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圣水在脸上 姐弟之间做过很多次了_洛亚史诗(Rhoa Epic)
眼前的骑士将头枕在大剑上,正如上次路易来时一般。
似乎是察觉到了路易的靠近,他艰难地将头抬起。
“原来是神官大人,今天您还带了一个……外面的女孩?这可真是奇怪。”
骑士将视线久久停留在伊吉菈身上,他的双目虽然失明,但似乎有一股奇异的力量让他能够了解周围的情况。
“有两个无礼之徒在追杀我,我需要你击退他们。”
尽量表现地像个身处高位的神官,路易硬着头皮说道。
“击退?”骑士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合理的词语,“神官大人,对您不敬的人,我能将他们献祭给女神吗?”骑士抬起手,向着路易身后指去,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休与波二人早已追了上来。
“哦?这里还有其他活人?”站在后方的黑暗魔术师波有些惊讶。
“前代王的骑士?这么多年了,现在恐怕连动都动不了了吧,”休说道,“就算拿去献祭也没有多少价值,即使站在这里都能闻到那盔甲里传出的腐朽气息。”
“不要轻敌!”魔术师波眼见路易抱着伊吉菈躲到了骑士身后,如果不是对这个老骑士的实力有所信任,他凭什么躲在骑士的身后,而不是继续逃跑?
这座亚辛城,曾经是属于黑暗之王的城市,而它们对于那个时代黑暗女神信徒的平均战斗力还没有任何认知,贸然敌对伴随着极大的风险。
一边想着,波已经开始将黑暗魔力凝聚成结晶盾牌,足足有三面透明的黑晶盾被他挡在身前,每一面黑晶盾都能阻挡休的影子武士长枪数次突刺。
“就算手臂重伤,鄙人也不会输给一具腐烂的尸体。”
休没有再废话,虽然他和波都属于同一位魔女麾下,但是他和别扭的魔术师从来都相处不好。
……
老骑士与休之间大约四米的距离,而魔术师波与休之间的距离约三米。
这场战斗到底经历了几秒,一秒,还是两秒?路易不知道,老骑士的动作令他对时间的感觉完全错乱。
他只看到老骑士抬起了头,休便倒飞出去,而没等休落地,波的三面黑晶盾便已粉碎。
老骑士的剑无比快,无比流畅,从头到尾他只挥出了一道横斩,一道在他飞速冲刺下贯穿了七米长空间的斩击。
“咦?”老骑士看着眼前的波,稍显惊讶,而波的表情却只能用惊骇来形容。
路易同样无比惊骇,他曾听守门者说守护秘宝的骑士很强,也许能帮自己抵挡一会儿二人的攻势,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逆转的碾压。
这一剑,先拦腰斩断了休的长刀,然后毫无滞碍地撞向他的身体,大剑并不锋利,但这炮弹一样的冲击力却立刻将休掀飞,随即再连破三面黑晶盾,终于被止住了前冲的势头。
如果说有什么令老骑士稍显惊讶的,就是黑晶盾的强度,他原本是想连同魔术师一同斩了的。
波被近身后全身寒毛倒竖,立刻全身模糊化作一道黑雾消失了。
而休则挣扎地坐起来,胸口的大出血并不是来源于切割伤,而是那震撼到五脏六腑乃至全身的巨力冲击,脊椎碎成粉末,血管炸裂,在这横断的伤口附近一切构成身体的成分全都化作微粒混在一起。
他只是靠着双手艰难支撑,胸口以下已经没有知觉。
就连呼吸,也只剩下一口。
老骑士毫不犹豫地砍下了他的头。
……
“神官大人……因为我的轻敌,导致一名敌人逃跑了,请您责罚我。”
老骑士就地跪了下来,将大剑平放在地上。
“你……你表现得很好……”路易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他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安逸中。
老骑士的注意力似乎放在远处休的尸体上。
“我允许你献祭他。”路易说道。
似乎是害怕路易因为放跑魔术师而责罚他,在路易表示不介意后,老骑士才放心地去捡休的尸体。即使他再强,因为诅咒的缘故接近灯枯友尽的肉体在这高强度的战斗后仍需要恢复,而给女神的祭品就是最佳的恢复药。
