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紧致h 挖掘机上需要什么_那一只小飞天儿
前面两个斥候抱头鼠窜,后面一队羽林卫紧紧咬住。
“看他们这次往哪儿跑!”队伍里有爆碳脾气的人在叫嚣,或者说恼羞成怒也行。一百来人的‘小’队,追着两个人打,这不要脸的架势是不死不休。新拧成股的搜捕小队如此急赤白脸有演习打出的真火气,他们不是之前被生存小队揍过,就是空耗多天连人影都没见到。
但如今他们咸鱼翻身了。
确切的说,从试炼的第四天开始,指挥部就在调整策略,每组从二三十人增加到四五十人,如果还不行,就继续加,哪怕加到百人队,就是要看看生存小队如何应对。为此,指挥部那边甚至开金手指到\'人数不够死人来凑\'的无底线地步。
然后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搜捕小队最终不再有伤亡,可生存小队再也不跟他们正面杠了,羽林卫连骑兵带步兵,五六个近百人的小队满场扫荡,两天了,连个人影都没找到。有确切消息说,生存小队搞到了一把千里眼,距离老远就能发现行踪,堪称作弊没脾气。所以眼下终于逮到一抹踪迹,就算只是两个溃兵,也肯定不会放过。最好前面的斥候拿着千里眼,一网打尽,顺便把作弊神器也没收了。
俩斥候属兔子的,跑得飞快,还一个劲儿的往林子里钻,可毕竟只有两个人,风餐露宿好几天,精神体力都不行了,眼看着越追越近……哗啦啦啦,追在最前面的一伙人,忽然不见了!
——掉坑里了。
有埋伏!
生存小队并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时间,偌大的绳网从天而降,砸得整个追击队伍塌腰,首尾衔接不上,正晕头转向之时,紧跟着是一阵箭矢雨急射劈头盖脸的砸下来,打在身上箭头爆开,墨汁溅起飞散浓密得好像一层黑雾在空气中飘散。
一二三波陷阱砸下去,百人小队不知死了多少个,混乱当即,树上埋伏已久的人们纷纷跳下,近身肉搏。以水清浅为首的几位神射手则继续蹲在树上放冷箭,一边放,还一边齐齐大喊,
投降不杀。
投降者抱头蹲下。
羽林卫作为京畿宿卫,从来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哪怕是试炼。所以,百人小队无一人投降,最后全体阵亡,代价就是生存小队兑子之后,还剩八个,包括自始自终树上蹲着的四个狙击神射手。
“唉,如果有人投降就好了,咱们也凑个百人小队去搅浑水,还能继续正面杠。”谢铭摸着下巴很可惜的说。
“以二十敌百人还是太过勉强。”水清浅遗憾的总结。更别说眼下,他们只有八个人了。
接下来怎么办?
八个人也可以继续藏,百人大队固然厉害,可搜索范围有限,水清浅手握千里眼,脑里有地图,他们甚至还有大把羽林卫的衣服可以各种换装迷惑对方,包括迷惑对方的狗狗。真想藏,再藏个七天八夜保不齐对方连根毛都摸不到他们,可这样有意义吗,难道就为了留下一个不让人超越的记录?
这个问题他们之前就讨论过,在躲过两天搜捕之后,大家一致认为与其苟且偷安不如放手一搏,更实际的问题是,天气越来越冷了,短缺的物资补给根本经不起日日消耗,二十对百人,简直是自杀冲锋,可人在江湖就要快意恩仇,水大侠最后拍板时如是说。
死,也要死的有尊严!
于是乎,八个活人,凑齐了装备,甩开身后来百十来死人,跳上马,直接往大本营冲过去了。
“我们不能进营,出圈就算自杀,你还记得规则吧?”
“记得。”
“那干嘛火急火燎的,跟他们一起回去也行啊,反正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我不想走路过去。”
“马匹不够分。”
夏侯:这对狗男男太特么奸诈了。
马的脚程快,本来要走两个时辰的路,骑马随便跑跑,没一会儿就到了。站在营地外,他们八个最后的生存者,列队踢馆来了。
“报!将军,生存小队剩八人……”
“哦?”主帐下,五、六、七个将军闻声抬头。你说怎么这么巧,水清浅一去迟迟不归,军部那几个并不插手具体事务的大大大大佬跑来瞧热闹,一来就碰到大进展。
“前所未有哈,这帮小子终于不藏了?可真行……”
“在哪儿被歼的?”
