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男朋友吃我的奶了 爱爱好爽我好想要小说_超能力者的恋爱日常
客厅里,真帆和齐木坐一边,朝日奈家兄弟坐另一边。
用毯子把自己死死地裹成团子,真帆抱膝蹲坐在沙发上,脸色平静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尴尬和沉默涌动着流淌在安静的客厅内。
【可恶——!这个男的是谁?】
【真帆还这么小怎么能和男孩子同居!?】
【身高不行,品味奇怪,长得也没有帅到多能看,比起一直和她搭档的黄濑简直差得远了!】
【好尴尬。】
……
把大家的心声听了个七七八八,齐木很想把那个批判他造型的银发男人按头暴打,但考虑到对方是朝日奈同学的家人,他还是生生忍住了。
“你们来做什么。”
真帆之前也收到风斗发给她的消息,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尤其是朝日奈风斗此时心虚得很,眼神飘荡偏偏不和她对上。
“咳,真帆……”
朝日奈要刚喊了个名字,真帆就投过来了视线,挟着浓重的冷嘲热讽,“又见面了,要先生。”
“……”
被小姑娘一句话堵回所有,朝日奈要抓了抓头发,客厅又重归寂静。
真帆的背脊挺得笔直,眉眼含霜。
即使还发着烧,刚喝完药,可她偏不要让自己在他们面前露丝毫怯意。
【真是的。】
在心底叹口气,齐木面上不动声色正准备站起身告别来远离此刻的修罗场现场,朝日奈家的几人却已经视线聚集。
“真帆,他是谁?”
在真帆和FANS面前可以温柔可亲,但不代表对待一个出现在他喜欢的女孩子家里的异性,朝日奈风斗也该保持原有的偶像风度。
把自己答应的事情没做到暂且抛之脑后,风斗的大脑已然被一级警报所占领。
齐木刚张口下一秒就要自报家门,就听真帆冷哼了一声,语气里满满的不耐,“关你什么事。”
凶得要死。
【你这样说没什么也变得有什么了。】
果不其然,再看过来的视线们就挑剔的挑剔,不满的不满,应有尽有。
「我是朝日奈同学的前桌。」
为了远离一切的麻烦,尤其是看上去脸上就写满麻烦的这几位哥哥们,齐木楠雄冷静地解释。
可惜他们不买账。
“前桌没事干跑到真帆家里干什么?”
“天都黑了,同学你妈妈还在等你吃饭呢。”
呱唧呱唧巴拉巴拉,诸如此类。
【好想揍人。】
真帆还没承认,哥哥的角色倒是代入得很快。
“没必要拐弯抹角,”真帆抽了张茶几上的纸巾,擦拭了下红通通的鼻尖,“你们既然听风斗君说了,那么也该知道我说过,改姓朝日奈,是我的最后底线。我不想也不愿意和你们扯上关系,……他现在是你们的父亲了,不是我的。还有,齐木君是我的朋友,他为什么在这里和你们无关。”
“以上,我没别的要说了,请回吧。”
“真帆,”右京有些苦恼,他向来不擅长这类表达,若不是小弥吵着要来,雅臣留在家里安抚他,那场面也不会这么局促,“父亲他……绝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问过他的意思了吗?”真帆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痛了,药片的后遗症发作,搅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没人作声。
真帆的五指紧了又松,下意识往旁边探揪住了齐木楠雄的袖口攥在手心,“所以你们什么都不懂。”
“之前去东京,拜访过你们,我本来还很白痴地觉得或许……算了…我知道的是,后来要先生很明确地给了我答复。”
“这个想法很好,既然适合要先生,那么也应该适合你们大家。”
“……你和父亲真的很像,”右京推了推眼镜,道,“母亲同我们说,他入赘朝日奈家,她虽然提过改姓,但是父亲拒绝了,因此母亲并没有强求。不过父亲同意了让他的孩子改姓,这之中现在看来包括了你,真帆。”
“如果父亲真的不需要你,他不会让你也把姓氏改成‘朝日奈’,父亲他……是希望你能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
“可是你……也太倔强了。”
这句话,就连齐木楠雄都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句大实话。
然而真帆一听立刻就炸毛了。
她的眼神凉下来,面无表情地接上他的话,“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一直以来拒绝父亲好意的是我自己?”
朝日奈右京想表达的大概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碍于没法组织更好的语言,沉默片刻还是犹豫地点点头。
“你们懂什么!?”
