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页
  2. 青春浪漫

太子坐龙椅 一女n男娇喘连连_借借你的爱

过了两天,宣传橱窗做好了,广告公司用个小卡车装着,钟晨带路,选了几个显眼的路口安装。

拆下来的包装材料扔在车厢里,一个女叫化像是发现宝贝,一路跟着。

钟晨见状,招手喊她过来,对她说:“你把这些都拿走吧!”

那女叫化好像听不懂,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处,钟晨又大声地说了一次,还把包装箱从车上拖下来,向她打手势。

她这才弄懂了,笑嘻嘻地跑过来,将包装箱一骨脑抱在怀里,转头走开。

钟晨盯着她的背影,见她时不时被脚下的土坑绊到,怀里的纸箱也掉了好几个,但似乎全然不知。

“哎——掉了!掉了!”钟晨大声地喊,可那女的完全没有反应。

钟晨无法,一发善心,跟上去,将那些掉落的纸箱捡起来,送到了她住的窝棚前。

那女人钻进窝棚不知在鼓捣些什么,钟晨放下纸箱准备离去,突然听见窝棚里传来孩子的哭声,仔细一看,窝棚里的一堆烂絮当中,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婴儿,将小手小脚举得老高,似乎在表示抗议。那女人直起腰,发现了孩子的哭闹,连忙将孩子抱入怀中,开始哺乳。

钟晨看傻了,她没有想到,在这散发着恶臭的地方,人类居然也照旧生生不息。

“她头脑不清楚,又是聋哑,搞不清楚什么时候肚子就大了,孩子的爸爸是谁,没有人知道。” 旁边突然有人说话,钟晨吓一跳,回头,竟是三叔站在旁边。

三叔继续说:“孩子就这么生下来了,全靠兄弟们帮忙接济,才勉强生活下来。所以,如果佳景园的老板现在把这里拆了,她们可真不知往哪里去?”

“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小孩子怎么能在这样环境下长大?”钟晨忧虑地说:“你知道这女人是哪里的吗?不如我们联系一下她的家人。”

三叔摇摇头:“我们怎么知道啊?她又不会说话。”

“不如……”钟晨想说什么,又停了嘴。

“送福利院?”三叔知道她的想法:“大人孩子一起去还差不多,可是大人谁会收?只送小孩,这女人会和我们拼命!”

窝棚里,女人将孩子揽入怀中,孩子一边吸奶,一边将小手举到母亲面前,那女人露出憨傻的笑容,将嘴凑上前去亲吻孩子的小手。

“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为了长大后当个叫花子。唉……”三叔长叹一口气。

钟晨看着,满心怜悯。

正在此时,突然传来喧哗声。两人一同转头,看见不远处,数十个民工拿着铁锹、锄头、铁棍,还跟着一台铲车,浩浩荡荡地开过来了。

“说起这事,他们还真的来了。”三叔说着,迎上去。旁边也开始有三三两两的乞丐聚集而来。

钟晨也跟着走了过去。

领头的是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走到窝棚前,挥挥手,示意民工上前。

三叔连忙拦住他们,说:“老板,能不能再等一段,现在天气还很冷,你们把这里拆了,我们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啊。”

“这我不管,我也是打工的,老板让我拆我就得拆,你们让开点,出了什么事,我们可不负责。”壮汉答道。

“那不行,无论如何不能拆,请和你们老板说一下,再通融几天,让我们找到地方再搬家。”三叔话虽然说得客气,语气却很强硬。

旁边聚集的乞丐也越来越多,壮汉有些胆怯,但在手下人面前又不能显现出来,外强中干地嘲笑道:“搬家?讨饭也能发财吧?还有家可以搬?”

这轻蔑的口气让旁观的乞丐不满起来,有人往前踏了两步,将包围圈又缩小了一些。

钟晨在旁看着,极着急,突然想起老板就是简明,赶忙打电话给他。

简明接到钟晨的电话,开始还挺高兴,后来听说她在窝棚区,急起来了:“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这些事,你们办事处不要插手!”

钟晨无法详细解释来龙去脉,只得恳请他暂缓行动。

旁边不知又有什么变故,乞丐中开始爆发出咒骂,甚至有人喊出了:“打啊!”

简明在电话那头听到,焦燥起来:“怎么搞的?再三交待他们速战速决!”

“可能会打起来,你还是让他们今天别拆了。”钟晨一昧恳求。

“你站远一点,我马上过来。”简明答道,挂了电话。

此时局面十分紧张,双方手中都操了家伙,相互对峙谩骂。

钟晨赶紧打电话向方书记汇报情况,然后将抱着孩子的傻女人领到了较远些的地方。

等她回到原处,简明正带着几十个民工气势汹汹地赶到。

钟晨忙分开人群迎过去,大声地说:“简明,今天别拆了,这样会出事的!”

“那不行,二期过几天要开工,这些人不能住在我的工地上,今天无论如何要拆掉!”简明很坚决地回答。

“再缓两天,再做做工作!现在这样,万一打起来就不好了。”钟晨言词恳切。

“几个讨饭的,还怕他们?你站远点。”简明说完,对着身后的人,手一挥:“给我拆!”

钟晨还想再说什么,那些民工已经冲向窝棚,乞丐也举着手中的铁棍、木棒迎了上来,双方打将起来。

简明硬拉着钟晨的胳膊,将她拖到人群外。钟晨也反手抓住他,继续说:“赶快让你的人走吧,这样下去会收拾不了局面了。等两天再拆也没有关系啊!”

