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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by春日负暄txt书包网 已经直接顶了进来不要_甜蜜的宇智波

勤劳的松阳先生,带着他四个可爱得小弟子们,为即将到来的的新年开始准备各种事项。

从一开始的门松,啊这个过程十分鸡飞狗跳,不对,应该是鸡飞兔子跳了。

把门松放在大门口和庭院里后,松阳先生又带着萝卜墩们去做年糕。

其中起到主要作用的还是孤零零一个的大人,银时他们不捣乱,松阳已经感觉做起来很顺畅了。

当然,也会有乖宝宝様的兰和晋助,在一边认认真真跟着老师一起动手。

尤其是晋助,胖胖的小圆脸上沾了面粉也不知道擦一下,还在严肃地和兰探讨洗糯米的正确姿势。

打年糕的过程很困难,一不小心就会砸到手,所以捶打的事情就交给了孩子们,松阳负责在木锤砸下来后的那段短暂的时间内,翻折捏挤糯米粉团。

整个过程可以说是很惊险了,在这里,我们大力赞美松阳桑绝佳的反射弧和应变能力。

日子慢慢过去,很快就到了新年。

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少再出门了,因为天上飘起了雪花,每天清晨醒过来都能看到厚厚的积雪。

厚重的云层压在天空,有一种沉郁的晦暗感,但当冰晶一样的雪花从灰暗的空中落下,就十分轻盈又讨喜了。

漫天盖地的银白色统治了世界,屋檐上,庭院里,樱花枝干上,都堆积着厚厚一层的白。

这种时候,松阳就带着学生们在屋子里煮上茶水,拉开移门看廊外的雪景。

兴致起来时,他就拿着三味线弹唱,孩子们都安安静静地听着,连平时最皮的银时也不例外。

人生五十年,莫非熙熙攘攘,浮生幻梦……

呕呀的歌声和弹奏三味线的声音传向外面,那片素白的天地间。

很是风雅呢,圆圆脸的高杉目不转睛地看着温柔笑着拨动弦线的老师,眼里都是憧憬和喜爱。

还有,扫雪也是一种很风雅的行为呢。

但是天天扫雪就很麻烦啦,几个不耐烦的孩子扫着扫着就打起了雪仗,从一开始泾渭分明的阵营战,打到后面敌我不分。

体能废的兰就开启了外挂——她躲在松阳老师的身后,叉腰冲对面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三个混蛋笑得嚣张。

然后就被摁头杀制裁了。

在这些天里,松阳老师和银时他们,有时吟诵和歌,有时准备新年过年的渍物和煮物,比如红豆年糕汤。

银发天然卷就对它评价很高,连吃六碗。

后来因为吃太多糯米做的东西不消化,疯狂拉了一天的肚子,被高杉嘲笑了好久。

他们还准备好了荞麦面,松阳特地去村子里和耕作的农夫们收了一些荞麦,揉成面团后,制作手工的面条,荞麦的清香在面团被揉捏的过程中散发出来,转头一看,胖胖的灰色兔子已经趴在门边眼巴巴看着了。

它黑黝黝的小眼珠里,透露出不用翻译也能看得懂的一个字——馋。

松阳眯着眼睛又笑起来,他走到门边,伸出带着荞麦粉的手指,戳了下门外蹲着的小绒团:“这个你可不能吃。”

胖兔子被戳得很轻,但是遭不住它胆子小,吓得原地蹦了一下。

看到这一情景,松阳笑得更开心了,他招呼在廊下玩花草牌的学生:“桂,来把肉球带走。”

此情此景,恍然一霎,人间长好。

很快就到了新年,大晦日里,吃完荞麦面后,师生五人围坐在被炉里面过除夜。

被炉上面还放着一盘堆成小山尖一样的橘子,还有一盘和果子和几杯茶。

松阳身边的位置被兰和高杉占据,银时挨着兰,桂又靠着银时,大家腰部以下的位置都埋在暖呼呼的被炉下面。

当然还有胖猫和它的小弟胖兔子,他们直接整个都钻进了被炉,猫咪老师压在兰的腿上,等到她被压麻了后,就换别人下手,十分霸王了。

胖兔子就乖多了,它挑了块没人下腿的空地,一只兔默默蹲在那边,时不时接收到从被炉上方伸下来喂给它的几瓣橘子。

暖和又有分量感的两只毛茸茸是冬天里很受欢迎的暖手宝,不多时,他们就被矮萝卜墩们从被炉下面抄出来揣在怀里。

一边撸毛一边玩游戏,十分美滋滋了。

“花开难波津,寒冬闭羞颜。”松阳桑唱出首句。

夏目兰在旁边,快快地在一堆纸牌中翻找,岂可修,她记得应该在这里的。

“今春满地堂,花开香芬芳。”奸诈狡猾(夏目兰语)的高杉亮出自己手里的牌。

“啧啧啧啧……”唯恐天下不乱的学渣凑过来看着牌面对兰嘲讽。

夏目兰大力揪过他一头卷毛,把吃剩的和果子塞进银时嘴里:“学渣给我闭嘴!”

