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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要我不敢了 在办公室用钢笔h_秦时明月之云起良辰

喜悦只是一瞬,旋即而来的却是一阵阵心绪烦乱。

太多事变得不一样了,从此刻起始,她不再只是她自己,在这个地方这个时空,有了让人决然不会割舍的血亲。仿佛看见未来的梦境在她脑海思来想去,那些不愿面对的可能,越发叫人瞻前顾后。

手中的医书看了半晌记不进任何,她搁置一边,拿出苍龙卷展开在案,心里困惑着梦境里那熟悉的轮廓和剑影……含光?宵练?辘轳?

而人的轮廓,颜路……扶苏?

还真有点像……

暗光忽的一闪,苍龙卷似感应她的疑问,隐现几字——

日中有立人之象?

想沉下心思索,思绪却七绕八弯还是缠绕在了别处。平日她有事没事都会拿出《苍龙》卷看一看,随时注意冷不丁来一句的箴言,没什么紧要事《苍龙》定不会出现半字。而这次,居然回应了她对梦境中事物的疑惑,那这个梦境显然不是一般虚无缥缈的梦而已,那真的会是她必经的一劫了。

积累了一整天的忧心忡忡,又是那种,无力拯救只能被动等待的压抑。

入夜才见张良回屋。他站在门前,看了一眼坐如枯木的徐子雨,微微怔了怔,旋即昳丽的凤目里荡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云儿,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与他流光四溢的目光一触,徐子雨莫名心跳漏了一拍,晃了晃神,道:“哦,是在想苍龙卷上的几个字……”

张良神色一变:“什么字?”

“嗯……”徐子雨心不在焉道,“日中有立人之象。子房,你可知有何深意?”

“日中有立人之象,是指一种天象,太阳表面出现黑色的斑点,出自《甘石星经》。”

徐子雨忽的想起:“黑子……太阳黑子。”

“黑子?云儿有何见解?”

“太阳中间会有黑斑,叫做黑子。每次太阳黑子活跃的时候,都会对地球的磁极产生影响。但是这个和苍龙有什么关系么?”徐子雨心里琢磨,又和那个梦境是什么关系呢?

张良似懂非懂,沉思有顷道:“关于这种天象,我也是一知半解,只知可能与三足金乌也有关联,待我好好查阅一番古籍。”

“嗯,我明日也去找月儿讨教讨教,天象这玄奥的学问她可深得月神、焱妃真传。”

“云儿,当下还有件紧迫的事。”张良皱了皱眉,郑重其事在徐子雨身边坐下,“李斯联系到农家放出消息,他会暗中放走荀师叔和伏念师兄,让我们接应。”

徐子雨十分诧异:“李斯他良心发现了?太过诡异,会不会是陷阱?”

“黑玉麒麟一直在秦宫探听各方消息,这次李斯恐怕是真心的可能性最大,他似乎是无意知道了不该他知道的东西。”

“所以他预感自己会被铲除?”

“的确可信度很高。”

“但也无法说百分之一百是真的,这深入虎穴不容半分差池的啊,否则……”徐子雨眼皮一跳,历史上赵高的确各种阴招手段将李斯逼入死地,只是谁能确认当下的李斯是已经有先见之明的李斯,早已领悟这点呢?“子房,你是已经决定了要去?”

张良点头:“没有理由拒绝这次就出师叔师兄的绝佳机会,而且如果这次并不是陷阱,李斯手上或许有非常重要的线索才会被赵高灭口,而这个根源……”

“苍龙七宿?”

“没错。”

徐子雨心中害怕,但又无法说出一个不字,荀子伏念因为他们身陷囹圄,此刻不救,便是不仁不义,谁又会坦然心安。

她微微犹豫,可她并不想置身事外,咬咬牙,还是想先不告诉他:“那我们一起去”

张良眉头皱起,语气责怪:“不,你留下来,此次我们要万分小心,万一有诈,那么下邳这里也很危险,你们都去端木姑娘医庄,严密结界,会更安全。最主要的是语琴和扶苏,云儿,你没担心过语琴知道胡亥行径之后萌发让扶苏对抗赵高的念头,夺回本该属于扶苏的皇位么。”

徐子雨反应过来:“是啊,如果语琴把一切告诉扶苏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不能轻易对语琴也使用易魂,她没有深厚内力做护,太过蚀人心魄。”

“所以你留下来,安心等我归来,不会太久。”

徐子雨点头,越发觉得力不从心。孩子的事也没有了心情提起,只觉这个孩子还是来的不合时宜,原本是她也应当承担的责任,又要他一人担了去。身临险境太多牵挂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只想等大家都安全回来,到时再让他知道也不迟。

“云儿,怎么又愁眉苦脸的?”张良忽而声音异常轻柔起来:“不许胡思乱想知道吗?早些睡把。”

他眉眼微扬,带着一丝调笑,拦过她,到床榻边,支着手臂别有深意地打量了徐子雨好一会儿。他一句话不说,直到徐子雨向他投去莫名其妙的嫌弃眼神,才静静一笑,突然俯下身,一片湿热扫过她的脸颊,一路游弋。

身上被他包裹越来越明显的重量让她一个激灵,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连忙用力一推,将他推向一侧。

“今天不行。”

她自己都觉突兀的举动,他却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浅笑,没有一丝觉得意外的神色:“哦?为什么不行。”

“很困,想睡了。”她转过身,盖实了被子。

他手环过来,手掌有意无意抚在腹部,热烘烘地。

“云儿,为何要故意瞒我。”

“瞒你?”