“你不要管,先回去!”简明只是答,返身想回去指挥战斗。

钟晨不放手,依旧拉着他,正在这当口,突然有一个乞丐,挥着一根长长的木棒,来到了近前,照着简明的头猛挥下去,口里还说:“就是要打你这个有钱人!”

只听得“嗡”的一声闷响,简明便蹲在地上,头顶开始涌出鲜血。

钟晨慌了,赶忙上去阻拦,那叫化打得兴起,第二棒跟着又来了,正正打在钟晨的肩头,钟晨疼到低声叫起来,叫化见打错了人,这才离去,寻找新的目标。

红色的液体从简明捂着伤口的指缝中渗了出来,钟晨惊慌地掏出手机想打电话报警,却发现混乱中,口袋里的手机已不见踪影。

她蹲下来,徒劳地用手去捂简明的头,口里不停地问道:“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幸好,方书记带着公安,很快地抵达,控制住了局势。120将简明和一干伤者送到医院治疗,钟晨也跟了过去。

伤者众多,轮候着医生处理,加之公安也在医院找当事人做笔录。等到简明被急诊医生带去缝针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简明出来时,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脸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擦干净。

钟晨从座位上站起来,感到肩膀隐隐作痛。她忍着,关切地问:“没事吧?”

“嗯……”简明只点了点头,然后看看她:“你也没事吧?我好像看到那人也打了你。”

“哦,我没事。”钟晨答。

此时,有人唤简明的名字,两人扭头一看,简繁满脸焦急从走廊那头奔过来。

“怎么搞成这样?痛不痛?”她拿手在简明的伤口处摩挲着,看得出十分心疼这个弟弟。

简明却不当回事,头一偏,避开她的手,淡淡地答:“没事。”

“缝了几针?”

“七针吧,好像是。”简明答,接着又说:“别让老爸老妈知道,会被他们烦死,这几天我住老顾那里去。”

简繁看来对这个弟弟是百依百顺,忙答道:“好!只是我家里人也挺多的,不如住酒店去。”

钟晨在旁,看着这个女人,听到他们谈论的那个人,有些无所适从的伤感。

简繁此时才看见钟晨,很惊讶:“小钟,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晨忙挤出个笑脸,简明却在旁边说:“今天若不是她拉着我,我也不会被别人揍这么惨!”

简繁糊涂了,脸上挂着问号。

说起此事,钟晨也有些歉疚,忙道:“对不起,我没发现那个人。”

简明有些得意,说:“是啊,看你以后怎么补偿我?”

简繁的表情微妙起来,口里还记得帮钟晨说话:“你真没出息,打架打不赢,还怪人家女孩子。”

说起打架,钟晨突然想到那个弱智的母亲和婴儿,忙说:“那窝棚是不是可以先别拆了,容他们多住两日。”

“不行,我的工期可等不起,下周工程二期就要开工了,投资方会过来奠基,总不能让大老板看见工地上全是垃圾和乞丐吧?”说到此事,简明态度一直强硬。

“可是,多住两天也没关系啊,下个星期才奠基嘛?”

“不用说了。”简明摆摆手:“我刚才已经打电话回去,趁着现在没有人,已经拆都拆完了。”

钟晨楞了,她仿佛看见那对母女在黑夜中无处栖身,不由地指责起简明:“你太过份了,那里还住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呢,她妈妈是个傻子和聋哑人,你现在拆了窝棚,她们住哪里去?”

简明可不为所动,轻蔑地答:“管她们住哪里?反正是讨饭的,住哪里都是一样。”

“你真是冷血,别人就算是讨饭的,但也是人啊!”钟晨语调提高了。

简明不想吵,他头顶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于是他伸手揽揽钟晨的肩:“好好好!是人是人!走吧,让我姐先送你回家。”

这一揽,钟晨肩上的伤痛起来,她不由得一颤,忙让开来,口里凛凛地说:“不用送,我自己回去,我还要到办公室去一趟。”

“行了,为了那些叫化子,生什么气啊?九点多了,还没吃饭呢,我可饿死了。”简明又揽上来。

钟晨并不想再与他纠缠,索性往外走去,口里说:“真的不用麻烦,我还有事。”

见她永远都是这样端着架子,简明的好脾气到了尽头,冲口而出:“你别牛哄哄的,不走拉倒!姐,我们走!”说完,他拉着简繁,大踏步地越过钟晨,向停车场走去。

钟晨很快被他们抛在急诊室的人群中。

简繁听任弟弟将她带到了车前,两人坐上车,简明余怒未消,将音响扭到很大。

驶了一段,简繁关了音响,问:“要不,打个电话给顾永平,让他来接一下钟晨,这么晚了,这边不好拦车。”

“找老顾干什么?他们早分手了。”简明气冲冲地答,说急了,头上的伤口有点痛,他抽了口冷气。

简繁不再说话,过得几秒,简明却说:“你送我回工地,我去开自己的车。”

“你这样子,还开什么车?先回家休息吧。”简繁不赞成。

“行了,你别管了,右拐右拐,送我回工地去。”

“明天我送你来上班不行吗?要不明天你开我的车?”简繁继续在直行道上行驶,没有改道的意思。

眼见路口要过了,简明急起来,伸手去抢方向盘:“叫你右拐,你听见没有?”

简繁无法,只得右转,依旧不解地说:“干嘛非要去开车?”

“那人不还在医院嘛?她一个人怎么回去啊?”简明并不隐瞒,干脆地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暗暗的黑夜,暗暗的车内,简繁回头看向自己的弟弟,竟然在他眼中,寻到从未曾见过的柔情。

于是,她默默地开着车,将简明送到工地上,旋即调头离开了。

热门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