,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回答:“这鸡的皮不脆、没有较劲、肉有些柴……”说着说着,小孩的话痨本质就露出来了。
于先生听完之后很兴奋:“对,这鸡出锅的时候,一定是没有好好地过过冰水,才导致皮不脆,这鸡也选的不好,还有……”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聊起来,郭先生及夫人看着有些哭笑不得。郭先生心中不禁感慨于先生也是个“天真”之人,这赤子之心实为难得。
后来,两人还真研究了这道菜,从什么开头?两人也是奇葩,决定从养鸡开始。于是于先生家里又多了一群鸡……
这件事也只说两人是志趣相投,亏得另一件美事,才使两人成了“兄弟”的。
于先生有一心爱之人,但与爱人年龄相差近一轮。这既怕误人家姑娘,又舍不得离开姑娘,于先生很是苦恼,不知该怎么办。思及此事,不免长吁短叹。正好郭先生在院外提点徒弟,小鱼儿在屋内,看见于先生这般模样,就十分关心询问于先生;“谦儿大爷,你怎么了?为什么叹气啊!”
按理说于先生不该将这种事儿与小鱼儿说,但是看见小孩儿关切的模样,就鬼使神差地和小孩说了。
“我喜欢一个姐姐,想和她携手终身,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您就和她说啊!”
“但是大爷有些害怕。”
“嗯…是怕姐姐的爸爸吗?”
“额…也算吧!”
“不要怕,你观拿着礼物去,姐夫就是这样的。”
听到小孩这样说,于先生一顿。转念才想起,郭先生两口子当时,也是很不容易才在一起的。当初横在两人之间的困难,也不比现在的自己少。但是郭先生在明知困难之后,也愿意努力克服,又想到自己连见爱人的家人都生怯,思及此确实有些汗颜。
于先生走到小孩面前弯下腰双手放在小孩的肩上,与小鱼儿平视,直视小孩的双眼,仿佛寻求力量一般向小孩确定。
“这样真的可以吗?”
“嗯,姐夫当时就是拿着礼物去我家的。”
“真的?”
“真的。”
怕于先生不相信,小孩儿狠狠地点了头。
其实于先生如此重复的询问,只是想说服自己,给予自己一些信心。见小鱼儿如此坚定的“支持”自己,于先生心中颇为触动。
最后于先生拍拍小孩儿的双肩,小孩儿也觉得好玩,反拍了拍于先生的肩膀,像是加油打气一般。于先生看着小孩儿如此,很是爱怜的将小孩抱起和小孩玩起了举高高的游戏。
爷俩的欢快的笑声从小屋中溢出,让在院中的训斥犯错徒弟的郭先生,听后后,严肃的脸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这件“小事”在小孩儿心中,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但让小孩儿印象深刻的事儿,是另一件事儿。
有一天晚上,谦儿大爷满身酒气的赶到小院,直奔小孩儿那屋,把在被窝里的小孩儿抱起,狠狠地亲了小孩儿几口,嘴里还喊着差了辈的“兄弟”。迷迷糊糊地,不知到底说什么。
这一顿神奇的操作,把几个哥哥惊得都愣住了。
这还不算完,还要拉着小孩,要对着祖师爷东方朔的牌位叩拜,说要结为异姓兄弟。小孩儿还没睡醒,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被于先生抱在怀里,又被缓过神的师兄们,拉住胳膊,两方人就这样拉扯着。
郭先生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热闹”的一幕。然后,被如此孩子气的谦儿大爷逗得笑的脸都通红。
那晚郭先生留了客,照顾了于先生一夜。虽然有些劳累,但是第二天郭先生说自己腮帮子疼,估计精神上也是得了很多乐趣……
等于先生清醒之后,郭先生委婉地和他提了这件事。于先生别的事没有记清,单单巧的是,结拜这件事,可是记得清清的。
至此从小鱼儿的身上算起,这一大家的辈分就乱的更厉害了。
现在想起,仿佛事情好像还发生在昨天,于先生回神,将小孩儿出椅子上抱起。
“兄弟,哥哥我养的白羽鸡正好一年了,今天去哥哥家,让你嫂子给我们做白切鸡吃。”
“好啊!谦儿哥。”
“师哥,吃鸡带上我一起啊!”郭先生在旁插了一句。
“去去,这是当初我和兄弟我们两个养的,不带你。”说着于先生就把小孩儿抱走了,看着风风火火的于先生,郭先生不禁失笑。
“师哥早点把孩子送回来,小鱼儿明天要回天津了。”郭先生从屋内的小窗,对着快要出门的于先生说道。
“我有分寸,走了走了。”于先生头也不回的说道。
那天小孩儿过的很开心,吃到了嫂子做的白切鸡,看到了谦儿哥养的蛐蛐园,还见到了好多动物……
临走时,谦儿哥给他挑了一个品相极好的蛐蛐,用笼子装好,送给小孩儿,嫂子还给小鱼儿带来很多吃的。
到小院的时候,小孩儿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含着笑。
郭先生小心地接过孩子,与于先生说道:“师哥谢谢你,小鱼儿已经很久没那么开心了。”
“客气啥?这是我兄弟啊!”
慧姐和于先生打完招呼之后,就将孩子抱回了自己屋里了。独留着两位先生在门外说话。
于先生从车里拿出,谦儿嫂给孩子们准备的东西,都交到了郭先生的手里,最后交代一句。
“这里面有两只白切鸡,我给王慧和孩子们的,可没有你的份。”
“好的,师兄您慢走。”
望着于先生远去的车,郭先生看着手里的东西会心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