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dd好大 亲哥有那关系_红楼之笑看风云
况宪这人虽性子憨厚可却又是个爽朗的人,平日里也不是爱多话的人,实在是因听了林倓的话,心里赞赏,这才主动往前交往。
跟林家几兄弟边走边聊,待把清虚观逛了大半,几人的兴致都散了些,这才找观里的小童,使人给了几个钱,让那童儿准备了清静的屋舍,备了茶水,到屋子里暂且休息。
林倓跟况宪都觉得对方性子不错,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两人谈的投机,相互报了家里地址,日落分手时,相约对方以后到家里玩。
这些日子读书着实辛苦,白日里大家一起游玩时,林倓见林家众人都消瘦不少,晚上用饭时林倓吃完饭交待锦心,让林家的厨房从今日起,每晚给林家的爷们儿们都送一碗山药羊肉汤进补。
寒冬腊月,寂静的深夜,冷冽的北风肆虐着,院子角落里的一棵梧桐早就掉光了树叶,随着狂风,在黑夜里剧烈的摇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让人听得心里发毛。
这梧桐树就种在林家前院的一个客房小院里,院子正北小小的三间正房,此刻,从西边里屋的窗户里透出昏黄的淡淡灯光。
屋里临窗大炕上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正端坐在上面,低头就着昏黄的油灯,嘴里念念有词地读着手里的书本。
天寒地冻的时节,读书的青年虽坐在烧着的炕上,捂着被子,身上倒是不冷,可露在外面的手却已冻得发僵了,不得不不时地换手拿着读着的书本,把另一只塞到被子里暖一会儿。
青年只管聚精会神的读书,连小院门口开门关门的吱呀声都没听见。
院门口,一个总角小厮,小心翼翼的挽着个黑漆大食盒,抬起一只脚把院门关上,一只手顾着盒子,一只手把门栓插好,这才转身一脚深一脚浅的往正房走去。
“这该死的天,下响还好好的,这会儿就下这么大了。”小厮年儿缩着脖子嘟哝着,走到台矶上跺了跺脚,把身上的雪抖落下去,才掀开门帘进屋。
年儿走到屋里掀开里屋青缎软帘一看,他家哥儿正捧着书读的入神,遂轻手轻脚的进去,把食盒搁在炕旁的小几上,这才转身走到他家哥儿身旁轻声道:“少爷,寒冬夜长,倓大爷吩咐厨房给各处爷们儿都加了份羊肉汤,你趁热喝了吧!”
“哦”“唔”
林俊两眼专注的放在书上,也不知道听到小厮的话没有,随口支吾两声。年儿回身把食盒打开,端出羊肉汤捧到炕前放在炕桌上。
“爷,快趁热喝吧!”年儿催道。看林俊只管答应,却一动不动,遂从他手里夺过书,把碗推到林俊面前。
林俊扭头恼道:“唉!你这小子!你……。我正读的畅快,你捣甚么乱!”
