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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慢点我疼 啊快舔受不了了_我只是难过不能陪你一起老

我的哥哥很凶而我脾气很好。

我深深的期盼有一天老天能给我机会让我将他踢翻在地狂踩他十八脚后再用最恶毒的话羞辱他二十四个小时。

七岁的时候我父母离异。开始我被判给妈妈,一年以后妈妈结婚,我又被送回了爸爸身边。后来爸爸也结婚了,再后来我的继母怀孕了。然后,我就被送到了叔叔家。

我的叔叔梁建晖是个极聪明的人,据说他年轻的时候最擅长的事就是结交狐朋狗友和吃喝玩乐。他与当时已经在城建局工作的我的爸爸并列我县两大教材,他是反面,我爸爸是正面。爷爷的高血压就是这么被他气出来的。

后来他不知从哪借钱弄来了几辆货车开始做起了运输生意,靠着吃喝玩乐时打下的人脉,生意越做越大,涉足各个领域,几年之后,俨然我县首富。

我爸爸结婚那年,他去了省城。据说仅仅高中毕业的他在省城成立了一个科技公司,手底下全是那个年代比较稀有的大学生甚至研究生。

我满月的那天,他开着一辆黑色小轿车回来,往我怀里塞了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佛,给了妈妈一万块做我的红包,惊动了我们那个小县城,从此,他成为我们县所有年轻人的偶像。

后来他结了婚,据说女方家在省城极有权势,但却带过来一个儿子,比我还要大五岁。他和婶婶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将他传说中的继子带回来,但是爷爷闭门不见。奶奶只是叹气与抹泪,最后还是给了婶婶一个金戒指。婶婶明艳动人的脸,客气而疏离。那天晚上他们住在我们县最好的宾馆,第二天一早便驱车离去。

大人们的看法我不懂也不在意,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个婶婶,她送我了一件好漂亮的裙子,我没有见过这样与众不同的女人,也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裙子。

此后的几年他们很少回来,就连过年也仅仅只是回来吃一顿饭,当天来当天回。

我10岁的时候,继母怀孕了。

她对我爷爷说:“小孩子要从小就为她打算,省城的教育好,她叔叔又有本事,将来我们圆圆就算上不了清华北大也能上省大啊!”

她对我爸爸说:“他跟那女人结婚这么多年都没要孩子,别人的孩子能养,自己哥哥的孩子就不能养?”

我躲在门后,看着她的脸,生平第一次从内心里深深的恨一个人。那时候我不明白,我对她甜甜的笑,我尽量的乖巧听话,我努力讨好她,为什么她还要赶我走?

不仅仅是她,爸爸妈妈甚至爷爷奶奶,每个人都假装我是他们最爱的小孩,可是他们每个人都不愿意留下我。

我去找我妈妈,开门的时候她手里抱着熟睡的婴儿,看着我满是眼泪的脸她顿时紧张起来,轻手轻脚的将手中的小孩放进摇篮,将我带进里屋,为我抹去泪水,轻声询问:“是不是你后妈欺负你了?”

我哭诉,她却听的有些心不在焉,不住提醒我要小声一点。

“别把你妹妹吵醒了。”她说。

我停止了哭泣,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这么的陌生,胸腔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让年幼的我难以形容。很多年以后我终于长大,经历了种种的喜怒哀乐后,回忆起这天心中的感受,恍然明白原来那是心痛。

最后她说:“去你叔叔家也好,妈妈现在不能照顾你,与其让你在家跟你后妈一起过,还不如让你去你叔叔家。他是你亲叔叔,不会亏待你的。”

我去找刘萌萌,我最好的朋友,抱着她哭的声嘶力竭。她不明所以,手忙脚乱的安慰我。

她说没关系,圆圆,你放假的时候还可以回来,我们一起玩,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叔叔来接我走的时候我没有哭,哭的最凶的是奶奶,拉着我的手不停的抹泪。爷爷这么多年后终于同叔叔说话,他说圆圆是我们梁家的希望,你要好好待她。

叔叔笑,说那是当然。

奶奶跟我说,圆圆你要乖,听叔叔的话,放假了就回来,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那一瞬间我特别想扑到奶奶怀里,求她不要让我走,求她让我留下来,我会乖乖的听话,我会好好学习,我还会帮她干活,只求她让我留下来。

下一秒叔叔牵起了我的手,他的手宽大而温和,他说,圆圆,跟爷爷奶奶说再见,咱们走了。

其实我天生就是个胆小懦弱的姑娘,所以我说,爷爷再见,奶奶再见。

叔叔没有看爸爸和继母一眼,我也没有看。

车开了很远以后我才回头,后面的路满是尘土,可我固执的看了很久很久。叔叔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说乖孩子。

我迟疑了很久才怯怯的开口请求:“叔叔,你能不能别再不要我了?”

叔叔看着我,皱着眉头笑了,那笑容有点怪,让人看了特别想流眼泪,他说:“小孩子别瞎想,以后你就是叔叔的姑娘了。”说完他又摸摸我的头。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那一刻,我觉得这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就是我的叔叔。

那天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叔叔叫醒我的时候我们已经到家了。他家是一栋特别漂亮的大房子,这样的漂亮房子周围还有很多栋,我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很没出息,可眼睛还是止不住的四处乱瞄。女孩子总是有些虚荣的,想到我以后会住在这样漂亮的房子里,我终于忍不住有些开心。

婶婶开的门,看着我她微微笑,不是特别的热情,却也不冷漠,她说累了吧,咱们马上就吃饭。

小孩子也是有判断力的,我判断她不讨厌我,所以微微松了口气。

门口有一双崭新的粉红色小号拖鞋,我学着叔叔的样子换上,婶婶牵着我的手一边说话一边带走进客厅,然后对着楼上扬声喊到:“成蹊,妹妹都来了你还不起来?”

“起来了起来了!”楼上有少年心不甘情不愿的声音,然后门开,裹着毛巾被穿着大短裤的男孩从里面出来,睡眼稀松的模样。

我连忙摆出自己最甜的笑容,有些讨好的叫了一声:“哥哥。”

眉眼像极了婶婶的男孩居高临下的扫了我一眼,不耐烦嘟囔了一句:“土包子。”

笑容骤然僵在了脸上。

这就是我的哥哥刘成蹊,背地里我叫他宇宙超级无敌狂躁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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