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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奴调教项目有哪些 啊 啊 要来了 校花 好大_先定个小目标

花开院秀元放下手坐正,虽然嘴角带笑,但沉静的目光中总带着股暗暗审视的意味,这让癸虚留略感不适。尽管这样的审视并不含恶意,可是她还是觉出了其中冷酷的评估之意,仿佛一旦评估出她的存在超过威胁临界值,便当即施以镇压,甚至抹杀。

这么一想就很容易联想到伏地魔与邓布利多的纠葛,从孤儿院中解救他的老教授并不是善心大发,迎接他的只有变相的监视与防备……癸虚留摇了摇头,她不喜欢这样的想法,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就妄下定论将事情推向深渊,这不是她的风格。

夕阳已经落下,云霞渐渐隐去,从高高的窗台向外望去,暮色里,京都万家灯火。

就在癸虚留的沉默之中,花开院秀元的冷静逐渐褪去,大多数时候他仍旧是温和的,哪怕面对的是癸虚留暗含讥嘲的质问。

他从容不迫地指了指对面的空位示意她坐下说话,笑道:「果然记恨上了,为了让留酱宽心,我还是把事情一五一十交待清楚吧。」

癸虚留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坐姿与某只滑头鬼十分相似,都是那么放荡不羁……秀元的眉头微动,但还是挂着那副狐狸般的笑容八风不动。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小姑娘虎着脸一本正经地说这话,场面有点好笑。

秀元特意清了清嗓子,略带揶揄道:「嗯…让我想想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呢……」

他的眼神飘忽,余光却始终关注着对面板着脸的小姑娘,直到瞥见对方憋得双腮都快鼓起来了才心满意足地打开话头,「就从为何操纵式神假扮五辻家的女房接近你开始说起罢。」

癸虚留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秀元的神色却严肃起来:「身为阴阳师都会稍通一些占卜之技,我曾预言过京都将遭劫难,其源头是一名隐匿于黑暗的阴阳师。而你的出生,与他有关。」

癸虚留倒是没有怀疑秀元的话是在唬她,因为这番话恰好与她在里夫人的心相世界中的所见所闻互相交叠,隐匿于黑暗的阴阳师,不正是那个身穿黑色狩衣的男人?他引诱了里夫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向神明祈求诞下她。

看见癸虚留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秀元放缓了神情,道:「看来,此事留酱也并非一无所知呀。」

闻言,癸虚留重重地拧了拧眉,这男人也太不好糊弄了一点,稍不留心就被套路了。

不过秀元似乎也没有在这些事上多作纠缠的意思,他为自己斟了杯酒,略抿一口,在醉人的酒香之中继续说了下去:「留酱应该也很在意自己的身世吧?以我之见,你的确不是人类。」

说完此言,秀元假意饮酒,实则没有漏过癸虚留一丝一毫的反应。在听到这句话后,小女孩因受伤未愈而苍白的脸看上去更难看了,那双异色的眼眸里闪过脆弱的痛苦之色。

无声地喟叹了口气,秀元的语气变得轻缓,「但你并非妖物,认真讲来,留酱可是比人类更胜一阶的存在啊……」

「你是神裔,借由人类女子孕育肉身,所以是半神。」

「你只有一半是人类,另一半,是神。」

半神小姑娘癸虚留完全被这个逆天人设震懵了。

而掏出这个人设的秀元却完全没有自己说了什么厉害的话的自觉,反倒对傻掉的癸虚留露出了谜之微笑。

「唉呀,半神之躯虽然少见,你却也不是头一份,阴阳寮里的荒大人,他亦是神子呢。」

……癸虚留慢慢回过味来,怪不得她越长大能力也见长,而且也不太需要吃东西,睡眠少了也不会长黑眼圈…不过等会儿,这家伙刚才是在笑她没见过世面对吧?