她拍了拍手,准备大干一场,几根银色的卷卷毛从手中滑落。

整个房间欢声笑语又快乐。

玩到了接近半夜,松阳桑从被炉间起身,他这边的住宅和寺庙连着,作为送本村私塾里面唯一的老师,他被拜托去撞响新年的钟声。

留下一群被被炉里的暖气烘得昏昏欲睡的学生们趴在桌上,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很缺觉的,现在这样子守岁,一个个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

刚刚玩百人一首玩得正起劲的几个也不行了,尤其是主持的松阳老师走了后,愈发没有战意了。

除了夏目兰。

“铛——铛——”钟声响起,看来是松阳老师已经到了寺庙。

夏目兰趴在被炉上,她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我要走了。”她语气很平静,就像平时和银时他们聊天一样,说出了这句话。

“你要走了?哦哦,走好走好。”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桂随声附和道,他看上去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一旁无聊地翻着桌上纸牌的高杉倏然头转向兰,睁着他的绿眼睛看着他,他脸上还未褪去的婴儿肥,配合着那副惊讶的表情,十分引人发笑了。

但是这时候没人笑出来。

“什么?!你要走了?”反射弧超长的呆萌桂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走到哪里?你要离开私塾吗?”他用力攥住身边已经睡着的银时的手,毫无头绪地问。

“啊!喂,我说,发生了什么事?”被桂攥醒的银时一脸茫然,朝四周询问。

“没有听错哦,我要离开私塾了。”兰揪揪天然卷的小卷毛,很耐心地再说了一次。

“什么?阿银没有听错吧?”清醒的银时睁开他的死鱼眼,看向兰。

“嗨——嗨——”随着最后第一百零八声钟声响起,午时已过,女孩懒洋洋地答复。

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可能是这个消息太突兀,太让人震惊了。

直到敲完钟后的松阳老师回来,看着这四个沉默的萝卜墩。

“怎么都这么安静?”他诧异地问。

银发天然卷指向罪魁祸首:“问这个家伙,阿银我现在很生气,什么都不想说。”

松阳看着银时指的方向,走到坐在被炉里的兰身边,蹲下,摸摸她的头:“发生了什么事,兰?”他很温和地问着。

兰看着四周都不说话的小伙伴们,摸了一把胖猫油水光滑的皮毛:“总之,民那桑,我不是故意的呀。”

她小小声地解释:“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仇家找上门了诶,不能再呆下去啦。”

“仇家?”在一旁撸兔子,缓解听到兰要走的消息所产生的各种情绪的桂出声。

“欸,很难对付的一群家伙啦。”兰托腮,说得风轻云淡。

又是一片沉默。

过了半晌,桂期期艾艾道:“仇家的话,打败他们之后,兰你还是可以留下来的吧。”

夏目兰听后,笑了笑,露出侧脸的一个酒窝。

她从被炉中起身,走到移门边,拉开。

夜半,雪已经停了,四周静悄悄的。

抬头望天,月亮半遮不遮,洒出星星点点柔和的光。它似乎是在努力扒开四周遮挡着的乌云,想把光芒洒向这一片大地。

兰看了一会:“打不过欸。”

她透露出些许的无奈。

被迫离别,再次。

她想了一会,隐忍住内心升起的,属于兽类的杀意,对身边的众人安慰道:“欸,不要这么严肃啊,我还会回来的哦。”

旁边的松阳先生,看了几个沉默的学生——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遇到不得不分别的朋友。

“大家,不要再这样难过了。”

“什么啊,阿银我才不会为这个家伙难受。”天然卷睁大了那双死鱼眼,这时,可以看见他的眼睛是暗沉的红。

松阳继续出声:“当老师昨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惊讶。”他又摸摸夏目兰的头,“我这么优秀的学生要离开了,老师也会很难过。”

他话语一转,“但是,离开,可是为了再一次的相聚,等到以后,你们成长成为出色又正直的大人的时候……”松阳看着身边的学生,他们一个个稚嫩又难掩天赋,正在对这场分别感到不安和伤心。

他落下话音——“你们会欣喜于与对方的重逢,带着喜悦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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