“剩下的人往哪个方向跑了?”
“报告,剩下的八人,全在帐前。”
“嗯?”
“在……呃,骂阵。”
军部大佬们:……………
“我闻到肉味了,主帐这边居然还给炖肉,有没有底线了还?”
“说真的,从小到大我都没吃过这么多苦,怎么就挺过来呢?太佩服我自己了。”
“一想到他们顿顿有肉吃,我们天天啃冷馍馍,嫉妒让我……嘿嘿嘿嘿,来了,来了,快点……”
列阵。
挑衅。
骂战——
“人哪?”
“哪儿去啦?”
“我们有本事营前骂阵,你们有勇气接受单挑吗?”
“来吖!来互相伤害啊!”
如果忽略那逃荒小叫饭花子一样的狼狈打扮,勉强,这八个小东西还是有那么点杀伐气势的。
“哎哎哎,等等,级别,级别好像有点不对。”薛绛叫住大伙,影影绰绰的,他觉得,“我……去!”终于看清了。
“不会,跟他们,单挑吧?”阿财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
看着迎面出来的几位军方大大大大佬,八只小雄鹰眼瞧着秒变八只小鹌鹑。
谢铭吞了吞口水,艰难道,“先声明,你们要是敢动手,队长我可不背锅。”
水清浅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对方来人,“知道是单挑,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碰瓷呢。”
啪,梅将军直接大巴掌呼他后脑勺上了。
“嗷!打傻啦……”
梅将军捏着小鸟的后脖颈子,“先等着,已经派人出去叫了,随便哪个队叫回来,叫你们如愿。”
“单挑?”
“你翻过的战史里面有战场单挑的吗?”梅将军瞪了他一眼,江湖话本子哗众取宠罢了,幼稚!
“群殴……”常卫脸色发白的低声喃喃。
“真群殴啊?”
“那,打算用多少人,群殴我们哈?”谢铭肝颤到结巴。他们之前的计划当然是希望能激得对方单挑了,反正最后都是死,单挑,以他们单兵武力值,能有点把握能多拿几个人头。或者不为别的,一挑二,一挑三,以后吹牛都是资本好吗?可没想到碰到诸位大佬,这些大佬,属于为胜利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型的,能实力悬殊碾压,他们绝不搞什么以少胜多的花式噱头。
梅将军,“能叫回来多少,就用多少。”
一排小鹌鹑:∑(っ°Д °;)っ我们才八个,都没计较你们作弊玩复活……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啦。
梅将军教水清浅大半年呢,堪称他军事战术方面的授业恩师,所以,水清浅是他们里面最了解梅将军的,与其浪费口水抱怨公不公平的问题,还不如抓紧时间研究一下策略。
一个时辰之后,面对匆匆奔回来的两队羽林卫的疲兵,水清浅扬起马刀,一声令下,
“列阵。”
养精蓄锐一个时辰的八只小鹰迅速结了一个星芒阵,刀刀向外。刀是木刀,刀刃的地方是类似印泥的东西,是软的,砍在身上便留下墨印,便于裁判统计伤亡。这种刀比军队制式的真刀还稀罕呢。
“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兵阵的厉害。”
群殴怎么了?凭他们再多的人,成千上万,真正能跟他们面对面的厮杀的,最多一二十人,不然就摆不开了。如果只是面对一二十人,信不信我们八大天王再把你们百人小队杀到死而复活?
星芒阵,圆的,圆中带尖,尖中有刺,圆意味韧中有柔,尖代表着绵里藏针,运转起来,跟削皮刀一样。没有任何一个兵阵是全能的,对方被削了一层又一层之后,终于不再像个傻子一样等着他们削,他们用了长戟,拒马阵,区区两个来回,八只小鹰的腿上,就多了好几个‘窟窿’。
妈哒!