“我的好大爷!你先把这汤喝了。我还不是为你着想,这天寒地冻的!喝点热汤,也暖和些。”年儿缩头拱手劝道。
“好、好、好,别催了!我这就喝汤。”林俊求饶。
拿起汤匙,伸进碗里,舀了一勺。羊肉片成极薄的薄片,伴着切成薄片玉雪洁白的山药,点缀着红艳艳的枸杞子,配着炖的奶白的浓汤,林俊顿时就有了食欲,一勺一勺的舀着喝,不一时就喝的精光。
喝了羊肉汤身上暖烘烘的,林俊放下碗继续入神读书,直到三更天才安息睡下。
可能是晚上喝的羊肉汤,林俊晚上睡得太暖和,小厮一不留神竟让他蹬了被子。
次日一早,小厮年儿醒来,叫他家少爷起床时才发现少爷脸色发红,着了凉。
林家请了大夫,林俊喝了二天的药,病不但没好却越来越严重。待林倓接到下人的消息赶来探望时发现林俊的病已经转化为伤寒,立时就郑重起来。
林倓细细的给他看了病,开过药方,让家人去抓来药熬。
半月后,林俊的病缓和下来,林家众人才放下心来。
林俊屋里。小厮年儿蹲坐在林俊炕床下脚榻上支颐睡着,林倓带人进来时,就见主仆俩一个在炕上一个在炕下睡得安然。
“呔!你这小子!让你看着你家少爷,你却在这里偷懒,再让我逮着了,可要打板子。”林倓走过去,抬手照年儿头上一个栗子,笑骂道。
“倓大爷饶命!倓大爷饶命!饶过小的这一次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年儿迷迷糊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进来的众人碰头有声。
“哈哈!”众人都笑起来。
“让茂山兄见笑了。请这边坐。”林倓请来客坐下,让下人端茶果上来,挥手打发下去还迷糊着的年儿。
来者姓宦名巍字茂山,乃是林俊在京中偶然结识,跟他们一样,也是进京参加今年科考的山西学子。因与林俊投缘两人成为朋友,闻得林俊生病,特来探望的。
两人说话声吵醒了炕上的林俊,宦巍不好意思的道歉:“吵醒德麟兄了。”
下人扶着林俊坐起来,给他背后塞了个靠枕垫着。林俊靠在炕上拱手道:“怠慢了,还望宦兄稍谅。”
“无妨!无妨!倒是我不该打扰德麟兄养病才是。”宦巍回道。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客气了,这么一来一去什么时候是个完。大家坐下说话就是。”林倓笑着打断两人,众人坐下说话。
聊了两句,林倓告辞,留下两人自便。
林倓漫步回自己院子,这些日子只顾得读书照顾生病的族兄,几乎没什么闲散时间,此刻偷得半日空闲,林倓看天气还好,不急着回院子,慢慢度步到东边的小院,穿过假山,沿着临水榭阁前的游廊观赏雪景下的园景。
前些日子下了几日雪,榭前的水结成冰,冰面上银白一片,池子周围的假山亭台上都裹着一层雪,举目望去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又是一年冬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离他心底的世界越来越远了。他已经把现代的世界忘得差不多了,要不是这一身功夫,要不是奇异的空间,他真以为那些记忆是一场梦。
林倓心里有些伤怀,此刻独自一人观赏这寂静的冬景,淡淡的孤寂感环绕着他。
随身在一旁的栏杆上坐下,背靠着廊柱微微仰着头,天空一碧如洗,冬日的阳光都是淡淡的,暖融融的照在人身上,让人忍不住闭上眼感受这一份暖意。
晏铎就是这个时候被好友携着走进林家的花园。从曲曲幽幽的石子路刚转过弯跨过水榭院子的月亮门,打眼看去,隔着白雪覆盖的水面,十几丈外的廊下青石栏杆上一个玉雕似的人正背依着廊柱坐在栏杆上,一头青丝被风吹的轻舞。那人微仰着头,闭着眼,冬日的太阳是柔和的,明黄的光恰似包裹着他,那人就如会发光般让人倾慕又让人不敢靠近,好似那话本中的仙人,只怕不小心就会惊走了他,以后再也看不到这样的人儿。
林家的丫鬟虽也愣了片刻,不过毕竟日日都能见到他们家大爷,倒是很快回过神来,不过暗自里也是脸红心跳,暗暗思忖道,大爷真是愈发的好看了,让人看的都转不过眼。
遂轻声提醒两个呆住的客人,“况大爷,我们家大爷就在那边,要不要我过去回报一声。”
况宪回过神,暗自尴尬的咳了一声,赶紧开口道:“不用了,我们这就过去。别惊醒他。我悄悄过去看看他在哪儿发什么呆?”说着挤眼一笑。
又扭过头,拉着晏铎的衣袖对他说:“振之,我们过去。阿倓平日最稳重的一个人,没想到还有这一面,我们这就吓他一吓。”
那叫振之的人听了他的话,摇头一笑也不反驳,顺着他的拉扯,两人放轻了脚步往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