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大肚小说 炕上偷听父母啪啪_忘川之上
「砰——」
任凭风将半掩的门扉狠狠的关上,穿着便服的花音忧心忡忡的离开自己的房间。
现在是早晨,距离昨天骑士团来寻求合作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但是就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发生了许多事情,布兰奇的阵亡、安拉尔的痛哭、赤瞳的过激反应以及夜雨身中剧毒的事实。
「主公,早上贵安。」
早已经等候在走廊上的兵狱司礼貌的行了一个礼,往常花音都会对之回以问候,但是今天她直接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忽略了他,不过事实上她确实没有听到。
兵狱司有点尴尬的抖了抖肩,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他和赤瞳在功能上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他无法通过共享记忆读取花音的心思,他能做的只有通过自己主公的各个动作、神态揣测她的想法,跟随主公的岁月告诉他,现在他最好还是不要插嘴。
「噬魂虫的毒素,或许那个东西可以解毒.......」
用手托着下巴,花音自言自语道,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夜雨并不是因为被噬魂虫刺伤才中的毒,他是饮用下了高阶噬魂虫的功能性血液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她夜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要关心他的死活,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早晨,因为寒冷而有些泛白的脸颊逐渐变得通红起来,担心别人向来不是自己的性格,倒不如说她更加倾向于将周围的人从自己的身边推开,可是为什么现在自己却想着别人的事情。
于是她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到一些别的地方,但是不管怎么想,她的脑海里总是会出现夜雨,在废墟和夜雨一起合作对抗葬棺的画面、在训练场和夜雨一起实战的画面以及夜雨公主抱自己的画面,想到这,花音的脸更红了。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此她想出了很多理由。
「他救了我好几次,想他也是正常的,关心他只是一种感恩的方式。」
但是这个理由并不能得到支持,夜雨刚来忘川界域的时候是自己救了他的命,一命偿一命,这不能成为说服自己的观点。
「同伴,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同伴,所以我才这样的!」
像是找到了一个极好的理由,花音的心情好了不少,其实归根到底今天的她如此多愁善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昨天她在夜雨的门口偷听到了赤瞳和夜雨撒娇的声音,她总感觉有些不爽,可是也说不出为什么。
「你对夜雨抱有好感吧。」
葬棺在心灵世界里对自己说的话还历历在目,这是她想要极力否认的事实。
她依旧还对那前世记忆里的男子默默不忘,但是前世是前世,现在是死后的世界,自己本来也不应该在前世的经历中沉沦,现在她只想做她自己。
「不过,说什么只希望这一次以后夜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的话,称呼都已经那么暧昧了,内容还这样像恋人一样的关心。」
不管花音怎么说服自己,想起昨天晚上赤瞳说的话,自己就有一种无名业火从心里油然而生,兵狱司趁着花音发呆的时间,悄悄的说了一句。
「主公,要不要我去把赤瞳斩了,这样你就可以独占夜雨兄了。」
「你说什么呢,我对他只有感恩,而且赤瞳也是我的好姐妹,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花音被兵狱司的言语逗笑了,虽然自己对夜雨抱有着一些复杂的情感,但是还不至于到争风吃醋的地步。
「夜,这个好吃吗?」
「好啦,别逗我了,我虽然受了点伤,但是吃饭我还是可以自己吃的。」
从花音楼梯上的角度往下看,公会餐桌上,赤瞳将一碗粥微微端起,用小勺勺起一些小米粥,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递到夜雨的面前,而夜雨的夜顺应的张开嘴,一脸幸福。
「啧——」
于是原本还在担心夜雨身体的花音脸色瞬间低沉了下来,隐隐的不满从那响亮的下楼声中便可以听出来。
「花音姐你醒啦,前几日受的伤还好吗?」
「很好,谢谢关心。」
花音的语气里并没有丝毫的礼貌,有的只是表面上的敷衍,在夜雨的斜对角坐下,从桌子的餐盘上有些赌气的拿起一个烧饼,粗暴的动作将一旁火炉上戴着厨师帽的龙宝吓了一跳。
「花音,怎么感觉你今天好像不太高兴,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让你和我说话了,哼!」
夜雨有些无语,一夜之间花音和赤瞳的角色好像倒置了。
原本赤瞳和自己的关系不温不火,最多只有战友的情分,但是现在却有种怪怪的感觉。
而花音原本和自己疏远的关系因为多次战斗而有所好转,甚至是一种可以坦诚相待的状态,但是现在却和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夜雨,你做错了什么?」
「我也希望有个人可以告诉我做错了什么。」