路易与伊吉菈神色复杂地看着老骑士在一旁的女神像边献祭了休的尸体,长刀使休死后,他就不必再担心他认识的人在学院里遭遇不测……而这个新来的黑暗魔术师——他十分谨慎,除了广域冲击波与黑晶盾之外他没有泄露出其他招数,且时刻将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处在敌对的位置上可谓是最糟糕的对手。不过好在他对自己并没有强烈的杀意,不像是会主动出击的类型。
献祭之后老骑士将一个破损的石雕交给了路易。
“这是?”路易疑惑地看着破损的石雕,在莫瑞那,他曾经意外得到了一个木雕,那看上去与眼前这个别无二致。
“这是那个魔术师用来逃跑的道具,”老骑士似有感慨,“在女神的赠礼中也算是相当高级的物品,随身携带的女神雕像……”
路易望着手中破损的石雕,他已然明白,对于黑暗女神的信徒来说,做一些能令女神愉悦的事情似乎会收到赠礼,这么说来那个木雕也是对于打败来自圣堂的天使的赠礼。
这个赠礼之所以是高级物品,是因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通过它来献祭,不需要消耗祭品的力量在地面上重铸一个女神雕像。在黑暗女神会被两大宗教追杀的当下,暴露很多时候是因为藏匿的女神雕像被发现,而这个便携雕像的存在,能将暴露的风险最大程度地削减,而且它还带来一个额外的功能,那就是在任何时候都可以通过它传送到附近的女神雕像。
就像在这场战斗中,处于无比危险境地的波毫不犹豫地利用手中的石雕逃生,原理上与利用女神雕像在各地之间传送相同。只不过,传送过后,普通的女神雕像会留在原地,而便携的雕像不仅会留在原地,还会破损,是一次性的道具。
手中的石雕逐渐裂开,随后迅速风化,归入尘土。
路易望着另一只手中的女神木雕,如果有一天他深陷险境,这个木雕兴许能救他一命。
……
危机解除,老骑士再次睡去。
“怎么了?”路易察觉到导师的异样。
“除了能驱使这里的骑士,你还有什么能力?”伊吉菈抬起头看着他。
“这大概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路易蹲了下来。
“我说,路易,如果我……”
像是某种求助的信号,路易静静等着伊吉菈开口,但是她没有。
“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吧。”
路易以为伊吉菈说的是回雷芙娜的传送阵,但是她却转身向着王城的上方走去。
她要去守门者那里!
“等等。”路易拦住了她,“那里还有一个魔女,现在去就是送死。”
“我必须去。”伊吉菈推开路易,“我是在这里变成这幅样子的,而在刚才,那个小女孩出现的一瞬间,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和我是一样的。”
“你是雷芙娜的魔术师,而她是魔女,来自黑暗女神会最高层的强者!”路易再次拦住她,“一瞬间我们的存在就会被抹去,就像那个老骑士消灭长刀使一样。”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回去,”伊吉菈也再次用手去推路易,然而这次却没能将他推开,她有些生气,抬起头就要责怪他强迫限制自己,却正对上了路易关切的眼神。
从那眼神中,她能感受到深藏的悲伤。
路易拽着她的手阻止她前进,她原本是想要挣脱的,却没能做到。
从手上传来的力度与温度,仿佛要赴死的不是她,而是路易自己。路易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她。
在闲聊中,罗德里克曾经向她提到过路易的过去,在罗尔歇的王庭内斗中死了很多人。虽然路易被王室誉为英雄,伊吉菈却从未听他亲口说过一点关于那场争斗的事情。
多少伙伴曾在他的面前死去?伊吉菈不禁有些动容……他一定感受过许多次无力的绝望,想要代替别人去死,如此就不会因自己的无力而在过后懊悔、彷徨。拯救他人免于死亡对他来说亦是一种拯救。
但是伊吉菈仍无法退让。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才杀死了一个打手,另一个打手也跑了,看上去他们都是那个‘魔女’的部下吧,恐怕这次上去见她是凶多吉少。若是曾经的我,想必早已退缩,想要溜回去了。路易,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次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也许是跟你一起冒险多了,也生出了一份冒险者的心……”
