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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体育生一炎子涛小光 王爷腹部一紧一声闷哼_三生三世步生莲

那日刀光剑影,火焰滔天。

我未料到成筠如此决绝,竟学了商纣王的先例。

千年之前,周军人心所向,故而无不披靡。攻破朝歌,踏入帝都,迎接铁骑的是鹿台上丈高火焰,熊熊烈火滔天,将一册史书映得通红。

千百年来,国破的王室们鲜有那般惨烈的壮举,大抵是抱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侥幸苟且偷生。自然,这话是重了点,能复国成功的掐指一算,也不过眼前这一个鲜活的例子彼都而已。

匆匆赶到皇宫,只见千军万马环绕宫门,戒备森严的军士见我前来,连我身边的十四公主瞧都未瞧一眼,竟是自动让出一条路来,领头的将军恭敬不恭敬地告知消息:“主上在令仪宫。”

这是我第一次坐着飞奔的马车驰入皇宫,我想,也是最后一次。

我本是该带着梨响开溜,没必要冒着来了便出不去的风险亲自跑这一趟。

我无法阻止彼都,无法力挽狂澜,但我想,我曾身为这个国家的郡主,当我知晓它真的要覆灭之际,何能置之不顾,哪怕是螳臂当车,也要试上一试。

国葬有国葬的尊严,即使无法拯救,也要亲眼目睹。

湮岚为何执意要来,我忖度着,应是和我一班的心思。时至今日,她应是痛彻心扉。

当年我与她同乘马车入皇宫为彼都求情,抛下一位公主与女子的骄傲和矜持。今日历史场景重现,却是当日酿下的苦果。

说到底,也是我的错。

待我在马车上沉思了好半晌,终于想起一件导致我顺藤摸瓜到现在的□□。

“十花楼里,现下住的是什么人?”

湮岚明显僵硬,勉自放松好半晌,方才答道:“听说,是她的妹妹。”

这七个字音调颤颤抖抖,说的不清不楚,兼之马车去势又疾,我险些没听清楚。怔了一怔,方才回过神来,讷讷问道:“他,对她怎样?”

此时我毫不怀疑,曾被我救回云逸府上的姑娘,便是曾因我而死的漂亮姑娘的亲妹妹,住在我十花楼里的人。

“他不知从哪里寻到的,把人关在十花楼里。”

这个“关”字用得好,若是她自愿为彼都留下,那又是何等狗血的剧情。

只是,彼都有钱有权,怎么就觊觎上我的十花楼了呢?

依稀记得她倒是个自然洒脱的性情,不像是会把我屋子改造一番的人。倒是紫琏,这位和我纠缠不清说不出谁对谁错的姑娘是十四公主一般无二的风范。

如此说来,便是彼都旧情难忘,便移情于他人,倒霉的妹妹,自然是最佳人选。

我想,紫琏倒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核心人物。若非她,彼都依然是浪迹天涯的侠客,我便不会遭彼都憎恨惹来一遭麻烦事,梨响亦不会受我牵连无妄受了几月的受牢狱之灾,湮岚不可能有机会嫁给彼都便不会现下这般心如死灰。这个王朝,自然不会覆灭。

若是当初,我没有犯那个错误使她意外身亡,是不是,就能挽救许多?

世上哪有后悔药吃,紫琏的死,是一道跨不去的坎。

说起来,当日之事,我一直想要忘掉,却一直无法忘掉。只能假装自己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可是,紫琏,的的确确是因我而死。我怎能毫不介怀?

事情要自某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说起。

在绿柳莺啼的明媚春光里,小桥流水之上,美貌的姑娘笑语盈盈,美目顾盼神飞,对正津津有味地欣赏汉白玉上精美的凤凰雕纹的我,芳唇轻吐的正是她对彼都告白亦是天下痴情女子一定要对心上人说的那句话: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我那是只觉着紫琏是湮岚一般的大家闺秀,曾经亲耳听这位大家闺秀向彼都一个年轻男人倾吐情谊已很是惊异,有很是佩服她的勇气,还默默祝福他们来着,却不曾想过我也能有幸萌兽她的勇气。

当时我尚年轻,以为自己成了彼都的情敌,这是万万不可的事。朋友妻,不可戏。我好歹是彼都的半个朋友,他浪迹天涯多年,好不容易有个伴儿,怎能为我之故重回寂寞。

时至今日,我尚不清楚紫琏当初到底是发了什么疯,她是否只是跟我开个玩笑而已,而这一切,自翌日起,便再也没机会水落石出。

那日我思来想去,终于下定决心要跟紫琏说清楚。这说清楚,既不能伤了我与彼都的情谊,又不能伤了紫琏的颜面,更不能含含糊糊的。故而我耗费了整个上午来思量说辞,置了个贴子,邀紫琏喝下午茶。

所谓下午茶,定是要数碟只够拈两指头的小糕点

我是诚意十足,操办得格外费心,甚至摆了好几盆优雅脱俗的花衬衬氛围。

年幼无知,却酿下大错。

当时我自然不晓得有些花,可不是长得好看而已;有些糕点,可不仅是好吃而已。

紫琏来赴约时,瞧了一眼旁边摆的小花盆,怔了一下。又瞅见精致小碟里或圆圆滚滚或方方正正的糯子糕,再次晃一晃神。

我是时十分紧张,只能用些虚礼招呼。紫琏优雅应对,更衬得我不好意思,将将酝酿好情绪要搬出准备的妥妥当当的说辞,正逢不知何处的刺客从天而降,招招有毙命之势。

紫琏自然是当仁不让地迎了上去,我很感激她在第一时刻便冲到我身边,却并不料到,她会为我而死。

我曾亲眼见识过紫琏的武功,对付着几个小小的刺客,该是绰绰有余。

紫琏虽大方优雅,宛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却实实在在是个打架一顶仨的好手。

紫琏显然也是这么想,一把将我推到某角落,却被本刺向我的弯刀,狠狠扎进了胸口。

我记得鲜血慢慢淌了出来,那日她一袭洁白的罗裳,染上一道长长的红印。

而这一切,被几日遍寻不得紫琏这次终于发现心上人踪迹而匆匆赶来的彼都,目睹在眼里。

彼都出手很快,那几个刺客完全没有反手之力。

可彼都再快,也挽救不了紫琏渐渐消逝的生命。

我看到紫琏在彼都怀里渐渐停止了呼吸,看到彼都的黑袍子因染上血迹而变得潮湿,看到他从悲痛欲绝到面无表情,看到他用可怕的眼神扫一眼狼藉的地面,看到他一跃而上树梢,消失在院墙外。

我现今还记得朱瑾解释给我时小心翼翼的语气:“甘兰花,形似幽兰,以其味更为甜馨而得名。久嗅之,易使头脑发昏,反应迟缓为习武之人大忌。糥子糕粘重,须放有滑石粉使其滑而不腻。这滑石粉,是孕妇之大忌。”

紫琏,她是有了彼都的孩子么、

忆起紫琏当时怔住的神情,我忽然明白,紫琏她是知道朱瑾所说的这些。只是我与她攀谈许久扯些有的没的,她将一块块小小的糯子糕慢慢吃下去,甚至能优雅地向我客套称赞这糕做得好。她当时,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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