她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薄毯从肩头滑落,露出浅粉的睡衣,她怒目而视,这一瞬间齐木都觉得她像是对着这么多年的痛苦在宣泄,就似乎这样能让那个人听到般。
“别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大话……!”
“如果他真的有好意……为什么在我有自闭症的童年我从来没能见到他!?为什么在那天夜里他也不在妈妈的身边!?啊…对啊,他说过吗,他没告诉过你们吧?”
“在你们面前,他早就已经扮演好了需要的角色,一个对未来妻子温柔对继子关切的角色,他根本不需要别的了!“
“一个热衷于冒险的,富有刺激性的新父亲让你们都很自豪吧!”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最该死!”
“为什么那天夜里死掉的人不是他!?”
最后一句话就像突然抛出来的炸/弹,“砰”一声,两败俱伤。
迎着那些或震惊或不敢置信的目光,真帆急急地喘着气,倒退了一步跌回沙发上,然后低下头用双手死死捂住了脸。
透明的泪水从她的指缝里流淌下来,浸湿了睡衣下摆。
“为什么……死得不是他……?”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她强烈的恨意。那一股子根本无法停歇的恨,滚滚的,卷起风雨,像要吞没所能存活的一切。
真帆一边流泪,一边挤出破碎的嗓音,干涸的如同被碾过的沙地,“你们知道我的自闭症是怎么好的么……在8岁那年,看到妈妈的尸体后。”
“警察告诉我,那个人是精神病,他是妈妈的初恋对象。在他闯进家里的那夜……只有我和妈妈在家,而他,在前一晚,和妈妈大吵一架,又踏上了外出冒险的路。”
“我自己也不记得我在柜子里躲了多长的时间……我只记得,我能看见的……只有那一处罅隙的黑暗……我能听到的,却汇进了最恐怖至极的声音——惨叫、哭嚎,还有咒骂……男人的女人的混在一起……我都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我的命是妈妈救回来的……可我活到现在的勇气,全都依靠着对他的恨意堆叠……”
“我恨他……也恨我自己。”
“事实是……他也恨我,消耗了他所爱的人生命活下来的我,就像种在他身边的一颗毒瘤,时时刻刻提醒他当初是多么无能为力。”
“这就是源头。”
“到了现在……你还想告诉我,他需要我吗。”真帆眼底的痕迹触目惊心,那是焦虑痛苦和年幼的无知混合,构成了黑白的世界。
身后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齐木把掉落在沙发上的薄毯盖回真帆的身上,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还想更严重点么。」
热络的,来自于齐木楠雄的温度,真帆就好像找到了归宿,抬手紧紧地搅住了他的衣角。
“……父亲他,”风斗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是嗓音晦涩,半个字都似乎挤不出来。
正如真帆所说的,日向麟太郎的确从未提过这件事,但是朝日奈美和知不知道,他们也不清楚。
对齐木而言,他也从未想过,在真帆的背后,会有这样的经历,就像燃堂力还未出生父亲早亡,不管再怎么傻瓜的人,总会有一两件痛苦的事情么。
虽然这个类比不怎么样,理解了就行。
到最后不说是不欢而散,却也是潦草收场。
等到客厅里只空荡地剩下真帆和齐木两人,她才彻底放松下来,蜷缩在毯子里把自己裹成一团。
“齐木君,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很可怕吧。”
但是她这么说,却弯着双眼轻轻笑起来。
瞳眸阖成两线温润的紫,齐木低垂着眉眼看她,半晌道,「我可从来没说过这话。」
【虽然很麻烦,但是朝日奈同学就是朝日奈同学,他们也都是这么想的没错。】
【因为太过高高在上产生的距离感,对他们而言才更加真实。】
「划分开来朝日奈同学与SAKI的,不正是你自己么。」
【实际上,是一样的啊。】
「…还有,这种脆弱的样子,太不适合你了。」
说完这些,齐木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客厅墙面上的钟,继续说,「现在这个点,我也该走了。」
「好好休息吧,朝日奈同学。」
「明天见。」
如潮水般褪去的人声,终于只真帆一个人了。她站起身来,目光虚空落在一点,轻声呢喃着——
“是我……自己么。”
而另一边,瞬移回房间的齐木楠雄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忍不住顿下了下楼吃饭的脚步。
【给朝日奈同学写的作业,条件反射写了自己的名字。】
【她应该会看一眼的……吧。】
这之后,在真帆发现试卷上名字全是写的“齐木楠雄”时,已经是交完作业的第三天被老师喊到办公室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