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扒光衣服吸奶插逼 男友太大了太能干_厄运降临的99种方式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让幸子快要以为幸村住院不过是昨天的事情。
幸村的母亲到学校来办休学的时候,整个国中部上上下下都议论起了幸村的病情,颇有种他们自己人人都是主治医生的感觉。最为头疼的是他们在激烈讨论争执之后还要来找她这个正牌女朋友确认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饶是幸子平时性格温和也被这些不断找来的八卦党和幸村迷妹烦得满学校乱躲。
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索性还是谁也不见比较好。
说到这里要插播一条新闻,波江跟网球部的军师终于撤掉了那道暧昧的玻璃墙,走到了一起。而多了柳莲二的帮忙,幸子在学校里的生活也总算轻松了一些,各种方面上都是。
教学楼里开着充足的暖气,可幸子却总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似的压抑,有事没事总是会出去吹吹风。冬天的空气冷冽,可似乎就是这样的风才能让她冷静下来。
幸村那边的治疗进展得很顺利,至少他发病的几率有效控制住了,不过他似乎并不太想做手术,一直采取着保守治疗。对于他的病情,幸村并没有告诉她太多,幸子只能去找梓纱和柳莲二迂回收集情报,可不管是梓纱还是柳莲二,甚至是真田都不知道他的病具体是什么样的状况。
或许只是约好了不告诉她吧?
幸子想。毕竟她也不过只是个女朋友而已,就算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呢?不过是愁眉苦脸地对着幸村,让他难得能够轻松一些的时间也充满压迫感。
或许……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呢?
尽管也有这样的考虑,但幸子还是四处查询着格利巴利综合症所代表的含义。
论坛,个人博客,百科介绍,相关人士的解释……
正如幸子所想,她知道得越多,就越痛苦。
幸村精市正在医院与自己的病痛斗争,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却也是笑容温柔,偶尔还开开玩笑。他的痛苦,他的无奈,他的伤感,全都不让她知道,层层包裹住,好像从来不存在一般。
如果说痛苦,她又何尝不是呢?
那种伴随了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无力感,有人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痛苦着,可她却什么都做不到,不仅做不到,仿佛她自己还就是那痛苦产生的源头。
*
放学后,间桐幸子一个人走在去往医院的路上。
这条路她已经走了快要两个月,路上有些什么店铺,店铺的海报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她全都铭记于心。不知道是哪家店开展了什么促销活动,引得一大群人围在门口,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像是层层的鱼鳞。
幸子只是看了一眼,就生理性地有些犯恶心,飞快地偏开了头。
尽管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她已经走出了小学时期那次盂兰盆节踩踏事故的心理阴影,但是有人在自己面前被踩死的记忆却还是时不时地跑出来让她不痛快。和幸村在一起的时候除外,那时候她的注意力基本都在幸村身上,所以不会被周围的人群闹得心情糟糕。可现在身旁少了个人,她好像越发容易注意到这些平日里很少注意到的事情。
是啊,现在波江也有了男朋友,不会什么时候都陪她一起了。一个人行动,总是会容易多想的。
她眼前一花,好像又出现了叠罗汉一般被压在最底下的女孩子的面容。
那个女孩子像是刚上小学不久,脸蛋肉乎乎的,穿着可爱的浴衣。可小女孩的脸色已经发青,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瞪着她,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可只是长大了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她能长大,现在应该也在为国中进哪所学校而烦恼了吧?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呢?为什么自己没办法把她从人堆里拽出来呢?
……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呢?