白翳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修罗场般的场景,夜雨更是一脸疑惑,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充其量只是向赤瞳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想去忘川界域的原因。
「花音姐可能身体不太舒服才会发火吧,毕竟一个月总有那么几次。」
赤瞳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所以她的动作比刚才更加大胆,于是夜雨感觉一瞬间又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到了自己的胳膊,虽然很微弱,但并不是没有。
「你!」
赤瞳的话就像点燃了矛盾的导火索,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两双红色的瞳眸里都充满着对对方的不服,而夜雨就夹在这两者的中间。
在他的印象中花音和赤瞳的关系有可能还胜过自己和她们的关系,因为她们联合起来算计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于是他有些求救的看向兵狱司,兵狱司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咚——咚——咚。」
继花音沉重的下楼脚步声之后,安拉尔迈着更加郁闷的步伐从楼上走了下来。
只不过他的形象完全不像夜雨印象中那般的活泼,他没有剃干净自己的胡渣,充满血丝的眼神中已经分不清是疲惫还是仇恨,就连往常一直戴在头上的头巾也不见踪影,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有些邋遢的坐在桌子的另一边。
「安拉尔......」
从昨天开始安拉尔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好,一会哭一会笑,就像是着魔了一般,看那浓厚的黑眼圈,昨晚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一个不眠之夜。
「安拉尔,我和赤瞳已经决定参加任务了,再加上花音......」
「哦,白翳,给我来一瓶白兰地,不要杯子,整个瓶子给我。」
安拉尔有些不以为意的回答道,木讷的眼神望向柜台的白翳,同时夜雨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安拉尔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已经空了的酒瓶,难道他喝了一个晚上的酒吗?
「抱歉,会长早上特意和我吩咐过不会再卖给你任何酒了。」
「啊?我有钱也不卖?我出两倍!」
沉溺于白兰地的酒精中已经成为一滩烂泥的安拉尔伸出两个手指头,但是吧台的白翳依旧摇摇头。
「这不是钱的问题,即使借酒消愁,喝了一个晚上也已经够了!」
「我说了,再给我来一瓶白兰地!」
乘着醉意,安拉尔对着白翳吼道,摇摇晃晃的身体走上前来,想要自己从柜台上拿酒,但是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脸上传来,于是他的酒瞬间醒了一半。
「啪——」
这是一阵清脆的响声,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一击响亮的耳光震撼了整个公会,夜雨等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因为不知道何时会长那庞大的身躯已经拦在了安拉尔的前面。
「会长...我...」
「啪——」
没等安拉尔说完,狼刑又在他的左脸补上了一击耳光,两个巨大的红印子瞬间肿胀起来,接下去只要安拉尔说一句话,狼刑就会在那肿成猪头的脸上补上一击,于是大概十次之后,安拉尔终于没有了声音,于是狼刑开始说话。
「瞧你这点德行,我们雇佣兵本来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职业,我说过没有这个觉悟的人就不配加入我们公会,而你呢?整天靠着这个东西麻醉自己!」
将安拉尔手中的酒瓶硬生生的碾碎,透明的玻璃渣浆那只长满毛的大手刺的鲜血淋漓,安拉尔失落的瞥过头,流着泪水吼道。
「可是他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谁不是呢!我、夜雨、花音,公会的所有人都和布兰奇有着深厚的感情,凭什么我、他们都要看你在这里摆着一个死人脸!」
狼刑指着旁边沉默的众人将安拉尔的上衣揪了起来,凶恶的狼头干脆的质问道,安拉尔微微抬头,狼刑的眼角也是一夜未眠留下的黑眼圈以及哭到满是血丝的瞳眸。
「在没有给我想清楚事情之前你就给我戴在公会里,听见没有,你个孬种!」
「是...会长...」
「大声点!」
「是!会长!」
「哼,没出息的家伙。」
没有看一眼周围,将安拉尔像之前扔夜雨一样抛到公会的一角,从怀里掏出一支雪茄,打了一个火,那冷冽的视角便移到了夜雨等人的身上。
「所以你们又是怎么回事?一大早起来两个人就发起脾气了?」
「没...我们没事...」
看到刚刚发完火的狼刑和鼻青脸肿的安拉尔,赤瞳和花音相视看了一眼,立马抱在里一起,会长不愧是会长,一出场就已经控制住了全场。
「还有你!夜雨!」
「会长,别打我,我可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夜雨小心的后退,一直退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你带着赤瞳和花音去回魂街采购一下这次出去所必须的物资。」
「哈?我?」
「怎么?有问题?」
「没......」
夜雨偷看了一眼在会长身后相互掐架的赤瞳和花音,又看了一眼不容置疑决定的狼刑有些苦恼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