“变阵,雁行。”水清浅大吼,谢铭、夏侯和常卫同时冲出去了。
圆变三角,尖刀一样刺入对方的拒马,左右挥,砍,破!
“聪明。”
哨岗上,裁判组居高临下,对一切变化一目了然,不吝赞美之词之余,梅将军转头就示意旗手,“钳阵。”
旗手打指挥去了,下面羽林卫还有场外指导,阵型迅速变换,像螃蟹钳子一样咬住三角雁头,若不是水清浅眼疾手快,变成两极阵,谢铭这个大雁头真的被一口咬下来了。
“后生可畏。”熊将军笑道。
“是啊。”梅将军一点不恼,战阵这东西,不仅仅看指挥,看应变,还有每一个士兵的配合与努力。自己居高临下又有冷眼旁观之利才多几分机会,如此这般竟然都没留下哪怕一两只小鹰。他们心血培养的小子们果然有两下子,战阵又是水清浅擅长的,有此表现,梅将军这等大佬,欣慰远胜挫败。
按着一般规矩,身上砍到印记就出局,但指挥部这回给水清浅他们开金手指了,只有伤在躯干、要害部位才算死。而羽林卫则被砍中四肢、躯干都算出局。看似给了水清浅他们便宜,可当时也没人说军部大佬还带场外指挥哒,还居高临下?只是八只小鹰忙着生死挣扎,没注意到指挥部又无耻作弊罢了。
盘蛇阵,玄阵,列阵,虎牢阵,缚阵……八只小鹰越配合越熟练,曾经掀起一波二十四比零的伤亡小高潮,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说四肢有伤不算死,可伤痕多了,也得判出局。比如两条腿都有伤痕,真在战场上,这都已经算终身残疾了吧。
连续作战,体力,精力,注意力渐渐开始涣散,再怎么精英也扛不住持久的消耗,所以艰难的打退十几波攻击之后,八个人开始陆陆续续被裁判判出局。
七人,
六人,
五人,
四人
三人,
两人,
铛!
熟悉的洪亮一声,铜锣敲响。
“全——体——停——手!!”
小旗一挥,“你,出局。”指的是谢铭。他后心中标,全是印记,该算乱刀砍死的。
裁判把角旗掉头一转,“你,也出局。”指的是水清浅,他刚才脚步绊住,摔地上了,就算没有致命伤,也算死。
谢铭抱着水清浅,整个身体战栗不休,久久没放开。太投入了,他刚刚是有点……忘了,水清浅倒下去的时候,他脑子嗡的一下,霎时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抱住他,护着他,让乱刀砍在自己身上……呵,谢铭自己都觉得……真是,他真是,魔障了。
周围有瞬间极安静。
也许因为大家都很疲累没有力气说话;
或者,胜利来得如此艰辛惨烈,让胜利一方无法欢呼;
或者,仅仅因为被刚才那悲壮的一幕给镇住的。
所谓袍泽之情,所谓生死之交,就该像刚刚他们那样吧。交付后背,彼此信任,彼此默契,共同进退,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
诡异静谧的气氛缓了一下才过来,那边羽林卫也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扯衣服的扯衣服,抹汗的抹汗,大家都累得面泛潮红。这边死过去的残兵败将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凑齐了,一直在旁边观战,这下子呼啦全上来了。
“卧槽!牛掰,太牛掰了!”
“唉,可惜我死得早,看你们打得真过瘾。”
“哥们,我这后半辈子可有的吹啦了哈哈哈哈哈。”
……
“山虎?”水清浅轻轻拂着他的背,说真的,刚刚他有点感动。
“刚才没摔着吧?”谢铭恢复过来,放手,翻身一屁股坐在他身边问。
就是累的。水清浅坚持到了最后,不是因为他武功厉害,是大家一直尽量护着他,保证他有效指挥,可这也意味着他消耗最久,本来水清浅也不算耐力型选手,辛苦,太辛苦了。
“接下来什么安排?”水清浅坐地上仰头问,累得不想站起来。
“不清楚,直接回营吧。”夏侯四处张望。
“是不是得有长官过来训话?呶,他们那边都列队呢。”
“训什么训,我就想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哎,八天!整整八天,我觉得我特么都快臭了。”
“能不能先吃点东西,我饿的能吃下整头猪……”
“营帐,食物都有准备好了,”戚兴将军拿着计分的小板板走过来,“报告回去再写,给你们一旬时间,我这里有战损统计和一些评语,你们是想在这听,还是回程之后再说?”