已经很久没有再去想的事情好像突然冒了出来,那种熟悉的窒息感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确是已经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了,可现在的事情又让她回想起了当时的无助与无奈,就像是再次把她丢进了那空气缺失的人群之中,无处求救。
好在幸子已经习惯了这种症状的发生,很快就自己调整好了呼吸,没有引发更加严重的过呼吸症状。周围也有好心的路人过来询问状况,幸子也微笑着婉拒了对方的帮忙。
街边有一间自己常去的书店,幸子决定去里边逛逛,分散一下注意力。她最近也只是给幸村带讲义和笔记,也该带一些新鲜有意思的东西给他才对。
因为几乎天天都会去看望幸村并给他补课,幸子很清楚幸村那里都有些什么样的书。她选了两本刚上市的纯文学作品,幸村最近好像有点想看这方面的书。
她选好了之后准备去结账,走了两步又倒了回去,拿起了最新的网球月刊。
幸村他这么久摸不到网球,会不会想看点和网球相关的东西?毕竟是他最喜欢的东西。
可幸子拿起了杂志又放下,如果幸村得的是什么别的和神经系统没关系的疾病倒也无所谓,可偏偏是影响身体自由活动的病症。如果让他看到现在根本碰不了的网球相关会不会非常难受呢?
幸子毕竟不是幸村,也不太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她了解幸村的前提是幸村愿意让她了解,可现在的情况是,幸村一个人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边,不愿意让她碰触更深层次的东西。
犹豫了将近十分钟,幸子还是拿上了那本最新的网球月刊。
幸子决定先买下,等到医院的时候试探一下他的心情再决定要不要给他吧。如果他不想看到的话,她就拿回去自己研究,等到什么时候幸村有心情说起网球的时候她至少也能有话可聊。
*
间桐幸子到幸村病房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
真田他们因为训练的缘故,不是天天都来,幸村的父亲因为工作忙的缘故,只有周末会来,而幸村的母亲和梓纱虽然每天都来,却也留不了太久。
幸子把书包放在架子上,把去书店买的书递给了幸村,那本网球月刊在走进病房前就放进了书包里。
“谢谢。”幸村淡淡地说完,又一言不发地看向了窗外。
就算是个陌生人也能感受出他的心情非常糟糕,幸子庆幸起了自己没有拿出那本网球月刊。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可能会大吵一架吧。
幸子又拿出了今天份的讲义和笔记,说道:“这几天讲的东西都不是很难,看起来应该比较容易……”
“幸子,你今天能先回去吗?”幸村精市突然说道。
少女愣了愣,又了然地叹了口气。她从踏进病房的那一刻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大概也是猜到了会有这样的展开吧。
“怎么了?”如果是平时,她说不定就点点头离场了,可今天的她心情也有些波动。
“我心情不太好。”少年都懒得敷衍,阴沉的脸色拒人以千里之外。
幸子做了个深呼吸,问道:“然后又准备一个人闷着,一个人痛苦再对我们摆出一张什么事都没有的温和笑脸?”
自家女友难得如此强硬的语气让心不在焉的幸村也发了下愣,但他很快又皱起了眉头:“幸子又知道什么。”
“我或许是什么都不知道,毕竟精市你什么都不想告诉我,所以说,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个怎样都好的摆设?”和幸村一样,幸子也忍耐了很久。
幸村一时无语,他的确是打着为了她好的幌子瞒了她很多事情,但是将她排除在外也是事实。
“医生说……我不能打网球了。”
“嗯。”幸子的表情并不惊讶,“那又怎么样?”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像是被幸子平静的语气激怒了,幸村精市突然吼道,“不能再回到球场对于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幸子轻轻地把讲义和笔记放在了幸村的床头,目光有些悲伤又有些庆幸。
“但至少你还活着不是吗?你还可以呼吸空气,你还可以看见这个世界的花花草草,你还可以在这里控诉我什么都不懂……”幸子说道,声音轻得像是一阵微风拂来就能吹散一般。
“没有网球,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幸村精市的话语让病房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之中,间桐幸子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眼神里氤氲着说不清的情绪,让人看了很难过。
过了很久,幸子说道:“……是吗。那我先走了。”
少年似乎也知道自己乱发脾气过了火,欲言又止,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拦下幸子。
幸子背起书包,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说:“但我还是认为,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幸村没有说话,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病床上。
间桐幸子仍旧像是他初见时那样,冷静淡然地接受着一切。
可他呢?
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球场上的“神之子”——幸村精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