“忍着不说是为何?”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懂你什么意思。”她心律不由微微加快,他是已经知道了吧。

果然,他道:“不疑。”

他语调里含着细微的激动,克制在沉稳的呼吸里,他将她转过身,看着他眼睛。

“既然做了决定,与子同归,便不会再容许一分差池,我也有足够的信心一直在这里,护你们母子周全,相信我说过的话,一丝一毫也不许怀疑,听到了么?”

困顿着的东西在心里慢慢软化,她似被他此刻温柔却不容质疑的目光击中,愣在哪里,差点就要热泪盈眶,他却突然身子低了下去,耳朵贴在腹部上。她能感觉到他微扬的气场,明显还动用了内力在仔细听。

原本是满腹想与他分享初为人母的想法,见这滑稽的场景,她不由噗地笑出来:“现在还什么都没成型,能听见什么”

他微微一顿,抬头看她一眼,白皙的面颊上竟而微微浮现一丝绯色,烛光照到他的眼里映照出格外柔和的光芒:“让他听听父亲的教诲。”

异样的温柔语气生生的将人融化,他低头,煞有其事道:“别捣蛋,累到你娘亲,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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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无意,带落了遍地榆钱。檐下不断被风吹响的,是一串悬挂着的铃铛,叮咚,叮咚,叮咚,响声清脆又寂寥。

张良与流沙一行人离开后,其余人都转移到了医庄,一贯温柔娴静的语琴,还是越发阴郁起来,与徐子雨也不再无所不谈。徐子雨知道语琴内心的质疑,但无从解释,只求语琴对颜路有足够的信赖,早日解开心结。徐子雨知道她父皇会死,知道她皇兄会被陷害,知道一切,却没有施以援手,她或许一直在怀疑却又不敢确定,这所有的一切会不会就是徐子雨这位知心好友的一手策划,就像博浪沙那般。博浪沙并没有任何线索张良行为与徐子雨关联,但这次,并没有任何可能撇清徐子雨的责任。

这阵子唯一让人徐子雨高兴的事便是雪女宝宝终于出生,她陪伴左右看着刚出生的婴儿,被孩子尿身上,便便蹭手上,吐奶吐满身,但自己还是乐此不彼。看着可爱的小宝贝在她怀里将她的一缕发拽在手心,陶然自得乐呵呵地傻笑,感觉空气都是香甜的了,能让人忘却太多的烦恼。

而天明授意于张良每日又成了徐子雨的跟屁虫,徐子雨便常让他也帮着哄宝宝。刚开始他还兴致盎然欢喜的不得了,自从被突然袭击一次便便后,就一脸不情不愿,还大言不惭:“我还小,不急不急,带孩子这种事我觉得啊,嘿嘿,应该让二师公来练练手才对头。”

徐子雨抱着孩子,横扫天明一眼:“胆子不小,调侃你二师公,回头我和师兄说说,以后他家孩子换洗尿布的事非你们莫属了。”

天明委屈巴巴:“师娘一向对我最好了,我只是和您瞎说说,我哪有那胆。”

徐子雨笑笑,胃里突然一阵翻滚,赶紧把孩子给天明。

天明一愣,担心地看向她,她摆摆手,跑到一边,闷头一阵狂吐。

墙头那边脚步声,有人低声言语:“我们前去支援,张良先生……”

徐子雨呼吸一滞,不详的预感一闪而过,却又告诫自己不去乱想,深呼吸,立刻运了内力努力听清楚。

“……情况很危急,我们会尽全力救出张良先生,暂时别让其他人知道了,特别张夫人。”

清晰在耳边的这句话一下子撕开她当下的迷惑和冷静,在蓦然间烧得心发烫,喉咙都火辣地疼。眼前景物忽地被瞬间击碎,摇曳晃动。她扶住墙,强稳重心,想跟上去,被人一拦。

“不可,你这是救人还是让别人照顾你呢。”

她一顿,抬眼看向眼前面容莫名冷峻的扶苏,低头苦笑,是啊,只会添麻烦。

扶苏伸过手,手指搭上她的脉搏,舒了一口气,轻声道:“回去吧。”

心堵地难受,为什么又是这样?他让她等他,最后却又……徐子雨回想起博浪沙那一幕,心底一寒。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虽然她知道历史,常理来说张良必然不会有生命之危,可是其他可能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收拾了一下无主的心神,徐子雨抬起头看向扶苏,语气不由自主带了几分恳求:“先生,能帮我打听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吗?我怕连子路师兄都不会告诉我真相。”

他叹了叹:“好,只要你不再那么冲动,我会帮你打听委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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