众人:卧槽!日后吹牛逼的素材来了,那必须现在就想听啊!
他们撑过了八天,八!天!比最长记录翻一倍了有木有?
咩哈哈哈哈,历史记录,史籍留名……就特么问一句:还!有!谁???
先前累得像死狗一样,现在仿佛原地满血复活,水清浅挣扎爬起来。
“列队。”谢铭一声令下,二十五个人迅速排排站好,精气神嗖嗖嗖的往上涨,目光灼灼。
戚将军背着手训话,“从八日下午未时三刻,你们领到装备,离开营地开始,到今天十六日下午未时两刻,最后一员倒地出局为止,不满八天,所以你们最后的成绩是七天八夜。”
不是吧,这么一点也计较?被指挥部坑得都麻木的生存小队面对这种结果还是无法淡定,指挥部对四舍五入是不是也有误会?没人出言抗议,可个个脸上都憋着一股劲儿。
“不服气?”将军眯眼黑脸,“按照我的意思,你们这群乌合之众简直丢尽了羽林卫的脸,一天兵都当不合格!”戚将军指着他们鼻子骂,额角爆青筋的那种。
呃,不知道为啥被骂,但谢铭他们觉得大人是真生气了,不是诈他们。
可是……为啥吖?
将军的脸色越来越黑,“到现在你们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众人:…………
“你们看看自己,就没觉得不对劲儿吗?”戚将军怒吼他们。
有人偷偷低头,有人偷瞄彼此……哪儿不对啦?
脸挺脏,军容不整?
站姿不挺拔?
不够帅?
“报告!”
水清浅和谢铭几乎同时出声。
谢铭出列,大声汇报,“小队共计二十六人,实到二十五人,一人因伤缺席,报告完毕。”
众人:……卧槽!!妈蛋,还有一个,给忘了!
这特么就尴尬了。在一个营里集训三四个月,平日称兄道弟,回头一碰面,怎么跟人家解释,对不起哈作战总结我们顺便把你给忘了反正你第一天就出局我们就全当你没参加?别的还没想那么深远,他们就是觉得这事儿办的挺不地道。
可这种反省根本没有戳到戚兴将军的怒点:这不仅仅因为他们忘了一个人。
“作为一个团队,这是原则问题。”
“他是你们的一员,因伤出局,可你们认为这件事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任他自、生、自、灭。”
“我们教你们如何战场生存,教你们杀敌,战术,兵阵,补给……你们却忘了基本做人的道理。作为一个战前指挥官,你胜利的背后是把受伤的兄弟扔出去,你们的袍泽之情呢?手足兄弟呢!”
“战场上抛弃同僚,你有脸活着回来,有脸面对你战友一家的妻儿老小吗?”戚将军一声比一声高的怒喝,“生存试炼,我们安排生存试炼有三十几年,难道这个试炼的宗旨是为了看你们哪个更像阴沟里的老鼠能藏多久藏多久!”
“军歌是怎么唱的?给我唱!”
众人:“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大点声!”
众人:“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众人:“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众人:“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戚将军吼,“我不说停,你们谁也不能停!”
众人:“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众人:“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众人:“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众人:“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不是将军故意杀他们的下马威,感情这东西真的很难讲。他们一起训练几个月,感情比别的袍泽来得亲近,在经过这几天的艰难生存之后,戚将军毫不怀疑,同甘共苦过的二十几人的感情会更深,哪怕只是这短短几天。甚至坚持并肩作战到最后的八个人,会比跟其他十几个更能彼此信任。很微妙的差别,可将军们并不想看到这种小圈圈的隔阂,更希望他们不要忘了帝国的军队是一个整体,休戚与共。
听他们唱军歌唱的都快破音了,将军大人才开口,“都记住了吗?”
众人,“喏。”
“我听不见。你们记住了吗?”
众人大声,“喏!”
“知道错了吗?”