说着她笑了起来:“哼哼,我在说些什么,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了。但是我必须去那里!在变成这幅模样之后,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刻曾安睡过,睡眠中总会如期而至的噩梦摧残着我的意志,如果不解开这个诅咒,我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一个怪物。我提取螺旋草的药液维持自己的生命,却不能让我被摧毁的心智复原,就连魔力也变得越来越弱。如今我只能靠以前留下来的魔导书防身,但每一次使用那些魔术都提醒我曾经的我有多强而现在的我……是多么弱小!我再不能允许诅咒继续腐蚀自己,所以请你让开,我要去魔女那里寻找解开诅咒的方法。”
扔下了愣在原地的路易,伊吉菈独自向王城上方走去。
……
“没想到会是你。”
守门者的声音显得有些惊讶。
在广场的喧闹平息后,在它面前就只剩下魔女一人。
“是我,那又怎样?”
“你变了,我不想……为你打开这扇门。”
“但是你没有选择。”魔女平静地指出,“为魔女打开大门是王的命令,你不会违抗。”
“就算打开这道门也没有意义,留存的祭品已不够开启深渊。”
“那就用人类的生命来填满,人界在不久前爆发了一次战争,在战场上我已经获取了很多祭品——鲜活的。”
她的手上出现了一团漆黑的粘稠物质,其中隐隐有白光泄露出来,赫然就是被他们称作祭品之力的存在。
“王不会承认你用人类生命熔炼出的邪恶祭品,那会污染盛放祭品之力的沙漏。”
“这是现今唯一能开启深渊的方法!”魔女有些愤怒,“你一直在这城内,不知道外界的情况,泰坦已经几乎绝迹,你让我到哪里去找一个泰坦来献祭?醒醒吧,现在已经不是用泰坦人柱来源源不断获取祭品之力的时候了!”
守门者沉默了。
在智慧之王的时代,除非身犯重罪,不然用人类来活祭的行为是被严厉禁止的。献祭人类得到的祭品之力与其他物种有所不同,而智慧之王也一直有所怀疑,这也是他前往深渊的原因之一。另一方面,泰坦尚未绝迹,只要捕捉到一个泰坦,就能获取庞大的祭品之力,与人类不是一个等级。
然而若真如眼前的魔女所说,无法制造泰坦人柱再获取祭品之力,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开启深渊了。
“我以魔女的身份命令你,将通往献祭大殿的大门打开!”
……
魔女走在通往献祭大殿的道路上,两旁则立着许多被变异的螺旋草包裹着的泰坦巨人。
不少泰坦人柱皮肤的裂痕中仍有金光漏出,这是仍有祭品之力残存的象征。即使经过了千年之久,他们的祭品之力还没有被抽干,可以说他们的肉体,仍然“活着”。
魔女所在的这个献祭大殿是真实存在于门后的,而之前没经过承认的伊吉菈则直接被守门者扔进了底层。这两处的关系就像燃烧塔的控制室与熔炉一般,透过献祭大殿能够改变底部世界的形貌。
眼前巨大的黑暗女神雕像手中抱着金色的沙漏,不对,准确地说那只是上半部装着金色砂粒的沙漏,穿过献祭大殿大门到女神像面前的数百米,其间所有的泰坦人柱都通过螺旋草的吸收为这个沙漏提供祭品之力。
现在沙漏中保存的祭品之力只剩下不足十分之一,当祭品之力足够冲破中间的瓶颈落入沙漏下方时,就可以通过消耗祭品之力的方式进入深渊。伟大的智慧之王建造了这座城市就是为了维护这个深渊的入口,而在开启一次之后这个巨大的装置就被“废弃”了,再没有人能打开它。
“毕竟抓到了这么多泰坦,不是吗?”魔女向后望去,仿佛整个大殿中沉眠的泰坦都无声地向她投来视线,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人类的祭品之力在她手中凝聚,随后化作一道浊流向着女神雕像涌去。
她的这道祭品之力到底灌注了多少时间?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为了获取这些祭品之力,她吸收了罗尔歇与阿尔特兰的战争中死去的几乎所有人残存的生命能量。
无尽的祭品之力被女神雕像所吸收,随后炼化,在沙漏中金色祭品之力的上空出现了些许雾气,随即凝成了一滴黑色的液体,落入金色的海洋中。
只有……一滴?