癸虚留看着秀元一脸没事人的从容表情,语气尤其冷漠,「你继续。」

于是,秀元从善如流地继续了。

『因为你和「那位」有关,且又身份特殊,从你一出世起我便开始关注。可惜,寒河江氏与羽衣狐走得太近,我不能贸然出手,一直等到了你启蒙的年纪才逮住机会制造女房的假身份接近你……;说来,留酱当时就该有所觉察了吧?』

他笑得温雅,似乎想到了初见时有趣的事情。

癸虚留似乎也想到了当初的场面,一边唾弃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一边却不由自主放松了面容,道:「那时候只能看出此人有异,现在想来,跟你这两只式神小人的气息一致,应该也是你的纸人造物吧。」

「不止哦,她身上有我的灵识。」

秀元笑了笑,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就在此时,厢房外传来有人扣门的声音,他出言请进后,入内的是一串式神小人,就和癸虚留刚醒的时候见到的那两只很相似,但他们都没有说话,表情相对而言也比较呆滞,五官全然没有那两只式神细致鲜活。显然,哪怕是纸片式神也是有区别的。

这些小人端着饭菜鱼贯而入,将三菜一汤呈上几案便退下了。屈服于饥肠辘辘的胃肠,癸虚留在秀元的邀请下开始扒饭,偷眼看见秀元笑意柔和的眼睛,对方的声音在遥远的识海中响起——

【不止哦,她身上有我的灵识。】

忽然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所以,一旦有危险,秀元才来得及保护她?

吃到嘴里的米饭有点不是滋味,可惜不知道这只老狐狸用了什么方法让她根本听不到他的心声。

一时间,房间里寂静无声,秀元挥了挥手,灯芯瞬间燃起,清冷的室内烛光摇曳,他为自己又斟了一杯酒,任由酒香弥漫。癸虚留虽然不想承认,其实她有点享受与这人在一起的片刻宁静时光。直到她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秀元才再次开口。

「吃完了?那我们就可以说些影响食欲的事情了,」他的语气非常自然,但说出的东西却令人心神难安,「寒河江府的结界已破,死气倒灌吞噬了整个府宅,除了你名义上的哥哥,那个叫寒河江藤次郎的孩子,其余无一生还。」

离开寒河江府不过几日,却生出恍如隔世之感,此刻被秀元提及脑中仿佛惊炸开旋浪。秀元看着癸虚留的眼神从听到这个名字的恍惚到裂开尖锐的戾气不过一瞬,不由心中一叹。

「此事我已推给羽衣狐,只是总有些人不会相信这番说辞的,你心中有数即可,不必多虑。」

癸虚留眼中的厉色逐渐消退,绷紧的嘴角也慢慢松弛下来。

没错,寒河江府的事是她的手笔。

那日,她对桑子说的最后一番话,其实是一道指令。桑子会在她和里夫人离开后烧了东南角的屋子,结界自然会随之破灭。

她当然知道这样一来寒河江府的下场如何,所以,在秀元眼里,对面的小姑娘脸上呈现出了火焰一般明艳的狠绝与戏谑,就像当初桑子感叹的那样,惊心动魄的美丽。

她露出的笑容是如此狠辣,「我就是要他们统统消失!」

她的眼里映出秀元冷峻的面庞,蓝色的火焰跳跃着,使她苍白的面容看上去更加如同鬼魅——

「他们不死,我便不能为人——他们必须死!」

手中的小碗被捏碎,瓷片扎进了女孩的双手,鲜血淋漓,她却不知道痛一般双眼漫上了血丝,异色的虹膜在此刻显得分外狰狞。

「寒河江平志根本不是人!他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那些死气都是一条条惨死的人命啊!我可以一桩桩、一件件给你说出他们遭受了哪些酷刑折磨,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女孩饱满的嘴唇青白,轻颤着想弯起一个弧度,将笑不笑,「哈…那你知道强制共情吗?我灵力尚弱的时候一到夜间就被拉进共情你知不知道!刀都割在我身上,鞭子都抽在我身上,你被剥过皮吗?你被用过强吗?我有!我全都有过!我快坏掉了啊……」

