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入一个全是女人的村子 大掌揉抚高隆肚腹_童话反派演绎任务
时值严冬,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雪,现在花园里满是白茫茫的积雪,即便是光秃秃的干枯树桠,也被厚厚的积雪所点缀,看起来像开了一树白花。
白雪公主穿着厚厚的红色冬装,外面披着长度刚到大腿的白色小披风,披风系带在她胸前打出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末端还坠了两个毛茸茸的小球。她正低着头,背对王后一行人,站在那树根边,似乎在发着呆,直到王后等人的动静太响,她才回过神来,转身提起裙角,对王后微微屈膝行礼,小声地说:“日安,母后。”
王后短促而冷傲地点了点他形状优美的下颌,垂眸看向他的继女。白雪公主果然就像童话里形容的那样,有着雪一样洁白细腻的肌肤、乌木般漆黑光亮的长发和鲜血般瑰艳的唇瓣。她的小脸还稍稍有点婴儿肥,五官却精致漂亮得犹如天神最出众的杰作。
她仿佛是一尊用昂贵的东方白瓷精心烧制而成的、应该被包裹在最细滑的丝绒和玻璃礼盒中、需要小心收藏的天使娃娃,美得不似凡人。
安昀泽悄悄在心里对编号963说:“讲真,我觉得王后输得不冤,毕竟大了十几岁呢,而且白雪公主长得确实好看。”
编号963表示:“附议。”
“我之前还以为童话里的描述太夸张了,没想到白雪公主这肤色什么的……噫,你不觉得看久了其实有点瘆得慌么?”安昀泽又道。
编号963想了想,答道:“在你本来的世界里,古代地球欧洲的贵妇宁肯在脸上涂铅粉也要让自己显白,大概对于本世界故事诞生时代的人类来说,白雪公主的样貌是最符合他们审美的。”
王后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嫉妒的神色,但想到魔镜早上还在说他才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人,这才堪堪忍下怒气,不耐烦地道:“抬起你的头来,公主!你又不是女仆,别做出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白雪公主浑身一颤,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与过世的前王后相同的绿色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努力忍着不想让眼泪掉下来,“是,母后,我以后不会了。”
王后对着这样的白雪公主,忍不住皱眉。他因相貌绝美和出身高贵,从出生开始就受到了万千宠爱。他的性子高傲自负,在学习上却毫不懈怠,父母为他请来最好的老师教导他礼仪、知识和艺术,在白雪公主这个年纪,他已经能流利地用如尼文朗诵诗歌、用九弦琴演奏圆舞曲了。
可白雪公主呢,自三岁丧母后,就再也没有主动碰过书本,只是整日泡在花园里,和一帮小动物唱歌跳舞,玩得不亦乐乎,空有美貌和歌喉,却至今连如尼文字母都认不全!
更令王后感到难以忍受的是她的性格——简直就是个发酵过度的面团,是王后最看不起的软弱性子。
安昀泽心道:“王后除了嫉妒白雪公主的美貌之外,还有看不惯白雪公主天真烂漫的心性的缘故吧。”
编号963插嘴道:“天真烂漫?你刚才想的难道不是‘单蠢傻白甜’吗?”
安昀泽淡定地说:“有时候真话太伤人,我们需要艺术性地修饰一下。”
编号963:“……受教了。”
王后刚想再找点茬,远处却忽然传来了不紧不慢的马蹄声。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骑在马上,正朝他们走过来。
那是一匹血统优良的赛马,浑身漆黑,唯有额上有一簇白色皮毛,仿佛一顶小小的抽象的王冠。它的马鞍上还挂着一个布袋,散发出细微的血腥气。黑马背上的骑士放松地单手持着缰绳,腰配细剑,及膝长靴将他的双腿衬托得修长而有力,鞋跟时不时轻轻敲击马腹两侧,催它前进。骑士身着相对轻便的黑色骑装,长长的黑披风缀在身后,肩上点缀着银白色肩章,繁复的流苏水银般流泻下来,垂在胸前。
编号963道:“介绍一下,这位是国王的长子、白雪公主的兄长、几个月前刚满二十四岁的黑马王子——布莱克殿下。”
安昀泽差点绷不住表情,心道:“你他妈一定是在逗我。童话里有这个人吗?”
编号963解释道:“童话里没有提及,不代表他不存在。”
安昀泽嘴角一抽,想不出反驳的理由,但是:“黑马王子?为什么叫黑马王子?”
编号963道:“因为另一个王国有白马王子呀。”
安昀泽:“……”
黑马王子来到他们面前,翻身下马,右手扣在胸前对王后行礼,毫无压力地对一个比自己小了三岁的男子打招呼:“母后。”
王后心中又腾起一股怒火:每次都是这样,这个人分明岁数比他大,却总是用这种极为显老的称呼叫他,令他听起来至少老了二十岁!偏偏这个称呼又一点问题也没有,他根本无从发作!
“日安,布莱克。”王后强迫自己应了一声。
黑马王子比王后高出了整整一个头,暗红色腰带勒出他劲瘦的腰线,显得身材比例非常完美。他有一头与妹妹一样的乌黑短发,却长了一双与国王如出一辙冷冰冰的灰蓝色眼睛,面容俊美,气质高贵,看得安昀泽羡慕不已,暗道这才是个男人的样子,同时再度对编号963表达了他对王后娘炮脸的不满。
编号963不出声,懒得理他。
黑马王子看了一眼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妹妹,面上轻笑,眼中却毫无温度,道:“白雪还不太懂事,如果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母后,还请母后宽宏大量,原谅了她吧。”
王后有些不甘,但黑马王子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揪着不放,只好冷哼一声,表示不予计较。
黑马王子这才转头,对白雪公主道:“快回宫殿里去,你今天的琴练了吗?”