魔女跪了下来,娇嫩的脸上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金色的海洋变得浑浊,逐渐转黑,随后整个沙漏中的祭品之力都变成了纯黑色,不安分地在表面翻起浑浊的浪花。
然而她已经看不到了。
“汇聚了这么多人的生命,却只有一滴?”她用双手捂着崩溃的脸,“就算我把全世界的人都献祭了,恐怕也不能再开启一次深渊了。”
这微小的一滴祭品之力,瞬间摧毁她积累了千年的执念。
“已经……无论怎样都好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了。”
……
当伊吉菈赶到门前的广场时,魔女已经回到了这里。
见到魔女呆滞的神色,伊吉菈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那个刚出现时眼神中带着决意的魔女已经不见了,现在的她仿佛只剩下一具空壳。
“喂,那边的魔女!”她叫住了想要离开的魔女,后者则无精打采地面向她。
“……你有什么事吗?”
“是你!”守门者叫了起来,“以前强行闯门的就是你对吧!”
“我……我很抱歉,但那是因为我被人追杀。”
“你还活着,运气不错,但也已经遭到了报应。”守门者看着伊吉菈幼小的身躯,随后向一旁的魔女解释道,“她之前强行破门,被我扔到下面的世界去了。”
“原来如此,所以才变成了这半吊子魔女的模样。”魔女冷笑着。
半吊子魔女?这是在说自己吗?伊吉菈想到。
“你回来这里干什么?他们那两个还没把你们杀掉吗?”
“休已经死了,波也逃走了。”
“真是没用的家伙,亏我曾经想过把他们培养成下一任王的候补来着,不过现在也都无所谓了。”
望着生无可恋的魔女,伊吉菈直接发问。
“你知道我要怎样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原来?你是说成人的身体吗?”魔女看着眼前这具和自己相似的幼体,“如果我们有黑暗之王在,你说的都只是个小问题。但是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有下一个黑暗之王了,所以除非我们伟大的王想起可怜的还在地上挣扎的我们,不然你到死都只能保持这个样子了。”
“怎么会!”伊吉菈退后了两步,“你们说的那个黑暗之王,用什么方法能联系到他?”