烛光落在秀元深潭般的眼眸中明灭闪烁,他慢慢皱起了眉头。

癸虚留的情绪像拉紧到极致的弓弦,发出了快要崩断前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她的表情堪称漠然,只有一双眼在燃烧。

「寒河江府里根本没有人,人不可能在看到一个女人被狗奸污的时候还吃得下饭。他们还不如淀夫人,淀夫人只是吃人心肝而已,就像狼吃羊一样正常,可是没有羊会折磨另一头羊取乐的。」

她突然轻轻地哼起了一首轻柔的调子——

「小鬼拍着球,球没有眼,球看着你。」

「小鬼拍着球,球没有脚,球靠近你。」

「小鬼拍着球,球没有耳朵,球听着你。」

到后来,声音变得哽咽,曲调也支离破碎。

「小鬼拍着球,球没有手,球也要抱紧你……」她抬头死死盯住对面沉默的男人,嗓音沙哑,「你知道为什么寒河江藤次郎能活下来吗?因为他的母亲,死去的第二位夫人,始终陪在他身边!」

秀元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然后,这种可能就在癸虚留接下去的话中得到应验。

她露出了一个瘆人的怪异笑容,道:「二夫人被寒河江平志做成人彘,剥下了肚皮做成球,皮球送给了她儿子当礼物。」

咔的一声——仿佛能听见这根弦终于崩断了。

「我不要死!不要被砍断手脚拔掉舌头!我不要被剥皮!不要被做成球!我不要被狗操!人、畜牲、妖怪都不要!」

她声嘶力竭地大喊不要,几乎要把心脏肝胆一起吐出来的喊声凄厉得让人不忍再听,接着她像是花光了所有力气似的,呼呼地喘着气,哑着嗓子悲泣:

「你们懂什么,我还要去山上看星星……」

最后,她的眼里流下了两行血泪,触目惊心。

……

那顿晚宴到了如此地步,癸虚留已经完全记不得是如何收场的了,她貌似情绪失控了,类似于创后应激障碍的症状,疯狂地大哭大闹作天作地一场。混乱当中她好像看到了滑瓢,不过她以为那大概是幻觉,毕竟她还看到她妈妈了呢。

最后她是在满目的星空下睡过去的。

真好,不管人生如何糟糕,都有那片亘古的星河泽被大地。

柔软的星光包裹着她沉沉地遁入梦乡,等到再度醒来的时候,她差点被一丛糙毛戳破脸。这种又尴尬又熟悉的场面令她很快清醒,并且闭着眼睛就接住了对方扑过来的身体。

她有点无奈地说:「帚神啊,你是不是想戳死我好继承我的大眼睛?别想了,这是终身绑定的,掉落了也捡不了。」

帚神丝毫没有理会主人说的胡话,三天见不到主人它都快急疯了,这会儿一找到对方它就赶紧叽叽喳喳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和它主人汇报。癸虚留睁开眼睛听它说,原来那天她走后帚神就谨遵指令好好看管里夫人,可是后来城池突生变乱,一大群妖怪四处逃窜,里夫人被抓走了。

「然后呢?」

癸虚留听到里夫人这个名字时,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个女人不是她的母亲,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后帚神就顺着主人的气息找过来,那些阴阳师好坏,想要赶走帚神,幸好那个瓜头鬼看见了帚神,否则帚神就见不到主人你了呜呜呜呜!】

癸虚留:「你不要哭得这么娘炮……还有,是滑头鬼。」

帚神才不管她说啥,只一个劲唧唧歪歪把它担惊受怕见不到她的悲伤哭了出来,如果不是文化有限,癸虚留真觉得这丫要来几首杜鹃啼血的诗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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