白雪公主迟疑地又望了一眼树根,怯怯地道:“可是……”
黑马王子的嘴角微微放了下来,缓缓道:“白雪,听话。”
白雪公主立刻闭了嘴,再不敢说什么,对王后和王子行了个礼,转身跑走了。
王后装作不经意地一撇,在树根的积雪上发现了一点翠绿色——是一只被冻死的小鸟。
“居然在为一只鸟的尸体难过,”安昀泽在心里声情并茂地对编号963演:“这个蠢姑娘。”
编号963但凡有实体,现在可能连脑门上的青筋都要跳出来了,咬牙道:“你够!”
打发走了白雪公主,王后只好和王子一起慢慢走出花园。王子牵着他的黑马,颇有绅士风度地微微侧身走在王后左后方。
因觉这安静的氛围太过尴尬,王后没话找话,说道:“王子刚从哪儿回来吗?”
黑马王子道:“我昨晚突然想去跑跑马,就去了下南边的森林,天亮时才回到王宫呢。”
说到这里,他挥手招来一个仆人,让他去把黑马身上的布袋解下来,“我还猎到了一只小鹿,晚上让御厨做道好菜,给父王和母后尝尝。”
王后假笑着对他表示了感谢。
行至岔道上,王子又上了马,准备往另一边走,刚走了两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回来道:“对了,我回来的时候刚好在宫门外看见了母后的裁缝,大概是后天宴会的礼服做好了,要来找母后试穿吧。”
王后冷淡地仰起脸:“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王子眯了眯眼,蓦地勾起唇角,露出一缕意义不明的笑来,猛地俯下身,居高临下地贴近了王后的脸。周围的侍从呼吸一窒,统统下意识地垂下头。
王后眉头微皱,瞳孔因王子突然的动作而微微收缩,脚下却寸步不让,站得极稳。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骤然一阵寒风掠过,黑马打了个响鼻,不安地动了动蹄子,王子这才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真期待届时母后盛装出席的样子。”
言罢,直起身子,一本正经地骑马走远了。
王后还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良久不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身后的侍从们被冻得瑟瑟发抖,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其实王后只是在茫然而已:“963,这是什么情况?”
编号963沉默了一会儿,道:“根据目前场景和王子的动作语言分析来看,他似乎想泡你。”
“……”安昀泽道:“我记得,王后是他继母。”
“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继母。”编号963镇定地道。
安昀泽字面意义上地风中凌乱了。
但不出片刻,他又戳了戳编号963:“唉,这黑马王子长得真好看,而且他都二十多岁了,国王应该至少有五十了吧?”
“国王今年已经62岁了。”
安昀泽:“卧槽!他都够做王后的爷爷了!那王后怎么会嫁给他?”
编号963言简意赅地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安昀泽的好奇心被它勾了起来,催着它赶紧说。可编号963却叫他先回宫殿去,高傲娇贵的颜狗王后才不会站在雪地里任由冷风往脸上冰凉地吹。
于是王后只好带着一群人又呼啦啦地返回了宫殿。刚回到屋檐下,就有侍从来报,说王后的裁缝们带来了王后新订的礼服,正在王后的衣帽间等候。
安·只住过一室一厅一卫病房的·昀泽以为,衣帽间只是一间比较大的房间,结果到了才知道,王后的衣帽间是王宫北侧的一整层楼。
偌大的空间全部被打通,陈列了无数件锦衣华服和配套的鞋子配饰,单是各种造价高昂的胸针就摆满了两个展示柜!
一大群人正在大厅里等着,见王后坐下来,连忙脱帽行礼,在他们身后,整整齐齐地挂出了十几套华丽的衣服,每套衣服旁还站着几个人捧着配套的首饰和鞋帽。为首的男子躬着身,恭敬地道:“尊贵的王后殿下,总共十六套礼服和配套的物件已经全部都在这里了。”
安昀泽在心里焦急地呼叫编号963:“一个宴会难道需要穿十六套衣服吗?而且这些衣服的颜色怎么这么艳?我只想穿个简单点的黑色西装!”
编号963:“你只需要从中选出三套就可以了,颜色和款式是依照原本王后的审美和性格定的,这次你先将就一下吧。”
安昀泽无可奈何,随手指出三套衣服,态度之敷衍,令一众裁缝战战兢兢地以为他们的手艺退步了。
“殿下,不试一试衣服吗?”一个侍女被同伴们推出来,诚惶诚恐地问王后。
王后正被衣服的颜色辣眼睛,心情不好就开始无理取闹,冷着脸说:“你什么意思,是在讽刺我的身材走样了吗?”
天地良心,侍女绝对没这么想!还没等她求饶,王后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不敢再多说什么,侍女和裁缝们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将王后独自一人留在衣帽间的长沙发上,退了出去。
安昀泽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活动了一下为保持仪态而僵直的后背,敲编号963:“眼睛被辣到了,我申请补偿。”
“……”编号963:“补偿什么?”
“我要听故事,”安昀泽道,“关于王后为啥嫁给一头……一个老男人的故事!”
“你刚才想说的是‘一头老牛’对吧?”编号963忍不住戳穿他。
安昀泽丝毫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愧疚感,面不改色地敲他:“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快讲。”
编号963哼了一声,这才翻出设定资料库,开场就语出惊人:
“当年王后嫁给国王时,并不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