“也许他已经死在深渊里了,不过就算还活着,也没有任何方法能联系到他。”
徒劳,一切都只是徒劳。如果说注定会得到准确而绝望的答案,人们大多不会选择揭开真相的幕布,无知而浑浑噩噩地活着亦是一种幸福。
然而总有人不断地寻找真相,像伊吉菈这样,如果她不曾遇到任何一个魔女,恐怕也就一直待在实验室里,期待着诅咒时限到来,自然地恢复原样。然而她遇到了一个真正的魔女,并得知了诅咒没有任何方法解除的噩耗。
无法去质疑,她能够明白,眼前的魔女,此时怀抱着比她更深的绝望。
魔女摇了摇头,伊吉菈的双腿立刻被广场下伸出的阴影之手抓住。
“至少让我来结束你的痛苦吧,如果你也被那些噩梦折磨过的话,我们应该能互相理解。长痛不如短痛,把你杀死之后,我也会自尽的,我们魔女……自今天起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
望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魔女,伊吉菈没有办法吐出一句话。
……
魔女的噩梦中寄宿着邪恶的渴望,杀戮、焚烧、生吞活剥甚至更多无法用言语和常识描述的恐惧。在智慧之王离开之前她们被托付了重要的使命,然而在那之后女神却用无休止的噩梦来折磨她们。
这个王国所有的黑暗之花都被交付给她们,深渊关闭之后,新生的信徒需要的黑暗之种就只能由她们的花来产生。在王国最兴盛的时候,伟大的智慧之王似乎早已预见了衰败的降临,在他离开之后王国果然分崩离析。她们带着使命离开,发展新的信徒,现在黑暗女神会成员,几乎都是围绕着一个个魔女形成了无数互不往来的小团体。
如若智慧之王不能平安归来,她们便要收集祭品,重新开启深渊,届时在深渊中取得王花的信徒将会成为新的黑暗之王。
她认识很多魔女,到如今却只剩下她一个,没有人能在这恒久的噩梦折磨中存活下来,她亲手杀死过因精神失常而暴走的魔女同伴,埋葬过自杀的魔女同伴……没人能分担她们的孤独,她们凭借黑暗之花活了千年,比大部分半神活得还久,所爱的人与爱自己的人不断死去,感情冰封,肉体腐烂……唯有一丝信念尚存的魔女,才能顽强地在这无尽的折磨中活下来。
然而这唯一美好的梦,也在今天化为泡影。
如果被永恒的噩梦折磨,那不如去死。有一瞬间伊吉菈的脑海中也浮现出这个想法。
已经没有希望了吗?
她回想起自己的童年。
从记事起她就一直沉迷于各种魔导书,在家乡的阁楼上还不会自己穿衣服的时候她就开始钻研魔术了。要记住那么多魔术结阵的构造实在是太麻烦了,就没有更基本,更深层的东西了吗?
这一切的好奇都促使她前往魔术师的圣地雷芙娜学院深造,在这里她完成了震惊学术界的三元素论,并开始着手将一切元素魔术都纳入三元素的基本框架中。
如果说她能从这渺小的人生中得出什么哲理的话,那她会说:“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而经由人之口所述的真理,几乎可以肯定是错误的。”
“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找到变回原样的方法!”
然而即使她想要活下去,魔女的攻击也已经出手,纯粹的黑暗魔力压缩成的子弹,与之相比杰拉尔德的子弹压缩度都只能说是棉花团了。
这颗子弹将击穿伊吉菈的身体,并继续飞行,一直击穿这座城市边缘的结界,消失在无尽的沙漠。
然而并没有发生。
子弹与落星剑的碰撞响彻整座古城,在千钧一发之际,路易从她身后冲出并挡下了这一击。
“陨铁吗?但是竟能挡下这一击,这把剑里一定还藏着什么东西……”魔女有些惊讶,为了阻挡这颗子弹,路易用宽大的剑身将其拦截,被击退了三米,脚踩的石砖全都隆起。
落星的剑身上留下了一个肉眼可见的洞。
“路易!”
阴影之手消失后,伊吉菈跑到了路易的身后。
“你没打算去送死吧?”路易将她一手抱起,她连忙趴到路易的背上。
“那是当然,我们要活下去!”
望着还活蹦乱跳的二人,魔女合上双眼。
“是我小看你了……”
这拖沓的战局对她来说,不,对任何一位魔女来说都是耻辱。黑暗之花以她们的身体为养分生长着,那是女神赐予信徒最大的力量源泉,只要有黑暗之花的力量她们便能够以一击之力摧毁一切。
已经多久没有动用这股力量了呢?与黑暗之花共鸣会消耗庞大的祭品之力、黑暗魔力或是生命本身,但事到如今她已经毫无顾忌。
下一刻她爆发出惊天的气势,以她为中心,整片广场的石砖向外抛出。
“快跑!”这是守门者给予路易的最后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