众人吼,“喏!”
“回去写汇报,我要看到你们每个人的检讨。”
众人吼,“喏!”
刚刚还一排骄傲到尾巴翘上天的小鹰,这会儿被骂得都成了臊眉耷眼的小鹌鹑,戚将军一顿杀威棒敲完,眼刀挨个的往这二十五人身上剐了一圈,看得每个人的皮都绷紧之后,才把手上统计的小板板拿出来,开始念战损统计,
“一共七天八夜,你们歼敌共计四百七十五人次。其中,最后这一场兵阵,退敌八十六人。”
“首日毙敌三十五人,人数不多,但袭营成功,嘉奖。”戚将军对着眼前两排小鹌鹑,眼里闪过满意,“我们为什么总会把试炼时间定在半旬?战场三大要素,天时,地利,人和。你们是三十五年来,唯一利用了天时,并成功的团队。”值得表扬。
“第二日,毙敌六十九,加,俘获少将军一人,骑兵七人,俘获马匹……”
戚将军按着小板板的记录一条一条往下念,各种闪瞎眼的战果像不值钱的秋天大白菜,搓一堆,垛起来,能垒得老高。搁在寻常,庆功的场面定然够热闹够飘飘然,底下这帮熊孩子还不得狂妄上天哪,但这会儿小鹰们的尾巴却没一个往上翘,包括水清浅,都老老实实的听着。
“大功这顿棒槌敲得……别是敲过头了吧?”不远处的军部大佬们在低声说着悄悄话。
“不会。这么点小打击就受不了啦?”嘴里嫌弃,眼里却带着关心。
“我倒想着与其骄兵,还不如他们就此平庸。”骄兵会死人的,平庸是不好,却也不会连累别人。
这拨孩儿们很优秀,优秀得让军部有点措手不及。适当敲打,是军部大佬们彼此的心照不宣,骄傲可以,但骄兵不行。戚将军这几棒子下去,就是要把小鹰们翘起的尾巴敲下去,可他们并不想就此把他们脊梁骨打折啊,只是看眼下他们这副鹌鹑怂样,大佬们又患得患失了。
“不急,再看看。”
戚将军念完了小板板上的统计,看着眼前这两排鹌鹑,“战果就是这些,有没有问题?”
众人:…………
气、氛、沉、闷。
戚将军黑着脸,不知道心里是后悔敲棒子敲太狠,还是更恨铁不成钢,“没有问题的话,可以就地解散。”
众人:……………
“报告。”谢铭突然出列。
“说。”
“可以做队长总结吗?”
戚兴将军收起小板板,往一旁走开,把位置腾出来。
谢铭出列了:“作为队长,我有几句话说。”
众人:???
哦——聪明!
现在抓住机会做一波口头检讨,后面他们的报告就好写多了。嘿嘿(=。=)不愧是队长!
但谢铭并没有像大伙以为的去检讨他们的过失,
“我们有过错误,我承认,但错误抹杀不了我们的成绩,我们经历的这些足以值得我们感到骄傲。
七天八晚,这是我们的官方记录,非常短暂,又弥足漫长,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每一个时辰,我们都是怎么赚来的。短短几日,几乎算我们从出生到现在,经历的最为艰苦的战斗,在未来,也许这一切,只是艰苦的起点。可在今后更为艰苦的环境里,我们只会比今日更淡定从容。
面对绝境,我们积极乐观,英勇团结,我们互相扶持,紧密相连,我们一起接受磨难,我们共同面对死亡,我们在必败的局中为胜利而战,并且为胜利,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我们没有辜负自己的理想,也没有辜负前辈对我们的期望。
我们接受挑战,完成挑战,最终,我们战胜了挑战。
我们创造了历史,成为无数后辈剑指的目标高峰。
我们,是精锐中的精锐。
我们,当之无愧!”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哗——
小鹰们顿时原地满血复活。
“最后,我可以很骄傲的说:我们,前无古人!我们,等着后来者的宣战!”
嗷嗷嗷嗷嗷……
哇啊哈哈哈哈哈哈……
小鹰们热血沸腾,直接疯魔了。
远处军部的将官团在微笑,这才是属于将官的品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